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的地界儿,你不喝也得喝。” 眼见许林准备用强,夏竹奋力踹了脚许林的□□,挣脱开他的禁锢,顺势捞起桌上的酒瓶,啪地一下摔碎,跳上茶几,举着剩余的酒渣子威胁:“不怕死的尽管过来!” 一副“鱼死网破”的阵仗,短暂地震住了包间里的人。 汤倩在他们手里,夏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尽可能地拖延时间,希望周肆或者警察快点赶到现场。 只是夏竹没想到,最先赶到现场的人不是周肆、警察,而是许默。 他在附近开会,得知夏竹出事儿,会开到一半,丢下一群商界精英就往外跑。 踹门进来那刻,许默跑得满头大汗,头发丝黏在额头,说不出的狼狈。 见夏竹举着酒瓶孤立无援地站在茶几上警惕着随时扑上来的瘾君子,许默粗略地扫了圈包间环境,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他气得额头青筋暴突。 嘭地一下关上门。 许默边往包间里走边扯领带,他神情散漫,向来温和从容的眼睛溢出压制不住的怒意。 脱掉西装外套递给夏竹,伸手将她从茶几上小心拉下来,夺过她手里裂口的酒瓶,许默扶住她的肩膀,安抚地碰了碰她的脸颊,低声轻哄:“在旁边站着等我,马上好。” 说完,许默立马换了副表情,他看垃圾似地扫过许林的脸,轻飘飘地掠过一屋子的败类,声调说不出的好听:“我不爱打架,不代表我不会打。” “许林,你今儿犯太岁了。” 夏竹第一次见他发火,却没想到这么狠,这么无所顾忌,那股劲儿由内而外散发出来,有种佛挡杀佛、魔来斩魔的报复性摧毁一切的勇气。 他打架快、准、狠,压根儿不给人反应的机会,他一脚踹向许林,踹得许林当场跪摔在地。 没一阵儿,包厢里只剩噼里啪啦的怒砸声。 包厢里的其他瘾/君子反应过来,跟着扑上去,只是这群长时间嗑药的败类,身体早在一次又一次的瘾里熬坏了,哪儿可能打得过盛怒中的许默。 夏竹望着把许林揍得毫无反抗的余地的许默,突然意识到,他早不是那个被沈行揍得鼻青脸肿的许默了。 他聪明、心眼多,爱动脑子,能让别人出面儿的事儿,他从来不亲自出手,但是不代表他不会打架。 吃一堑长一智,他前脚在沈行那吃了亏,后脚就去军队历练了几个寒暑假,身手早就练出来了。 这一次,他明明有更好的方法教训许林,可推门看到夏竹吓得浑身颤抖,满眼都是恐惧,他临时改了主意。 这种人不配得到关怀,只有拳头才能让他记住教训。 汤倩牙齿磕掉了两颗,脑袋也磕破了皮,血不停流,她有气无力地跪坐在地上,满脸的虚弱。 夏竹见这情形,心想坏了。 抱住汤倩的身子不让她往下跌,照顾到她的伤,夏竹在混乱中摸到一个手机。 那天运气还行,手机没上锁,夏竹想的是打120,可联想到汤倩的身份又犹豫了。 汤倩疼得厉害,看夏竹犹豫不决,靠在她腿上有气无力说了句:“给我经纪人打,别打120,要是媒体知道就完了。” 夏竹立马输入号码,拨打出去,简单交涉完细节,夏竹摁断电话。 许林早被制服,许默却报复性地又回头踹了脚人,看向他的眼神充斥着怒气,仿佛在看一堆垃圾。 夏竹吓得不知所措,倒是汤倩看着眼前这一幕还有心思调侃:“人都英雄救美了,你是不是得以身相许啊?”
第19章 是不是要以身相许夏竹不知道, 她只烦心,今日恐怕不好收场。 周肆跟警察一块到的现场,中途他给夏竹打了四五通电话全都在通话中, 许默的手机也成了摆设, 心里的担忧更甚。 紧赶慢赶到酒吧, 发现走廊围满了围观群众, 而2203的包厢门关得死死的, 听不见任何动静。 周肆眼皮一跳,焦急嘱咐警员强行拆门。 用不着警员举着电锯强行破门, 里头的人听到动静,已经拧开门锁,缓缓打开门。 那间发出剧烈动静又归于平静的房间终于得以重见天日,从头守到尾的八卦人士纷纷够长脖颈想要窥探几分真相。 短短十分钟内,谣言传了一波又一波。 什么抓/奸,什么为爱奋不顾身, 什么富家子弟的集体群/趴……谣言要多离谱有多离谱。 可真相远比想象的精彩。 即便警察一遍又一遍地驱赶人群,还是有人亦步亦趋地凑上去想要打听到一点风声。 毕竟这北京城里, 上流社会的秘闻总是格外吸引人。 开门的是许默, 他脸上挂了彩, 右眉骨被玻璃渣子划破渗出一道血痕, 衬衫纽扣扯掉几颗,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明明看着挺狼狈,此刻的他却满脸风轻云淡, 神情说不出的淡定。 将门一脚踢开, 他长身立在门口, 抬眸与周肆对视两秒,垂低眼睑, 声色俱厉地开腔:“人都在,一个不少。” 密不透风的包厢开了口子,警察立马钻进去了解情况。 瞥见屋里的惨状,为首的张政直皱眉头,扫了几眼横七竖八躺地上不知道是爽到哀嚎还是痛得嘶吼的人,也顾不上什么身份、地位,直接下令全都带回警察局,走之前还不忘将那堆害人玩意一起打包。 扣走七八个毒/瘤,局/长张政小心翼翼看了眼周肆,小声嘱咐,得回警察局做个笔录。 周肆睨一眼人,挥手让人先走,他收拾完烂摊子再去。 张政不敢怠慢,忙说在门口等他。 许默瞥了瞥跟警察交涉的周肆,开口:“带烟了?” 一包特/供的白壳烟连同打火机一齐丢给许默,许默拣了根塞嘴里,捧着打火机点燃。 他修长的指节捏着烟,咬着烟头狠狠抽了口,两边的脸颊微微往里陷进去,可以窥探出他此刻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周肆偷偷往里瞄了两眼,瞥到那满地的碎玻璃碴、四处横流的酒渍以及大理石茶几角落的那滩骇人的血渍,经不住蹙眉。 场面闹挺大啊。 今儿他算是彻底开了眼界,一是看许默一快三十岁的人还打群架,二是看他平时装得人畜无害的,结果动怒后这么恐怖。 光看一地的狼藉,周肆就能猜出刚刚经历了怎样的恶战。 以一对几来着? 以前院里打架他老是溜得最快,既不参与也不配合,活脱脱一「文弱书生」,周肆从前最看不惯他这点,天天站在云端,看他跟看「调皮捣蛋鬼」似的,眼里没有一点尊重。 明明都是同龄人,凭什么他这副模样? 如今见了今晚这场面,周肆悟了,这人是叛逆期到了。 围观群众如鸟兽散,这酒吧本就是个销/金/窟,玩得都是些醉生梦死的人,新闻一过,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谁管闹没闹出人命。 只要火没烧到自己身上,那就是一桩乐子,离自个儿得十万八千里,管它结果如何。 况且这两年爆出的炸裂新闻还少吗?那大明星谁谁谁的儿子不就因为那玩意进去了吗?一出又一出的热搜早就麻木了观众的心理,就算爆出来也只会随着潮流那一句「社会败类」,或是感慨一下有钱人都这么傻吗? 傻不傻的周肆不关心,他今晚就是来帮忙解决舆论的。 扫了一圈发现今日的主角不在,周肆拧眉,“竹儿呢?” 许默肩头侧倚在门沿,目光透过幽深的走廊不知道看向哪个位置,他抽了口烟,想起夏竹当时慌张的神情,蹙眉:“送她朋友去医院了。” 周肆顿时面露惊慌:“她人咋样?没伤到哪儿吧?” 许默咬着烟头,含糊吐了句:“没什么大碍。” 周肆连忙掏出手机想要给夏竹打电话,还没按出去,一旁的许默冷不丁阻止:“摔坏了,打不通。” 说着,许默掐灭烟头,转身回包厢,踢开挡路的酒瓶、椅凳,从一堆狼藉里捡起他丢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夏竹的链条包和摔得开不了机的手机准备离场。 留下两个警察断后,许默搭上周肆的车去警察局做笔录。 路上周肆几度欲言又止,许默没了平日的正经,动作懒散地瘫在坐椅里,神情说不出的颓唐。 周肆第三次扭头看他,许默后脑勺跟长了眼睛似的,语调淡淡开腔:“有话就说。” “……” 得,肚子里的蛔虫是吧。 周肆嘶了声,想起被警察架出去的人里有一张肿成猪头却还能勉强辨清是谁的脸,拧眉问:“今儿惹事的又是许林那王八蛋?” “那猪头你打的?” 许默眼底泛起薄薄的怒意,冷笑:“打他算轻的。” “没让他进去坐几年是我仁慈。” 周肆难得看他动怒,脑子一激灵,联想到包间里的那一滩血,再看看许默这不肯轻易罢休的模样,周肆姑且揣测了目前的局面:“莫不是这狗东西做得太过了?” 许默阖上眼皮,一副不愿详谈的模样。 周肆能猜到许默为了什么,此刻却面露难色,嘴上嘀咕:“你把人亲儿子送进警察局,许叔能放过你?回大院怎么交代?” 沉默良久,许默睁开狭长的眼皮,满目萧然:“该怎么着怎么着。” 这话的意思是我态度摆这儿了,对许林没好脸色,甭管他背后有没有人支撑,他也管定这事儿了。 他比谁都清楚现在招惹许代山没好处,可对象只要是夏竹,他就非管不可。 这事儿周肆也纳闷,吵架归吵架,可真正遇到事儿,只要跟夏竹有关的,最先冒出的那个人一定是许默。 你要说没有一点感情,周肆是断然不信的。 可真要谈及感情、婚姻,这人又跟死了似的,恨不得躲远远的,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谁能跟他说道说道? 一想到许代山那张无时无刻挂着笑脸,看着比谁都好说话,实则背地里做派比谁都阴险毒辣的嘴脸,周肆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句,转移话题:“临近换届,你说他再上一层楼的几率有多大?” 许默看着周肆,没吭声。 周肆叹了口气,比出一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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