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第一次穿上漂亮的婚纱和礼服。 几位老姐妹互相打趣,夸赞着喜笑颜开。 秦世云也作为宋琼奶奶的伴娘试穿礼服。 虞归看着她开心的样子眼眶发热,内心充满遗憾和自责。 如果自己早一点回来,在爷爷还在的时候,为他们也补办一场婚礼该多好。 看到虞归眼里泛起泪光,季清歌不动声色抚摸她的后背安慰。 深呼吸平复了心情。 虞归揽住季清歌,“谢谢你清歌,还特意过来帮忙。” 两人勾肩搭背,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季清歌笑着回忆。 “我一直都记得你说故乡特别美,奶奶做的鸡蛋羹无人能敌。之前因为我们都忙抽不出时间,这次也算是兑现了一起来的约定。” 她们俩是初中同学,多年的好友。 即使高中大学都不同校,也还是经常在周末相约出游。 因为职业具有相关性,两人在工作场合偶尔也会碰到。 目光掠过虞归光洁的脖颈。 季清歌突然发现,她除了配合工作才会摘下的项链不见了。 季清歌还能清楚地记起当时故意逗她,问是谁送的。 虞归轻抚项链上造型别致的吊坠,眼里是掩不住的甜蜜,“你还明知故问。” “你跟严...” 男士试礼服的房间门打开,岳霁白打头走出来。 平时穿着随意的男人,穿上笔挺的黑色西服,矜贵气质油然而生。 配上那张俊朗的脸,让人目光不由自主被吸引。 恰巧视线重合,岳霁白对虞归挑眉,“想夸我可以直说。” 虞归轻笑,“打扮一下倒确实人模人样,可惜长了嘴。” “噢—” 岳霁白拉长音,眼里意味深长,“承认了你早就觊觎我的美色,那天晚上是故意占我便宜。” 他就这么当着众多人的面直言不讳。 虞归气得脸都红了,恨不得冲过去掐死他。 “我占你便宜?岳霁白你有毛病啊,自恋加妄想症,赶紧治治去吧!” 这边两人斗嘴,季清歌看到有人拉着秦世云私语,“世云,我看这俩孩子啊,有戏。” 秦世云闻言笑了,语气温柔慈爱,“小白是个好孩子。要真能成,我肯定是同意的。” - 婚礼前夜,江淼明天作为花童之一,换上礼服被虞归拉着去提前彩排过流程。 路上江淼看虞归紧张还跟她开玩笑,“你激动的跟是你要结婚一样。” 虞归跟江淼手拉手甩着玩。 她含笑的眸子熠熠生光,反过来逗江淼。 “你就不激动?这辈子估计就这一次,二十几了还能当花童。” 江淼噗嗤笑出声,“也是,你这么一说,我确实也有点激动了。” 两人到了沙滩上布置好的婚礼场地。 灯倒是开着,但其他人都没在。 江淼走上两边有鲜花装点的长台子,忍不住开口抱怨,“宋琼这人,自己爷爷奶奶的大事,还没咱们积极上心。” 虞归似是不经意松开江淼,蹲下去摸是不是真花。 “那你可冤枉他了。这台子好像都是他跟着一起搭的,这几天一直奔波个不停。” 随着一声响,绚烂的烟花在天边绽放,照亮了沙滩。 江淼回头看不由皱眉,“怎么这时候放啊?是不是谁误点了?” 听到她这么不解风情的话,虞归感动的眼泪都差点给憋回去了。 长台尽头的背景板被降下来的幕布遮住,响起抒情浪漫的音乐。 “江淼!”宋琼的声音传来。 江淼转过身愣住,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穿正装的模样。 幕布上投影播放着他们从小到大的照片,有各自的,有合照,也有跟家人岛民们的。 当宋琼走近,江淼看到他红着眼单膝跪地。 她才终于反应过来虞归说彩排是假的,甚至慌乱到后退了一步。 “我喜欢你。” 宋琼望着江淼说出这句正式的告白就哽咽了。 江淼眼眸颤动,鼻子发酸也红了眼。 宋琼见她哭,就更控制不住情绪,几次张嘴都没发出声。 高壮的男人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对不起啊,我就是太笨了,才耽误这么久。” “江淼,我跟你一样从小就发自内心喜欢咱们小岛,从没想过到外面去闯荡。” “小时候我还跟我家老爷子下过战书呢,我说总有一天要打败他成为下一任村长。” “你不信你问他!” 宋琼吸了下鼻子,眼神认真坚定。 “江淼,这不是因为你才有的想法,是我自己就这么想的。留在溪荀,是我们恰好想法一致,这不就是天生一对吗?” “噗...” 江淼笑着落泪,“你跟谁学的这么肉麻?” 宋琼也跟着她笑了,声音不自觉温柔,“我想像爷爷奶奶那样,跟你携手相伴一辈子。” “虽然我喝酒喝不过你和你爸,人也不怎么聪明,但我发誓我会爱护你,听你的话。” “你...” 他又开始泪如雨下,“你能不能嫁给我?” 江淼跟宋琼对视,啜泣着点头。 宋琼得到肯定的回答,嗓子里溢出一声抽泣。 手抖着从西服内侧口袋里摸出准备的戒指。 洁白无暇的珍珠戒指。 珍珠是宋琼这几天潜水上百次,找到最漂亮的一颗。 他临时去拜师学习,亲手制作。 “小时候没有把“绝世珍宝”给你,让你伤心了。这颗饱含着我的真心,补偿给你。” 随即宋琼又紧张地补充,“钻石戒指也会有,但我怕我选的不好看,所以想到时候让你挑自己最喜欢的。” “傻子。” 江淼笑骂,戴上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珍珠戒指。 随后抱住宋琼哭泣,“你用心做的,我怎么会嫌弃啊。” - 看到两人紧紧相拥,虞归也哭成了泪人。 悄无声息离开沙滩,不打扰只属于有情人的重要时刻。 放下做不到自己想要的干净利索。 即便扔掉了项链,虞归还是会回想起自己曾拥有过的幸福。 相遇是在雪天。 鹅毛般的雪花扑簌着被风卷得飞扬,总是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跑道也被洁白覆盖。 天地一片白茫茫,万籁俱静。 优雅中带着一丝悲凉的钢琴曲,仿佛是为这场终会消融的大雪提前送上满怀敬意的告别。 虞归在传出乐曲的琴房门口停下脚步。 在为纪念一段不欢而散的爱情所作的曲子中。 她跟坐在钢琴前,犹如皎洁明月的严商清目光交织。 彼时虞归还只是表演系的学生,而他已经凭借执导的第一部 电影成为被仰望的存在。 当时严商清公开露面很少,大多数人只听过他的名字,并不知晓他的长相。 所以虞归一开始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还以为他只是同校的学长。 严商清也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 直到两人在几次见面后,彼此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 虞归才从他口中听到他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 各自所处的位置,相隔实在有些遥远。 虞归下意识就想逃跑,但被严商清拉住。 他含笑的眼眸温柔如水,倒映着她的身影。 一字一句给予她勇气,“你能成为不输任何人,耀眼美丽的光。” - 一声毫不顾忌的酒嗝,把虞归从回忆里拽出来。 她胡乱擦掉眼泪起身,但因为蹲着哭了太久,刚站起来有些眼前发黑。 跟聚会那天在海边一样,大手抓住虞归的手臂给了她支撑。 缓过来后,虞归闻到面前男人身上的酒味。 她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抬眸有些无语。 声音因为哭了一场比平时闷。 “刚才烟花不是你负责放的吗?你喝这么多酒。” 岳霁白摸了下后脑勺,清了清嗓子。 “我也是生平第一次帮别人求婚,喝点缓解紧张情绪而已,毕竟身负重任哪能真喝多了。” 第一次听岳霁白这么坦诚,虞归有些意外。 泛红的眸子浮起笑意,“平时拽得二五八万,竟然还会紧张?” “那要跟你哭得一副要撅过去的样子比,我确实不能算紧张。” 岳霁白故意咂舌感叹,“幸好我喝了点。不然这大晚上以为是满腹委屈的女鬼,还真不敢靠近。” 虞归眼里的笑瞬间消失,被羞愤取而代之。 她气得踮起脚,双手抓住岳霁白的脖子。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去死!” 岳霁白看她气急败坏笑了。 但嘴上装柔弱还咳了几声,“你真下狠手啊?咳咳咳,上不来气了。” “装吧你就!你还笑?” 虞归看到他眼里的笑就更恼羞成怒。 “混蛋岳霁白,你才要撅过去,你才是鬼!” 岳霁白盯着虞归眯了眯眼,突然俯身把她给扛了起来。 一瞬间被头朝下挂在肩上,虞归吓了一跳。 挣扎着打他的后背,“你又发什么神经?你不会真喝多发酒疯吧?放我下去!” 岳霁白用无赖的口吻威胁,“你觉得混蛋那么好说话,要我放就放?”
第7章 台风过境 ◎哪儿来鬼鬼祟祟的小黄人◎ 绚丽的海面与蔚蓝天空连成一片。 朵朵云团如小小的白帆慢悠悠地漂泊。 不同于一般新娘挽着父亲的手臂入场。 宋琼爷爷奶奶是牵着手一起走的,一如过去四十八年里的朝朝暮暮。 只是看着两位老夫妻身着洁白的礼服走过长台,就让台下的宾客们深受触动。 不少人眼里泛起泪光,但笑容无比灿烂,发自内心为他们送上祝福的掌声。 担任婚礼仪式司仪的是大庆,岛民们一致认为这项工作非他莫属。 随着大庆激昂慷慨地往下走流程,掌声落下。 虞归白嫩的手,跟奶奶布满皱纹甚至生长出老年斑的手对比鲜明。 让她忍不住握得更紧,秦世云对她露出慈爱的笑容,用另一只手覆上两人相握的手。 - “奶奶,你快来看。” 虞归一进门就雀跃招呼秦世云。 上周婚礼仪式结束后拍的照片都洗了出来,她从宋琼家里拿回来。 正在厨房备菜的秦世云笑着应了一声。 在围裙上擦了手出来,刚坐下她因为头疼皱眉。 虞归眼里瞬间被担心侵占。 “又头疼了?最近都是阴雨天,晚上台风登陆就不好出门了,我一会再去买点药回来。” “照片不急着看,我先给你量一下血压。”虞归起身要去拿血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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