越是有钱的人越相信气运之说。 宁煜行和几个商界大佬一起吃饭,这种饭局他非常厌烦,无奈对方请了好几次,他便给了个面子。 “东陵先生就要来了,去年他帮一个即将破产的公司转亏为盈,现在都已经上市了。” “高人就是高人,不知道这次哪家能有幸把他请去。” “这得看谁请,要是宁总去请,那东陵先生肯定会去。” 几人说着看向宁煜行。 宁煜行神色淡淡,缓缓掀开眸子: “我从不相信这种江湖术士的鬼话!我只信自己,信人定胜天!” “人定胜天是不假,但很多时候就讲究个运势,谁行谁不行啊,说你行就行,说你不行就不行,那运势怎么掌握,还就得靠人家专业人士。” 其他几人极为认同这种说法,不禁碰了个杯。 只有宁煜行没有举。 大家看向他,都有些尴尬,全场都是年纪比较大的前辈,只有宁煜行年纪最轻,却最为倨傲。 “宁总,既然出来了,别不给面子,大家喝一杯,日后商场上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宁煜行觉得十分乏味,他直接起身,非常不给面子地来了一句: “大家道不同,日后这种局不必再叫我了。” 说着,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直接迈步离开。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陪陪语晨,这些年面对语晨,虽然总像是隔了一层,无法敞开心扉,但却早已把她当做了亲人,她善良温柔,如今又生了病,实在太需要关爱了。 此时,病房里,裴语晨又见到了此生最不想见到的人。 “来人,让她出去,让她滚出去!”裴语晨歇斯底里。 蓝溪笑盈盈看她: “我滚,谁来给你换肾啊。” 裴语晨双眸赤红,终于冷静了下来,她拢了拢散乱的头发,让病房里的其他人出去,独留她们二人。 蓝溪和裴语晨,长了同样的面容,如今却天差地别。 蓝溪气色很好,气质清雅,明媚而阳光。 裴语晨一脸病容,灰败又颓废: “听说,你想让裴家公开你的存在才同意换肾给我,你胃口不小,如果我没猜错,你想要的是整个裴家,你想报复我!” 蓝溪镇定自若,笑语嫣然: “姐姐这话我可听不懂了,我为什么要报复你?难道你害过我?” 裴语晨眼中的恶毒一闪而过,瞬时恢复如常,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优越表情: “裴语宴,你要永远明白,你跟我比不了,我们俩的命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管你是谁,不论你在哪,都将永生永世活在我的阴影之下,明白吗?” 蓝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无波无澜。 裴语晨挣扎着坐起来,眼神中又啐上了毒: “听我爸妈的安排,给我换肾,是你如今唯一的价值,不然,你觉得你有命活?别天真妄想你不配得到的东西,懂吗?” “哦?你这么优秀,怎么还没成为宁夫人?” 蓝溪一张口,裴语晨的脸色瞬时惨白,但她还是强撑着咬牙: “迟早的事!” 裴语晨眼神扫过墙上的时钟,一般这个时间,宁煜行会来,她不想让宁煜行见到蓝溪,下了逐客令。 “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私自来我的病房,听到了吗?” 语气满是居高临下的命令。 宁煜行走到病房门口,即将推门进来时,刚好听见的就是这句话。 这是裴语晨的声音,他很熟悉,可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言辞,却是从未有过的陌生。 他带着疑惑走进来,一眼却看见了蓝溪。 裴语晨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而宁煜行的反应则让她安心不少。 宁煜行只是进来的时候瞥了眼蓝溪,再没有看她一眼。 他的眼中只有裴语晨一人。 “你今天精神不错,我派人去北海道买了你最喜欢的刺参,今早专机回来,一会就到。” “煜行,你对我真好。”裴语晨的声音软软的。 蓝溪出门的时候,听到这个声音,浑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门关上后,宁煜行的眸光暗了暗,思绪也像是被抽走了一般。 裴语晨总感觉哪里还是不太对,观察了宁煜行半天,还是决定主动提及: “刚才是我的妹妹,裴语宴,她长得和我...” “这是你们裴家的隐私,不必和我说。”宁煜行扬了扬眉:“而且我觉得,并不是很像,你是你,她是她。” 这话在裴语晨听来,则是动听极了,她的一颗行又随之得意起来。 她心中想:蓝溪,即便你大难不死回来了又如何,还不是孑然一身,该是我的,还是我的! “语晨,刚刚你们是有闹得不愉快吗?”宁煜行忽然问。 裴语晨心头一紧,立刻否认: “没有啊。” 宁煜行一边给裴语晨削苹果,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 “你还记得你三岁那年么,那年我五岁,第一次去裴家,你当时见到我对我说的话,你还有印象吗?” 裴语晨有点慌,这是宁煜行不知道第几次问她了,她每次都含糊过去,她不明白宁煜行为什么又问起这个事。 她继续用撒娇的语气打太极: “煜行,人家那时候太小,哪还记得清楚呀,” 宁煜行削苹果的手一顿,可他记得尤为清楚,因为那是宁煜行第一次来到宁家,因为私生子的身份,他一踏进宁家门,就遭受到了极大的歧视,两个姐姐一直欺负他,宁家上上下下每个人都讨厌他。 幼小的心灵没有得到过一丝温暖,却是在在裴家的那场聚会上。 他从一个三岁小姑娘的身上,得到了全部的慰藉,宁煜行的人生也从那一刻得到了救赎。 三岁的裴语晨,奶声奶气的小团子,粉粉嫩嫩的娇软小人儿,在宁煜行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这么多年一路走来,无论多么艰难,只要想起当年那个小姑娘拉着他的手,仰着头一脸崇拜注视他的样子,他那颗冰冷的心都会瞬间温暖起来。 这是他生命里用来取暖的火种,是只有裴家那位小姑娘才能够给予他的生命力。 后来裴家与宁家反目,宁煜行没能有机会再去裴家,但他打听到,那是裴仁义的女儿,裴家这一代只有这一个女儿,名叫裴语晨。 可,为什么,裴家现在又多了一个女儿? 竟然还是他的前妻,蓝溪,这是他始终没有想明白的点。
第八章 说实话,你比她漂亮 === 蓝溪回到办公室之后,接到了一个电话。 “蓝姐,人已经带到京郊的别墅了。” 蓝溪: “我现在就过去。” 说着便下了楼。 宁煜行在裴语晨这里心不在焉的待了一会,便借口公司有事离开了。 每次从裴语晨病房出来,都要深吸一口气,他想不通,曾经自己以为最为珍惜的人,现在为什么相处起来会这么累。 他直接坐电梯到了负一层,忽然看到眼前一个人影闪过,不是蓝溪还能是谁? 他上了车,刚启动,就看到蓝溪也上了一辆车,鬼使神差的,宁煜行竟然想跟上去。 出了医院,上了高架,宁煜行开着车,一路和蓝溪保持着一段距离。 不知不觉竟开了一个小时,终于,蓝溪缓缓将车驶进了一片别墅群。 蓝溪很顺利地通过,门口保安将宁煜行拦下,巧的是,宁煜行名下也有这边别墅的产业,亮明身份后,便也顺利通过了。 就这样一直跟到一栋别墅门前,蓝溪拿着房卡直接进了门。 此时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去,宁煜行好奇心达到了巅峰,实在不想就这么放弃。 于是,他下了车,悄悄地跟上。 这天夜晚,天色漆黑,无星也无月。 蓝溪一进门,沙发上躺着的中年男人立刻站起来,他一脸恭敬地拱手,露出谄媚油滑的笑: “小语宴都长这么大了,还是你有福气啊哈哈,比你那个双胞胎姐姐有福气多了。” “闭嘴!要不是因为你有用,我绝不让你这种垃圾活到现在!” “对对,我是垃圾,姑奶奶你消消气。” 蓝溪冷眼看着他,还是控制不住心头的火气: “二十多年前,就是你说我是灾星,影响了裴氏的财运,你在裴仁义面前信口胡诌一通,直接就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真想让逸京的这些富豪们看看你的真面目,像你这种坑蒙拐骗的神棍,怎么就会有这么多人愿意相信? 东陵耷拉着眼皮不说话,现在他只想活命,他不知道面前这个姑娘到底什么背景,反正很强大就对了,强大到可以不着痕迹地灭了他。 所以,现在对方让他干什么他都得干。 蓝溪坐下,冷冷看着东陵: “这次你来逸京,各家公司都向你发出了邀请,对吗?” “对对对。”东陵先生卑微地猛点头。 “接受裴仁义的邀请,接下来,等我消息,我让你怎么做,你便怎么做,听到了吗?” “听到了姑奶奶,你让我吃屎我也是没二话的。” “谁?”候在一旁的高金楼忽然高呼一声。 蓝溪一顿,也扭头看去,果然,窗外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你们在这守着蓝姐,我去看看。”高金楼身手敏捷,直接冲了出去。 蓝溪心头一悬,很快高金楼回来了,他一出门就看不到人了,一点踪迹都没有。 宁煜行迅速驾车离开,但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蓝溪与那个东陵先生的对话。 这番对话给他带来的震撼极大。 他一方面感叹蓝溪悲惨的身世,一方面也在警惕蓝溪此番回来的目的。 --- 医院那边又来消息催了。 裴语晨的病情随时都会有危险,希望家属能尽力配合。 裴仁义接完电话,一肚子的火气全部发泄在了刚好下楼的蓝溪身上。 “你给我站住!我把你接回来,供你吃供你喝,给你提供好工作,不是为了让你在这什么都不做享福的,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在这里?还不是因为语晨,你想看着语晨死,你见死不救!” 蓝溪淡淡抬眸: “见死不救的是你们,不是我,你们答应我的条件不就好了。” 裴仁义被气得七窍生烟。 直接给郝日升打电话: “你不是主任吗?别让那个丫头太好过,我看她就是太舒服了,都忘了自己是谁了!” 与此同时,宁煜行那边打听到了一个好消息,W国那边出现了一例裴语晨这种,匹配肾型艰难的肾病被治愈的成功案例。 宁煜行立刻动用资源与W国那边的医院取得联系,希望能联系到这位主治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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