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眠刚洗完澡,身上散发着出浴后独有的新鲜湿润香气。 江聿心中的猛兽有些压制不住蠢蠢欲动,他黑眸中似有团火苗被点燃。 江聿一直低沉着头,可即使没有眼神接触,白梦眠也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异样。 江聿手心的温度烫的撩人。 再下去,会出事。 白梦眠想了想,故意抬起另一只腿踹了下江聿的肩膀:“我要去吹头发。” 江聿的肩窝冷不丁被踹了一下,一反常态完全没生气,沉迷在白梦眠脚踝上的目光却因此中断。他收敛心神,发觉不知何时自己的手已经遵从本心,一路向上从小腿向上抚摸到她的膝盖窝。 要出事。 江聿暗自深吸一口气,收回手,站起身。 “我去洗澡。” “唉!等一下我先把吹风机拿出来啊!” 江聿没理白梦眠的抗议,兀自走进浴室,打开冷水,从头淋到脚。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白梦眠坐在床上大口喘了会气。 刚才她其实被江聿的举动吓到了。 可她不敢说。 谁知道她激烈反抗后,这男人会不会更疯? 幸好他及时收手。 感谢各路神明庇佑! 白梦眠双手合十对着四方拜拜,虽然她也不清楚自己之前是不是无神论者。 没法去浴室吹头发,白梦眠爬到床头,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 “我去!四十三个未接来电?”白梦眠看了眼来电号码,视线投向浴室方向,“这男人真不是搞电信诈骗的吗?” 她甩甩脑袋,干脆给江聿的手机号码修改备注:芳心诈骗犯。 改完后白梦眠颇为满意地盯着看了会儿:“很适合嘛。好看的玫瑰扎手,好看的男人扎心。” 这时,微信突然跳出一条新好友申请信息。 “一定是娅娅,这会儿才想起来加我。” 上回见面太过抓马,白梦眠和徐一娅两人谁都没想起要加对方微信号,这次才终于加上,但两人身上都点马大哈属性,添加后不记得通过。 白梦眠想也没想点开绿色图标,刚要点通过,手指忽然在屏幕上迟疑地停顿下来。 “怎么是个男生头像啊?难道这个招桃花?”白梦眠疑惑地眨眨眼睛,但还是点了通过。 几乎是下一秒,一条新新消息立即跳出来。 施梁夜:梦眠,我是梁夜。你到家了吗? “我去!”白梦眠差点口吐芬芳,这个号怎么是那位阴魂不散的‘前男友’? 白梦眠刚想把他直接拉黑删除,突然想起删前必须问清楚是谁出卖她? 白梦眠:你怎么会有我的微信号? 施梁夜:我请柯团推给我的。 似乎是感受到即将被拉黑,施梁夜又追了一条。 施梁夜:梦眠你先别拉黑我,有件事我一直跟你说清楚。 果然。 白梦眠暂停拉黑动作,想了想,打字。 白梦眠:? 施梁夜:周六晚上七点钟,我们见面说好吗? 白梦眠:滚! 拉黑,删除。
第十三章 江聿从没想到过自己某一天清早的叫醒闹钟,居然是被白梦眠不慎一脚踩醒的。 “啊!” 清晨五点半,卧室内爆发一声痛呼。 江聿眉头紧蹙捂着左肩坐起身,一脸睡眼惺忪惨遭/蹂/躏的模样瞪视始作俑者。 白梦眠站在床边,尴尬地抬起脚:“痛不痛啊?我找何嫂拿药油给你擦。让你搬去客房睡你又不肯,现在好了吧。” “再敢提客房!” “对不起嘛,是我错了,小的帮您揉揉肩。”白梦眠知错赶忙蹲下来帮他揉肩膀,心里却有点不服气,她小声嘀咕,“我搬去客房也行啊,问题是你不让。” 江聿神色严肃:“你或者我单独一个人搬去客房住,分房睡这件事不出三小时就会传回大宅。” 白梦眠脑内迅速浮现出大宅庭院深深,院门重重,以及大宅里那两位镇宅的威严长辈。 她缩缩脖子,认怂,还是老老实实跟江聿当上下铺兄弟吧。 江聿的肩膀被白梦眠的手按揉几下,虽然筋骨还痛但心里舒服了。他瞟了她一眼:“才五点半你起来做什么?” “晨练啊。”白梦眠见他并无大碍,她放心地站起身走到衣柜前翻出一套宽松运动服,“虽然记不起来半年前我为什么决定中断练舞,可昨天在舞蹈室看见那些舞蹈演员们绷直脚尖,舒展身体,每一个旋转、飞身的动作,他们脸上、眼神里全是坚定不移的神采,我站在一旁看的竟然有点心痒难耐。他们在热爱的世界里闪闪发光……我在想,是不是只有当我起舞时,我才会成为我。” 昏暗的晨光中,江聿静默地望着白梦眠的侧脸。 从他认识她起,就很清楚一件事,白梦眠从来不是笼中鸟或掌中蝶,她是即将破晓的星辰,总有一天会光芒万丈。 而他,拭目以待。 …… 白梦眠对自己十分严苛,为早点达成体能合格目标,她的努力中甚至带着一股狠劲。 半年没练舞,首先体脂率升高,肌肉群力量不足,无法游刃有余控制身体每一块肌肉去适应音乐的节奏随之舞动。其次因为失忆她不记得曾经积累的舞蹈经历,好在多年练舞功底是在的,她拜托江聿帮他请了一位专业舞蹈老师带她练习基础动作。 严苛的饮食管理,每日的体能训练,同时又通过专业老师的系统引导,基本功软开度加素质体能恢复训练。白梦眠逐渐找回跳舞时的身体感受,重新找寻到对舞蹈的感知体验。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 可白梦眠忘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恢复训练第五天,她认为她可以加训,向老师提出加训的当天晚上…… 江聿刚回家就听到“哎呦哎呦”的叫唤哼哼声。 何嫂站在门边,指了指沙发区的位置,好心提醒道:“太太下午跟着老师加训,从舞蹈室出来两条腿走路都不太行。” 江聿脱了外套递给的李嫂,大步走到客厅,果然看见白梦眠躺在沙发上,正在用筋膜枪按摩小腿。 加练后遗症,乳酸堆积,双腿肌肉僵直。 这感觉贼拉酸爽! 她想哭。 呜呜…… 白梦眠眼下根本没法挪动上楼,光在平地走路都已经‘步步惊心’,只好坐在沙发上叫何嫂帮忙找来筋膜枪先按摩放松试试会不会好一点。 白梦眠眼圈泛红,整个人的注意力完全是被双腿酸痛感支配。坐在客厅又不好当着其他人的面嗷嗷大叫,她边握着筋膜枪边憋着小声呼痛,连江聿回家人都走到她身边都没注意到。 江聿低头问:“起得来吗?” 白梦眠冷不丁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惊了跳,但疼痛感早已超越其他感官。她瘪着嘴抬起头:“你说呢?” 瞥见江聿正低眸盯着她看,白梦眠有些恼火。 这厮怕不是专程来看她笑话的吧? 这会儿她很不舒服最好别犯贱来惹她,否则她可能会抡起筋膜枪敲爆他狗头。 江聿见她抿着嘴,脸都皱成包子褶。他弯腰不由分说直接把白梦眠整个人打横抱起来。 “喂!江聿……”白梦眠毫无防备,下意识把脸埋进江聿怀里躲藏,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小声说,“你干吗呀?放我下来,其他人都在看我们。” “有吗?”江聿故意停下脚步,抱着白梦眠站在客厅中心,抬眸缓慢地环顾四周。 何嫂和其他人纷纷佯装忙碌,埋头干着各自手头的活,但眼角余光全在看热闹。吃瓜是人类的本性,带薪围观东家的瓜就更加喜上加喜啦。 明知道江聿是故意的,但她又没办法反抗。 白梦眠脸涨得通红,又气又羞,搭在江聿后腰的手用力掐住他腰间的一块肉。 硬的! 掐不动! 说掐不动也并不完全是,毕竟白梦眠下手狠,向右又拧了半圈,这不就掐动了吗? 江聿后腰吃痛,他“嘶”的吸了口凉气,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语气显得越发凶狠。 “回房间看我怎么收拾你。” 几乎是耳语,贴着白梦眠的面颊传入她耳中。 臭不要脸的男人! 白梦眠一不做二不休,掐在他后腰的手更加用力。 江聿痛得咬住后槽牙。 Double kill。 回到二楼卧室,江聿直接把白梦眠丢在大床上。 白梦眠往后缩了缩,一脸警惕地盯住他。 正当她想说点软话缓解下气氛,忽然瞧见江聿走到五斗柜前翻找了一下,拉开一个抽屉在里面取了样什么东西,转身朝她走来。 白梦眠整个人如惊弓之鸟:“你……你最好现在停下来,要不然我疯起来真会咬人!” 江聿白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单腿跨上到床上,伸手一把拎起白梦眠的一条腿。 “唉!”白梦眠没做好准备,陡然失去平衡被放倒,以一种毫无设防的动作大字躺在床上一条腿被控制还没法翻身坐起。 “江聿!别让我恨你!” “吵死了。” 江聿扣住白梦眠的小腿拖近自己面前,把她的睡裤裤管往上推,另一只手单手拧开药膏瓶盖,抠了一坨白色膏体涂抹在她小腿肚上,直接上手按摩经络。 下一秒—— “啊!” “哎呀……痛!” “江聿,你轻一点!” “啊!” 伴随着白梦眠无法抑制的痛呼声,卧室内弥漫着一股混合强烈薄荷脑和柠檬草混合气息的药膏味, 痛呼尖叫声隔着厚重的房门传出去,引得楼下原本就竖起耳朵挺热闹的工作人员们,更加无法安心认真工作,纷纷挤在一楼楼梯口,伸长脖子竖起耳朵使劲听璧角。 带头的李嫂怜惜白梦眠身弱,不由嘀咕:“太太叫这么大声,先生也太不知道轻重了。” 另一个和李嫂差不多年纪的佣人,笑着反驳:“啊呀,明显是先生爱的越用力,太太才会叫的越大声。” “是喏是喏,看样子先生和太太关系终于修复,我们当值也不用提心吊胆啦。” 几个结过婚的工作人员没羞没臊地讨论着,其余几个还未婚的小姑娘一脸好奇地趁机学习经验。 楼上卧房里,白梦眠哪知道自己正被楼下李嫂一干人偷听璧角。她双手抓着床单,不时握紧拳头捶床垫,痛得眼泪星子都快迸出来。 “江聿!我恨你!啊!痛痛痛!” “疏通彻底,明天起来就不痛了。” 肇事者边用力揉捏白梦眠的小腿肚,边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 *** 次日,白梦眠中断了今天的晨练。 一大清早,江聿神清气爽的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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