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奔耷拉着脑袋,“是,可我也没说错啊?这万一……” “万一所有人都知道我那方面不行,这烈家我就彻底待不下去了,对吧?” “不是吗?大少爷,我觉得我说的没错!” “错!”烈焱闭上眼睛,稳定心神,“若是夫人知道我们同房了,少夫人能给烈家生儿育女,你觉得夫人会怎么对付少夫人?” 赵奔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他承认他自己想少了,可是他更担心的是烈焱,至于那个女土匪,爱怎么着怎么着。 “我错了。” 与此同时,胖大婶已经带着云峤到了夫人的庭院。 这夫人的庭院还真是敞亮,门口两个气派的石狮子威风凛凛,放眼望去,就连这地上的鹅卵石都是精挑细选的,院子里的花姹紫嫣红,煞是好看。 这庭院比烈焱的庭院大了三倍都不止。 正厅里,白宜兰正襟危坐,她面前铺着一块红布。 云峤走过去,胖大婶急忙拿了一杯茶递给云峤,“大少奶奶,给夫人敬茶吧。” 白宜兰微笑着看了她一眼,怀里抱着猫。 云峤接过茶杯跪在了地上,“夫人,请喝茶。” 白宜兰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捋顺着毛毛。 一旁的胖大婶那叫一个得意,小样儿,看你还敢不敢嚣张了。 原本这地上铺的应该是一个棉垫,跪上去也不会疼,而今天给云峤铺的就是一块红布,跟直接跪在地上没什么两样。 白宜兰仍旧捋顺着猫毛。 云峤直接站起身来,将茶杯直接在桌子上用力一撂,“婆婆,喝茶!” 她故意抬高了声音的分贝,吓得白宜兰一激灵。 胖大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怎么起来了?大少奶奶,这夫人还没叫你起来呢!” 云峤却一本正经地说:“我们那里守灵跪死人才跪这么久,所以我得赶紧起来,要不可就是大不敬了。” 胖大婶无语。 就连一贯淡定的白宜兰也噎的说不出话来了,她定了定神儿,“是这样啊。” “婆婆,原来你能听见啊?那我刚才敬茶你怎么没听见呢?是在故意为难我吗?” 这一番话更是让白宜兰一脸懵逼。 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这就是故意刁难她,但是敢把这话说出来的,怕是没人! “怎……怎么会?” “我想也是啊,您看上去这么雍容华贵,知书达理的,也不像是电视剧里那种专门刁难儿媳妇的恶婆婆啊,这有的婆婆仗着自己岁数大,就欺凌儿媳妇,这新媳妇一进门,先烧三把火,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这大清朝都灭了多少年了呀! 要我说啊,那种恶婆婆就该下地狱,先拔舌头,再剪掉十指,进蒸笼,上刀山,下油锅……” 白宜兰听着这些话,太阳穴突突直跳,“行了,行了,行了。” “怎么了,婆婆,我说的不对?” “你叫我什么?”白宜兰拉下脸来。 “婆婆啊,你不是我婆婆吗?”云峤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盯着白宜兰看。 白宜兰硬是接不上话,好像她说的也没错。 胖大婶急忙纠正说:“大少奶奶,您这都和大少爷领证了,应该改口叫夫人妈了。” 云峤摇了摇头,“那不行。” “怎么不行?” “我有亲妈,一个人不能有两个妈呀,再者说,您也不是大少爷的亲妈,我叫您妈怎么着都不合适。” 白宜兰没话说,“行了,随你,爱叫不叫吧。” “您还没喝茶呢。” 白宜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没什么好气地将杯子放在桌子上,“行了,你先回吧。” “还没完事呢。”云峤歪了歪头。 “还有什么事?” “这敬完茶不得给儿媳妇送点东西吗?什么镯子啊,项链啊,那不能白敬茶啊,我们那边要是婆婆给的东西少了,还被人说小气呢。” 云峤干笑两声,在嘴上拍了两下,“没事,没有就没有,我先走了。” 白宜兰的确没给云峤准备东西,她原本也没把这个儿媳妇当回事。 “等等!”说着她把自己手上的玉镯子摘了下来,“你们领证太急了,我这也没时间准备,这镯子就当是给你的见面礼。” 胖大婶将镯子递给了云峤。 “那我就谢谢婆婆了,我看婆婆这脖子上戴的项链也挺好看的。”云峤盯着白宜兰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白宜兰的脸一阵抽抽,“这项链是老爷送我的,回头我去商场给你挑一个。” “好,那我先谢谢婆婆,先走了。”说完云峤拿着桌子哼着小曲走了出去。 胖大婶急忙道:“夫人,就这么让她走了?” 这新婆婆立威,立了个寂寞。 “不让她走,她指不定又惦记上我什么呢!好啊,什么拔舌,刀山,油锅都说得出来,她这是给我立威呢!” 白宜兰气得胸口疼! “夫人,不急,不急,她一个山沟里来的野丫头,难不成咱们还治不了她!” 白宜兰强咽下这口气,咬着后槽牙,“不急……有的是时间。” 烈焱坐在餐桌前,东西一口没吃,赵奔知道他在发火,话也不敢说。 “少夫人去了多久了?” “半个小时了。” 因为距离远,走路过去也要十来分钟了。 “走,去夫人那里。”烈焱转动轮椅,赵奔急忙推着他出了门。
第5章 参加了三次高考的奇女子 “快点。”烈焱催促着赵奔。 赵奔不情愿地加快了脚步,他是不愿意让烈焱和夫人那头正对上呢,烈焱瘫痪的这三年,烈焱举步维艰,能保下这条命实属不易。 这三年来,烈焱在烈家的日子煎熬,夫人功不可没,如果没有她的授意,想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待烈焱。 两个人正火急火燎地向夫人的庭院赶。 “你俩去干啥?”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赵奔急忙停了下来,“少夫人……” 云峤一蹦就蹦到了烈焱面前,“看,夫人送我的见面礼!快帮我看看,这玩意值不值钱!” 说着云峤把镯子拿给烈焱看。 赵奔一脸懵,她毫发无伤地回来,还拿到了夫人的见面礼? 这不科学啊! 以夫人的性格,不让云峤跪上个把小时,那都不是夫人! “大少爷,这不是夫人一直戴在手腕上的那个镯子吗?这镯子在拍卖会上拍来的,好像花了三百多万。” “我去!”云峤拿着镯子仔细看了看,“这破玩意值三百万?!” 烈焱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送你了,你就戴着吧,回去吃饭了。” “我可不戴,磕了碰了三百万呢!”说着云峤把镯子给了烈焱,“你帮我收着吧。” “行,你需要的时候给我要。” 云峤挤开了赵奔,推着烈焱回了他们的院子。 *** 医院 云峤靠在一间病房的门口,静静地等待着。 门终于开了,一个白皙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他面相英俊,气质优雅,翩翩公子,大抵就是他这个样子了。 “怎么样了?” “你弟弟……” 两个人一起走到了走廊的尽头,“还是老样子。” 云峤拧了拧眉。 “不过我检查了他的声带,他的声带没有问题,应该是可以说话的,可能他吓坏了,心理创伤,所以现在还不能说话,我想过段时间等这件事慢慢平息,他应该就可以说话了。” 云峤点了下头,“他体内的毒素……” “暂时没有什么影响,只是不知道……今后会怎样,我会加快研究速度的。” 男人拍了一下云峤的肩膀,“会好起来的。” 云峤目光如炬,缓慢地点了下头。 “对了,我今天下午的飞机就要走了,有任何问题,我们电话联系。” “一路顺风。”说完云峤就进了病房。 男人半张的嘴巴又合上了,只能笑着摇摇头。 病房里,一个约莫十五岁的少年躺在床上,云峤走进去,拍了他的脑袋一下。 “乔治,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姐带你去买。” 朱彦,是云峤外公给他取的名字,不过云峤更喜欢叫他乔治。 朱彦摇了摇头,拿起手机打了一行字,又拿给云峤看,“姐,你结婚了?” “嗯,结了。” 朱彦又接着写:“姐夫呢?” “在家呢。”云峤在朱彦即将要写字的时候,把他的手机夺了过来,“你姐夫太忙了,没空见你。” 朱彦垂下头去,没再写什么。 云峤想了想接着说:“等你会说话了,我就带你见姐夫。” 朱彦似乎有点儿生气,扭过头去不吭声了。 天快黑的时候,餐桌上摆好了饭菜,赵奔过来叫烈焱吃饭。 烈焱坐在前廊看报纸,“等少夫人回来再吃。” 赵奔叹了口气,没说话,他从来没见过烈焱对谁这么上心,哪怕是他没有出车祸之前。 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 “哎,那谁,奔泼霸,你过来!” 云峤搬着一个行李箱,似乎还挺重,她招呼赵奔过去。 烈焱立即命令道:“赵奔,去帮少夫人把行李箱拿进来。” 赵奔黑着一张脸走过去,“我不叫奔泼霸!” “我觉得挺可爱的,就这么叫你了。” “我说了我不叫奔泼霸!”赵奔再一次重申,“我叫赵奔!赵匡胤的赵,奔放的奔!” “要不我叫你青春痘?”云峤认真地盯着赵奔脸上那几颗青春痘说。 赵奔一脸黑线,懒得跟她理论,伸手将她的箱子拿起来,他以为一个行李箱能有多重呢,结果一下竟然没抬起来。 “你这里面装的石头吗?” “我从马路对过,自己扛过来的,扛了将近一里地呢,你是不是爷们?” 这房子位置偏,赵奔知道她如果打车过来的话,下了车肯定要走上差不多一里地才能进来。 他运了运气,终于把行李箱搬了起来,一口气搬上了二楼,放下的那一刻,觉得老腰都要断了,又不好在云峤面前丢了面子。 云峤走过来,将行李箱打开,赵奔没有动,他倒要看看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死沉死沉的! 然后他眼看着云峤从里面拎出一袋土,还有几个花盆,另外还有书若干,几件衣服,竟然还有一根球棒! “你弄一堆土回来干什么?” 云峤没理会他,而是将土分装了几个花盆里,又小心翼翼地将几株植物栽好。 赵奔看着那叫一个气啊。 “你大老远地弄一堆土来种花?”他怎么看也不觉得云峤像是喜欢种花弄草的人! 附庸风雅这几个字和云峤那必须是毫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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