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扑向沈荡,他们打的很乱,没有章法,而沈荡拳拳都打中要害,陆续又将几人按倒在地。 黑脸男见势头不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尖刀,直直朝着地上和人扭打在一起的沈荡刺去。 沈荡眼疾手快,伸手抵住黑脸男的手腕,手里的尖刀离他胸前仅有十厘米不到,身后还有个人死死的勒着他的脖子。 他没了还手的余地。 额头都逼出一层细汗,太阳穴青筋暴起,咬紧牙关拼死挣扎。 “住手!我报警了。” 韩鲸若清脆软糯的声音吸引了那群人的注意。 趁黑脸男回头分神之际,沈荡猛地夺下了他手里的刀,一脚踹开黑脸男。 举着刀往勒他脖子的男人胳膊上狠狠一刺,男人疼得立刻松手。 沈荡被溅了一脖子血,看着吓人。 沈荡手里拿着刀,他们自然不敢再跟他打下去,立马带人跑了。 韩鲸若心脏急速跳动着,她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站出来帮他解围。 小姑娘站在风里裙角飘飘,发丝飞扬,一身清冷,深邃的眼眸里泛着幽幽光华。 沈荡看着小姑娘清丽白皙的小脸,眨着大眼睛望他,他身上的暴戾消了大半。 目光流转到小姑娘那双细长漂亮的腿上,像是两根乳酪一样,漂亮的挑不出一点毛病。 他呼吸加重,嗓子一阵干涩,喉结快速滚动一下,移开了视线。 “真报警了?” “没。” “胆子挺大。” “其实也挺害怕。” 沈荡眉头一皱:“那你还敢管这事,不怕给自己吓死?” “我不能见死不救啊,他们人多,还有刀。” 沈荡不免觉得好笑,她还真把自己当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 沈荡被小姑娘逗乐了,明明怕得要死,还敢站出来帮他。 韩鲸若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你脖子沾血了,擦擦。” 昏黄路灯下的小姑娘,头发散落在肩膀两侧,微弱灯光落在耳廓上,隐隐约约能看见白色的细微绒毛。 心跳一滞。 他漆黑深邃的眸子盯着她,嘴角清浅地扬了扬:“我看不到,你帮我擦。” “自己擦。” 沈荡抿唇,无奈的撇撇嘴,摊开手心:“真擦不了。” 他说话的声音其实是有点颤抖的,从额头上的汗和发白的唇色可以看出,他很疼。 右手手心里一条大约三四厘米的刀伤,伤口很深,血还在滴答滴答的滴落。 看着触目惊心,韩鲸若眉头蹙成一团:“你怎么不早说,快去医院。” “怎么?担心我啊!”他坏坏一笑。 韩鲸若伸手去帮他擦拭脖子上的血迹,沈荡下意识的弯腰,他又闻到了小姑娘身上那醉人的清香,甜甜的。 她白皙修长的小脖子很漂亮,搭配着精致小巧的锁骨,谁看了不迷糊。 两个人离的很近,他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小姑娘冰凉的指尖似有若无的触碰到他的脖颈。 整个人恍若被电了一下。 出了公园,韩鲸若伸手拦辆出租车。 “师傅,麻烦送他去最近的医院。” “你不跟我去?” “太晚了,我要回去。” 沈荡脸色沉下来:“不去了。” 这人怎么这么无赖,谁又不欠他的。 韩鲸若无奈叹了口气,钻进车里。 沈荡心下窃喜,跟着坐进去。 手心里的纸巾早就被血浸透,还是一个劲儿地往外流。 韩鲸若脱下外套,用袖子缠住他的伤口。 “伤口太深了,不能一直流血的。” 他性格偏执暴戾,很难有人走进他的心里,这一刻,沈荡的心仿佛被倾注了潺潺热流,干枯的灵魂在那一瞬间饱满鲜活。 急诊室里,沈荡的手缝了七针。 针穿过皮肉,韩鲸若在一旁看的心都揪成一坨。 可沈荡愣是没半点反应,眉头都不皱一下。 “疼吗?”韩鲸若瞧着针线穿过皮肉,整张脸皱皱巴巴的挤在一起。 自从她妈妈去世,这么多年了,她是第一个问她疼不疼的人? 沈荡的心在发颤,这久违的两个字差点击溃了他内心深处的防线。 “打麻药了。” 韩鲸若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撕开包装递到他嘴边:“吃块巧克力就不疼了。” 他心跳骤然漏了半拍。 眼神停留在她白皙的手上,隐隐约约能看到青绿色的血管,白的透亮。 他蓦然抬头,对上她明亮勾人的那双杏眼,缓慢的张嘴吃掉了她手里的巧克力。 甜,五脏六腑都是甜的。 处理好伤口,医生叮嘱韩鲸若:“你男朋友的伤口很深,注意别让他沾水,半个月后来拆线。” “不不,不是男朋友。” 看着耳尖泛红慌忙解释的韩鲸若和一旁扬着嘴角一脸戏谑的沈荡,医生一副很懂的样子,会心一笑。 “小伙子加油啊!” 第6章 酒吧偶遇 夜色的灯火虚幻浮华,城市笼罩在一片灰暗里,道路上只剩下几盏暗淡的灯光。 韩鲸若身上单薄,夜风袭来,整个人都打了个寒颤。 “衣服我赔给你。” 看到沈荡手里攥着那件沾了血的外套,韩鲸若眼睫微抬:“不用了,一件外套而已” 沈荡没有接她的话,深邃漆黑的眸子在她身上稍许停顿,眼神微弯,风一般无声的从她身上掠过。 “谢谢。” 沈荡,一个桀骜了十八年的浪子,从来没这么礼貌的跟谁说过谢谢。 她觉得这个九中阎王爷好像也没传说中的那么可怕。 “小事而已。”她礼貌的笑笑。 夜风微微吹拂着她肩上的头发,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洗发水的清香。 她略微平静的抬眸问他:“你打架都是这么不要命的吗?” 沈荡扯了扯嘴角,笑得痞气:“不拼命怎么当老大?” “其实很多时候,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暴力解决。” 沈荡轻嗤一声,扬了扬眉:“老子的解决办法就是以暴制暴。” 这个人怎么脾气这么这么坏,蛮横粗鲁,浑身散发的暴戾让人难以接近。 “家在哪儿,我送你。” 韩鲸若低头看了看手机:“不用了,我叫了车,你也快回去吧。” 沈荡被拒脸色一沉,舔了舔嘴角,笑得邪性:“新闻没看过?女孩半夜一个人打车被……” 她没等他说完立刻打断,脸上挂着愠怒:“现在社会这么安全,怎么可能。” 毕竟从来没有一个人大半夜出来过,眼下都凌晨两点了,她心里还是怕的。 临水湾别墅外。 “我到家了,你快回去吧。” 小姑娘在柔和路灯的包裹下,额间垂着几缕细细软软的发丝,看着静默美好。 简直美到沈荡心坎里了。 “喂!那个,今天你算是救了我一命,以后在学校我罩着你。” “不用了。”她回了句。 沈荡看着她纤弱的身影渐行渐远,眼里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 折腾一晚上,韩鲸若醒来都已经中午了,回想昨天晚上的事,简直就跟做梦一样不真实。 一个人在家待了一天,练练琴练练字,也不觉得无聊。 华灯初上。 城市在男男女女手上轻摇的酒杯中倾听着人们心灵的最深处。 J市最大的夜店“V—CLUB”里纸醉金迷,绚烂灯光映照着盛满酒精的高脚杯,觥筹交错间,暧 昧的色调侵蚀着麻醉了人们的心。 物质里舞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二楼的VIP豪华包厢里,沈荡散懒的倚在皮质沙发上,两条长腿随意的搭在面前的玻璃桌子上。 包厢里,不少年轻女孩都在偷偷的瞄他,迷离的光线里,他表情冷淡,手中夹了根香烟,时不时的弹下烟灰。 烟雾缭绕下,那张轮廓鲜明的俊脸若隐若现,气质高傲又张扬,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荡哥,你这手能喝酒吗。”张贺搂着个大胸妹子跟沈荡搭话。 他不以为然,眼神冷漠:“就他妈这点小伤,不至于。” 包厢里一个穿齐b小短裙的高瘦女孩正红着脸盯着沈荡,看得出她的蠢蠢欲动。 “丽姐,去啊……” 在姐妹怂恿下,那女孩手里端着酒杯坐到沈荡身边,眼神迷离:“荡哥,赏脸喝一个?” 沈荡斜睨了她一眼,端了酒杯,杯脚往她杯口碰了一下。 那女孩心下窃喜,得寸进尺地往沈荡身上蹭了蹭。 沈荡没搭理她的搔首弄姿,又续上一支烟。 张贺一脸坏笑,调侃沈荡:“咱们荡哥魅力无限啊,这杨丽可是九中一枝花,这也上赶着往咱荡哥身上贴啊。” 包厢里一阵哄笑。 杨丽是九中大姐大,喜欢沈荡,毕竟十几岁的年纪,这样痞气嚣张的校霸,莫名很打眼。 …… 刚洗完澡出来的韩鲸若接到大姨电话:“鲸鲸啊,孙宇昂回家了吗?” “没,这几天都没见到哥哥。” “你大姨父有个朋友的儿子明天结婚,我们在这边回不去,想着让孙宇昂去参加婚礼,这臭小子死哪去了,电话也不接。” 韩鲸若一边擦头发一边说:“没事的大姨,我有哥哥朋友的电话,我等下问问他知不知道哥哥在哪。” “诶,行。那你告诉他一声。” 韩鲸若吹干头发,给孙宇昂的朋友打去电话。 “喂,大壮哥,你知不知道我哥在哪啊,他电话没接。” 那边吵吵闹闹的,大壮也说话不清不楚:“鲸鲸妹妹啊,你哥他,喝醉了,醉的不省人事的。” “那你们在哪呢?” 孙宇昂醉的不省人事,明天怎么参加婚礼,韩鲸若有点着急了。 “鲸鲸妹妹,你别担心了,你哥在这好好的呢,几个妹子陪着呢,快活的很。” 挂了电话,韩鲸若立刻叫了家里司机去“V—CLUB”接孙宇昂回家。 黯淡无星的夜里,只有几个霓虹的字母真切的显现出来,门口停着数十辆豪车超跑,韩鲸若一眼就看到了孙宇昂的车。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混合着浓烈的烟草味,暧昧的灯光氛围笼罩着酒池里的男男女女。 韩鲸若一身白裙与这里的灯红酒绿实不相符,喧闹声震耳欲聋,舞池里扭动的身姿着实晃眼。 包厢这么多,她不知道是哪个,凭着感觉费力的推开第一个包厢厚重的玻璃门,原本里面正在插科打诨的男男女女,被吸引着看向门口。 她一身白裙,皮肤白得晃眼,像一朵开在夜里的白玫瑰。 包厢里的人都有些诧异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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