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快二十个小时的飞机,腿好像都肿了。” 谭诺回想起这一路的辛酸:“嗯,经济舱的座位只能把腿弯着,而且飞机上一直有个小男孩在哭,我都没有睡着。” “下次不要买经济舱,老公给你报销。” 谭诺不知被他按到哪里,腿忽然好酸,连忙抱着他的胳膊。 “轻一点轻一点,”她靠着孙庭誉说话,“我爸妈赞助了我十万块,本来我想买公务舱的,但是一看经济舱便宜好多,剩下的钱我可以在这边多买点香水什么的带回去啊,下面几个月我好多朋友过生日,我要提前给她们买礼物,我都列在手机的备忘录里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沮丧了起来,“可是我手机丢了……妈妈说的对,我就不配用贵的手机。” 这个手机还是孙庭誉上次回去的时候送给她的,就这样丢了。 “傻不傻啊。”孙庭誉禁不住低头吻她。 谭诺躲了一下,“提醒你一下,这是你室友的家。” 孙庭誉一听谭诺用“你室友”来称呼钟屹,只觉得她可爱。 自从他介绍这两人见面以后,大约是彼此性格不那么合,孙庭誉从来没有在谭诺的嘴里听到钟屹的名字,有时候她不得不提起钟屹,也是“你那个好像没长嘴的朋友”。 “他在自己的房间,不怎么出来。”孙庭誉对谭诺说。 谭诺本来很困的,结果到了目的地后反而睡不着了。 “你今天怎么想起来让他去机场接我?”想起这件事,谭诺还是控制不住地扳起脸。 孙庭誉只好再次解释:“我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戛纳,赶到机场需要时间,万一你从机场出来看不到我,哭鼻子怎么办?” “我才不会哭鼻子,我只会咬牙切齿,非常生气。”说着话,谭诺凑过去在孙庭誉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饿了?”孙庭誉不太在意地摸了摸她的头,“饿的话,我把龙虾意面拿给你。” 谭诺还不饿,她还沉浸在她被迫欠了钟屹人情的情绪里。 “你这样麻烦他,他一定很烦我。” “他是我关系最好的朋友,一点小忙。” 谭诺才不信:“我这次见到他,感觉他更讨厌我了。” 孙庭誉知道自己就算说一百次钟屹不是讨厌她,只是生性如此,谭诺也不会真的相信。 他只能选择用另一种方式转移谭诺的注意力,他维持着谭诺的双腿在他腿上的姿势,就这样倾身,将谭诺压在沙发上,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唇贴着她的唇,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调/情的意味。 “怎么见到我一直聊阿屹?”孙庭誉的吻不断向下,“你喜欢的人难道不是我?嗯?你中意他?” 谭诺被男友吻得呼吸混乱,身体开始发热,下一瞬被他的最后一句话激的一身恶寒。 她这时才想起她现在住在哪里,躲避着孙庭誉的吻。 “乱讲……我才不喜欢他!”她疯了吗?谁会脑子那么不正常喜欢讨厌自己的人。 她排斥地抬手捂住孙庭誉的嘴。 孙庭誉猜都猜到谭诺会是这样的反应,他笑着攥住谭诺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揉了揉,捏了捏,很快又收起了笑容。 谭诺刚想骂他,没想到他恶人先告状。 “不要老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我不喜欢。”孙庭誉正色道。 谭诺被他气笑了,“是你提的,你还开这种玩笑。” “以后不开了,”孙庭誉捧着她的脸,原本只是激将法,但是说完,他心情也因为自己的玩笑话有了微妙的不快,人真是奇怪。 “以后也不准再这样一声不吭地跑来找我。”孙庭誉很认真地开口。 见谭诺一脸不以为意,他掐了一下她的脸。 “再这样,我就——” “你就怎么样?”谭诺故意问。 孙庭誉看她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拿她没办法似的。 “你就一点也不怕我担心是不是?” 谭诺被他这样注视着,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我有的,我想你,才来找你的。”她轻声说,说完,她凑到孙庭誉面颊前啄吻了一下。 孙庭誉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问道:“多想。” 谭诺看得出他眼神的变化,等到孙庭誉埋在她的脖间,一下又一下地舌忝弄、含口允着她敏感的肌肤,身体里陡然窜起的痒意差点就要让谭诺不管不顾地闭上眼睛。 上一次做,还是两个月前。 只是,这感觉还没能让她从待在陌生地方的不自在消失。 “不行,这里还有别人在……” 孙庭誉置若罔闻,“他睡觉了,不会出来。” “但是我还没洗澡。” “我不在意。” “我在意!” 孙庭誉的唇依旧没离开她的身体,他其实本来也没有真的要和谭诺在这张沙发上做点什么。 他只是喜欢逗她,再加上许久没见她,他很想吻她,这一吻就有点难以停下。 孙庭誉用所剩无几的自制力迫使自己停下,随后一把将谭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我帮你洗,好不好?”他诱惑地在她耳边说。 谭诺搂上了他的脖子。 沉浸在彼此气息中的两个人并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 钟屹手握着水杯,就站在十步之遥的书房外,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接下来会是脚步声、唇/齿相依的湿口勿声。 门被孙庭誉撞开复又关上的声音,浴室的莲蓬头被打开,水在狭窄的空间里流动的声音、即使被手捂住也无法尽数压抑的谭诺的喘/息声。 钟屹低下头,在原地站了一阵。 不知过了多久,他回神一般地抬起头,面上透着名为茫然的情绪。 他忽然笑了一下,有些忘记自己为什么出来了。 ---- 一些阅读小tips:1、是钟屹,不是钟乾哦。 2、是《至此不逾》,不是《至此不渝》哦。 3、没想到那么快就有了一千收藏,超开心,所以这章码了四千多字。
第4章 chap4 哦,钟屹终于想起来,他只是想到客厅倒一杯咖啡。 和绝大多数人不同,钟屹喝咖啡不是为了提神,他可以入睡得更快。 钟屹在下午接到了孙庭誉的电话后,还没来得及喝一杯水,就被迫去接了小公主。 电话里孙庭誉近乎夸张的担忧简直是一出荒诞的戏剧:他说谭诺从来没有一个人来过这么远的地方,他说她下了飞机见不到人一定会哭,不,她在从巴黎到尼斯的飞机上就已经泪流满面。 当时钟屹正在换身上的睡衣,他原本的计划被这位小公主的千里探男友彻底搅和,他有些说不出的烦躁,烦躁到只记得换掉上半身的睡衣。 钟屹没来得及挂掉电话,就听到孙庭誉在那里已经考虑报警。 “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多苦。”孙庭誉很担心。 钟屹将车发动,他声音冷漠,车却没有缓冲,唰一下地开了出去。 因为他很烦。 “嗯,我猜她吃过最大的苦可能就是美式咖啡。” 放在往常,孙庭誉会为好友的这句揶揄露出笑容,这是很典型的钟式风凉话,但是今天他笑不出来了。 然而事实证明,孙庭誉的判断有误。钟屹在机场耐着性子等了一个小时后,没有看到男朋友没出现就崩溃脆弱大哭的谭诺。 有那么一个瞬间,钟屹有点同情孙庭誉,孙庭誉好像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不是么? - 钟屹没有听人墙角的爱好,如果不是他被动地被扯进孙庭誉和他女朋友爱情的小把戏里。 “怎么见到我一直聊阿屹?” “你中意他?” …… 钟屹保持缄默地听着,心底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不适。 他说不清这不适来自哪里,很快,在谭诺激烈而又彻底的抗拒下,这份情绪被强行拉到了顶峰,却在下一刻莫名地恢复了平静。 无波又无澜。 钟屹无动于衷地想,至少,他不是唯一排斥的人。 眼前,谭诺被孙庭誉旁若无人地抱回了房间,他们的动静不算大,只是在这寂静又空荡的房间里,一切都像是被按下了扩音键。 钟屹在原地站了好久,他看到谭诺的行李箱还在客厅的沙发边。 粉色的。 突兀又显眼,就像她一样。 他忽然失去了喝咖啡的兴致。 他逐个、逐个关掉大厅的灯,在黑暗中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远离那阵忽然拔高又倏然无力的喘息声之后,钟屹唇角勾了一下。 他在心里愿意承认:谭诺至少有一件事没有说错。 他确实烦她。 只是,远不止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 - 谭诺和孙庭誉在浴室几乎待了快两个小时。 她最后快要喘不过气,被孙庭誉一路抱着回到了床上。 在浴室里,她被压在冰凉的墙壁上,原本捂着嘴,孙庭誉却一下又一下,他诱哄道: “宝宝怎么不叫?” “嗯……被人听见怎么办?” 谭诺在某种快乐下,不合时宜地又想起孙庭誉那句荒谬的玩笑,身体忽然蜷缩了一下。 孙庭誉闷哼了一声。 不能怪谭诺反应大,从男朋友的口中听到她是不是喜欢别的男人这样的话本身就怪异,特别是孙庭誉平常看着好说话,对她百依百顺,但是吃起醋来也不是可以轻易揭过的。 从前等她下课,看到她和别的男生多说几句话都能放在心里很久等着秋后算账,他这样的人什么时候会和颜悦色地问她是不是喜欢别人。 难怪他自己开完玩笑又不开心,活该。 谭诺知道,她是永远、绝对不可能喜欢上一个看不上自己的人的。她从不缺爱,巴不得离讨厌自己的人远一点,又怎么可能主动凑上去。 她又不是受虐狂。 “在想什么?”孙庭誉看出她的分神,手又往前探了探,“不许分心,叫给我听。” 极致的感官体验终于将谭诺全身心地拉了回来,她没什么控制力,再加上孙庭誉实在了解她的身体,她原本还有所顾忌,渐渐也忘记了所有,全情地投入…… 只是后来,离开了浴室,谭诺想到隔音问题,只好咬着孙庭誉的脖子…… 就这样胡闹到了凌晨,孙庭誉才离开她的身体。 谭诺已经没眼看他们用了几个小雨伞了,这是孙庭誉在帮他们打包晚饭买的。 - 每一次做完以后,谭诺的身体都会发汗,这个时候,有空调显得这样重要。 “好热,本来没那么热,现在更热了。” 孙庭誉从床头柜的抽屉里随手找了份文件,给她扇风。 孙庭誉的体温比谭诺高,谭诺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把头枕在孙庭誉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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