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把你吓坏了?” 周容晔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 将人紧紧拥在怀里,然后抬起右手轻抚着她的后脑勺, 一下接一下顺着她的长发,温柔至极。 “嗯……” 温静语不能去回想当时的心情,每回忆一次胸腔好像都要跟着狠狠撕裂一次。 她抬手搂住他的腰, 就在同一时刻,周容晔也低头吻了下来。 这是一个极尽缠绵的吻。 隔了半个月没见, 两人再次触碰到对方的时候都有些兴奋,从一开始的浅尝辄止逐渐演变成激烈深.入。 温静语被抵在电梯门镜上, 长发散乱,嘴唇也被咬得微微吃痛,周容晔似乎要掠夺走她胸腔内的所有空气,搅得她天翻地覆,头晕目眩。 暧昧的水渍声在轿厢内回荡,温静语的瞳仁里泛起了未名浪.潮。 “周周。” “想我吗?” 周容晔去亲她的耳朵,手上的小动作也开始变多,且不老实。 恍惚间温静语看见显示屏上的数字在不断跳跃,距离顶楼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这人疯了,这还在电梯里。 温静语双腿打颤,双手攀上他的脖子,用轻柔的声音提醒他:“快到了。” “这么快?”周容晔嘴边悬起使坏的笑容,“我还没开始,你就要到了?” 等温静语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之后,脸上已是绯色一片。 她锤着周容晔的肩膀,羞愤道:“我是说电梯!” 六十三楼的指示灯亮起,在轿厢门打开之前周容晔才不情不愿地放开她,伸手替她整理好了滑落到腰际的风衣,而他自己的西装早就扔在了地上。 “周生,温小姐。”陈诗影正在门外迎候。 周容晔弯腰,毫不在意地捡起西装外套,摸了摸温静语的头顶,柔声说:“温温,你先去办公室等我好吗?” 楼下那群媒体不会轻易离去,还需要他去应付。 “好。” 周容晔甚至都没出电梯,等门重新合上的时候,温静语才意识到他走这么一趟只是为了送自己上来。 “温小姐,请跟我来。” 陈诗影在前面带路,脚下地毯柔软吸音,穿过挑高长廊和秘书室之后,尽头是一扇厚重的双开木门。 偶尔有挂着工作牌的员工路过,见到温静语都礼貌打了招呼,但绝不会多加打量,分寸感很强。 门往里推开,办公室宽敞明亮,设计简洁硬朗,应该是重新调整布置过了,从沙发桌椅到办公用品,处处都彰显着周容晔的个人风格,这让温静语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虽是陌生的环境,但她并不会感到局促。 “您先随意坐,我去给您倒杯水。” 陈诗影说完就转身去了茶水间,再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杯温水,还有一碟现烤的黄油曲奇饼干。 温静语站在沙发旁,接过那杯水后道了声谢。 “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的手机已经快被那些媒体来电挤爆了,所以开了免打扰模式。”陈诗影对此感到抱歉,“您一定吓坏了吧。” “确实吓到了。”温静语心有余悸,“看到新闻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关于这次车祸,陈诗影的内心其实有一个不太当讲的猜测,但是她能想到的,周容晔肯定也想到了,而且这些话不可能对着温静语说。 这可是老板心尖上的人,周容晔都舍不得她皱一下眉头。 “您别担心,周先生可能没那么快结束,您可以先休息一下,那后面就是休息室。”陈诗影指了指办公室左侧的一扇内置门,“马上就到饭点了,我让餐厅先准备起来,新加坡菜可以吗?还是说您有其他想吃的。” 温静语没什么胃口,她扯了扯嘴角:“辛苦你了Fiona,我还不太饿,吃点饼干就好了。” “那不行,正餐不能少,一会儿周先生回来要责怪我的。” 为了缓解温静语的情绪,陈诗影故意用了玩笑语气。 温静语自然要承她的情,点头答道:“那就按你说的安排。” 陈诗影走后,温静语才有空细细端详这间办公室的陈设。 两三米长的大班台办公桌背海面山,紧贴着全景落地窗,从这儿望出去的维港又是不同风光,有种会当凌绝顶的不真实感。 温静语慢慢靠近,目光飘向了桌面,那上头有一整排胡桃木笔架,而她送给周容晔的那支冰蓝色钢笔则被单独放在一个笔筒里,底下用细绒布垫着,被养护得很好。 她抽出那根笔,弯腰在周容晔的办公椅上坐下,靠着椅背闭眼想象他平时办公的样子。 室内恒温,真皮软椅的包裹性很好,温静语渐渐放松了下来,竟然就这样睡着了,钢笔也从手中滑落掉到了地毯上。 陈诗影到点领着送餐人员过来,一开门就发现了办公桌后头熟睡的身影,她立刻撤回脚步,轻轻带上门,让餐车先停在外面等待。 直到周容晔上了六十三楼,正想推门而入的时候,陈诗影叫住了他。 “周生,温小姐睡着了。” 周容晔往餐车瞥了一眼,点了点头。 “有事直接打内线,不重要的事情先不要喊我。” 陈诗影了然,应了声好。 进办公室之后周容晔就顺手上了锁,只是动作下意识放得很轻缓。 温静语整个人陷在办公椅里,双手交叠在胸前,侧歪着脑袋,双眸紧闭,纤细的身影瞧着有些单薄。 周容晔捡起地上的钢笔,俯在她身旁凑近了看。 温静语睡得不太安宁,眉头微皱,眼睫轻颤,手指还不时地抽动几下,像是做了噩梦。 “温温?”他轻唤着,想把她从不好的梦境里扯出来。 结果熟睡的人儿没什么反应,周容晔又不忍心直接吵醒她,只能蹲下身来,轻抚着她的脸颊,试图从外部给一些安慰。 “周容晔。” 温静语这一声喊得突然又急切,还带着一丝慌乱,终于在下一秒直接睁开了眼。 眸子里还裹挟着惺忪水汽,她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醒了?” 温静语眨了几下眼睛,因生理.刺激产生的泪水沾在睫毛上,她抬手揉去,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确认周容晔是真实的之后,她什么话都没说,扁了扁嘴直接上手去抱。 刚才的梦实在太可怕,面目全非的轿车,殷红的鲜血,而她踩在那一地七零八落的碎玻璃渣上,却怎么也找不到周容晔的身影。 此刻从梦境脱离,失而复得的情绪与隐隐的后怕纵横交错,压得温静语心口发疼。 她只能这样紧紧搂着他,以此来推翻和遗忘那些可怖画面。 周容晔轻拍着她的后背,蹲得太久身子有些发麻,他干脆将她从座椅上抱起来,自己转身坐下后又把人放在了腿上。 “做噩梦了?” “嗯。”温静语埋首在他颈窝里,声音闷闷的。 “没事了。”周容晔安抚道,“我在这里。” 发生这种事情已经够让他费神,温静语不想让他担心,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这样赖在他怀里,那根紧绷的神经确实松快了许多。 “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漂亮?” 周容晔也想转移话题,眼神落在了她里头那件真丝吊带裙上。 温静语也低头看了一眼,裙子领口开得很深,从周容晔这个视角望下去,肯定能欣赏到大好风光。 “想穿给你看的。” 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故意紧了紧领子。 “那把外套脱了给我看看。”周容晔擒住她的手腕,凑在她耳边低语。 然后热意就从领口滑了进去,温静语瑟缩了一下,语气带点不屑:“你不是最讨厌绿色吗?就这么随便看看吧。” 周容晔一愣,问道:“你哪里得来的情报?” 温静语撇了撇嘴,不太情愿地说:“樊子欣。” “你还见过她?” 裙子下摆已经被推高,凉意突如其来,又被温热覆盖。 温静语极力忽略自己慢慢苏醒的感官,冷静道:“人家可找我说了挺多的,说你不喜欢苹果,不吃河里的鱼,最讨厌绿色,最……” 她话还没说完,周容晔就轻笑起来。 “你笑什么?” 周容晔低头轻触着她的唇瓣,喃喃道:“这些全是我骗她的,谁知道她会来跟你瞎扯。” 温静语的舌尖被他勾着,声音也含混不清:“……真的?” “在新加坡的时候她经常来公司找我,吃了很多闭门羹,送的食物都被退了回去,偶尔运气好堵到我,我只能说她送的那些东西都不合胃口,包括那个绿色的饭盒。” “那她说你应酬喝醉,还给你送药。” “装的,为了打发她走。” “那……” “温温,不要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耗费心神。” 周容晔的声音也染上了一层喑哑,湿软贴在温静语的锁骨上,然后肩带也随之掉落。 “我不挑食,也不讨厌绿色。”他一边说着,手还在她的裙摆上打了个转,“所以你这样穿,我很难忍得住。” “……这里是办公室。” “我锁门了,不会有人进来的。” “……” 温静语突然被抱起放在了办公桌上,两人面对着面,周容晔长腿一伸,带动座椅滚轮与她贴近。 这又是什么新花样? “温温,你这裙子的设计有问题。” “哪里?” 周容晔抬眸,眼底幽暗渐浓,目光沉沉。 “很不方便。” 温静语瞬间领悟到他的意思,这裙子的下摆有点鱼尾造型,推到膝盖就很难再往上了。 她刚想说拉链在背后,这人的手就探了过来,从他捏紧那纤薄布料的力度来看,意图再明显不过。 “不行!” 话音刚落,只听见“嘶啦”一声,缝线崩断,裙摆成了脆弱飘荡的两片。 “……周容晔。”温静语已经气得快要跳脚,“你把裙子扯坏了!” “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嘴边的笑意恶劣,探身覆了上来,不给温静语继续抱怨的机会。 只是再次低头,发现她的大腿外侧有一块触目惊心的乌青。 “怎么弄的?” “出门的时候不小心磕到的……” “痛不痛?我去给你找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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