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充满悔恨的陈述了自己犯罪的过程,醉酒驾驶,肇事逃逸,找人顶罪,罪无可恕,表明不请求减刑,接受一切法律的惩罚。 谢宛宛紧紧攥着唐舒的手臂关注整场庭审。 “她撞死的是我妈。”一上午,她就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现在能做的,大概是默默陪着她消化这些事情。 屏幕里,审判长宣读完结果,狱警带苍老的钱以柳走下被告席。 面对闪光灯频频亮起的旁听席,她忽然驻足,向法官请求再多说几句:“等一下,我想对死者田霞的.....女儿,说几句话。” 谢宛宛眉间紧蹙。 电视机屏幕反射出女人忽然起身的动作。 她放开了唐舒的手,像雕塑一样,面无表情,站着听完了剩下的话。 “对不起,孩子,让你从小失去了母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钱以柳毫无预兆地泣不成声,用着乞求的语气,努力把话说清楚,“你要健康平安地活下去,一生顺遂,不要因为我......不要因为我去憎恨这个世界。” 转播戛然而止。 黑色的屏幕里,谢宛宛忘记了呼吸。 电视是唐舒偷偷关的。 他看到谢宛宛苍白的脸,两眼直冒金星,眼泪汪汪的样子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 当即他就觉得不能再给她看了。 唐舒的手抬得小心翼翼,慢慢搂住她。 在靠近男人怀里,感受到他温度那一刻,谢宛宛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很激动地哭出了声。 只觉得心里很不安,摇摇欲坠,好像不抓住唐舒这根稻草,她就会死。 眼泪来的比任何一次汹涌,收不住,根本收不住,如同决堤的大坝。 她紧紧掐着他的腰,愈发崩溃地喊着:“怎么办,我觉得最近的日子过得太好了,有点不习惯。” 思量这几天的各种顺利,她既高兴又害怕。 知道谢宛宛担心自己患得患失,唐舒抱紧了她,严肃地说:“不行,以后都是这样的日子,你得习惯。” 谁知,谢宛宛哭得更响了。 话说的一句比一句委屈,思维跳跃得唐舒差点没跟上。 她在他衣服上擦一把鼻涕,声音有点发抖:“唐舒,给我个家吧。”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不是...不是...”她想努力表达自己的意思,可是脑子胀胀的,有点糊里糊涂。 “不是?” 她焦躁极了:“....我是...我想说......” 唐舒看她讲话都有点岔气,安抚着她:“慢点说,别急。” 两根略微粗粝的食指在她眼下轻轻揩泪。 这个眉目清秀的男人总是温柔到她冒出想这辈子都拥有的念头。 尘世间的贪欲次次为他而起。 “我急!”谢宛宛重重地吸了下鼻涕,“我是说......结婚。” 唐舒好像有点诧异:“急着什么?” 谢宛宛再次重复,比上一次说得口齿清晰:“急着结婚。” “和谁?” “和你。” 体内似乎爆发了一种冲动因子,冲垮了她的理智。 完完全全地随心而欲。 “唐舒,我们结婚吧。” 下一章真的要完结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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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结婚。 大脑下的是告知指令,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只有谢宛宛能感觉到。 身体的每个神经末梢都在向身边的男人靠近,渴望与他相融。 她不是憎恨这个世界,而是觉得这个世界不喜欢自己。 曾经她经常离家出走,觉得自己不属于谢家,那儿没有归属感。而唐舒的出现让她屡屡尝到被爱的甜头,像被打了兴奋剂,回回迸出欢欣感。 脑子里仿佛有个声音在说:她想有个家,想有个唐舒,所以她想结婚了。 不管婚姻是开启人生新阶段的大门,还是步入爱情的坟墓。 谢宛宛明白自己敢说出“我们结婚吧”的那一秒,是因为爱疯了唐舒。 她想和他一起结伴过日子,一起解决麻烦,一起快乐,一起难过。 有些事,唐舒可能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其实她都多多少少能猜到。 近期所有的顺利,她不信没有他的私下帮扶。 从钱以柳家回来的那个深夜,唐舒出过一次门,趁她睡着的时候。 她的鼻子很灵,早上闻到他挂在玄关的外套上沾有徐家大厅香氛的味道。 他有点默默无闻的性格,谢宛宛猜他是不想让她觉得他们之间差距很大,他帮得越多,她对他的喜欢会变成感恩的性质。 怎么会呢。 唐舒修长的手指勾过一撮黏在她嘴角的碎发,神情淡定:“好像有点突然?” 谢宛宛晃晃脑袋,把脑子里的话晃整齐了,捏着他的衣襟,解释道:“这不是因为亏欠或者感激的以身相许,只是单纯地我爱唐舒,我的命里暂时离不开他,所以我想通过法律的手段把他拴在身边,让他给我做饭,陪我睡觉,哄我开心。” “你刚才说以后要习惯这样的日子,好,我也给你下最后通牒,我要是真习惯了,你是跑不掉的,我这人小时候没人教,身心变态,占有欲其实很强,你现在是狼入虎口,不听话,我就会随时咬你。” 唐舒把她的头发捋直了,佯装意外地说:“你还是披着猫皮的老虎啊,那我不得被你吃得死死的。” “我不管了不管了,我现在就是无理取闹的小女生,你完了唐舒,这辈子只能伺候我了。”她把他抱得紧紧的,生怕他会反悔似的。 头顶的男声沉沉地落下来,他很冷静。 唐舒知道谢宛宛现在是心血来潮,很亢奋,可他得保持理智。 “你真的想好了吗?” “嗯。” “不是因为冲动?” 大哭一场后,眼眶干涩泛红,她心浮气躁地说:“去他喵的,就是冲动了,怎么了!你不次次冲动和我搞!你上头的时候,还会逃婚呢!” 头侧着靠在他结实的胸膛,耳畔传来“咚咚咚”擂鼓般地心跳声,像雪山般的潮水从远处奔流而来,潮声之高。 “宛宛,我做的那些事并不是冲动,是经过深思熟虑,要做好你的依靠。我想在谢宛宛还爱我的日子里,穷年累月去爱她。” 忽然意识到他远远没有表情上那么淡定,谢宛宛怔了怔,仰头望上去。 刚打算揶揄他在兴奋什么,他先预判了她的预判,猝不及防地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吻下来。 果味儿的清凉在唇齿散开,她情不自禁吮咽几下,涎液湿润,仿佛将他们黏连在一起。 嘴唇辗转的空挡,她不忘含糊控诉:“你偷用我的牙膏......” “嘘——给我点儿面子。”他的气息直直铺在她脸上,濡湿了眼尾。 他继续抱起来亲她,如往常的程序一样,往卧室走。 她一路听着唇瓣间羞人嗒嗒的水声,搂在他背后的手一层层捏起他的T恤上的褶皱,直抓到下摆,指腹触摸光滑的肌肤。 人被抱到了床沿坐好,嘴上依然没舍得分开。 角度稍稍调转,她轻收下巴低头吻他。 扶在腰间的手离开,床头柜响起抽拉声,引得她心跳加速,却迟迟没等到男人把她推倒。 她略感不对劲,蹙起了眉,他的味道倏然抽离。 睁开眼,谢宛宛被什么光闪到似的再眯了下,随即眼睛瞪得像铜铃。 “求婚怎么能让你来?”唐舒单膝跪在地板上,掌心放着一枚戒指,上面镶嵌着一枚颜色纯正又闪耀的紫钻。 宕机了。 她就这样懵懵地盯着他把戒指套进她的左手无名指。 唐舒坐回床上,捧着她的手欣赏了一番,略无赖地说:“正发愁怎么求婚,没想到老婆帮我降低了难度。” 他改得不要太顺口。 谢宛宛低头观察戒指,感觉有点烫手,斜眼质疑:“你不是没钱了吗?” 唐舒双手抱臂,倾唇:“你有没有听说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谢宛宛呼出一口气,正襟危坐,招招手:“来,耳朵过来下。” 唐舒顺从地侧耳。 她对着他的耳朵吹气,语气相当凶恶:“狗男人,你半夜偷听我的录音笔了对吧!” 秋台风的威力,这辈子谢宛宛体验过两次。 第一次是四年前,她在台风天和唐舒第一次拥吻,充满新鲜感。 第二次是现在,她和唐舒揣着红本本从民政局出来。 大雨磅礴,柏油马路上雪白水花四溅,水潾潾的,好生热闹。 他看了眼表,忽然问:“去不去湖畔?” 她惊讶道:“那房子,还在吗?” 他勾唇,摸了摸她的头顶:“当然,那是我们的第一个家。” 谢宛宛眨了眨眼,笑涡浅浅。 唐舒半拥着她撑伞快步走进楼里。 电梯上行,他们两个手牵手,默不作声。 雨淋湿了他整个肩膀,水渍在白衬衫上晕染开,露出手臂肌肉的轮廓。 他们今天穿着同一款白衬衫,很配。 她再往上盯他的侧脸。 “我有个娱乐圈独家爆料,v我50就告诉你?”谢宛宛拳头虚握,当做话筒,送到男人嘴边。 唐舒偏头觑她,眼里仿佛在问她又想耍什么花招。 半晌,他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她的手机随即震动。 查看到账数额,一个零多到她满意的数字。 谢宛宛清清嗓,挤出甜音:“唱歌很好听的那个女明星谢宛宛,今天结婚了!老公超级帅!” 唐舒笑了,伸出插着口袋的那只手,往她额头上轻轻地弹一下:“憨不憨,谢宛宛。” 说完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再叫声老公听听。” 她唤得轻灵,一下子润到他心里,有时候他也会觉得不真实,占据他大脑四年的女人,现在真的就在身边。口袋里的结婚证贴在腿侧,像是从岩浆里捞出来似的,很烫。这是宝藏,他们的人生永远连在一起的证明。 她回头奔向他,重新与他相爱。 一块儿从电梯间走出去,面对令人怀念的家。 落地窗的雨景,朦胧,破碎,有种梦幻的既视感。 屋子里的陈设没有变化,看得出屋子的主人一直有在打扫。 这里处处有他们曾经一起生活过得痕迹,水吧,沙发,阳台,以及唯一的那间大卧室。 她在落地窗前盘腿坐下,眺望外面的雨景。 灰蒙蒙的天,能看到雨打湖面,落屋檐,浸染得波光粼粼,整个世界有了韵致。 她曾经惧怕过雨夜,现在大概是身边的人不一样了,换了一种新的想法,好像他在,什么都好了。 唐舒倒了两杯红酒,放在地板上,与她并排坐下,搂着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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