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洲给丁夏宜放了一个月的假,丁夏宜只休息了一周就重新捯饬回公司上班了。 乔时翊担心她有内伤,拉着人去医院从里到外检查了一遍,尽管报告显示无异常他也担忧的提议她多休息一段时间。 丁夏宜捧着他脸告诉他,“我知道你是怕我去到让别人议论,但我要是再不工作,我就要变懒人啦。” 乔时翊说:“对赌协议你们已经赢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 丁夏宜表示:“最后半个月了,上好一天班,站好一天岗。” 乔时翊拗不过她,只好放她去上班,丁夏宜担心再被公司的同事做文章,便让乔时翊不用接送她。 乔时翊却说:“没人敢议论你了。” 丁夏宜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乘坐电梯时也都在思索。 走进办公区时丁夏宜做好思想准备迎接大家的议论炮.火,可预想的口水大战没到来,反而她进来后设计部就变得异常安静,大伙儿好像都很忙,每人都低着头画稿的画稿,敲键盘的敲键盘。 但只有丁夏宜感觉的出来,她们在忙之余都把目光投在她身上,像镶住了一样挪不开。 孟安凝和满面困惑的丁夏宜打了个照面,拦住要撞到桌子的她,“在想什么呢?路也不好好走。” 丁夏宜指着办公区鬼鬼祟祟的同事,孟安凝随着指尖看去,莞尔一笑,带着丁夏宜进了副部办公室,将凌霜事件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丁夏宜。 末了,她羡慕的直摇头,“你是没见到乔总为你大杀四方的眼神,如果当时凌霜承认你失踪和她有关,我保证现在凌霜查无此人了。” 丁夏宜问,“凌霜去哪了?” 孟安凝给她冲了杯咖啡,“被调到工厂做普通职员了。” 丁夏宜知道凌霜在圣马丁的成绩,如果她不作妖的话成为知名设计师指日可待。 她有天赋有才华,最后闹得只能待在工厂做普通职员,以她的傲骨是最受不了这样打击的。 “不得不说,乔总是懂得杀人诛心的,这比开了凌霜还要让她难受。” 孟安凝的话还没落地,田甜就如一阵风从外钻进来,她的声音比她人还要早出现,“夏宜姐你不是说这个爆.炸性的消息由我来说的吗!” 丁夏宜云里雾里的,“什么事?” 田甜把工作群的消息给她看,“你看,刚刚乔老板突然进我们的工作群。” 丁夏宜眉头一蹙,立马拿过田甜的手机看消息。 乔时翊的消息早就被一众附和的一致消息刷了上去,丁夏宜刷到时瞳孔猛地放大。 十分钟前,陆远洲把乔时翊拉进璀尚工作总群,乔时翊二话不说先甩了一张他和丁夏宜的结婚证照片,还有两人第一年见面拍的照片以及几张丁夏宜初中高中时乔时翊偷拍的照片。 照片下附上了一段气场骇人的文字: 澄清几件事。 一:她和我是法律认定的关系,结婚证为据。 二:传闻我有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确有此事,是我暗恋了我太太十年。 三:我不希望再有此类不实言论传出,各自管好自己的嘴巴。 最后乔时翊还给大家发了红包。 妥妥给一警告再给一颗糖的操作,丁夏宜对他这样的操作也见怪不怪。 田甜接过丁夏宜递回来的手机捧在怀里假哭,“我守了这个大秘密这么久,居然还不是我说出来的,真的憋死我啦!幸好有你老公的红包安抚我受伤的心灵,夏宜姐你老公好有钱啊,我一个人就抢了四百哎!” 丁夏宜拍拍她脑袋,“谢谢你在事发时为我说话。” “小事小事,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孟安凝找田甜有事商议,丁夏宜回到工位先给乔时翊发了条信息。 D:[乔老板财大气粗,红包我都没有抢到。] SY:[向你转账200000元] 丁夏宜数清几位数后瞪圆双眼,快速眨了几下眼睛后回到正题。 D:[以你的手段有很多种解决八卦的办法,怎么会选择公开?] SY:[我是有私心的,想宣示主权。] 作者有话说: 预计这周三就完结啦,番外想看什么可以在评论区留言嗷~
第54章 春风一度 ◎等下有你哭的时候。◎ 当天下班后, 丁夏宜同往常一样在设计部待到天色黑沉,但她这次不是为了完成工作。 见楼层的人三三两两走完,丁夏宜才转头看向还亮着灯的总裁办。 陆远洲坐在办公桌后, 拿着一封辞呈看了好久, 眼底如浓雾覆盖的高山, 浮浮沉沉的令人看不清是什么情绪。 忽然,玻璃门被推开, 陆远洲抬头看去, 瞳孔倒映出丁夏宜笑的粲然走进来。 他以为出现了幻觉, 不真实地连眨了几下眼睛, 再睁眼看见丁夏宜坐在会客区沙发上, 陆远洲才问她:“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啊?”丁夏宜举了举酒瓶,“对赌赢了怎么说也要庆祝一下嘛。” 陆远洲走到她对面的沙发落座, “你的辞职报告我批了。” 丁夏宜在高脚杯中倒入二分之一红葡萄酒, 开门见山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陆远洲端起酒杯浅尝了口红葡萄酒, 听闻她的话动作猛地顿了下,而后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 话语艰涩,“总说你蠢没发现你是真的蠢, 这么多年怎么才反应过来。” “感觉这东西很奇妙, 人来人往的街道有人一见钟情也有人遇见了一辈子只能是朋友,过去五年真的很感谢你和瑶瑶陪着我。” 丁夏宜拿着酒瓶给他添酒, 语气含歉,“但只能止步于感谢,其余的我真的没办法。” “如果小时候是我遇到的你, 你是不是就不会和乔时翊在一起了?” 陆远洲问。 丁夏宜笑, “或许呢, 缘分太难言语了。” 她捏起高脚杯浅抿了下,继续道:“但我喜欢乔时翊,说明不管在什么时候遇见他,我喜欢的人还会是他。” “懂了。” 丁夏宜双唇微张,还想试图安慰他。 陆远洲给她添酒,嗓音轻快的像在聊一件不管己的事,“干嘛,想安慰我啊?” 他把酒瓶放下的同时,掀起眼皮朝丁夏宜看过来,“现在唯一能安慰我的就只有做我女朋友了,你做得到吗?” “……” 瞧见姑娘唇边的笑意僵住,陆远洲故作轻松地和她碰杯,“不逗你了,我没事,哥们又不是没人要。” 丁夏宜听闻才松口气,端着酒杯和他碰杯后一饮而尽,“以你的性格也不喜欢听我说以后我们还是朋友这样的话,既然做不了朋友,那以后就做合作伙伴吧。” 陆远洲笑她,“你的工作室若是开成了,我们不要成为竞争对手才好。” 语毕,陆远洲默不作声又将杯中的酒饮尽,他低垂着脑袋,两指捏着高脚杯左右晃动,办公室内炽白的灯光照下来,将透明的玻璃杯照的荧荧发光。 沉默良久,他低着头瓮瓮地说了句低不可闻的话。 “他一定很爱你吧。” 陆远洲继续给自己倒酒,双眸不敢直视对面的姑娘,“第一次在南肯辛顿见到你时你的情绪状态还不太好,后面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虽然我不知道你当年发生了什么,但现在的你和那时的你天壤之别,想来是乔时翊的爱让你有这么大的变化吧。” “我遇见你后就感觉你是个极度没安全感的姑娘,那时候的我就在想,一个应该是天真向往的年纪怎么会过的如此黑暗,所以即使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也还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你带的活泼开朗,我以为我成功了,直到回来宁城你遇见了乔时翊,我才发现五年的努力都不及他一个月的陪伴。” “最可笑的是我愤愤不平的觉得凭什么我五年的陪伴抵不过乔时翊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感情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没想到我才是后到的那个。” 陆远洲像吐豆子一样把埋藏在心里深处的话都说了出来,因为他知道今晚如果不说,以后就都没有机会让她知道了。 即便她知道后什么都不会改变。 丁夏宜拦住要倒酒的陆远洲,随后把酒瓶放在自己手边,“过去五年的快乐也好悲伤也好,我都不会忘记,在伦敦的五年你教会我很多,教会我怎么在国外生存,教会我要积极面对生活,也教会我在遇见挫折后该怎么处理,只是不是每一段感情都一定会得到回报的。” 陆远洲似乎想通了一些事,如释重负的扬头叹息,“行了不矫情了,这些话我藏了五年,说出来好受多了。” 他下巴朝桌上的手机扬了下,“快下去吧,你老公来查岗了。” 丁夏宜怕他酗酒,临走前把带来的酒瓶酒杯一并拿走了。 陆远洲透过玻璃墙看着脚步不稳的姑娘,他搓了一把脸,颓然地躺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他打小文科就不好,但此刻闭着眼回想起和丁夏宜过往的点点滴滴,脑海浮现一句诗词: 白头并非雪可替,相识已是上上签。 - 丁夏宜酒量不好,加上在办公室一杯接一杯喝的猛,头脑很快变得混沌,就连脚步也漂浮不定,电梯抵达一楼,丁夏宜摇摇晃晃的走出写字楼,她抬头想看星空,却被橘黄色的路灯晃的头晕。 橘调光晕下,一个宽肩窄腰的男人信步朝她走来,男人骨相优越,体态挺拔,冲锋衣拉链拉至顶端,冷白的脖颈埋藏在领口里,他双手揣兜走过来闲散的模样让丁夏宜恍惚看见高二那年的乔时翊。 她因为贪玩不小心砸伤高年级同学,丁夏宜当时怕的不敢打电话给爸爸妈妈,只敢让乔时翊谎称是自己的哥哥来处理这件事,那天乔时翊出现时阳光好像都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操场的其他人在他出现的那一刻都成了背景板,他像救世主一样出现在丁夏宜眼前,温柔的告诉她不要害怕他来处理。 就像去年在澳城她被丁仁昊拖进酒吧,乔时翊也如从天而降的救世主出现救下她。 乔时翊走近了才闻见姑娘身上浓郁的酒气,他眉头微蹙,想问她怎么回事的话到嘴边还没说出就被咽回腹中。 姑娘见他站定脚,眉眼弯弯地环住他脖子,歪头娇笑,“阿翊哥哥,你来啦。” 气她喝酒的情绪被她这一笑退散了不少,乔时翊无奈地摇头,牵起她的手朝停车位走去,“是啊,哥哥来接小酒鬼回家了。” 丁夏宜晃着他手臂撒娇,“我想散步回家,跟上学时候那样。” 乔时翊心下一紧,把车钥匙放回口袋,“好。” 他牵着丁夏宜放缓脚步走在人行道,姑娘走不稳,双手紧紧环着他的手臂,声线也因喝了酒变得软糯糯的,“哥哥。” “嗯?” 乔时翊把冲锋衣脱下给她套上,两手捏着领口稍用巧力,把微醺的姑娘拉近脸前,在她唇角亲了下,他才放开姑娘,“解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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