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这天晚上都睡得超级好。 第二天起得早,她和谢忱约好在猫舍碰面的时间,便带着几根猫条和猫包,下了楼。 刚走到地下车库,便看见一个男人站在她的车边,挺拔的背影十分熟悉。 谢昭纯不是说他最近工作压力很大?可她怎么觉得他好闲。 简谣走过去。 洛知南穿了件深色的大衣,小臂上的绷带露出一截。 她站到他面前,瞥了眼那一截绷带,问:“大早上你站在这儿干嘛?碰瓷啊!” “陪你去接猫。” “你不是对猫毛过敏?” 洛知南接过她手中的猫包,淡声道:“上车。” 算了,随他吧。 简谣跟着洛知南坐上后排,他吩咐赵奇开车。 洛知南递给简谣一个纸袋:“没吃早饭吧?” 是几个奶黄包。 赵奇平稳地开着车子,简谣捏了一个咬一口,还是热的,又香又甜。 “好吃吗?”洛知南问她。 “还不错,哪家的?” 洛知南:“一家网上挺有名的店,听说很多女孩都爱吃他家的奶黄包。” 前排的赵奇提醒简谣:“洛总排了半个小时队才买到的。” “排队?”简谣瞪圆眼,不可思议地望向洛知南:“堂堂洛总,现在买个奶黄包都要排队了?听说盛浩亏损了好几十个亿,难道你真要破产了?” “我说了要追你,这种当然要亲力亲为。你放宽心、”洛知南睨向她,幽幽道:“我这辈子都会比谢忱有钱。” “......”关谢忱屁事。 简谣啧声:“你也就只敢和人家比经济实力,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 “脸、身材、学历...”洛知南极其认真地一一列举。 简谣打断他:“你还真不谦虚。人家谢忱年轻温柔讨人喜欢,你年纪又大还...” 除了年纪大点,依洛知南的条件的确很难挑出什么毛病。 她一时想不到别的词来吐槽,只能抿抿唇,住了嘴。 捏了奶黄包的手有些油渍,她抬手抽了张湿巾擦手。 洛知南从她手中抽走湿巾,拉过她的手,轻柔仔细地为她擦拭着指尖:“的确,我不像谢忱讨那么多人喜欢。” 他握着她的手,温热的触感从两人的指尖传递。 洛知南抬起眸,瞳色漆黑:“反正我只要讨你喜欢就够了。” 简谣一愣,旋即甩开他的手:“土死了。” 也不知道赵秘书把暖风开到了多少度,简谣有些热,白净的脸颊泛起红意。 她嘟囔:“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油腻了?” “油腻?”洛知南将湿巾使劲甩进车载垃圾桶:“想讨你一个人喜欢就油腻?那谢忱讨那么多人喜欢,估计能开个榨油厂。” “你老呛他做什么?” “你老护着他做什么?” “......” 这狗男人最近不仅变油腻了,还变得极其幼稚。 简谣懒得和他打嘴炮,往靠椅上一歪,假寐。 汽车平稳地行驶,暖风呼呼地吹,吹得简谣直犯困。 就在她昏昏欲睡时,耳畔突然传来一阵幽幽的声音。 “你怎么不否认?” 简谣迷迷糊糊睁眼:“否认什么?” 洛知南睨向她,随即别开眼摆出一副臭脸,语气酸溜溜的:“没什么。” 洛知南摆了一路的脸子,简谣也疑惑了一路,终于在抵达目的地时反应过来。 难道就因为他说她护着谢忱,她没否认? 简谣侧目望向洛知南,他正准备下车。 她拉住他:“你就别下去了。” 谢忱养了一屋子猫,猫毛乱飞,她怕他当场猝死。 “你担心谢忱看见我不开心?”洛知南本就不悦的心情倏忽沉到了极点。 简谣丢给他一个“有病去治”的眼神:“我是担心你看见人家那张帅气年轻的脸嫉妒发疯。” 说罢,她便下了车。 洛知南心中不悦,却不敢和简谣对着干,老老实实待在车上等她,只递给赵奇一个眼神,示意他跟着去。 简谣叩响猫舍的门,是谢忱开的。 他冲她招招手,望向她身边的赵奇,问:“这位是?” 赵奇礼貌朝他伸出手,笑道:“您好,我是洛总的秘书,赵奇。” 谢忱和他握了握手,侧身请他们进去。 简谣一眼就看见被关在笼子里的那只奶牛猫,她走到笼子前,隔着笼子伸出手指逗它,小猫瞬间跑过来蹭她的手指,乖得很。 谢忱笑了笑,打开笼子,抱出小猫递给她:“很亲人吧?” 简谣抱着小猫点点头:“好可爱。” 谢忱笑着说:“你给它取名字了没?” 简谣早就想好了名字。这只小猫长得很帅,身体是黑色的,唯独四个爪子是白色的,像是戴上了白手套,像是四个点。 “四点。”她用手指挠了挠小猫的下巴,仰起头对谢忱说:“我在网上买了些猫粮和罐头,地址填的是这儿,联系方式是你的,就当是给四点妈妈的营养费了。” 她还真是一点都不愿意欠他的人情。 谢忱苦笑了下,却还是大方接受:“行,看来四点的身价还颇高。” 身边的赵奇提醒简谣:“太太,洛总还在楼下等。” “他等就等呗,又不是我让他来的。”简谣没好气地说着,却还是蹲下身,把四点放进了猫笼里。 “太太?”谢忱笑容和煦,提醒赵奇:“简小姐已经和洛总离婚了,赵秘书这么喊,恐怕不合适。” 简谣拉上猫笼的拉链,下意识接话道:“他喊习惯了,没事。” 以前她纠正过,可赵奇也没改。一个称呼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忱眼里柔和的光瞬间黯淡了下来,赵奇勾起唇,冲他礼貌地笑,一个字都没说。 简谣走到门口,谢忱也跟着她往电梯间走,想要把他们送到楼下,却被赵奇拦住了。 “谢先生,就送到这儿吧。这个小区的安保措施不是很好,当心再被拍到。” 简谣也说:“嗯,你回去吧。” 谢忱苦笑了下,点点头。 赵奇走上前去按电梯,简谣也准备走,听见身后的谢忱说:“是因为上次的绯闻吗?” 简谣疑惑地回眸:“什么?” 谢忱笑:“你对我这么避之若虎,难道不是因为上次的绯闻?” “避之若虎?”简谣把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旋即笑了:“你想多了,我可没躲着你。” “你没躲着我,但你貌似也不愿意让我亲近你。”谢忱把手插进口袋,倾身朝她靠近:“我记得,我明确向你表达过我的心意。” 简谣往后退了一步:“可你当初说我把你当弟弟也可以?” 谢忱站直身,笑着说:“那弟弟送你一只猫,你还要买一堆猫粮当回礼吗?你是不是和我分得太清了?” 见他这么说,简谣扬了扬眉,干脆挑明了和他说:“你都和我表达了心意,我也不可能装作不知道,和你玩姐姐弟弟那一套。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很有原则,不和没兴趣的男人搞暧昧。” 明知道人对自己有意思,还若无其事地模糊界限,霸占着对方的好,却不愿意和对方有所发展。 这样的绿茶行径,她才不会做。 谢忱望着她,默然片刻,问:“所以你还是对洛知南感兴趣?” “怎么可能?我们都离婚了。”简谣答得很快。 谢忱笑容苦涩:“那你为什么不拒绝他呢?” 不排斥洛知南的秘书叫她太太,接受洛知南载她来接猫。这些放在他身上,她压根不会答应的事情,主角变成了洛知南,她的原则,貌似很轻易就可以突破。 谢忱觉得不服气。 简谣想辩解自己是在洛知南生病时被迫答应他继续追求她,又加上洛知南为她受了伤,所以她才... 这么苍白的解释,连她自己都接受不了。 她向来是个从心之人,无论是洛知南生病时耍无赖,还是因为他受伤而产生的负罪感,都不至于让她妥协。 简谣怔了许久,没答上来。 身后的赵奇喊她:“太太,电梯到了。” “来了。”简谣冲谢忱点点头,转身朝电梯口走去。 电梯里,赵奇替她提着猫笼,简谣拎着包包站在一边,沉默地望着不断变小的数字。 片刻后,她问赵奇:“听说因为我和洛知南离婚的事情,公司赔了十几个亿,最近怎么样?” 赵奇:“您也听说了?” 简谣侧目:“是真的?” 赵奇摇头:“一场舆论不至于让公司有那么大损失,洛总是拿了几个亿去补贴纪家,但走得是他的私人账户。” “可我听说你们和TS的合作都中止了。” 赵奇淡淡说:“那些都是烟雾弹,周副总和夫人几年前在美国成立了一家公司,一直偷偷挪用公款,对公司员工进行人才转移,想要在国外复刻一个盛浩集团。最近他又有了新动作,洛总这是在放线钓鱼。” 他口中的周副总和夫人是洛知南的舅舅周清朗和他母亲周清贞。 洛知南和他母亲一家的关系不好,简谣是知道的。 听纪牧琛说,好像是他小时候身体不好,在国外治病待到了十二岁才回国。结果回国那年,他哥哥突发车祸去世,他母亲周清贞便把哥哥的死怪罪到他头上,非说他是克死的。 知道这事儿后,简谣没少在背后骂周清贞傻逼。 后来他们结婚,简谣本着为人儿媳的本分,想要缓和他们母子二人的关系,经常背着洛知南偷偷往洛宅跑,给周清贞送礼物。 可周清贞没给过她什么好脸,有一次,她去洛宅,看见家里的保姆穿着她送的那件定制旗袍,气得快昏过去,从此索性不管他们母子间是母慈子孝还是剑拔弩张,去热脸贴她的冷屁股了。 她以为洛知南和他母亲只是感情不和,可听赵奇描述的,洛知南的这位舅舅怎么像是想篡位? 豪门里的明争暗斗简谣也略有耳闻过,但也没见过亲妈和弟弟合伙搞自己儿子的。 这么说来,洛知南还怪可怜的。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对赵奇说:“赵秘书,这种事情你竟然这么轻易告诉我?” 赵奇点头:“洛总吩咐过,对您我只能知无不言。” 简谣撇嘴,心想洛知南还真是不怕她去告密。 “等会儿先把猫放后备箱吧。”她嘱咐赵奇。 走到车库时,洛知南正站在车边打电话,似乎聊得不甚愉快,他的眉头深深皱起。 赵奇把猫包放进后备箱,就钻进了驾驶座。 简谣没进去,站在洛知南身后等。 看见她在身边,洛知南草草丢下一句:“知道。”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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