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东西?”傅琴又是百般嫌弃,简灵溪这下子真不伺候了,转身往楼上走。 傅琴勃然大怒:“你给我站住。” “大夫人还有什么吩咐?”这次开口的不是简灵溪,南宫萧谨坐着轮椅停在楼梯口,居高临下看着她。 见到南宫萧谨,傅琴的气焰消了一半。 但一想到他对傅怡宁做的事,她就怒不可遏。 顾不得还在流鼻血,“噔噔噔”快速来到南宫萧谨跟前,余怒未消:“你怎么能这么对怡宁?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家千金,竟嫁给一个比她年纪还大的暴发户。你这么做太过分了吧?” “一点也不,我已经网开一面了。若不是灵溪替她求情,她现在应该在金三角某个大佬的怀里。”南宫萧谨目光森寒,看得傅琴心瑟缩了一下。 想起自己才是长辈,傅琴瞬间有了底气:“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承认这次确实是怡宁不对。但她对你也是一片痴心啊,不然哪个女孩能做这种毁坏自己声誉的事?萧谨,你就看在大伯母一直对你不错的份上,饶怡宁这一回吧。” “在大伯母心目中傅怡宁是怎样的女孩子?”南宫萧谨突然转移话题。 傅琴清了清喉咙,十分自豪地说:“怡宁秀外慧中,懂事又乖巧,孝顺还听话。她可是我亲手带大的,品行端正,贤良淑德。” 不知何时南宫萧谨手上多了一叠照片,直接丢在地上:“大伯母还是先看看再替她说话吧,免得贻笑大方。” 傅琴低头看着自己脚边散落的照片,倏地,眼睛睁得老大。 快速蹲下来,拾起照片一张张看。 越看脸色越差,最后咬牙切齿,将照片撕碎。 怒瞪着南宫萧谨:“我不信!这些照片肯定是合成的!” “是不是合成的,大伯母你心里有数。”南宫萧谨语气淡淡,目光却刀般锐利。 在他的注定下,傅琴一张脸胀得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难道,怡宁真的背着她做这种事? “大伯母,你请回吧。嫁给柯发已经对她最好的安排,大伯母要是还不满意,我只能把这些照片交给记者。”南宫萧谨语气越淡的时候,威力越惊人。 “你……”傅琴恨恨瞪了南宫萧谨一眼,转身离开。 “推我回房。”南宫萧谨对怔忡中的简灵溪说, “哦。”简灵溪这才回过神来,那满地的照片每一张都不堪入目。 场景不同,男人不同,唯一相同的是傅怡宁娇笑的模样。 她浓妆艳抹,姿势撩人…… …… 简灵溪仔细将药材洒入浴桶里,一边加入热水,待药效差不多时,才出来喊南宫萧谨:“可以去泡了,泡好后,我再给你针灸,这样能更好的刺激经脉。” 南宫萧谨坐在轮椅上,面向窗外,一点都没有要动的意思。 简灵溪蹙眉:“快点啊,再晚药效就过了。” “你扶我进去。”南宫萧谨声音淡淡,却透着不容人反驳的霸道。 脸色微红,简灵溪垂死挣扎:“你不是自己可以吗?” “你就不怕我摔倒造成二次伤害?”剑眉微挑,淡淡反问。 简灵溪认命叹了一口气,南宫萧谨要做的事,她从没有争赢过他。 轮椅推进浴室,蹲下身子,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身上:“小心点哦,这地有点滑。” “嗯。”南宫萧谨轻应着,将全身重量都压在简灵溪身上。 简灵溪不堪重负,脚步踉跄了下:“南宫萧谨,你该减肥了。” 妈呀,好重。 “我一米八七,六十五公斤是标准的身材。”南宫萧谨自己都没意识到,每次和简灵溪在一起时,他就好放松。 简灵溪感觉整个人都要被他压垮了,咬着牙,慢慢往浴桶挪。 好不容易才将南宫萧谨弄进去,简灵溪汗流浃背。 “帮我把裤子脱掉。”南宫萧谨声音平静地要求。 “什么?”简灵溪拔高了音调,满脸惊讶。 “穿着裤子,皮肤无法直接接触药物,岂不是影响了药效?”南宫萧谨一本正经,说得头头是道。 简灵溪无法反驳,但他为什么不自己脱? 他是腿残了,可手好好的啊。
第26章 牛鬼蛇神 简灵溪一向以医生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她将南宫萧谨当成普通的病人照顾。 医生和病人之间本来就不该有羞耻感,她更应该表现得坦然一些,让病人更加自在,放松。 可面对这样的南宫萧谨,她就是做不到。 “还磨磨噌噌做什么?”南宫萧谨催促着,泡在药水里,腿上贴着布料很不舒服。 “那个……我去叫个保镖来帮你吧。”简灵溪转过身,匆匆往外走。 “站住!”南宫萧谨声音冷冽,仿若自北极刮来的寒风:“你是我的妻子,你不照顾,还要去扶救兵?” 简灵溪心一突,她确实不该。 南宫萧谨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肯定不愿意让人看到他落魄的样子。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简灵溪低下头,讷讷道歉。 “那是什么意思?”南宫萧谨咄咄逼人。 脸颊的红晕越来越深,紧咬着下唇,她也不想这样,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对不起,我马上帮你。” 暗中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简灵溪告诉自己,就把他当普通病人就好。 深吸一口气,简灵溪靠近浴桶,将手伸进桶里,红着脸,快速帮他脱掉。 简灵溪动作又快又急,指甲刮伤了南宫萧谨而不自知。 虽然她的动作很粗鲁,南宫萧谨也不想跟她计较了,看在她舍身救自己的份上,有些事慢慢来吧。 泡了半个小时,待药效浸透后,简灵溪将南宫萧谨扶起来,让他趴卧在床上。 取来自己的针包,捻起一根针扎在他背上。 扎了第一针,简灵溪进入忘我的状态,她现在看到的是穴位和病人,没有其他杂念。 简灵溪的针法极好,动作轻柔,扎得一点都不疼,就这么趴着,南宫萧谨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简灵溪一针扎下,剧痛蹿过整个后背,像一条毒蛇从血管里爬过,痛得他浑身痉挛,忍不住仰起上半身,发出受伤的嘶吼。 简灵溪快速落针,另一手按在他背上经脉往下推:“南宫萧谨,你忍着点,把毒逼出来就好了。” 南宫萧谨咬牙忍着,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简灵溪两手按住他脊柱的两侧,用巧劲往下推,隐隐可见经脉里有一点黑。 那是南宫萧谨体内残存的毒气,简灵溪一边推着,一边用针挑破南宫萧谨腰侧的一根血管,将血挤出来。 “南宫萧谨,你忍着点,可能有点疼。”简灵溪边说,手上边用力。 除了最开始那一声控制不住的痛呼,南宫萧谨不再发出一点声音。 若不是那强健有力的心跳,简灵溪还当这是一具没有知觉的尸体呢。 身为医者,她自然知道这样的挤血方法有多疼。南宫萧谨的忍受力着实令她佩服,为了减轻他的痛苦,简灵溪加快手上动作。 待完全将南宫萧谨体内的毒素挤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寒气森森的夜,简灵溪全身被汗湿透,宛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南宫萧谨一动不动趴着,简灵溪担忧地拍了拍他的肩,轻声唤道:“南宫萧谨,毒已经完全排出来了,你没事吧?” 问了一遍,无人回答。简灵溪又问一遍,还是沉默。 心一惊,简灵溪弯下身,侧头趴下来查看南宫萧谨的情况。 只见他双眼紧闭,眉心深锁,知道他是痛晕过去了。 简灵溪给他把了把脉,见他脉息正常,一颗心才松下。 此时的南宫萧谨浑身是汗,简灵溪怕他着凉,忙端来一盆温水,给他擦拭,之后在伤口上涂了特制的药,有助于他的身体康复。 做完这一切,已经半夜。 简灵溪累得不行,她只想躺下,睡到天荒地老。 但身上汗水湿答答黏着,她需要洗个澡。 经过这一番折腾,她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像是透支了一般摇摇欲坠。 简灵溪在浴缸里放满了水,整个人躺进去,任温热的水漫过她全身,冲洗她的疲惫。泡着泡着,简灵溪眼皮越来越重,慢慢进入了梦乡。 “嘶……”简灵溪被冷醒,她忙爬起来,穿上厚实的睡衣。 那种冷从骨子里浸透出来,简灵溪瑟瑟发抖。 心知不妙,她肯定是着凉了。 中毒后,她体质变得奇差,任何一点小感冒都可以要了她的命。 忍着全身不适,简灵溪披着一条毯子下楼,她要煮一碗浓浓的姜汤喝下,再好好睡一觉。 半夜的别墅静得落针可闻,衬得恼人的钟声敲成最美的音符。 突然,简灵溪发现陈琳房间的门没有关紧,灯光投射出一道斜影,隐隐有说话声传出。 简灵溪一向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宝宝,她尊重别人的隐私。 然,上次陈琳和神秘男人在厨房私会。之后,陈琳就一直想方设法陷害她。 下意识地,简灵溪贴着墙壁,慢慢靠近,或许她可以探查到一些秘密。 这别墅里藏龙卧虎,人人都不简单。 陈琳是管家,一直摆出一副高姿势,她半夜会找谁谈心呢? 抑或里面之人,就是她上次撞见的男人。 趴在墙边,里面人说话的声音极小,幸好简灵溪从小就耳聪目明。 “让你办点事都办不成,我对你太失望了。”男人压低声音,仍透着一股怒气。 陈琳一改平时的高冷,声音柔媚而委曲:“我一直在帮你,谁知简灵溪医术这么好,连红蝎的毒都给破了。” “红蝎无药可解,她活不了多久的。只是,杀鸡用了牛刀。”男人恨恨地说,嫌简灵溪坏了他的好事。 简灵溪吓了一大跳,瞪大双眼,忙用手捂着嘴巴。 红蝎有剧毒,生长于亚热带雨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她一直怀疑有人故意放的,但是她自己爬树被咬,这件事纯属偶然,她没往谋害南宫萧谨那方面想。 现在看来,是早有预谋。 将红蝎放在梧桐树上,它会爬进南宫萧谨的房间。然后…… 这招真是太歹毒了,杀人于无形。 是谁,这么恨南宫萧谨?他都已经毁了容,残了腿,还要置他于死地? 简灵溪猫着腰,慢慢移动,回到南宫萧谨的房间后,她才长吁一口气。 此时她身上的寒气散尽,还出了一身汗。 “深更半夜的,你上哪去?”灯亮起,南宫萧谨狰狞的半脸边映入简灵溪眼底。 简灵溪没有被吓到,只是,眉头深锁,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南宫萧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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