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全雨顾不上疼,注意力在甄影刚刚说过的话上,“离婚?这种话能乱说?” 甄影怕他烫伤起了水泡,她伸手想拉开他的衣服,“你先把衣服脱了。” 谭全雨起身往外走,“不用你管。甄影,你真狠。” 甄影心疼又心急,“我不管谁管?让白莉莉来管?行,让她来管,我给她挪位置。” 谭全雨听见甄影的哭音停下了,回头看她,她在原处掉泪,又倔强地仰头不让泪掉下来,说着挪位置什么的。 下一秒,甄影眼前一暗,就被谭全雨托起脸堵住了唇,他以一种堪称决绝的姿势狂吻她,下颌线条收紧,在她的唇上碾压辗转发泄心头怒火和闷闷的痛楚。 甄影不愿被他亲,伸手推他打他,却被谭全雨掌着她的脸不让她乱动,用更猛烈的热吻镇压。 被谭全雨熟悉又霸道的气息包裹着,甄影渐渐软化,双手抚摸上他宽阔的腰背,情难自禁地仰头回应他,任由眼角滑下泪水。 这时的吻不似平常温存浪漫,像二人在较劲在宣泄心头的妒忌和怒意,像两只不知疲倦的小兽在撕扯。 谭全雨抵着甄影的唇撕咬,粗声粗气,“知道你昨晚说了什么吗?你说这里不是你的家,现在你说你要离婚回美国。” 甄影没想到自己说了这话。 谭全雨咬她的唇,“甄影,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他生甄影的气更生自己的气,气自己离不开她,气自己看见她落泪就心疼得无法呼吸,他气急败坏,“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女人?” 此时,甄影现在异乎寻常地想要他,哄他去床上,“全雨,亲我,去床上。” 到了床上,甄影顺理成章脱掉谭全雨的上衣,她手心贴着他烫伤的那块,通红的一块,“还疼吗?” 谭全雨把甄影压在身下顾不上这个,箭在弦上,“还离婚么?” 甄影半咬红唇,“不离,不离的呀。” 这时床头柜的电话铃铃铃地响起来,坏了二人的好事,甄影搂紧他,“别理,烦死了。” 响个没完,尚存一丝理智的谭全雨,伸手接过电话,“喂。” 甄影看谭全雨接电话,他听见对面的话,回答电话那头,“不好意思,我们夫妻在忙。”来电的怕不是白小姐吧?甄影竖起耳朵,想听对面说什么。 结果对面又说了句什么,谭全雨剑眉微拧,“她在我下面,我让她来接。”他把电话递给她,甄影悟过来,这通电话是找她。 与此同时,电话这边的陈叠听见啪的一声清脆的响,谭全雨递电话给甄影时往她的屁股上招呼了一下,“宝贝,接电话。” 下一秒,话筒响起甄影媚意未褪的娇软声音,“喂,陈导?” 陈叠已经可以想象夫妻二人要办事被他搅了的场景。 从床上坐起来的甄影边接电话边打量谭全雨的脸色,他的神色稍清明,从她身上离开,摸索出烟盒倚靠在床头抽一根的。 他刚点火又捻灭,而电话里陈叠说起话来没完,说横店那边冷多带些衣物、还有剧本修改意见巴拉巴拉,甄影起了别的心思,缓缓亲吻起谭全雨,黏黏糊糊的那种亲,手里抚摸他。 谭全雨见她讲电话还敢这么挑逗他,“欠弄?” 甄影用口形回答他,“想要。” 陈叠既然搅了就索性搅和到底,讲个没完,等到讲完说再见时,听完甄影讲电话全程的谭全雨冷哼一声,“你家陈导真体贴。” 甄影装傻,“什么我家你家的。”她和他说起闲话,“诶,我以为你会边干我边让我接电话,我得忍着不让陈叠听出来,呜呜嘤嘤的,你就更加变本加厉地挑逗我弄我的。” 谭全雨瞥了甄影一眼,“我没这么变态,你声音这么好听我为什么要给别人听?” …… 再过几天,甄影要出发去影视城拍戏,今晚夫妇准备浪漫一下,去国贸顶楼吃烛光晚餐。 甄影把谭奕晚些时候的‘口粮’用吸乳器吸出来存在冰箱里,让淼淼等小家伙醒来喂他。 傍晚时分,洗过澡的甄影慢悠悠喷了点香水,在衣帽间里翻找晚餐要穿的裙子,女人的身姿婀娜。 甄影转过身,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等她的男人,“你喜欢我穿哪件?” 谭全雨脑海里一闪而过甄影那夜穿着旗袍半蹲灌木间的撩人身姿,“旗袍吧。”他又想起陈叠盛赞甄影是‘油画小姐’,“陈叠见过你穿旗袍吗?” 陈叠何止看过?在越南拍《天真又无情》时,甄影还穿过奥黛,当地的一种服饰,和旗袍差不多,下半身多条仙气飘飘的裤子。 旗袍上身的甄影对着镜子扣上盘纽,没察觉谭全雨语气里淡淡的不悦,她想:真搞不懂这人,问这种事不是存心给自己找不痛快? 甄影又扶着镜子换上高跟鞋,细细尖尖的高跟鞋线条高贵优美,她转移话题,“全雨,结婚周年送我一条珍珠颈链好不好?我那条旧了。” 谭全雨听出甄影的答非所问,走到她身后一把将她揽住,报复性力道地揉她,“这么怕提他?” 揉得甄影细眉微蹙,“疼!还没喝酒你就发疯!” 谭全雨手上使了力道,扯开甄影斜开着刚扣好的领口,她大半白皙的皮肤敞出来,若隐若现的黑色蕾丝文胸,他探入大力地揉弄起来,冲着她的耳朵眼儿吹气,“我早就疯了,我怎么能允许你去拍他的电影?让你和他朝夕相处?”简直是在凌迟他。 谭全雨故意让镜子里的甄影看着,他的动作充满性暗示,侵占和惩罚的意味明显。 甄影面容微疼地推他,她前段时间上身赤裸让淼淼按摩疏通乳腺都没这么疼,她嚷,“别弄了,要出门吃饭了呀!” 谭全雨恨恨,“甄影,你敢和陈叠出些什么事,我饶不了你,到那安分一点,你是我的女人。” 甄影又好气又好笑,“唔,我知道的呀~” 演艺合同上的拍摄时间是三个月,但是拍摄不一定顺风顺水,延期是常有的事,虽说没自己的戏时演员可以离开剧组几日,但是甄影觉得自己还没离开,已经开始挂念起谭全雨和孩子了。 甄影对镜子涂口红,转头乜他,“吃饭前来这一出,弄得我腰疼!” 谭全雨穿上外套,冷笑道,“有我疼么?我老婆要和她前任在山卡拉里待一块。” 甄影知道陈叠这事一时半会过不去,“你别疼,你疼了我也疼。”她凑到他面前双手圈住他的脖颈,撒起娇来,“我现在就胸口疼,你帮我揉揉。” 谭全雨拉下甄影的手,他修长的指间是二人的婚戒,他言语淡淡,“甄影,你就一张嘴哄得我五迷三道的。” 甄影冲他眨眼睛,“别人想有这个机会还没有呢。” 谭全雨抬手看了一眼时间,“走吧。” 拿过柜上的手袋,甄影走路的背影挺直优美,亲昵地挽上谭全雨的手臂,“快些,我饿了。” …… 一顿浪漫的晚餐结束,谭全雨开车回家,客厅内已有两位客人等着,一男一女。 甄影认识这两人,一位是他公司技术部的吴工,另一位是白小姐。 甄影对身旁的谭全雨阴阳怪气,“是吴工和白小姐来了呀。” 说是技术部一个新的开发前端出了问题,得谭工解决,两人冒昧夜深叨扰,把问题向谭全雨阐述,他沉吟了一会儿,说是软件的默认值设置出错,领着吴工和白小姐进书房。 见夫妻二人一个西装一个旗袍,吴工性格老成,笑着问,“去哪里浪漫刚回家?” 甄影在玄关脱下高跟鞋,换上舒适的软毛拖鞋,笑了笑没说话。 白小姐拎着公文包跟在谭全雨身后,目光没有在甄影身上落过,话语很‘体贴’,“外面风大,甄小姐不要着凉了。” 甄影回卧室摘下首饰,摸了条皮筋扎上长发,慢悠悠去婴儿房看孩子。 去婴儿房得经过书房,经过书房门口,厚重的木门半掩,甄影随意往里扫了一眼,书桌正中的谭全雨专注地修正问题,白小姐在他右侧站着看他修正,微微俯身,撑着书桌的手臂近乎贴上他的手腕,挨得很近,吴工则是站在书架边浏览谭全雨的专业书。 甄影不用想也知道白小姐的台词是什么,果不其然,走出没两步,门内传来白小姐崇拜又景仰的声音,“师兄,我就知道夜深深跑来找你是值得的!你好厉害~” 等到谭全雨忙完送客,甄影已在卧室边看书边等他等的长蘑菇,房间的电视演着国外的爱情片,黑白电影,男主和女主游船,指着远处只露一小角的巴黎圣母院说些感触。 卧室飘窗外明亮的小径处树影幽幽,隔壁的楼身爬满藤蔓,在夜幕下,好似路边的树影映在墙面。 甄影百无聊赖往窗外瞧,正好能看见白小姐停车的地点,她注意到有对男女碰凑在一起,女人已踮脚仰头吻上男人,她圆了眼睛,不消一秒,二人已分开,男人转身离开,徒留女人的倩影在原地,看来是白小姐发起攻势,被谭全雨拒绝了。 甄影冷笑,亏这人总说是自己生疑心病、无事生非,这次得借机教育谭全雨一下,没想到这男人回来径直进了浴室。
第28章 不道歉就别碰她 甄影下床进了浴室,浴室干湿分离,男人结实的身躯若隐若现地映在淋浴间的毛玻璃上。 一回来就冲凉冷静,看来是被白小姐的热情惊到,倚着墙边的甄影抱着手,声线难掩的幸灾乐祸,“全雨,送完白小姐了?” 传来他摁压洗浴罐的声音,“嗯。” 甄影问,“白小姐跟你说什么了呀?” 谭全雨把沐浴露往手臂上抹,“你不都看到了吗?”她会这么问,摆明就是看见了。 甄影也能猜到,无非是师兄我喜欢你,我不求承诺和回报,只要分一些爱给她就可以了,左右都是摆出不求回报、可怜卑微的模样就对了。 甄影透过毛玻璃仔细想看清他,她看见白小姐动嘴了呢,不晓得亲他哪里,落在颊边还是脖子上。以后他再说她心思重、捕风捉影,她可以拿这事说嘴:女人的直觉不会出错的,谭生。 淋浴间里的谭全雨,眼前的景象很是惹人,他透过磨砂玻璃,隐隐绰绰是外间她穿旗袍的身姿,正往里瞧,有胸有屁股,把他撩起来了。 甄影不放过这个机会,隔着玻璃窥他不成,去拉淋浴间的门,门一开,湿热的莲蓬头水柱往她身上射! 甄影以手挡水,“做什么呀你!”骤然被淋湿了,润湿的旗袍布料贴紧了她。 谭全雨洗浴后湿漉的发丝耷拉下来,衬得他眉眼清明漆黑,他笑时表情愉悦,“想我想得这么迫不及待啊?”甄影眼尖,拉下一旁衣挂上他脱下的衬衫,衣领处沾了口红,颜色很正,“白小姐亲你衬衫上啦?”她有小情绪了,“这件衬衫还是我买的呢。白小姐就是对你有意思,你还怨我无理取闹。谭生,你要跟我道歉吗?”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44 首页 上一页 2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