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半夜,大概是人的生理机能战胜了恐惧,她终于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冰凉的东西在蹭自己的脸。 她太难受了,头昏脑涨的,心想即便是老鼠把她吃了,她也认栽。 跟躺尸一样挺了半天,那冰凉的触感探进被子里,覆在了她的胸口上,这回她没法装死了,那手感她太熟悉了,分明就是姓叶的那狗东西。 她努力睁开肿成一条缝的眼睛,迎面是一张俊朗英挺的脸。 叶隽的脸轮廓感极强,五官精致的恰到好处,多一分稍显刻意,少一分又不够完美。 睁开眼就是这么的赏心悦目。 蒋蕴看的有些出神。 “喜欢这里?”叶隽俊逸的剑眉上扬,唇角勾起,说不出的倜傥潇洒。 蒋蕴摇头,哑着嗓子,“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知道自己错了吗?”叶隽不为所动。 “知道”。 “以后还敢不听话吗?” 蒋蕴点头又摇头。 “还敢?” 蒋蕴瘪嘴,眼泪从肿成缝隙的眼眶涌出,她拽住叶隽的衣角,“现在可不可以不说这个,我好像感冒了,很难受。” 自两人认识,她第一次在叶隽面前流露出这般脆弱的样子,有一种易碎的美感。 叶隽顿了一顿,眸色愈浓,忽然起身,朝她压了过去,低头吻她的唇。 蒋蕴真是艹了,人刚醒还没刷牙呢,这叶坏蛋也太不讲究了吧。 “你,你是不是人啊!我都病成这样了,你也下得去手。”蒋蕴好不容易推开他,腾出手来捂着胸口使劲喘了几口。 “感冒的人,得多做运动,出出汗很快就好了。”叶隽话音落下,打横将蒋蕴抱起,往卧室走。 “不不不,我不去那里,有老鼠。” “噗嗤。”叶隽一下笑了出来,“不怕,等治好了你的病,我帮你抓老鼠。” “哎......”想说的话被男人的唇堵了回去。 叶隽没有骗她,一番胡天胡地后,她出了一身的汗,貌似脑袋清醒了一点,起码没先前那么难受了。 叶隽靠在床头,微微喘息,他用手指拂开黏在蒋蕴额头和脖颈上的长发,“好些了吗?” “嗯。”蒋蕴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和他对着干,她要是敢说一个“并没有”,叶隽能让她“因公殉职”。 “我去洗澡。”叶隽从床上下来,以一种“天然去雕饰”的状态往浴室走。 “没电。” 叶隽低头憋笑,“无所谓”。 听见浴室传来的水声,蒋蕴暗骂了一声,“神经病。” 那个啥之后洗冷水澡会死人的不知道吗?那某某宫斗剧里的阿哥,不就是这样被他的小妾害死的。 狗男人再讨厌,现在也不是他该死的时候。 蒋蕴拖着又酸又沉的身子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浴室门口,刚想敲门喊他出来。 等等,不是没热水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雾气? “艹,叶隽你大爷的。”话音落下,浴室的门被打开,一只线条漂亮,结实有力的胳膊伸出来,将她扯了进去。 很快,伴随着细细碎碎的声音不断蔓延,雾气更浓了。 ...... 换上叶隽带来的衣服,蒋蕴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人,有一种恍惚感。 昨晚哭得太狠了,不止眼睛,脸也肿得几近透明,像一个粉嫩的猪头。 就这副尊荣,叶隽还能这般有兴致,整了两回,她都以为他是不是爱上自己了。 “可以走了吗?”叶隽斜倚在门边,懒懒散散的,脸上是餍足的笑意。 蒋蕴在他胸口上捶了一下,拉他到卧室。 指着不可描述的狼藉现场,“好意思就这么走了?” 要是程小晶知道自己带着野男人在她的床上搞风搞雨,估计会把她给做掉。 “有人收拾,咱们回家。”叶隽胳膊勾住蒋蕴的脖子,往怀里轻轻一带,“走了。” 没有什么事情是上床解决不了的,一次不行,就多上几次。
第7章 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车上,叶隽拍拍羽绒服的兜,对蒋蕴说,“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猜猜是什么?” “哈?”蒋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昨天不听你的话,你还送我礼物......” 叶隽打断她,“我送你礼物,还要挑日子吗?” “哦,这样啊,那多不好意思。”蒋蕴笑得露出脸颊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你猜是什么?” 叶隽身上的羽绒服是轻薄型的,如果是大件的话应该很明显能看出来,现在只有一个轻微的凸起。 他出手向来大方,不能以物件的体积来判断礼物的贵重。 “我猜是珠宝。”蒋蕴一脸天真地看着他。 叶隽似乎在憋笑,他抬起双手,露出口袋,“你自己拿。” “那我就不客气了哦。”蒋蕴探手进去。 毛茸茸的一小坨,尖尖的嘴巴,好像还有胡须,“吱!” 蒋蕴昏死过去。 “喂,醒醒,你怎么这么没用。”叶隽拍了几下蒋蕴的脸见没反应,又去掐她的人中。 人终于醒了过来。 蒋蕴窝在叶隽怀里,艰难地抬起双手抱住他的脖子,气若游丝。 “我听别人说,你做生意可厉害了,是叱咤宜城的王。” “所以呢?”叶隽饶有兴致的用手指蹭了蹭蒋蕴还未消肿的脸。 “他们都是骗人的,大王怎么会这么幼稚呢?” 蒋蕴像是完成反击的使命一般,说完这句话又昏了过去。 叶隽将人拉进自己怀中抱住,没心没肺的笑了好久。 昨天晚上是他让人提前去公寓将电线剪断,也是他让人将遥控仿真老鼠放进屋子里,昨天他真的很生气,想着不能就这么放过敢忤逆他的人。 但看她在山庄外哭得那么悲惨,突然就心软了,那就浅浅的教训一下吧。 那时,他看蒋蕴的档案,小丫头片子本事大得很,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鼠,不知怎的他就记住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晕倒了仍是一脸委屈样,心道,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幼稚。 蒋蕴这一病,在床上昏睡了两天,叶隽照顾了她一天,熬的粥把她喝吐了,没办法提前将管家佣人十几人提前招了回来。 他吩咐照看好蒋小姐,就离开了别墅。 养病期间,蒋蕴头上被蔡姐缠了一条抹额,说是防头风病,她戴了半天,感觉自己跟坐月子一样,属实忍不了,哭闹着将抹额给扯掉了。 蔡姐以为她是因为叶先生不在,心里不舒服发脾气,好言劝了她许久。 蒋蕴也不回嘴,只依在床头,悠悠道:“男人嘛,就是这样无情,见我生病了,他用不上了,一刻都不愿意多待,我懂得。” 蔡姐是过来人,明白理是这个理,但她拿叶先生的工资过活,自然得帮叶先生说话。 好说歹说又劝了一大堆,哄着蒋蕴把药吃了以后,她照例去和叶隽汇报每日别墅发生的事。 听完她原封不动复述的蒋蕴的话,叶隽若有所思。 第二天他给蒋蕴打了个视频电话,说是只要她的病好了,同意她去机场接温家人。 “哦。” 蒋蕴面上没什么反应,心中暗自窃喜,她有三年没见过温墨染了,虽说平日里也会电话联系,但见面三分情嘛。 再说了,温家对她“恩重如山”,如果他们回来她不出面的话,一定会引起温墨染的怀疑。 说到底,她不想让温墨染知道自己为了温家的生意,做了叶隽的情人。 想必,这也是温叔叔的意思。 温家人的飞机初六下午五点左右到机场,蒋蕴认真收拾了一番。 一头卷发扎了个低马尾,法式刘海将她的鹅蛋脸修饰得更加柔和,只做了基础护肤,擦了点防晒,没有画眼妆,她的眼珠又大又圆,又黑又亮,自带美瞳效果。 象牙白长款轻薄羽绒,内搭烟粉色羊绒短衫,下面一条简简单单的蓝色牛仔裤,搭配白色运动鞋。 温柔明媚,清纯亮丽。 叶隽应该是提前打过招呼,她出门的时候管家什么也没说,只将她送到大门口,看着她坐上网约车。 到了机场,运气很好,飞机准时降落,半个小时不到,就看见温家人出现在机场VIP通道。 蒋蕴小跑着上前,“叔叔阿姨,墨染哥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小蕴你怎么看着脸色不是很好?” 她今天特意加重了腮红,没想到温墨染还是看出来。 “前几天不小心感冒了,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你这丫头真是的,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往外面跑嘛!赶紧回去,让萍姐给你熬点汤补一补。”温如楠一脸关心,招呼着大家往外面走。 颜艳瞪了他一眼,“急什么,不要女儿了?” 蒋蕴往出口看去,温墨晴正和一个高挑时髦的年轻女子,边聊边往这边走。 “微时,让我家的司机送你回去吧。”温墨晴一脸讨好地说。 白微时笑道,“不用,我有朋友来接。”正说着,她踮起脚尖朝不远处挥了挥手,“喏,人来了。” “可以走了吗?”清澈,略带低沉的声音在蒋蕴身后响起。 回过头,是叶隽清冷英俊的脸,他面无表情地看了蒋蕴一眼,一副不认识不熟的样子。 蒋蕴很自觉的往旁边挪了一步,表现得比他还要陌生。 “叔叔阿姨、墨染、小晴,我们先走了,再联系。”说完她挽着叶隽的手臂,两人并肩朝外走去。 蒋蕴清楚地看到,叶隽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嘴角勾起的弧度。 温如楠担心地看了蒋蕴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第8章 温家的“恩情” 温墨晴跟虔诚的信徒膜拜教主离开一样送走了两人,这才与蒋蕴说话。 “你生病了就不要出来浪了,你看你那脸白的,跟吊死鬼一样。” 她说话时故意耸了一下肩膀,将挎在胳膊上的包甩到蒋蕴眼前。 “哇,小晴,你的包包好漂亮。”蒋蕴如她所愿。 温如楠急着要回去问蒋蕴话,随口接道,“你若喜欢让墨染给你也买一个,时间不早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 温墨染还未说话,温墨晴抢话道:“你说什么呢,老爸!这是H牌全球绝版包包,就是说在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在我这儿,我哥哪儿再去找第二个?” 温如楠一时语塞,“你个败家子。” 蒋蕴在心里冷笑,两年不见,还是那个无脑虚荣又肤浅的二货。 背假包还这么理直气壮,招摇过市。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那是假货,因为温墨晴口中的真货,全球绝版,此刻正安安稳稳躺在她的衣帽间吃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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