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枝道:“这不能怪我,这间餐厅网上风好大,也许是主厨今天心情不好。” “你还挺能替人开脱。”秦盛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问道:“电影还要拍多久?” 宋南枝道:“应该快了吧,还有两三场戏就拍完了。” 她侧头看向秦盛,问道:“你呢?什么时候走?” 秦盛开着车,说:“明天早上的飞机。” “回北城?” 秦盛嗯一声,“有个项目开标。” 秦盛原定是明天上午八点的飞机回北城,上午十一点政府项目开标,他得过去一趟,结果送宋南枝回酒店的路上,她突然肚子疼,送到医院检查才发现是肠炎犯了。 在医院挂水到半夜,送宋南枝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宋南枝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一进屋就趴到床上。 秦盛走到床边,伸手拍下她,“脱了衣服进被子里睡,肠炎还没好,又想感冒是不是?” 宋南枝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脱了外套,换上拖鞋到浴室去简单洗漱了下,然后回到卧室,就钻进被窝里。 房间里虽然开着暖气,但被窝里还是很凉,宋南枝有点怕冷,感觉床单冷冰冰的,忍不住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 秦盛给她烧了水,倒进杯子里放到床边,见她蜷缩成一团,微微蹙了下眉,问:“冷吗?” 宋南枝道:“有点,床单有点凉,不过躺一会儿就好了。” 秦盛看了她一眼,然后拿起床头的座机给前台拨了电话,让人送两个暖手袋上来,又走到沙发前,从宋南枝展开的行李箱里帮她找了双干净袜子,走到床边,递给宋南枝,“袜子穿上。” 宋南枝伸手接过袜子,她一边从床上坐起来,一边说:“其实躺会儿就好了,就是刚上床的时候有点冷。” 她穿好袜子,抬头看向秦盛,“不过你不走吗?不是明天上午的飞机吗?这会儿都三点多了,会不会来不及。” 秦盛抄兜站在床边看她,说:“你这副样子我怎么走?” 宋南枝道:“吊完水已经不疼了,你回去吧,不用管我,我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秦盛懒得再多说什么,说:“睡吧,你没事了我就走。” 没一会儿,前台就送了两个充好电的暖手袋上来,秦盛往她脚下塞了一个,手里塞了一个,伸手帮她关掉了灯,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壁灯,说:“睡吧,有事叫我。” 他说完就走到离床边不远的沙发上,他看起来也有点累,支着头闭上眼睛养神。 宋南枝侧身躺在床上,她在昏暗的光线中看着秦盛,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今天的秦盛好像格外帅,引得她忍不住盯着看了好久,直到困意袭来,她眼皮沉重,渐渐沉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她睁开眼睛,看到秦盛在外面的阳台上打电话。 他身上穿着衬衫和西裤,肩宽腿长,光是背影都令宋南枝有点着迷地盯着看。 过了一会儿,秦盛打完电话,进屋看到她醒了,给她端了杯温水过来,递给她,看着她问:“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都好了。”宋南枝从床上坐起来,接过水杯,抱着喝了口温水,抬头看向秦盛,问道:“不过你怎么还没走,都十点了,不是说上午有个项目开标吗?” 她话音刚落,她的房间门被从外面打开,经纪人和助理买了早餐从往外面进来,正准备叫宋南枝起床,结果看到秦盛在,两个人都愣了,朝宋南枝看了看,心里都不约而同地想,她们俩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两人对视一眼,正准备先退出去,看到秦盛走回沙发前,拿起扶手上的外套,离开前看向宋南枝,说:“走了,这几天自己注意点,别吃外卖,尤其是生食,别碰。” 宋南枝难得乖巧,看着秦盛回道:“知道了,你要走了吗?” 秦盛嗯一声,说:“公司有事,走了。” 他说完就转过身,径直出了门。 等秦盛走后,助理小月赶紧把门关上,经纪人坐到床边,问宋南枝,“你怎么了?” 宋南枝叹声气,无奈道:“昨晚秦盛不是请我吃饭吗,我想着敲他一顿竹杠,去吃了那家我惦记了两个月的生鱼片,没想到敲竹杠把自己敲进医院,可能是太久没吃生食了,吃完我就犯肠炎了。” 经纪人抬手摸了下宋南枝的额头,问道:“现在呢?没事了吧?” 宋南枝道:“没事了,昨晚在医院吊了水,还吃了药,已经完全没事了。” 经纪人问道:“所以秦盛在这儿照顾了你一晚上?你不是说你和秦盛是家族联姻,彼此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宋南枝道:“是家族联姻,但我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老婆吧,我都病了,他要是丢下我不管,那未免也太没良心了。” 这时候的宋南枝其实还没意识到,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对秦盛产生了一点好感。 杀青回到北城已经是一月下旬,那时候正好赶上过年,按照以往惯例,她是要跟妈妈一起回辽城老家过年,但她今年刚结婚,妈妈不让她回去,让她自己跟秦盛在北城过年。 除夕的早晨,她一觉睡到上午十点,醒来的时候外面太阳都已经升起来,透过窗帘的缝隙暖洋洋地照进屋。 冬天里的太阳总是能让人心情很好,宋南枝开心地跳下床,光着脚走到窗边,将窗帘全部拉开,大片的暖阳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照得人身上暖暖的。 宋南枝心情大好,在窗边晒了会儿太阳,转身跑进浴室洗漱。 洗漱好下楼,看到秦盛在客厅上沙发上坐着看文件,她心情愉快,开心地招呼道:“新年快乐秦盛。” 秦盛抬头看向她,屋外的阳光照进屋里,投射在宋南枝的身上,他看到她白皙漂亮的脸上灿烂明媚的笑容,不自觉地被吸引,好几秒才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手中的文件,漫不经心地道:“厨房有早餐,自己吃点。” 宋南枝下了楼,四下望望,问道:“慧姨她们呢?” 秦盛头也没抬,淡声道:“回家过年了。” 宋南枝手里还拿着几个红包,闻言有些懊恼,问道:“什么时候走的?我还想着给慧姨她们发新年红包呢,结果起太晚了。” 秦盛道:“已经发过了,你这红包留着下次吧。” 宋南枝听到秦盛说他发过了,稍微安心一点,她把红包放到茶几上,然后去厨房看早餐。 新年早餐格外丰盛,因为她没起床,慧姨帮她把早餐放在保温锅里温着,她拿了个碟子,蔬菜虾仁鸡蛋蒸饺,每一样都夹了一点,然后给自己倒一杯牛奶,端到客厅去吃。 她坐到沙发上,问秦盛,“你吃早餐了吗?” 秦盛嗯了声,头也没抬地在认真看文件,懒懒地应付她,“吃了。” 宋南枝端着牛奶在喝,见秦盛看文件看得这么专心,有点好奇他在看什么,于是闲着无聊地凑过去看,“大过年的,你在看什么呢?” 她正说着话,没注意到手里的杯子倾斜,牛奶一下子全倒了出来。 她吓了一跳,秦盛倒是反应很快,把文件一下拿开。 不过文件虽然是保住了,但是宋南枝杯子里的牛奶全洒在了秦盛的黑色西裤上。 秦盛抬眼看她,宋南枝意识到自己闯祸,连忙放下杯子,慌慌忙忙抽了一堆纸巾帮秦盛擦他身上的水渍。 她一边擦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裤子你等会儿换下来,我帮你洗干净。” 她这会儿满脑子只顾着想帮秦盛把裤子上的牛奶擦干净,完全没意识到她自己在往哪儿擦,直到秦盛捉住了她的手腕,他捉得有些紧,掌心滚烫得有点灼人。 宋南枝抬头看向他,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秦盛看她的目光很深,过很久,嗓音有些低哑地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 宋南枝看着秦盛明显带着情\欲的眼睛,忽然一下子反应过来,被秦盛捉住的那只手,手心一瞬间变得滚烫,她连忙把手收回,红着脸把一整包纸巾扔到秦盛身上,不敢再往他身上看,支吾道:“你自己擦。” 她坐回沙发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本书转移注意力。 秦盛慢条斯理地把纸巾放回沙发上,起身上楼去换裤子。 离开客厅前还留下一句,“书拿反了。” 宋南枝不由得愣了愣,回过神来才猛然发现她手里的书都拿反了,亏得她刚才还装模作样地翻了几页。 她不免觉得有点丢脸,懊恼地合上书,放回茶几上。
第7章 除夕夜的晚上,宋南枝跟秦盛回老宅吃年饭,秦家人多,过年很热闹,吃过晚饭就摆出几张麻将桌,宋南枝技术差,对打牌其实也不太感兴趣,但姑姑拉她去玩,她也不好拂了长辈的面子,跟着坐上去陪着玩了几圈。 秦盛独自去祠堂祭拜父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宋南枝打牌打得快要睡着了的样子,一手支着下巴,摸牌的时候眼皮都在打架。 他看着眼里情不自禁地掠过笑意,走过去,说:“打完这局跟我出门。” 宋南枝见秦盛回来清醒一点,抬头看向他,问道:“去哪里?” 秦盛道:“待会儿再说。” 姑姑在对面笑着打趣道:“你们小俩口打算去哪里过二人世界呢?” 家里长辈们都以为她和秦盛感情很好,宋南枝不免觉得心虚,盯着牌没有出声,轮到她出牌时,她琢磨半天,打出一张八筒。 秦盛在旁边看宋南枝的牌,看到她出八筒,微微蹙了下眉,下一圈再转过来时,宋南枝还在愁又打哪张,秦盛伸手帮她打了张二条出去。 旁边的三婶笑道:“阿盛,你怎么回事,观牌不语。” 秦盛单手抄在裤兜,另一手帮宋南枝摸牌,说:“你们一桌子赌神欺负我老婆,我还不能帮她出两张牌?” 秦盛站在宋南枝身旁,两人离得近,宋南枝能闻到秦盛身上淡淡的沉木香味,明明知道他只是开玩笑,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莫名其妙地有点动心。 由于这把有秦盛在旁边给她做军师,打了一晚上牌,宋南枝这局总算赢了一次,收回点小钱,之后便跟着秦盛一起出了门。 上了车,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秦盛,“我们去哪儿?” 秦盛其实也没想好去哪儿,说:“不知道。” 宋南枝不由得愣住,她看向秦盛,“不是你让我出来的吗?” 秦盛从裤兜里摸出车钥匙,先将车子发动,一边调空调温度一边说:“打个牌都快睡着了,不喜欢就别打,没必要勉强自己。” 宋南枝闻言不由得愣了下,她看着秦盛,好一会儿,不确定地问道:“所以你是看我很无聊才带我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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