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明显露出高兴之色,大概以为过去的学生电话来问候,笑着说:“呦,我教过的学生太多了,真可能不记得,你叫什么?” “我叫徐谦,以前长得胖胖的,学习也不怎么好。” “我好像有点印象,不过好多同学都不认识了,你现在在做什么啊?” “我现在也是一个中学老师了。” “那挺好啊,你是不是个子,人也瘦。” “现在壮了,也长更高了。” “从小孩子长成大小伙子了。” “您还记得当时说我,就知道吃,吃的脑袋里全是猪食吗?” 空气安静下来,电话那头没有回应,沉默着。 徐谦说:“你踢我、骂我、打我,说我是个傻子,说我这样的长大了也是一无是处。” “您在同学们面前辱骂我,同学们学着您的样儿也开始欺负我。12年了,我还是记得很清楚。我当时还抱过希望,同学欺负我,我希望您能帮我,我去找您求助。我记得有一次,一个同学掰了我的手指头,我当时感觉很痛,真的快要断了的感觉,您对我说‘手断了吗?没有断你矫情什么?’我不知道您后来是不是也是这么对待您不喜欢的学生,而且您现在对您当时的种种行为有什么想法。” 起先听到班主任的声音的时候,徐谦还有些难过,或者说想痛哭的冲动,这会儿他已经很平静了,仿佛只是说着一件很遥远也很快就会结束的事情。 好一会儿,那边说:“我当时的方式方法可能不太对。” “我现在面对自己的学生,他们向我告状,谁欺负自己,我会叫他们反抗回去。我知道一个学生来找老师帮助,是抱了多大的希望。我也明白为人师表,最不应该做的是伤害学生,我应该保护他们。当然,对于霸凌者我是绝不会袒护的。我也绝不会当一个霸凌学生的老师,不会给学生们做错误的示范。尽管我有很多不足,但我在努力,努力成为一个和您不一样的老师,努力成为学生心目中的好老师。” “我给您打这个电话,不是想要干什么,也不是会希望您怎么样。我就是想告诉您,您曾经伤害过一个学生,在他今后十几年的人生中留下来非常大的阴影,也间接改变了他的人生道路。” “行,我知道了。”那边声音很弱。 “嗯,再见。”徐谦挂断电话。 手机屏幕重回拨号界面,徐谦顿了顿,再拨给蒋芃:“我好了,你可以走了吗?” 徐谦陪蒋芃去舞室,今天舞室场地空,蒋芃要录一段短视频。 半个月前,蒋芃跳舞不再黑帽子黑口罩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了,她露脸之后,粉丝更是蹭蹭的往上涨,当然还有个原因,很多人认出来她是出现在陶辰身边的其中一个伴舞。 今天蒋芃要录制的是一个自编的口水歌广场舞,量身为刘女士她们团队定制的,徐谦jsg是第一个学员。 两个人练过,现在动作步调非常一致,徐谦今天是陪她一起来录的,两个人头一次一起出场。 耳畔有音乐响起,很口水,也很朗朗上口,这种风格的歌曲有它特有的感染力,一开始就让人极度放松愉悦。 录视频花了3分钟时间,一镜到底。 而后两人并肩靠着镜子坐下来。 身上只有一些些的热气,窗外清风吹进来,身心感到一片舒朗。 过去的种种已经彻底隐匿于时间的尘埃之中,蒋芃望向身边的男人,从他的眼神读到只属于他们的快乐。 她笑了。 “笑什么?” 她只是看着他笑,也不回答。 徐谦动作轻柔地捉住她的手,十个指头紧紧扣在一起,然后将她扯进怀里,凑到唇边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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