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可不是那种女生。”靳礼泽提醒他。 “我有说她是吗?”侯鸿暴躁地说,“我知道她不是!所以我喜欢她,你干吗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是真的喜欢她!我服了,要不要把我的心挖给你看看?妈的,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我是真的想和田园好好谈恋爱,你没听我刚才都提到结婚了吗?” 靳礼泽对他说的话半信半疑。 侯鸿在他怀疑的目光下越发抓狂,恨不得冲进厨房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给他看看。 “你他妈不是个人,真的……我每天晚上睡觉被你踹,你今天还揍我,是不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了?你有了小花就这么对我,我是个孤儿吗?除了我,谁还能受得了你?想起幼儿园那年,我不过是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手肘,你就把老子下巴打脱臼了……” 侯鸿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他又翻起了旧账,靳礼泽听了头疼,赶紧上床关了灯,不耐烦地说:“今天你睡地上。” 侯鸿闻言哭得更伤心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侯鸿的哭声终于平息,自己拼了两把椅子,委委屈屈地蜷着身子睡在上面。 靳礼泽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给小花发去消息。 Y:【睡了吗?】 小花:【还没。】 Y:【出来吗?】 小花:【干什么?】 Y:【我想你了。】 ----
第35章 偷情 ====== 夏天的夜晚气温还是有点低,小花穿着睡衣,在肩上披了一件外套,鬼鬼祟祟地出门。 刚出房门,就被人从背后抱住。 小花吓得一个激灵,险些尖叫,一只手却抢先一步捂住她的嘴,低沉的声音响在耳后。 “别出声,让我抱抱你。” 小花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回去,转身回抱住他:“你吓死我了。” 靳礼泽低低地笑了两声,低头吻吻她的头顶,嗅到一阵幽幽的发香,不禁心头一动。 “出去吗?” “嗯。” 靳礼泽便把她扛起来,像抱小孩一样。 小花安静地趴在他的肩头,没有出声。 月光透过窗户,洒落一地长廊,两人不言不语地走出堂屋,来到院子外的马路上。 小花的双脚落地,刚要说话,靳礼泽就低头吻了下来,她猝不及防,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衣服,踮脚被动承受。 绵绵不断的吻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她就如网中的鱼儿,随着大海波涛上下起伏,始终逃脱不开他的罗网。 乡村的夜晚安宁静谧,头顶繁星满天,旁边的田野里蛙声一片。 这明明不是他们的第一个吻,也不是最激烈的吻,却是如此的勾人心弦,让两人的心中都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个念头,他们是如此地、如此地深爱着这个人,哪怕是世界毁灭,只要有对方在身边,他们也可以笑着走向死亡。 时间漫长地仿佛过了一个世界,靳礼泽终于放开她,揉揉自己酸痛的肩颈,笑着道:“应该给你找块石头垫垫。” 小花立即说:“或者可以锯掉你的腿。” 靳礼泽笑了,掐掐她的脸:“不错啊,还学会开玩笑了。” 小花仰起脸得意地笑。 她这副样子可爱得不行,靳礼泽喉结滚动,搂着她的腰刚想再亲,忽然摸到她口袋里一个硬硬的东西。 “这是什么?” “驱蚊喷雾。”小花拿出来给他看。 “带这玩意儿干什么?” “给你带的,你不是总招蚊子咬么?外面蚊子太多了,我刚刚看田园出去被咬了一腿的包……” 她蹲下去,给靳礼泽短裤下面的腿喷了一层喷雾,冰凉的液体洒到裸露的皮肤上,触感沁凉凉的。 靳礼泽忍不住笑:“宝贝,你很有野外偷情的经验啊,还知道带装备。” 小花被他逗得脸红:“什么偷情,你不要乱讲话。” 靳礼泽眉毛一挑,嗓音里带着撩拨人的痒意:“怎么不算偷情?月黑,风高,孤男,寡女,正是偷情的大好时候……”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显出一点醇厚的磁性,像上了年头的陈酒,让人抿一口就醉了。 他将腿边的小花拉起来,掌心贴着她的后颈,低着头想要继续吻她,一道手电筒的光突然打了过来。 “谁在那儿?” 说时迟那时快,小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一推,就将靳礼泽推进了路旁深不见底的沟里,然后她回头,勉强微笑:“爸。” 向前进起来上厕所,见堂屋的门大敞着,以为晚上自己忘记锁门,他举着手电筒扫过来,还好路边有棵枇杷树,遮挡住了靳礼泽的身形,他看见路边站着的人是小花,顿时松了口气。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在外头搞什么?” “我……睡不着,出来……看星星。” 小花极不熟练地撒了个谎,心脏狂跳,生怕被发现。 还好向前进没有多想,只说了句“赶紧回屋睡觉”就关了手电筒走了进去。 等他走后,小花赶紧去看深沟。 “哥哥?” “向小花!你谋杀亲夫啊!” 沟里的靳礼泽咬牙切齿,一手扶着自己的腰。 小花又愧疚又有点想笑:“哥哥你没事吧?” “怎么没事?我扭到腰了!” “啊?” “啊什么啊?赶紧拉我上去!” 小花伸手把他拉了出来。 “还好吗?哥哥,我看看。” 靳礼泽满身尘土,右手扶着腰,忍着疼说:“我迟早死在你手上!” 小花赶紧搀住他:“我扶你进去,爷爷有红花油,我给你揉揉。”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浪漫的夜晚,因为这一个小插曲却变得令人哭笑不得,靳礼泽偷香窃玉不成,反而扭伤了腰,最后带着一身红花油的气息不甘心地回到了房间。 椅子上的侯鸿早就卷着被子睡上了床,靳礼泽看得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将这家伙踹下了床。 第二天,小花一醒来床边竟然没了田园的身影。 这可不太常见,在这个家里,向老爷子和向前进是最先起床的,五点就起了,然后是小花,七点左右,最后是八点半过后的田园和侯鸿,最晚起的当然是少爷靳礼泽,不过十点钟起不了床,有时连午饭也不吃,被向老爷子抄着苕帚打起来吃饭。 小花铺好床,然后去外面刷牙洗脸,准备做早饭。 这时田园和侯鸿从后山走进了厨房,两人有说有笑,最重要的,他们牵着手。 小花烧火的动作一顿,低下头当起哑巴。 那边两人又是亲嘴又是说情话,黏黏糊糊上演了一出八十集的偶像剧。 直到侯鸿离开厨房,田园一个人在原地捂脸害羞,灶台下的小花才突然出声:“在一起啦?” “哎呀妈呀!” 田园吓得差点一蹦三尺高,看见是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小花你吓死我啦!” 小花抿唇笑。 田园走过来,在她旁边的小板凳上坐下。 “早上吃什么?” “下面。” “哦,少爷起来了吗?” 小花摇头:“还没。” 田园说:“你是不是又准备给他做了早饭端去床上吃?我跟你说,小花,你不要太宠他了,老是给他开小灶,难怪他不想起来吃午饭呢,早上都给你喂饱了……” 她这会儿话显得格外多,小花忍不住认真地问:“你是想转移话题吗?” 田园:“……” 她发现小花总是在该敏锐的时候很迟钝,在不该敏锐的时候又格外敏锐。 田园垂下头,抱着脑袋,将脸埋在膝盖上,羞愧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是,我是和他在一起了。”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跟海王恋爱不靠谱么?” “是,我是说过,可是小花啊。” 田园从胳膊肘里抬起头,灶膛里的火苗幽幽地映在她的眼眸里,她的表情迷茫,却又像在坚持着什么。 “我喜欢他,我不想因为我的那些瞻前顾后,就放弃一个我喜欢的人,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和少爷这样幸运的,在最合适的年纪相遇,然后就互相看对眼了,非卿不娶。大多数人都是凑合着过完了一生,人遇上一个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的人太难了。如果我和猴子在一起,后面我可能会因为他出轨啊、劈腿啊、或者是什么不爱了、厌烦了等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分手,我会后悔此时的决定,但只是一种可能。可是我知道,如果我现在就放弃和他在一起,那等到很多年后,我一定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田园转过头,眼睛里已经有了些泪水,她微笑着问:“我这样说,你懂了吗?” 小花点点头,她终于看出来了,出现在田园脸上的那点情绪不是茫然,而是坚定,一种带着一腔孤勇的、前所未有的坚定。 此时此刻,睡梦中的靳礼泽也被侯鸿摇着肩膀吵了起来。 “市草!醒醒啊!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惊天大爆炸的好消息!我有老婆啦!我有老婆了啊!” “滚!” 被吵醒的靳礼泽起床气到了八级地震的地步,他抄起一个枕头,狠狠砸在侯鸿脑袋上。 侯鸿抱头鼠窜,却又像范进中举了一样手舞足蹈,甚至还扭起了秧歌:“今天是个好日子呀,心想的事儿都能成啊,咱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上还背着个胖娃娃,跟着我老婆回乡下啊……” “……” 靳礼泽生无可恋地躺下,拿被子盖住脑袋。 喜结连理的田园和侯鸿遵循传统,决定请小花和靳礼泽吃饭。 但乡下没有什么登得上台面的饭馆,镇上的也不行,大家决定去县里潇洒一回,他们来到樟树湾后,还没有去过县城。 县城距离樟树湾有五六十公里,最常用的交通工具当然是坐班车,小花在县城读高中时,就是坐班车每月往返一次。 不过这次他们是开车来的,就省了这个麻烦。 靳礼泽的腰扭到了,只能由侯鸿来开,他们都很好奇靳礼泽腰伤的来由,侯鸿甚至怀疑他昨天半夜偷溜出去和小花干了什么坏事儿。 靳礼泽嫌丢面子,誓死不说出真实原因,宁愿自己被误会成是和小花干坏事去了。 心虚的小花只能老实扮演起了哑巴。 要说成为情侣了就是不一样,侯鸿和田园再也不在开车时吵架了,你侬我侬得很,让后座的两人耳根终于清净了点。 靳礼泽和小花挤坐在一起,还将脑袋搁在小花肩上。 小花还担心着他的伤势:“哥哥,你的腰还疼吗?” 其实已经不疼了,只是还有些微的酸,但靳礼泽还是半秒钟都没有犹豫:“疼。” “要不等下去医院看看吧?”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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