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陈耀光冷冷地叫住他们,“还有这里!” 他指指污秽不堪的墙面和门。 “这,这,这和我们没关系,我们来的时候就......” 大伯抵赖狡辩。 “经济技术开发区五一路 785 号,你们搬那里去了对吧?没记错的话,这位大鹏兄弟开的是大盘鸡店,有时间我们一定去拜访拜访。” 陈耀光剔着指甲,闲闲地说 大伯大震,声音也惊恐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不重要,倒是和我合住的这几个兄弟,特别爱凑热闹交朋友,又不听话,刚从局子里出来的人都这样,犟,管都管不住,唉!” 陈耀光状似诉苦,句句都是威胁。 大伯父子俩知轻重,立刻服软,指哪儿打哪儿。 “就这样?” 司羽难以置信,一脸不可思议。 “就这样。你以为他们多厉害?不过看你一孤身弱女子欺软怕硬罢了,都是纸老虎!对付这种人就得以毒攻毒,以暴治暴。” 陈耀光一挥手,“这事就算打住了。门口他们清理干净了,墙面都粉刷了,屋里我找了个保洁,也收拾个大概,随那几个弟兄住段时间。” “你哪找来的兄弟?” 司羽纳闷。 “以前有个朋友,年轻时候玩赛车认识的,老家就是晋城的,他爸在这一块说话挺好使的。” “那几个兄弟住久了不会也不肯走吧?” 司羽说,她现在都有心理阴影了。 陈耀光看她忧心忡忡的小模样,笑:“放心,他爸是开房地产公司的,最不缺的就是房子,到时一定会完璧归赵。倒是你爸妈留下的那俩商铺,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惦记的事还挺多。 “已经处理好了。商铺都有租户,之前租金打到我大伯账上,以后转到我这里。” 司羽轻描淡写地说。 陈耀光却觉得有蹊跷:“他们这么好说话?” “当然不是,其中一个租户还是我大伯的老相识。我带了周律师过去,给他们看了法院裁决书,又把租金直接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瞬间妥了。” 司羽讽刺地笑,什么老交情,什么信用,什么面子,在钱面前都是个屁! “你也挺狠!不过也好,当务之急是把所有权先收回来,其它再从长计议,哎哎,正舒服呢,怎么不按了?” “按什么按?快去洗个澡吧,你身上都有味了。” 司羽起身去给他放洗澡水。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这叫男人味!” 陈耀光在她身后嚷嚷,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他这张嘴。 司羽把浴缸的水放满,水温调得刚好,微微有点发烫,还滴了几滴玫瑰精油,解乏。 事情哪会那么容易办? 陈耀光说得云淡风轻,这几日的奔波和辛苦她心里都有数。 陈耀光刚开始不肯,说老爷们儿泡什么澡,随后被司羽一句话激起来了:“住一晚上小两千呢,咋也得捞回本啊!” 待他整个身体浸到水里的那一刻,差点舒服地唔出声来,只觉所有的毛孔都打开了,说不出的熨帖舒坦。 加上水柱强有力的冲击按摩,他不知不觉昏昏欲睡,直到司羽突然敲门。 “你脱下的衣服我让酒店管家拿去洗了,你待会穿浴袍,内裤背心他送了全新的,我挂门把手上了。” 他立刻哗啦一声从水里坐了起来,气急败坏:“谁让你瞎操心了?这是你一小姑娘该操心的事吗?” 门外悄无声息,司羽已经走开了。 陈耀光只好又滑进水里,却没了刚才的闲适,开始不可控地胡思乱想,想起昨天她也光着躺在同一个地方泡澡,再想着他贴身衣物被她纤纤玉指拂过、折叠…,一股隐秘的燥热突然电流般在体内乱蹿起来。 他忍无可忍,哗啦一声重新从水里站了起来,以一个冷水澡结束了一切。 洗完穿好出去,发现司羽已经把她自己安置在沙发上了,洁白松软的大床让给了他。 “那怎么好意思?还是我睡沙发吧!” 陈耀光过意不去, “我享受两晚了,也该轮到你了,你现在是大功臣!” 司羽一边拍松枕头一边对着他俏皮地笑。 “那倒也是!” 陈耀光从善如流,老实不客气地倒在床上,闭上眼就睡着了。 这一觉如坠黑甜之乡,连梦都没做一个,直到半夜口渴惊醒。 他怕吵到司羽,没开灯,摸索着去卧室外找水,却发现司羽根本没睡。 夜灯的橙色光晕下,她穿着一件半长的睡袍,长卷发瀑布般落满了肩,正对着落地窗外的世界吞云吐雾,背影纤细寂寥,依旧心事重重。 他急步走过去,把烟从她手里抢过,碾灭在烟灰缸里,说:“你怎么还没戒掉这个?” 又说:“一个小女生,干点啥不好,净学些坏毛病!” 司羽被他吓了一跳,很快又恢复如常, 看他痛心疾首又苦大仇深的模样,莞尔一笑,说:“我早不是小女生了。” “怎么不是?你才二十二。” “马上二十三了。十八岁就成年了,大哥!” 司羽尾音拖得长长的,无奈中带着调侃。 “烟盒给我。” 陈耀光不由分说地把她那半盒烟没收了,又找她索要打火机。 司羽有点急:“你怎么管这么多?” “废话,我不管你谁管你,听话!” 陈耀光手心朝上,不屈不挠地伸到她面前,等她交出来。 夜色中,他乌黑的头发柔软地覆在额头,五官硬朗英俊,表情却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 司羽的心瞬间通了电,砰砰乱跳起来。 “陈耀光,” 她突然叫了他一声,声音有些古怪。 “嗯?” “你为什么要管我?又凭什么管我?” 她踮脚,柔软无骨的双臂悄无声息地搭在了他的肩上,双眼灿若星子,盛满了让他惊心动魄的情绪。
第65章 85 .原来如此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陈耀光又正血气方刚,哪经得她这么赤裸裸热辣辣地一看,半截身子都麻了,却强撑着,说:“你是不是喝酒了?” 司羽有些失望,却并不打算放弃,她紧紧盯着他:“你知道我没有。” 还装? 陈耀光汗都要出来了,想把她的胳膊扒拉下去:“别闹!” 司羽一使劲,反把他拉了下来,再一踮脚,准确无误地吻了上去。 他的身体比他的嘴诚实多了。 四唇相贴的瞬间,酥麻的电流同时在两人身上乱蹿。 隔着薄薄的衣料,两躯熟透的男女身体亲密无间地紧贴在一起,凸的凹的,软的硬的,热的颤的......,是他们极度渴望却死命克制的欲望,也是他们梦里才会隐秘重温的旖旎,寸寸都是诱惑,寸寸都有说不出的销魂和快活。 陈耀光竟抵制住了这样的诱惑。 他突然自意乱情迷中清醒,抓住司羽乱动的手,声音暗哑:“不,别这样!” 他明显忍得极痛苦,额角的青筋都迸出来了。 “为什么?”司羽的眼睛已经水光潋滟,天真中带着诱惑,“以前就可以。” “以前是我太混账了。听话!” 陈耀光一只手捉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把她的睡裙领口往上提了提,长辈的口吻。 司羽浑身的热血刺啦一声凉了。 她挣脱他,眼里的光也随之黯淡,“是我会错意了,对不起。” 怪她吗?一个男人无缘无故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 陈耀光的心猛地被刺了一下,急急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你倒是说清楚啊!” 司羽猛一抬头,湿漉漉眼睛里有委屈有耻辱,也有愤怒,作为一个女孩子,她已经够主动了。 “我需要点时间,” 陈耀光躲着她的眼睛,艰难地说,“我心里很乱,这些年我其实一直挺乱,我还没准备好开始一段认真的感情,我当然可以...,但我不能那么自私,我得考虑你......” “你想多了,我不是湿面粉,沾上手就甩不掉。” 司羽凉凉地说。 心里却稍好受了一些,他对自己并不是没有感觉,不管身体,还是感情。 她懂他的顾虑,但她并没有他想的那么脆弱和不堪一击。 开始了就一定得要有个结果吗?她不觉得。 后面的事,她其实比他还消极,求什么天长地久?到最后谁都是一捧灰,花好月圆时彼此拥有过,已经够了。 “我没那个意思,司羽,我比谁都希望你幸福,老天爷不长眼,亏待了你,你不能再被亏待了, 我......。” 陈耀光从来没这么认真卖力解释过一件事,额头都急出汗了。 “不用再说了,回去睡吧。” 司羽口气冷淡,转身就走。 陈耀光内心一阵空洞,还有股莫名的恐慌,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我只是需要点时间,至少等我比完赛,其实我不该这么说,我没资格让任何人等......” 越说越绝望,越说越语无伦次。 “知道了,去睡吧。” 虽还是一样的话,语气明显柔和多了。 司羽听出了他的挣扎和诚意。 当晚注定是个无眠夜,两人隔着一面墙各自辗转反侧,直到天要破晓才朦胧睡去。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红日艳艳,照得大半个会客厅都金光灿灿,沙发上整体叠放着毛毯,司羽不见了。 陈耀光的心猛地往下一坠,睡意顿无,立刻叫着她的名字去阳台和卫生间找,都不在。 昨晚的事涌上心头,她自尊心那么强,不会... 恐慌和不详感袭上心头,陈耀光赶紧冲到卧室找他的手机,途中被桌子角重重撞了下腰,钻心地疼。 手机没找到,酒店门口突然传来响动,司羽提着一个大袋子进来了。 “你干什么去了?” 陈耀光情绪累积到了极点,发脾气。 司羽一愣:“怕你着急,帮你取衣服去了,怎么了?” “没什么。” 陈耀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胡乱撸了一把脸,泄了气。 “你不会以为我走了吧?” 司羽突然想通其中关节,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放心,我没那么小气。” “什么呀?” 陈耀光哪肯认这个?迅速转移话题,“咱们几点出发,我先把火车票买了?” “你先回,我还得晚两天。” “为什么?” 陈耀光刚放下的心又提上来了。 “我还有点事没办,得和租户签一份更正式的合同,还得和周律师去趟法院。我和大伯他家还有个新官司要打,办点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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