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们不就是在假山后面吗? 乌灵微侧脸,似乎想闪躲。戚绥修长手指搭在她细嫩颔尖,用微弱又轻柔的力度勾向自己,拇指指腹在花瓣般粉白唇瓣揉捻。 乌灵心间一跳,双眸上撩看他,只撞进男人幽暗不失温柔请求的眼神中,鸦羽眼睫低垂薄白眼睑尾,他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乌灵。 又像那次一样,只要她拒绝,他就会停下。 也同样如那次般,乌灵没有强烈抗拒,鼻尖碰上鼻尖,温热呼吸轻轻喷洒,也轻轻落下。似乎连呼吸都放得那般轻柔,不舍用力。 而乌灵更清楚知道,这次和窗帘后的那次不同,她应该躲开,但却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任由他的唇峰碰到她的唇珠...... “我们在这里没关系吗?” “没事,他们都在前面大厅。” 假山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男一女欲,念又调笑地说着情话,说着说着便失去了话语声,只有几声闷哼口水黏稠声音。 乌灵骤然回神,往后撤离躲避。戚绥眼露失意,瞳仁晦暗半瞬,但下一秒,搭在她下巴处的手掌却盖在她的耳朵上,遮挡后面不堪入耳的声音。 在这么尴尬又沉默的时刻,乌灵只能竭力抑制住心脏乱窜的响声,祈求对方别听见自己的心乱如麻。 四目相对,难解深情。 手掌温度灼热,乌灵分不清是戚绥的温度染上耳朵,还是自己的耳朵传递滚烫之意。 她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只能听到闷闷的风声穿透鼓膜,伴随戚绥的眼神,又重又轻地砸在她心上,又闷又酸,还有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戚绥松开她的耳朵,哑声道:“他们走了。” “哦......”乌灵语不着调,“好,那我也该走了。” 慌乱中高跟鞋落在地上,她顿时臊眉耷拉地捡起鞋子。 戚绥半跪在她面前,拾起遗落的钻饰高跟鞋,虚虚环着纤细白皙足踝:“我来。” 乌灵本想拒绝,但男人炽热的手掌烘烤着脚踝,传来阵阵麻意。 戚绥眉眼低垂微舒,嗓音沉哑磁性:“那天很想抱你回别墅,但错失先机。” 他脸上露出一个笑,握着女人细嫩足踝踩入鞋中:“今天能为你穿鞋,倍感荣幸。” 不知为何,乌灵眼眶再次泛热。 她好像在深夜时看海,瞧不见海面,分不清天际线,耳畔只有呼啸风声和浪涛声。 风声裹着水声,响声席卷而来,又有些冰凉。 这里太暗,她分不清路,也找不到该去的方向。
第59章 浪漫的理想主义者 回到家里后, 卿卿和乌灵各自送了一份礼物。 卿卿很郑重其事地送了他最喜欢的恐龙绘本,至于乌灵, 则是送了手织围巾, 这一次的图案是德牧。 戚绥把柔软的围巾仔细折叠,放入柜子中。而卿卿的绘本中,总有一只霸王龙。 霸王龙很霸道、最强势, 他同样粗暴、狡猾。人人都怕他,人人都躲着他。但他在每个绘本中都在不断改变成长,也成了甲龙宝宝的保护神。 他不禁莞尔, 原来从最初选绘本时, 乌灵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 年会后员工正式放假,管理层还有五天才放假。 不过也不用失意,反正他们年终奖非常高!还有项目分红等, 财务要等到最后一天才放假呢, 更惨。 乌灵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将衣帽间的东西都整理在行李箱中。 她看着面前这件泛着珠光色泽的青色礼服,伸手在上面轻抚,触感依旧柔软细腻,裙摆如盛放的孔雀尾翎,根本无法塞入狭小的行李箱。 就像是无法把孔雀装入箱子,小衣柜无法住下华丽高傲的孔雀。 她埋入翎羽之中, 明明该放空自己,却不合时宜地想起夜里戚绥的神情,深邃眉眼舒展而哀伤。 被捂住的耳朵,仍然能听见鼓动震声的咚咚声。 * 而有关部门还要商议年间活动, 毕竟外国不过春节。现在有很多娱乐性质的采访想联系这边, 春晚也想邀请戚氏参加, 不知道董事长的想法是什么。 戚绥想起官博下不断流言的那些“想嫁”,冷冷开口:“找一个稍微正经些的采访。” “星锐有这部分的资源吗?” 公关部示意:“企星星选秀时搭了一条线,能直接在我们的微视下播放。” 戚绥颔首:“可以。” 隔天,戚绥要参加采访回应的事情又涌上热搜。 乌灵作为企星星选秀的策划人,自然也跟在他身边:“这些是台本。” 戚绥不需要她教,他应付媒体的次数,比她吃过的盐还多,所以乌灵从不担心。 而且戚绥本人,确实没有什么能让广大网友脱粉回踩的黑点。 但戚绥还是接过台本翻看起来,他有些迟疑:“你也要跟去?” 乌灵自然点头:“嗯,公关部通知我去。”她睨着戚绥有些奇怪的神情,开口问道:“怎么了?你不希望我去?” “倒也不是。”戚绥握拳低咳,嗓音怪异低哑,“去也行。” 乌灵瞥了他一眼,不懂他怎么了。 她和戚绥自那天谈话后,还是照常相处。 戚绥也像他说的那样,没有贸然打扰过乌灵,从未让她感受到不适。 他们好像处于一个最融洽的状态,她不再劈头盖脸给他一顿骂,他不再高傲看人,相处起来还有几分默契。 * 访谈做了清场,没有观众,只有导演组。 主持人也算是星锐捧上来的人,成熟优雅,梳着半短的波浪卷发,有种国泰民安的知性美。 两人相互打了招呼,戚绥也客气落座。 主持人自然问到这次企星星的项目。 “这也是戚氏第一次接触这样的选秀节目,能如此成功是为什么呢?” 戚绥:“天时地利人和其实缺一不可,我们也不过是占了一点互联网的便利而已。” ...... 互相交流一段时间后,气氛慢慢放松下来。到结束时,主持人似乎想活跃一下气氛,主动询问了热搜上的事情。 主持人:“您有一张去福利院的照片上了热搜,我们其实都想知道,您当时在想什么。” 戚绥说:“我没有想什么。” 主持人还想问什么,戚绥却打断道:“我并不想因为这件事上热搜,也不想打扰那些孩子,所以希望自媒体和网友相互约束,不让福利院的孩子照片曝光,也不要把他们当做流量的密码。” 主持人笑着说:“这是自然,如果有人违约,那就将迎来网友们的反噬和举报。” 不过在她的台本上,还有一个奇怪的问题。她迟疑着看向最后一个问题,还是按照台本问出来了:“戚董,从您上热搜以来,在官博下就有了很多热情的流言,称您是‘最想嫁的男人’、‘现在就娶我’......请问您是什么感觉呢?” 在台下的乌灵皱眉,她走向导演组,想停止录制,这种问题根本不在台本之上。 但没想到,戚绥回答了:“我并不喜欢这种留言。” 乌灵顿在摄像机旁边,好奇地看向戚绥。 戚绥眉梢微动,眼神似乎缓和:“我有一个孩子,还有喜欢的人。我并不想营造单身人设,也不想被其他人追逐。可能怕她误会是其中一个原因,但主要原因我不喜欢这样的流言。” 主持人的问题已经结束了,她只能有些惊讶于戚绥的回答,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戚董有孩子?而且要结婚了吗?那我们是不是要祝贺您好事将近。” “是的。”戚绥点头:“我有一个孩子,但我并不是要结婚。” 主持人诧异:“还有人能拒绝戚董的追求吗?” 戚绥:“不是追求,我只是在爱她而已。” “只是在爱她?”主持人斟酌用词,“默默地爱吗?” “不是。”戚绥否认,“是热切地爱着。” 主持人大很是吃惊:“难道姑娘不喜欢你?” 戚绥声音有些低沉:“嗯,我被拒绝过多次了。” “天啦!”主持人不可置信惊呼,她收敛神色,“难道戚董就没想过放下这段感情,换个人喜欢吗?” “不。”戚绥,“再也不会有人这样让我心动,我也不会再喜欢别人。” 而这一秒,乌灵似有所感,抬头看向坐在访谈沙发上的男人,男人面容依旧缄默沉稳,锋利眉眼如鹰隼。 戚绥接着道:“很多人的爱情观其实都在保护自己。他喜欢这个姑娘,努力追了几个月,可遗憾地发现女孩对他没兴趣,他也没办法追到,转头又去喜欢别的姑娘了,说不定下一个姑娘能温暖他,他们能顺利在一起。我不能说这种爱情观不对,或者是不好,但我不是。” 他的视线瞥向摄像机,又像是在看着摄像机旁边的人,声音低沉温柔:“我不会再喜欢别人,也不会再爱别人。我今年三十五岁,早就过了天真的年纪,足够让我有底气说出这句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爱别人,我坚定又直接地爱着你。” 四目对视,乌灵心间微动,她明明已经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吻。 夜色下的鼓声却再次降临,咚咚咚敲击薄弱胸膛。 “我作为戚绥,戚氏现任执行官,董事会主席,所说所做一切都需要对企业负责。当我说出这段话时,可以预料网上将盛行‘戚绥长情’、‘戚绥痴情’等人设,也会存在‘戚绥作秀’等质疑,我将处于风口浪尖,而一旦翻车。” 他说到这里,唇边突然染着一抹笑,“一旦翻车,那些信了‘深情人设’的万千网友将开始失望反扑,把我钉在耻辱榜上,戚氏股价动荡不安,多少公关都无法挽回失去的信任和形象。” “所以我很认真,将我满腔赤忱讲述。我不会找你的替代品,也不会有人能替代你,你是世上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主持人是共情能力很强的人,她微红着眼眶,不禁问道:“一定是她吗?一定要等她吗?” 戚绥:“嗯,她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接受别人,我为什么不能爱她呢?” 主持人:“如果她喜欢别人?和别人结婚了呢?” 戚绥:“她还没喜欢别人,也还没结婚。” 主持人坚持问:“如果她喜欢上了别人,也结婚了呢?您一直会等她吗?” 戚绥:“我会等她离婚。” “我不会当她的备胎,我会祝福她。我也不想因为‘爱’本身给她增加负担,只是她选择的人不要被我发现破绽,我仍然会在这里。” 主持人不禁好奇:“天啦,到底是谁,居然能让戚董情根深种,能不能告诉我们?” 戚绥摇头:“不好意思,保密。” 主持人:“还想去羡慕羡慕这位姑娘呢。” 戚绥沉吟:“或许有人喜欢这样宣扬的爱,在公开场合表达爱意,周围人都向主人翁投以羡慕的眼光,也会有人觉得能得到‘戚绥’的爱,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最好昭告天下。但她不是,这不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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