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枝笑道:“你下次回来一定要提前跟我说。” “好。”周恺看看时间,说:“真得走了,再不走赶不上飞机了。” 他伸手摸了下宋南枝的脑袋,说:“走了南枝,下次见。” 宋南枝点了下头,送周恺上车,站在车门边跟他告别,叮嘱道:“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到地方给我发个信息。” “好,放心吧。”周恺道:“回去吧,我到地方跟你说。” “好。” 宋南枝站在路旁,等周恺的车开远后,才转过身,准备回餐厅去。 但当她转过身,却看到秦盛抄兜站在不远处,正看着她。 她不由得愣了下,走到秦盛跟前,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秦盛低眸看了眼她手里的礼物,一只丝绒盒子装着的东西,不是手链就是戒指。 他看了眼,抬眸看向宋南枝,开口道:“宋南枝,我虽然答应过不干涉你的私生活,但你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这么亲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宋南枝闻言不由得愣了下,“你说周恺哥?” 她下意识解释道:“周恺哥是我的朋友,我小时候住在部队大院,我们一起长大的,所以关系比较好。” 秦盛盯着宋南枝看了眼,他未置可否,转身径直离开。 宋南枝站在原地,她看着秦盛冷漠的背影,心里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吃过晚饭,家里亲戚们各自回家,宋南枝则跟秦盛一起回去。 但是回去的路上,秦盛一句话也没跟她说,他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装睡。 宋南枝总觉得秦盛今晚有点莫名其妙,她坐在旁边,老是忍不住侧过脸看他。 好几次想开口,又怕吃个闭门羹,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车子开回家里,秦盛也没等她,下车后就径直往前走了。 宋南枝跟在后面下车,进了屋就看到秦盛已经上楼,她在门口盯着秦盛背影看了会儿,脑子里隐隐约约有个猜测,但是不太敢确定。 她换鞋进屋,上楼先去浴室洗头洗澡。 洗澡的时候,她回想秦盛今晚的反应,脑子里有些什么东西渐渐清晰起来。 她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之,不由得有点兴奋,洗完澡出来,匆匆擦了下头发,换上睡裙就从卧室出来。 她到隔壁去找秦盛,抬手敲门,里面传出秦盛的声音,有些沉闷,“谁?” 宋南枝道:“我,宋南枝。” 过一会儿,秦盛来给她开门,他手里还夹着支没抽完的烟,看到宋南枝穿着睡裙,头发湿漉漉地站在他面前,他不由得微微蹙了下眉,目光有些深地看向宋南枝,“宋南枝,你是不是忘了我警告过你的话了?” 宋南枝微微一笑,她凑近秦盛,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的眼睛,透着几分暧昧,小声问:“秦盛,你刚才,不会是吃醋了吧?”
第12章 秦盛盯着宋南枝看一会儿,他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反问道:“我吃什么醋?” 宋南枝仍然在笑,她看着秦盛,不太相信的样子,说:“没有吗?那你生什么气?” 秦盛道:“你好歹也是我名义上的太太,跟别的男人在大街上摸头拉手的,要是让媒体拍到了,我面子往哪儿搁?” 宋南枝闻言问道:“等等,我什么时候跟周恺哥拉手了?” 她不高兴地看了秦盛一眼,说:“你不要借题发挥,冤枉我好不好。” 秦盛盯着她看了一眼,目光落到她湿漉漉的头发上,问道:“头发不吹吗?感冒了又想让谁照顾你?” 宋南枝笑盈盈地看着秦盛,半晌也不开口说话。 秦盛一向镇定,此刻也被宋南枝看得有点不自在,开口道:“看够了吗?” 宋南枝笑着嗯一声,说:“晚安,早点睡。” 她心情愉快,脚步都变得雀跃,转身回卧室去吹头发。 秦盛盯着宋南枝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等她回了房间,他才走回卧室,到桌边,没什么表情地低头把手里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他当然知道宋南枝和周恺一起长大。那时周恺是大院里最年长的,院里一群小屁孩天天跟在周恺屁股后面,其中就有宋南枝。 秦盛第一次见宋南枝是在他父母的葬礼上,他沉入水中,她自作主张救他上岸。 后来再见到她,是他每年寒暑假从国外回来,他看见她一年一年长大,也看见她一年一年长高,看见她从八岁的小姑娘,长成十八岁爱笑的少女。 但是始终没变的,是她仍然常和周恺在一起,两人青梅竹马,关系自然亲切。 秦盛坐在阳台抽烟,他望着漆黑夜色,直到天边泛白,他才摁灭最后一支烟,起身回了卧室。 * 宋南枝昨晚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时心情也有些好,她枕着柔软的枕头想到秦盛,唇角不自觉地露出弯弯的笑容。 虽然秦盛不承认,但她怎么想都觉得秦盛昨晚是吃醋了,如果真的对她毫无感觉,干嘛在意她跟谁关系亲密。 她仿佛意外发现了什么,一整天心情都很愉快。 而这一天的工作也异常繁忙,上午给杂志拍外景,中午在车上匆匆吃了点东西又赶下一趟行程,拍完广告宣传片,晚上还有一个电影开幕式的红毯要走,等开幕式结束已经快凌晨,从会展中心出来时她才从经纪人手里拿回她的手机,点开屏幕发现有个未接来电。 经纪人道:“你们家秦总,半个小时前来的电话。” 宋南枝那时候正上台讲话,手机带在身上不太好,所以上台前把手机给了经纪人。 她看到秦盛的未接来电,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点笑容,坐上车后,才给他回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总算被接通,她先开口,“你给我打电话了?” 秦盛嗯一声,语气听不出情绪,“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宋南枝忍着笑,说:“怎么了?想我啊?” 她这话出口,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了。 宋南枝等了一会儿,试着问了声,“你在听吗?” “宋南枝。”秦盛忽然叫她名字。 宋南枝微愣了下,回道:“嗯?怎么了?” 秦盛的声音传过来,嗓音低得有些撩人,问她,“你在撩我吗?” 隔着手机听筒,宋南枝脸颊隐隐有点发烫,她没有回答,转移话题问道:“你在家吗?” “不然呢?”秦盛问道:“在哪儿?几点了还不回来。身边有人吗,要不要司机来接?” 宋南枝听出秦盛在关心她,她心中有点克制不住的甜蜜,回答说:“不用,我刚参加完活动,司机会送我回来的。” 秦盛嗯一声,说:“注意安全,挂了。” 半个小时后,司机将宋南枝送回家。 那时已经凌晨十二点半,宋南枝原本以为秦盛要么在书房,要么在卧室,但没想到他今晚居然还在客厅没上楼。 她进屋看到秦盛坐在沙发上看文件,一边坐到玄关凳上换鞋,一边问道:“你今晚怎么还没上楼,不会是在等我吧?” 秦盛放文件的手稍微顿了下,他侧头看向宋南枝,眼神有些深,开口道:“宋南枝,撩我撩上瘾了?” 宋南枝没忍住笑,她换好拖鞋进屋,坐到沙发上。 秦盛低眸就看到她被高跟鞋磨得出血的双脚,即使贴了创口贴也不太管用,脚后跟和小脚趾这种特别脆弱的地方照样被磨出血。 秦盛看得皱眉,问道:“脚怎么回事?” 宋南枝已经习惯了,她弯身小心翼翼把创口贴撕下来,说:“你之前不是知道吗,我脚上的皮肤特别薄,每次只要一穿高跟鞋保证出血。” 秦盛皱眉道:“那你不会不穿?” 宋南枝道:“你以为我喜欢穿啊,但今晚这种场合,我又穿礼服,总不能穿上运动鞋上去吧。” 秦盛懒得跟她争论,拉开茶几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药箱。 宋南枝这回很懂,乖乖把脚搭到沙发上。 秦盛打开药箱,拿出碘伏和棉签,他伸手把宋南枝的脚拉过来,放到他腿上,方便给她上药。 隔着黑色长裤,宋南枝的脚能明显感觉到秦盛大腿的肌肉很紧实,她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了下,脸颊不争气地发烫。 秦盛微低着头,脸色有些难看地给她处理伤口,“以后别再穿高跟鞋,脚都磨出血了,感觉不到痛吗?” 宋南枝闷闷地嗯一声,说:“知道了。” 她看着秦盛捏住她的小脚趾,仔细在她帮擦伤口,她心跳不自觉地有点快,紧张地蜷了下脚趾,秦盛皱眉捏住,“别动。” 宋南枝听话不再动了。 等秦盛帮她把两只脚的伤口都处理好,她赶紧把双脚放下去。 她怕再不放下去,她两只脚也要烫起来了。 秦盛抬头看她,这才注意到宋南枝脸颊通红,连耳朵根都红了。 他微妙地挑了下眉,忽然察觉到什么,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宋南枝的眼睛,逗她,“宋南枝,你脑子里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宋南枝被秦盛抓包,脸一下子红得更厉害。 但她当然不会承认,她刚才脑子里乱七八糟浮想联翩。 她故作镇定,说:“什么也没想,有点热而已。” 她拿起手机起身,径直上楼。 秦盛看着宋南枝有点落荒而逃的背影,眼里不由得闪过笑意,提醒她,“脚别碰水,小心点。” 宋南枝心口小鹿乱撞,回道:“知道了。” * 后来宋南枝回想起来,她和秦盛的关系,似乎就是从这天晚上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第二天是个周六,她睡到上午十点下楼,看到秦盛双手抄兜,靠在门边看院子外面的风景。 她下了楼,走到秦盛旁边,问道:“你今天怎么没有出门?” 秦盛淡声回道:“难得休息,出什么门。” 宋南枝看向秦盛,笑道:“你平时忙到我还以为你三百六十五天无休。” 秦盛道:“机器也有休息的时候吧。” 他看向宋南枝,低眸看她的脚,问道:“脚怎么样?还疼吗?” 宋南枝笑着摇下头,看着秦盛道:“都快结痂了,不疼。” 她看到院子里的树枝都在慢慢长出新芽,心情也被春天的气息感染,很开心地从家里出里,到树下去荡秋千。 秦盛抄兜倚在门边,看着宋南枝开心地树下荡秋千,他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有点着迷地移不开眼。 直到手机响起,他才回过神,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看了眼来电,随后接起电话。 上午的院子很安静,宋南枝就在家门前的树下荡秋千,离秦盛不远,所以隐隐约约能听出电话那头和秦盛讲话的是个女人。 她起初以为是工作上的事,但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太对劲,她听见秦盛问:“你什么时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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