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要登记个人信息,没曾想这车牌号早登记过了,保安直接放行。 夏竹开车在校园转了大半圈,最终在校内的一个咖啡馆找到汤倩。 将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夏竹跟汤倩打了通不到两分钟的电话,她走进汤倩说的那家咖啡馆,一进门就看她安安静静坐在角落。 这个点儿是上课时间,咖啡馆没什么人。 夏竹走进去,路过前台点了杯拿铁,提着包不慌不忙走向汤倩。 将包随手丢在沙发,夏竹一屁股坐在汤倩对面,懒懒问:“你一个人?” 汤倩的视线落在被夏竹随意对待的爱马仕Brikin黑包,心疼地蹙眉:“小六位数的包随便扔,不怕坏啊?” 夏竹显然不心疼,吝啬地都没往那方向瞥一眼。 拿铁上桌,夏竹端着喝了口,眯着眼打量起眼前的姑娘。 一条大牌春秋款白裙穿她身上,披着一头柔顺的直发,跟朵白山茶花似的纯洁,瞧着人畜无害,实则心机颇深。 脖子上戴的那条项链也是限量款吧?还有手腕上的那块价值六位数的手表,她怎么觉得林之珩也有一块类似的? 啧,情侣表啊。 这俩还玩这套?看来和好了。 夏竹打量结束,啧啧赞叹两声,似笑非笑问:“你跟林之珩和好了?” 提到林之珩,汤倩的眉眼耷拉下来,神情有些无奈:“有吗?” “我记得上次见面,你手上可没有这块表。” 哦,是这块表暴露了啊。 汤倩余光落在表上,笑着摇头:“我们俩又没吵架,何谈和好一说。这表确实是他送的,不过不是为了和好,是为了……减少麻烦?” “可能对他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儿。” 况且,送礼的人远在上海,只一通电话便让人解决了这事儿,压根儿用不着他出面。 汤倩有时也很恼怒,想跟那个男人大吵大闹,然后甩手说一句:“我不伺候了!” 可是每次想法刚冒头,身边的人就说:“你没了林之珩能在圈里独立行走吗?” 她自己也问:“你舍得吗?” 问着问着,汤倩就不想了。 反正都这样了,能熬一天是一天,反正他不会娶她不是吗?反正他家里人反应过来不会放任他这样疯。 夏竹见汤倩隐匿在情绪里,担忧地叫了声。汤倩抬起下巴,指了指夏竹包里露出来的一角简历,突然转移话题:“你开了工作室?” 夏竹点头,“折腾了好几周,刚弄好。最近忙着招人呢。” 汤倩撑着下颔,低眉顺眼地看了阵夏竹,出其不意问:“签艺人吗?你看我怎么样?” “我的影视约可以签你工作室。” 夏竹有点惊讶,没想到汤倩有这想法。老实说,她还挺想签汤倩的,只是她现在的工作室都没成型,汤倩本人同意,她经纪人答应? 喝了两口咖啡压惊,夏竹搁下杯子,纠结问:“你同意,你的团队也答应?” 汤倩迟缓地点了点头:“我可以自己做决定。” 夏竹当然没意见:“那完全欢迎~” “我回去拟合同,到时候咱俩再协商细节。不过,你真不用跟你经纪人商量商量?” 汤倩思索两秒,说了实话:“其实我之前的合约是林之珩帮忙签的。” “不过他在这些事上挺尊重我的意见,我回去跟他说一声就行。” 夏竹感觉今天太过顺利,伸手同汤倩虚虚的握了握手,甜着嗓子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人坐了没几分钟,许默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夏竹歉意地朝汤倩笑了下,拿着手机,起身去外面接电话。 电话里,许默温润的声音划破耳膜:“在哪儿?” 夏竹回头看了看咖啡馆的名字,开口:“学校的咖啡馆,店名1911,建馆这边。” 挂断电话,夏竹再次走进咖啡店,汤倩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没变。 夏竹刚坐下,汤倩的问题便接踵而来:“那帅哥?” “嗯。” “学生还是?” “老师。” 汤倩哦了声,点评一句:“看气质也不像学生。” 夏竹眨眼,好奇问:“什么气质?” 汤倩恢复之前的神气,一针见血道:“博学多识的气质。” “看起来就是学霸的那种。跟你不太搭,你像学渣。” 夏竹:“……” 也不用这么直白。 汤倩也就这么一说,很快转下一个问题,她抬起下巴问夏竹:“你俩待会儿有约?” 夏竹还在计较上一句,回答得不是特积极:“不算有约,就一起吃个饭。” 汤倩若有所思嗯了声,突然问:“我缺个饭搭子,能跟你们一起吗?” 夏竹:“?” 汤倩也不太好意思,可是她现在心情很差,不想一个人待。 她咬了咬唇瓣,可怜巴巴问:“很冒昧吗?” 夏竹一想到马上要签她,琢磨半秒,摇头:“不冒昧,求之不得。” 汤倩坐回去,笑着开口:“那行,晚上我们仨一起吃,我请客。” 许默刚走进咖啡店,还没扫描到夏竹的人影,就听到夏竹喊了声:“这儿。” 他转身迎上夏竹欢喜的脸,习惯性地走上前,只是走到一半,瞥到旁边的汤倩,许默脚步一顿。 汤倩倒是格外淡定,还友好地打了个招呼:“许先生,好久不见。” 夏竹心虚地瞄了瞄许默,笑眯眯问:“临时加了个朋友,不碍事吧?” 许默插兜站在原地,神情说不出的淡定:“你开心就好。” 可细听下去,多少有两分酸气?
第41章 三人在清华西路附近的一家京菜馆吃饭。 餐厅环境很好, 边上有一片荷花池塘,只可惜这个季节,荷花已经开过头, 独留一匝幽绿的荷叶。 饭桌上夏竹咬着筷子, 主动找话题化解尴尬的氛围:“这是我朋友汤倩。” “这是许默, 我一个……朋友。” 只是后面那句「朋友」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有股子欲盖弥彰的意味在里头。 被介绍的两人格外默契地侧目看向介绍人, 夏竹被他俩盯得心虚,端起茶杯抿了口, 装没看见。 他俩其实也算互相认识,不过这是夏竹第一次正式地介绍对方,两人都配合夏竹,彼此都官方、体面地打了个招呼。 汤倩身份特殊,夏竹特意找老板要了间包厢,封闭安全的空间里, 三人各自坐一方,有点“桃林三结义”的错觉。 夏竹撑着下巴, 想着该如何巧妙地让这冷淡的局面活跃起来。 期间她不是皱眉, 就是咬唇, 神情说不出的纠结。 许默看出她的意图, 主动跟汤倩聊起来:“南方人?” 汤倩意味不明地看眼许默,点头:“闽南人士。” 许默保持着距离,似是回忆起什么, 礼貌地寒暄一句:“我去过泉州, 当地语言挺有韵味, 就是听不太懂。” 汤倩笑了一下,随口说了句泉州话:“哇嘎意哩。” 夏竹仿佛在听外语, 满脸迷茫问:“什么意思?” 汤倩正要翻译,旁边的许默先一步出声:“我想你的意思。” 夏竹好奇地眨眨眼,问汤倩能不能教教她。 汤倩却一脸诧异地看着许默,没想到他能听懂。 林之珩第一次知道她是泉州人,几乎对那个城市毫无印象,当着她的面在百度上搜索了一番,最后思索着问了句:“闽南语难懂吗?” 汤倩那时也说了这句,林之珩跟夏竹一样迷茫地看着她。 本以为他会问什么意思,他却笑着握住她的手指,精力全放在别处了:“你手怎么这么冰?” 关于那句「我想你」的解释,汤倩始终没能递出口。 那是北京刺骨的寒冬,比天气更冷的是她那颗玲珑剔透的心脏。 可现在,一个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男人竟然准确地翻译出这句话,很难不让她动容。 那感觉就像曾经被人推进咸湿、冰冷的沼泽,她渴望那人能够回头看看她,却只见一个决绝的背影,对方非但不回头,还要恶狠狠地踩碎她唯一能求救的手机。 而许久后,一个路人路过,随手捡起一支玫瑰放在她面前,告诉她:你值得拥有更好的。 汤倩有些难受,她余光落在许默身上,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或许爱与不爱高低立现吧。 且有些人注定是没有缘分的、需要错过的。 夏竹还沉浸在第一次体验晦涩、优雅的方言里不可自拔,她尝试着学了好几遍都觉得生疏、拗口,许默看不过去,出言纠正她好几次。 他发音标准、嗓音自带磁性,若不是汤倩提前知晓他是地道的北京人,恐怕会怀疑他是否也是泉州人士。 夏竹学了一半实在学不会,只能放弃,只是眼里还有遗憾:“挺好听的,就是难学。” 许默闻言,勾唇笑了下,低声宽慰她:“我当初学了小半年,你这会儿学不会正常。” 夏竹好奇问:“你学这个干嘛?” 汤倩也将目光投递在许默身上,也想知道这个神秘又低调的男人为何要学这门被外地人普通认为晦涩难懂的方言。 许默似是想起什么,无奈地笑了笑,解释:“跟一朋友打赌输了,对方让我学门晦涩的方言。我本来想着学粤语,他说难度不够,出馊主意让我学闽南语。” “正巧那段时间去泉州出差,顺便跟当地的婆婆学了几天。” 夏竹:“……” 她对许默学泉州话的原因没兴趣,对他打的什么赌很有兴趣。 贼兮兮地觑一眼许默,夏竹探过头,小声问:“你打的什么赌?” 许默欲言又止地看着夏竹,问她:“你真要听?” 夏竹昂了声,抬起头颅,湿漉漉的眼睛热烈地看着许默,大大方方表示她想知道。 许默难得面露窘迫,在俩姑娘的视线逼迫下,他不太好意思地说:“……很没意思的赌约。” “时间太过久远,我记不太清具体流程,只记得当时赌的是你高考分数能不能上六百。” 夏竹:“?!!” 她眼含威胁问:“你压的能还是不能?” 许默食指向上推了下眼镜,嗓音晦涩道:“……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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