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许甜榛已经看到了,那身高和营养不良的身形,还有那个背包,就是李唐。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住哪里?难道上次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被跟踪了? 许甜榛略微紧张起来,心跳也快了不少。 她绝对不能直接回家,如果吴勰还没回来的话,现在回家很危险。 对了,吴勰。 她马上在通讯录找他的手机号,还好之前存了一个,可恶的是打了几次都没人接听。 她只好继续在路上游荡,而且尽量在人多的地方,她去了健身广场,那里有不少大妈在跳广场舞,通常会跳到十点才走。 她坐在花坛边,看着大ᴊsɢ妈们跳舞,眼睛却不停瞟着另一端那个乔装过的人影。 手中的手机攥得更紧了,吴勰怎么还不回电话? 吴勰去了健身房游泳,他九点半游完出来,去冲了澡,回到更衣室,拿手机才看到有五个许甜榛的未接来电,这么急着找他是出什么事了? 他马上回电话。 “喂?” 许甜榛的声音听起来很急促:“教授,你在哪里?” “我在健身房。” “你……你现在方便回家吗?我在家楼下的健身广场,有人跟踪我,我不敢回去……” 吴勰蹙眉:“好,你在那里等等,我马上来。” 他头发都没去吹干,湿的游泳裤也没拿,就赶紧跑了出去。 许甜榛打个电话的时间,再看去刚才李唐所在的位置,已经没见到人了!她马上从花坛边站起来,四处张望,当对方处于暗处,你处于明处,这种恐惧感,比你知道他在哪里还要可怕万倍。 她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心跳砰砰的,突然,一个身影闪到她的面前,戴着鸭舌帽的李唐在对她笑。 “许真……” “啊!你干吗?” “我、我是李唐啊!你忘了吗?我跟着你好久了,许真,你好美,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李唐蓦地伸手抓住她的右手,许甜榛尖叫着甩开,“你放开我!死变态!” 他情难自禁地甚至欲要将她拉拽入怀,两人在奋力拉扯着,李唐把脸往她脸边凑,突然,李唐的手被人拽住,猛地推倒在地上,吴勰一把将许甜榛拉入自己的怀中,她惊惶中抬眼,他的侧脸撞入自己的视野,而他右手还攥着电话,“你好,我要报警,这里有人性骚扰女性……” 李唐想要跑,吴勰马上蹲身钳制住他,很快,民警来到现场,把涉事的三人都带去了派出所。 许甜榛说了他是自己的一个疯狂追求者,跟踪自己,李唐认罪,是一时鬼迷心窍起了歹心,民警处以行政罚款,并且教训了李唐一顿,吴勰先带着许甜榛回了家,走回去的路上,她看到他头发湿湿的。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她问。 吴勰摸了摸,“哦,不是出汗,是我刚在健身房游泳洗了澡,没来得及吹头发。” 也就是说他头发都没吹就来找自己了,许甜榛抿了抿唇。 回到家后,她坐在沙发上,表情显出些许畏缩,不似平时那般热烈自信,显然还没从今晚的遭遇中走出来。 吴勰给她煮了一杯牛奶,递过去:“喝点热的安安神吧。” “谢谢。”她舔舔嘴唇,才发现干得像晒干的腊肉。 他想起她说的,那个叫李唐的男人是自己的追求者,又想起他所知道的两个也是与她暧昧不明的男性,不由皱起眉头,“那个……有些话我知道我说不合适。不过我还是要友情提醒一下,你还是要提升一下看异性的眼光,来者不拒的后果有时不是你能承受的,男人妒忌起来可能失去理智,而且有些男人……不像看上去那么好处理。” 其实,吴勰是在怀疑李唐可能知道许甜榛脚踏多条船又接受他的追求,一时愤怒做的蠢事。 许甜榛讷讷地盯着他的脸,一时没理清吴勰说这话的含义,不过她不想对事情来龙去脉做多解释,便说:“谢谢你的提醒。” “嗯,那你早点休息吧。你要是害怕,我可以把罗弗借给你,让它在你房间陪你过一夜,”他转身,又想起什么,“你要是睡不着,我有个推荐,看看纪录片。B站有部叫《中国通史》的,通俗易懂,看着满舒压的,听一听历史人物的故事,把视野放到历史长河中,不要总想着当下的事,你会没那么难受。” 说完后,吴勰回了房间,许甜榛还没从呆愣中回神过来,什么人安慰人的方式这么特别?他居然推荐自己看历史纪录片?还讲到视野这么高大上的问题……果然是历史教授……其实,她自高中毕业后,已经12年没有碰过关于历史的东西了…… 许甜榛翻找微信通讯录,立即把李唐给拉黑了,从业三年,第一次遇到这种一开始就图谋不轨的客户,想想都后怕,最近她不打算再接女友租赁的活了,得等心理阴影过了才行。 第二天她赖床赖到十二点多起来,她昨晚很晚都没有睡着,罗弗正趴在她卧室的窗台上晒太阳,察觉到她醒了,就跳下来前爪趴在床边,许甜榛听了吴勰的建议,让罗弗陪着自己睡,能安心一点。 她出去洗漱完后,看到餐桌上放了一张纸条,是吴勰留下的—— 我去上班了,不知道你今天好点没?锅里留了一杯牛奶和一份三明治。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觉得吴勰人有时候真的挺不错的,体贴、可靠、不多嘴……嗯,不过怎么往他身上贴的“好”标签越来越多了? 心情好起来了,连三明治都分了一点给罗弗吃,让她能快速走出昨天的情绪,这俩主仆功劳大大滴!
第22章 偷瞄来的秘密 许甜榛来到阳台对着阳光扭扭腰,做一做拉伸运动时,眼睛不由自主瞟到阳台上吴勰精心呵护的那些花花草草,然后也才留意到好多个她连名字都喊不出来的花开得很茂盛,感叹他真的是一个很精致细腻的男人。 感觉吧,最近教授为她做了不少事,把醉酒的她带回家,给她做过饭,帮她摆平李唐的事,这么一个常常释放善举的人,怎么又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癖好呢?人呐,可真是个矛盾体。 不过,就冲着他表面做的功夫,她也该想点对策报答人家,比如说,她可以帮他的花草浇浇水? 才想完,手上已经开始动作了。许甜榛把浇水壶装得满满当当,给每一盆绿植都浇了个透根凉,然后成就感满满的回到客厅,又叉腰看着客厅,挖掘自己可以力所能及、发光发热之处。 她的目光来到沙发,吴勰一个这么爱干净的人,她可以帮他把客厅里能洗的东西都洗一遍呀!想必一定会非常感谢她。 当吴勰回到家时,看到家中的景象就像是被人扒了衣服的裸体一样,到处光溜溜的,到处是裸着的白墙,窗帘布、沙发套不见了,沙发旁置物架上的白色镂空蕾丝花纹布也不见了。 这是被拆家了吗?罗弗的本事不至于连窗帘布都动弹到吧……当许甜榛戴着橡胶手套从阳台走出来,还扭着腰,龇着牙自言自语说:“哎呀,腰酸背痛的……” 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毕竟现在家中有一只比罗弗更难搞的“大型犬”。 “哈,你回来啦!”她嘻嘻笑着迎了上来,吴勰下意识后退一步。 “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他低声问道。 “哦!我这不是想着说要帮你分担点家务嘛,就搞了大扫除,我知道你爱干净嘛,就把能拆下来洗的都放洗衣机洗了遍。” 吴勰几步来到沙发边,指着它:“沙发套也放洗衣机了??” “是啊!” 吴勰欲哭无泪地坐在沙发上,右手插进头发里薅,一个头两个大,又痛又沉。 “怎……怎么了?”许甜榛隐约察觉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那沙发套是羊毛皮的,不能直接过水洗,只能干洗,过水洗会缩水,毛质变差……” “什么?一个沙发你都买羊皮的啊!”她知道他这人生活有讲究,没想到这么讲究,已经近乎奢侈了吧! 而且,那套沙发还是吴勰去国外旅行时看中的,特地买了海运回来,转了近半个地球的沙发,行驶足迹比许甜榛去过的地方还丰富。 但木已成舟,没法改变事实,他只好活血吞下许甜榛诚挚献上的这份“感恩之心”。 第二天,沙发套干了,收回来套上去,居然已经套不大上了,而且皱皱巴巴的,完全没有了原先的美感,吴勰和许甜榛都怔愣在原地,只有不知情的罗弗傻乐着跳上沙发,在来回窜跳,还吐着舌头“哼哧哈哧”。 吴勰鼓起腮帮子,后又深深舒了一口气。 许甜榛如临大敌,马上举起双手合十于额头前,虔诚地向吴勰认错:“吴教授,我错了,你别生气,这沙发又是羊毛又是进口的,我赔是赔不起了……但还是希望你能原谅我无意中好心办坏事了,要不这样,你罚抄我吧?老师不都爱搞罚抄吗?” 吴勰缓缓侧头看她,心中的小火苗总是在起来那瞬间,又给摁灭了下去,然后再起来,再摁灭,自从和她合租以来,这种心情就没有消停过,她总能给你哭笑不得的惊喜与意外。 “算了吧。”自认倒霉。 虽然吴勰没说什么,但许甜榛是真的有在认真忏悔(主要是怕吴勰认真跟她算理赔费用!),她自己给自己加订作业了,上网找了大学教材中朱绍侯的《中国古代史》,翻了第一章 抄了一遍,三天后抄写完毕,趁吴勰还没回来,ᴊsɢ塞进了他的卧室门缝里,她主要是怕直接放外面会进了罗弗的嘴里。 等吴勰回到来,一开门着灯不小心就踩到了那份抄书纸,他狐疑地捡起来翻看,忍不住噗嗤笑出来,她居然真的抄书了?翻到最后一页,还附了一句话:教授,为了抄这章书,我笔都用完了一支墨水,你别生气了。最后还有个这样的表情“>_
第23章 手艺人 许甜榛摇摇头,拍了拍脑门:“哪有这种要是、假如,现在是事实摆在面前!有的人就是人面兽心!” 吴勰此时刚好经过她的房间,手上端着一个水果盘,不偏不倚的,那句“有的人就是人面兽心”飘进了他的耳道。 她好像在生什么人的气,那个人还是人面兽心的,而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叫她出来吃水果,想了下,还是算了,气头上的人看谁都人面兽心,他可不想无辜躺枪。 她当然不知道外面有人听到了自己说的话,半躺下身子,枕着头,脑海里又浮现出先前吴勰那副瞳孔涣散、精神萎靡、嘴唇发白的模样,由此她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他是不是身体不太好啊?来那么几次就脸白成那副鬼样? “噢、噢!打住打住,别再想了。”她悬空挥舞着拳头,再想下去,自己就和那女变态一样了。 吴勰坐在书桌前,把许甜榛刚才偷瞄到的所谓裸体女人图片转到下一张图片,接下来要开始捏这位仕女的“短襦束胸长裙”,内衬还好,外层的“大袖纱罗衫”最难捏造,要营造出半透明的质感很考验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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