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还惦记着胥绍。 盛淮牙关微磨,在她还想继续说话前,咬住她的小耳垂,感觉她敏感的瑟缩,就不让走,扣在怀里。 “我的助理没这么闲。” 盛淮滚热地凑在她耳边,“他那天有事,出差,跟你路演的地方相距十万八千里。” “你再好好想想,邀请的人到底是谁?” 带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言梓就算是再迟钝,也听出来了盛淮话里面的意思。 她自他怀中起身,却没有完全脱离范围,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深吸一口清新草木果香。 “盛淮,你是不是很想跟我一起去?” 盛淮不动,打量目光游转她全身,人往后仰靠,冰棱般的喉结顶在冷白脖颈中央,上下滚。 打量她片刻。 忽而按住她的后颈,往下压,堵上她的唇瓣,狠狠亲吻,碾磨,深入性侵略,却又抽离开一点距离。 像藏在暗处的凶兽。 嗓音浓哑。 “我要说是,你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好好邀请我。” 视线相对,可盛淮压根就没打算要言梓的答案,他扣住她的腰肢,持续性亲吻,攫取她身上的每一分气息。 她面红耳热。 手指隔着一层绒黑睡衣,抵到他胸前薄肌,想推开他,却被按住手腕。 直到卧室关灯,她还是没能被放过。 * 路演那天,南方城市多云却无雨,温度不高,潮潮闷闷地把人困在车水马龙的城市里。 到场的人不止有言梓邀请的几家媒体,还有粉丝应援群体和几家从来没有见过的外源媒体。 汹涌的人潮堵住道路,就算是前方有壮硕的保镖,言梓穿着透纱仙女裙,大墨镜快要盖住她整张脸,行动不能,连路演会客厅都进不去。 灯光疯狂地闪烁,不断有野生媒体试图把话筒递到她嘴边,在人群中喊着她的名字。 一团混乱中,有人惊慌失措。 “小心!” 人群顿时像是滚石下蚂蚁般四散开来,东蹭西撞。 言梓走在人群中央,再反应过来时,只看到一辆写着“小港娱乐”的采访车疯了一般往言梓这边撞,车窗开着,司机一边刹车,一边大声喊着前面人的名字。 “快闪开!” 言梓身体僵硬一瞬,在紧急做出反应之前,有人更快上前来,把她推到保镖那头,自己却下意识往前挡了一下。 后视镜直接被撞断,黑色塑料件咔嚓一声掉在地面上,尖锐边缘划到那人的后背,划破白衬衫,拉出一条不长不短的口子,碎裂的衣服条在空中晃荡,露出几道鲜红的印子。 言梓挣扎着转过身。 “盛淮!” 蓦然停步。 衣物之下,肩颈中央,清晰地露出整片青白文身,隐隐浮现出一个女人。 女人站在海边,穿着夏日吊带海滩背心,手中拿着一块石头,恰好回头。 像一条游龙,横贯背脊线条,牢牢地嵌在纹理分明的斜方肌上。 精细、震慑。 周围一片哗然。 不断有人嘁嘁喳喳。 ——她是谁? ——女朋友、未婚妻,还是别的什么关系? 只有言梓知道。 那是她自己。
第125章 这一刻, 言梓身体是僵硬的。 那些密密匝匝的喧闹声也快要听不见了,只揪紧衣摆,深吸了一口气。 徐徐烈日藏云拨雾, 闷潮空气从四面八方包覆过来。 一拢钢铁森林。 二拢人潮汹涌。 游离湿气粘上她瓷嫩的后颈, 形成一层繁密的滚珠, 悬而不坠, 混进浓密长卷发中,分不清是热流还是冷汗。 旁边方姐的面色已经变了,诧异的目光在盛淮和言梓中间来回游荡,很快冷静下来,指挥两边保镖疏散人群。 “言梓。” 她说:“你跟陈老先进去,媒体已经入场了。” 言梓视线复杂地从盛淮身上滑扫过去, 站在原地,没动, 直到被身后陈谋安拍了下肩膀。 “走吧。” “今日主咖是你, 你不能迟到。” “那小子没事。” 言梓垂眸, 应声。 他们在路演厅前排准备了六把椅子, 后面是邀请的媒体、部分专业人士和非专业repo观众。 片子没有完全性播放,只选择性放出一半的量, 却涵盖住电影高、潮部分。 全场静默。 只有电影原声、扩音器嗡嗡的杂响和放映机滋滋转动的声音, 缭绕盘旋,融进一屋子几不可闻的呼吸起伏中。 她好像听见有人在身后抹眼泪。 气氛使然, 言梓一半心思在片子内, 一半心思在片子外,偶尔低头, 手指碰触到旁边冰凉空荡的座椅,顿了顿。 连回答问题都是自然流畅的。 “言梓老师, 听说外面出了点车祸,你这里没有什么事吧?” ——只是意外,已经让人去紧急处理了,大家不用担心 “听说今天盛家公子预定会到场,但是直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人影,能说说是什么原因吗?” ——不瞒大家说,淮哥在场外受了点伤,已经临时送往医院了 “对于跟盛家公子再次合作,言梓老师有什么想说的吗?” 对于这个问题,言梓直面镜头,摆出一个合作伙伴会有的、真诚笑容。 ——淮哥是一位专业出品人,我也在努力成为专业导演。《小窥》这部作品,无外乎一群有志向的人碰到一起,做点有趣的事情。如果有机会继续合作,我欣然欢迎。 最后一问,记者戴着帽子,只用话筒怼到她嘴边。 “言梓老师过去是盛家公子下面的艺人,跟盛家公子关系不错。那么,你知道盛淮背后的文身到底是谁吗?据说是一个女人。” 这个问题。 言梓缓慢抬眼。 男人戴着黑色鸭舌帽,穿着黑色薄外套,举着话筒,隐隐露出一双熟悉的眼睛。 他的背后,灯光闪烁不定,镜头快要怼到她的脸上。 言梓连眼睛都不眨,镜头面前无动于衷,状态依旧。 “不好意思啊。” 她温柔而客气,“这是淮哥自己的事情,我实在不知道这些事情。” “就算知道,我也没有代替淮哥回答你们的权利。” 男人似乎有些急躁,话筒继续往前推,送到她唇边。 “刚刚在外面,我好像看到盛公子是为了推开你而受伤啊。” 言梓垂眸,轻描淡写。 “他是个善良的人。” “不论是对自己公司艺人,还是合作伙伴,都能够抱有极大的善意,我很荣幸,能够跟这样热忱、善良的人一起努力。” 要多滴水不漏有多滴水不漏。 好像她跟盛淮两个人,真的只是普通合作伙伴,因为对作品的热爱凑到了一起。 连旁边陈谋安都笑着拍拍她的背脊,顺着她的话补充,“我这个小徒弟,可是个作品疯子。” 可同样只有言梓知道。 她避嫌惯了,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喊过盛淮“哥”。 这一声“淮哥”,仅仅是含在口中,便已经让她觉得无限缱|绻。 溜出喉咙,滚上心头。 * 路演结束后,方姐带着言梓去往休息室,拉开门,却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 “你先在里面休息,到点我来接你。” 说着,为她带上门。 言梓下意识要转头。 却看到休息室中还坐在其他人影。 白衬衫被换掉了,此刻只有一身薄套头衫,松垮宽松,衬得男人肆意而慵懒。 听见开门声,也只是懒洋洋掀起眼皮,瞥她一眼。 “交作业去了?” 言梓喉咙微酸,有些话堵着,只浅浅应声。 兴致不高,让盛淮眯着眼睛,“看起来好像被记者问哭了。” “没有的事,你别乱猜。” “医生到底怎么说的,这么早就放你回来了吗?” “不早。” 盛淮摆出来无所谓的样子,“两位医生,第一个让我输液,防止伤口感染。” 言梓有些急,“这么严重吗?” 盛淮笑意融融,耸耸肩,“我说我没空住院,也没多严重。” “那第二个医生呢?” “让我打破伤风,留院观察,还要做皮试。” “我说不需要皮试,不过敏。” 一句话,说得言梓眼睛溜圆,刚刚在媒体面前的泰然自若也早已经消弭无踪,向前走两步,“你怎么能这么任性,到底有什么着急的事非要你风风火火地赶回来?” 急了。 急得瓷白面色微微泛红,一路蔓延到耳边。 盛淮觑她,眼眸洞深,浓烈笑意藏在里面。 “是挺急的。” “我告诉一声,今天答应我宝宝了,不能食言。” “你……” 这种时候,这个人嘴里还在跑火车,言梓刚想说些什么,又听到男人悠悠开口。 “我没成功。” 他啧声,摊手,“那医生我认识,好说歹说,非要把我按那观察。” “观察完回来,路演都结束了。” 言梓一顿,许多气力在此刻也荡然无存,她咬着下唇,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最后也只是说。 “你让我看看。” “哪里?” “伤口。” “不疼。” 言梓坚持要看。 掀开他这层轻薄套头衫,手指轻轻地碰触到纹理分明的背部肌肉,顺着他整齐的背脊骨由下往上,碰触到若隐若现的文身。 浓睫轻颤,纤细的手指在抖。 刚刚被压下去的酸胀感觉又影影绰绰浮上来。 “真的不疼吗?” “不疼。” “我说文身。” 盛淮没有立刻回,也没有转身,沉默片刻。 低笑。 “你呢,不疼吗?” 言梓垂眸,盯着自己脚上这双限量版尖头高跟鞋,目光盈盈波波,没问他为什么文身,只轻哑问他,“为什么是这段。” 盛淮背脊上的图案,恰好是她成名前拍的那部戏。 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青涩戏码,也是初出茅庐。 那部恋爱戏,她NG无数次,面对男演员的脸总是会联想到盛淮。 两个人的人影无法重叠,长相不同、气质不同,连身上的每一寸气息都截然不同,所有面对盛淮产生的扭结心思,都没有办法轻而易举转移到另外一个男人身上。 哪怕明明知道是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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