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她佯怒。 盛景笑了笑:“哦,现在想起来你老公叫什么名字了?这一路上,你可没跟我说几句话。” 季夏橙心虚,“对不起,盛景,我在出戏,容易走神。” “那现在出戏了?” “出了!”不是自己想通的那种,她其实容易钻牛角尖,这次就是。她真的想了很久,无法给秀秀安排一个完美的结局,是盛景用渔网直接将她的魂给勾了出来。 季夏橙想了下,对上盛景清亮的眼睛,不满地问:“渔网是假的吗?” “你真要看?”盛景反问她。 季夏橙抿了抿嘴,往前走了两步,先离盛景远一点,这才回头,巧笑嫣然:“有的话,为什么不呢?” 盛景的手扣在餐桌上,轻敲了两下,像是下定了决心:“也不是不行,但是……” 季夏橙不喜欢后面的但是,顿在原地等他的下文。 盛景很欲地看了她一眼,“宝宝,你接下来休息的几天,我要吃饱。” 季夏橙瞬间明白,羞愤道:“盛景,我又没,又没…饿着你!明明都有的。” “不够。”盛景又轻敲了两下,慢条斯理:“宝宝调理了这么久,身体素质明显提升,也该让我吃饱…几次了。” “你……”季夏橙想说都折腾成那样了,还说不饱,他是什么欲|魔投胎吗? 但她不敢说,谁知道会不会被就地正法。 她躲去了书房,美其名曰时间还早,看看下部戏的剧本。 下部戏其实还是没有影子的事情,但递过来的剧本确实有,不止有电影,还有电视剧。 樊玉珠给她这些剧本的时候,提了一嘴,有部群像的反|腐剧班底不错。 季夏橙先挑了这个剧本打开,第一页是剧本主线,还有人物小传。 剧本的字是黑色的,渔网也是黑色的。 字与字之间的间隔,好像渔网穿在身上,黑白相间。 季夏橙觉得自己要疯掉了,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么会联想呢!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实在是无法平复心情,直接摆烂了。 书房与浴室离得不远。 季夏橙听见了浴室传来了哗啦啦的流水声音,她十分懊恼,房间其实挺隔音的,是不是盛景洗澡没关门啊? 季夏橙站了起来,快速走到门边,她做贼似的,准备小心翼翼拉开房门看一眼。 谁知道,房门一打开,正撞见盛景要进来。 季夏橙受到了惊吓,但很快反应过来,“你不是在洗澡吗?” 眼前的男人衣衫整齐,哗啦啦的水声还在继续。 盛景低了低头,浅笑:“我在给你放水泡澡。” “我才不泡!” 季夏橙软声拒绝,转身要往书桌前走,“我还得再看会剧本。” “剧本有我好看?嗯?” 盛景不止声线蛊惑,他的手臂也太长,她明明已经逃开了三步,却又被他圈回了原地。 “好好的人干吗要跟个东西比!”逃不走的季夏橙摆烂的十分彻底了。 盛景要乐死了,她现在的胆儿是越来越肥,“宝宝刚才骂我不是东西?” 季夏橙咬了咬嘴唇,声音婉转:“谁吓唬我,谁就不是东西!” “我怎么吓唬你了?穿给你看就是吓唬你?” 盛景的大手隔着衣服,轻轻揉捏。 他的鼻息扑打在她的脖颈上面。 季夏橙没出息的只觉腿软。 她微微向后扭了下头,是想说点什么的,“盛景……” 盛景“嗯”了一声,顺势吻上了她红润的嘴唇。 季夏橙便忘记了自己刚刚想说什么。 怎么亲似乎都亲不够,唇齿相依的感觉实在是醉人。 盛景的吻很快就落在了她的耳后,紧贴着她的耳骨跟她耳语:“宝宝,真的吃不饱,饿很久了,这几天你要对我好一点。” 季夏橙浑身酥软,可能是一时心软,也可能是被盛景蛊惑,鬼使神差地点头答应。 她被搓成了扁的,又揉成了圆的。 渔网,盛景是穿了不错,可她根本就没看清,那碍事的玩意就被扔到了一边去。
第79章 要说盛景重|欲这种话, 估计都没人相信。 谁让他长了一张清冷的禁|欲|脸。 也可能是前面二十几年禁的太严。 到了季夏橙这儿,会跳舞的柔韧力不要太好,一字马, 拱桥, 总之什么高难度, 来什么。 连续被盛景折腾了几天, 季夏橙的休假彻底结束了。 电影《天恨》的后期制作完毕,定下了暑期档上映。 按照蒋导惯例,电影上映前还会接受一次访谈。 樊玉珠打电话给季夏橙:“我给你准备了几套适合访谈穿的小礼服, 要不要先拍照给你看看?” 接受访谈不是走红毯, 着穿不可以太瞩目, 又不能没心机。 季夏橙相信樊玉珠的眼光, 只嘱咐道:“端庄不露就行。” 樊玉珠公事公办问了一句:“什么程度的不露?” “颈部以下都不行。” 两个人的探讨实在正经,樊玉珠不疑有他,又随口问:“你这几天都在干吗?” “睡觉。” “睡了五天?”樊玉珠诧异。 季夏橙是个挺自律的人,以往杀青休息, 哪怕只有短暂的一两天, 不是泡在瑜伽馆就是约上形体课。 如此放纵还是头一回的事情。 季夏橙叹了口气, 想说也不是睡了五天,这中间当然得吃吃洗洗调调情,也会看个电影打把游戏,但主题还是睡。 她也不好解释太清, 只道:“不是你说的酒店房间不隔音!” 樊玉珠真的是愣怔了许久, 才想起季夏橙刚跟盛景开始时, 自己说的那条好心建议。 不是, 合着季夏橙说的睡觉,不仅仅是睡觉, 怪不得颈部以下不能露。 樊玉珠觉得自己这个经济人加合伙人做的可真不容易,这都什么事啊,大清早被糊一嘴重口狗粮。 真的,为什么要跟她这个单身狗扯限级制话题! 她十分气愤,说了句:“吉子,你都跟盛景学了点什么?” 她挂线了。 留季夏橙一个人做总结。 学的确实不少。 至少她现在真的不是被人一味欺负,也会反击。 好比昨天,盛景喂她喝水,她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可不知道怎么水洒了,她起初只是帮忙,后来脑子一热,就去吻他颈窝里的水珠。再后来,她就只吻他,不给其他的…… 当然,她很快遭到了打击报复。 细节不能想,实在过分瑟瑟。 可能是身体真的好了很多,如此的不节制,季夏橙每一次都觉得酣畅淋漓。 关于这一点,她死活没跟盛景说。 内心还十分忐忑,怎么办啊?越来越好瑟了! 季夏橙举着手机愣神。 盛景从外间进来,两个人的眼神一相撞,难以言说的暧昧碰撞。 季夏橙怕他要再来,弱弱交待:“我明天要开始工作了!不能再那样。” 好像生命里除了与他相接,已经没了其他事情! 盛景:“我说什么了?” 季夏橙拢了拢浴袍领口:“你乱看了。” 盛景笑了笑,还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换件衣服,带你回家一趟。” 说的回家,也没说回白家还是季家。 盛景开车,季夏橙坐在副驾。 就像小家里没有保姆一样,平时休息的时候,两人也从不叫司机。 盛景的动手能力比她强太多,照顾她很多很多,显得她特别废。 正常的夫妻需要互相扶持互相帮助,季夏橙到现在连情|事都只能勉强与他旗鼓相当,她不晓得自己在哪方面能帮上盛景。 初夏的太阳明媚耀眼,盛景出门没戴墨镜,眯着眼睛将车开出了地库。 季夏橙的反应很快,拉开手包,取出墨镜,还欠了欠身子,动手给盛景戴好。 刚才那种自己很废的错觉,顿时消散。 她乐滋滋地说:“盛景,你没我可怎么办?” 盛景隔着墨镜看了她一眼。 墨镜太黑,遮挡了眼睛,也遮盖掉了他部分情绪,季夏橙只看见他拧了拧眉,听见他说:“给你个机会,重说。” “什么?”季夏橙没懂他不悦的情绪打哪儿来。 盛景叹了口气,手扶着方向盘,又横她一眼:“季夏橙,我为什么要没你?” 季夏橙一噎,她只是随口说说,再说她表达的意思也不是那样。 那她要是说:盛景,我没你可怎么办? 盛景肯定又会说:你为什么会没我? 季夏橙想了一瞬,怪无聊似地问:“你说人有没有下辈子?下辈子你找我,还是我找你?” 盛景明知道她在哄他高兴,就…真的会高兴。 他不加思索道:“我找你。” 季夏橙浅笑了一下:“哦,那我也不能让你白找,我也得主动。” 就像偶尔她在上面主动一次那样。 季家离得近,两个人先回了季家。 季明媚这个点儿肯定在公司,盛景放下了几箱山货交给阿姨,便又带着季夏橙往白家去。 木蓝这月去了云浮观学习,少了个孩子,白家显得格外冷清。 晚饭是留在白家吃的。 饭吃了一半,秦淮带了季明媚过去。 季夏橙一见她来,高兴地跑了过去,没脸没皮地臊她:“姑姑,你来我婆婆家干嘛?” 季明媚被亲侄女揶揄,磨了磨牙想揍她,闷哼一声道:“小没良心!” 因秦淮和季明媚是半道来的,厨房又加了几道菜。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八点,所有的人都放下了筷子,阿姨也开始收拾餐桌。 秦淮清了下嗓子,郑重道:“我宣布一个事情……” 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了秦淮,只有季夏橙看向了季明媚,用口型问她姑:什么事啊? 季明媚假装没看懂,紧抿了嘴不发一语。 那边的秦淮接着道:“我和明媚准备结婚了,嗯,本来也打算结婚,现在奉子,会加快速度!就这事儿!” 季夏橙的小嘴张成了O,她姑姑果然是女强人作风,速战速决,老公和孩子是一块有的。 又一听说季明媚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季夏橙觉得她姑嘴太严,今天之前,连她都没有透露一分。 季明媚知道季夏橙会钻什么牛角尖,没人的时候跟她说了一句:“先前没想好要不要,毕竟你姑也这么大年纪了!身体素质一般,又烟酒不离。” 季夏橙瞪圆了眼睛:“为什么不要?你只管生,你要不想养,我给你养!” 季明媚轻笑了一声:“我用得着你!我自己生的我自己养,你想养自己生去。” 姑侄俩又聊了一阵,从白家出来后,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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