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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照片，资料是旅行前就做过的攻略、写好简单的拍摄脚本，她又快速画了个淡妆，换了件衣服。 拿起相机和脚架，跑到书房架起机位。 四年多的拍摄和制作经验，已经可以让她在几个小时内就快速做出一个小视频。 上传、等待审核、发布成功。 傍晚五点，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程柠才想起自己一整天只吃了一些零食干。 下楼时，阿姨看见程柠，不免有些心疼和责怪，“怎么不吃午饭啊？我还以为你约了朋友出去吃了呢。” 程柠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有些抱歉地说道，“中午不太饿，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提前说。” “现在知道饿了？”阿姨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我马上给你做晚饭。” “不用麻烦了阿姨，中午的剩饭热一下就行，就我一人吃，您别忙活儿了。” 饭菜重新热好端上桌，程柠吃得有些狼吞虎咽。 刚把筷子放下，手机上出现一个备注为“∞”的来电显示。 程柠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喂。” “我是李循。” “知道，我备注了，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些东西忘记给我了？”
第二十三章 木木 “啊？什么东西忘了给你？” 程柠在接到电话时还有些不明白李循指的是什么，但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有些心虚地小声道，“哦…你说那个呀…” 刚刚在整理照片的时候程柠就看到了她和李循在博物馆里拍的那张合影，还记得在日料店里，李循在她的手机备忘录里留了邮箱和手机号，她还信誓旦旦地答应人家晚上回去就发。 后来的一周他们一直呆在一起，再后来回到夜城以后，程柠就把这件事情给彻底忘了。 李循轻笑出声，“想起来了？” 程柠拎起了桌上的一颗草莓塞进嘴巴里，含糊地应了一句，“嗯。” 把手机从耳边拿下，她的另一只手点开相册划动着翻看刚刚导入进来的照片。 “上次你留的那个手机号是你微信吗？要不我加你微信给你发过去吧？” “嗯，行。” 程柠听到答复后就把电话挂了，点开备忘录复制了李循的电话号码，粘贴到微信添加好友的地方。 一个微信昵称为∞，地区夜城，头像是灰白色线条抽象画的用户从搜索框里跳了出来。 程柠按下了好友申请。 李循自从在日料店里把电话给了程柠后，就把微信添加方式里的「允许手机号添加」打开了。 几乎在程柠发来好友申请后，他立刻点击了通过。 不到一分钟，程柠就把他们在奥城博物馆的那张的合影发了过来—— 背景还是博物馆艺术区里熟悉的装置，两人隔着半个拳头的距离并肩站立，李循整个人看上去几乎有程柠的 1.5 倍。程柠一袭米白色棉质长袖连衣裙，把墨镜架在了脑袋上，李循黑色 T 恤加灰色休闲裤，两人的嘴角都微微勾起，表情一致地轻松愉悦。 李循把照片点开，发现右下角并没有出现查看原图的按钮，手指迅速在手机屏幕下打字发出—— 李循：是不是忘了选原图？ 程柠：原图有点大 程柠：这个大小就够了吧？挺清晰的 李循：你是怕我流量不够，还是手机内存不够？ 程柠看到这句话，刚喝的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她在手机屏幕前笑出了声，重新在相册里勾上原图发送给他。 李循收到，点开了原图，把照片保存下来以后，设置成了他和程柠的聊天壁纸。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地完成后，打开相册给程柠发了个视频。 李循：[视频] 李循：作为你没有履行诺言的补偿，暑假帮我遛几天狗？ 程柠点开视频，是个看起来只有几个月大的小边牧，蹲在地上瞪着圆溜溜的无辜大眼向上望着镜头。 李循弯下腰朝狗狗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小边牧低头凑在他的手掌上，用湿湿的鼻头闻了闻，又把自己的手搭在了上边。 程柠坐在餐桌上看了两遍，两条腿、两只手忍不住对着空气上下踢打着。 “好可爱好可爱。” 秀姨站在厨房的岛台前擦着桌子，望着程柠手舞足蹈的模样笑道。 “看到什么了这么兴奋。” 程柠立马起身，蹦跶着跑到秀姨旁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把手机屏幕凑到了秀姨的眼前。 “秀姨你看，朋友的修勾！！好可爱！” 她把脸凑近屏幕，“我也好想养！！” 秀姨有些老花，低头凑近了些才看清。 “等你毕业吧，你现在肯定养不了。” “我知道…” 程柠嘟起嘴，小声嘟囔着。 程柠从初中开始就在家里嚷嚷着想养狗，奈何程纬和柳惠洁对此并没多大兴趣，“你知道我和你爸要同时养大你们两个，有多累吗？你要实在想养，得自己遛、自己喂、自己照顾，毕业以前你都别想了。” 程柠：好可爱呀！你有养狗吗？ 程柠：之前都没有听你说起呀 李循：朋友家最近生了一窝，我就要了一只 李循：今天刚接回来，一会儿要去买一些它的日用品 程柠：怎么你接回来之前，没提前买好吗？！ 李循：去接的时候朋友说提前给我准备了一些，但不知道够不够 李循：你晚上有空吗？ 李循：帮我一起看看？ 程柠实在是太喜欢小狗，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正好下午拍视频的时候，她就化好了妆和换好的衣服，今天穿了一条比较休闲的深蓝色连衣牛仔裙，噔噔噔跑回房间拿了一个小小的斜挎包，稍微补了个口红就出门了。 刚走到小区门口，程柠就看到了李循的车，还是停在上次送她回家时的那个路边，她快步往车旁走去。 李循停好车后，下车打开了车后座，小边牧兴奋地就要往外面冲，他用身体挡住，伸手从一个大包里拿起胸背和牵引绳，开始往小边牧的身上穿。 程柠站在旁边看着，偶尔帮李循搭把手，“哎呀，真的好可爱。” 伸手摸了摸小狗的脑袋，问道，“要去哪儿买它的东西呀？不开车去吗？” “这里附近就有一家宠物店，不远，走路就十几分钟，我上次路过看到那边不太好停车，我们走过去。” 牵引绳套好，李循侧开身，让边牧自己下车，几个月大的小狗还处于兴奋期，刚下地就要撒腿往前跑。 “诶，不先看看你朋友都准备了什么吗？一会儿买重了。” 程柠看到了后座上的那个大包，一看就是给小狗准备的。 “买多了也没事。”说着关上了车门。 李循和程柠并排走着，跟在一路想要往前跑的边牧后边， “它是男生还是女生啊？”程柠忍不住好奇。 “女生。” “你之前养过狗吗？” “没养过，第一次养呢。” ”怎么突然想起要养呢？ “正好朋友问了谁想要，就看着挺可爱的。” 自从上次在清吧里和程柠见过一面，李循这两天就一直在琢磨着，这样等待见面的机会实在太被动了，他和程柠的生活里，目前的交集只有程桉。 他得自己去创造出能理所应当联系她的机会才行。 躺在床上的时候，李循仔细回想了一下，和程柠在美国和香岛相处的点滴时光。 最后还是一张他跟在程柠身后拍的照片给了他启发。 照片是在公园里拍的，程柠走在前面，迎面走来一对牵着金毛的夫妇，程柠低着头，眼神就黏在了这只金毛身上。 想到这，李循几乎要从床上弹起，马上又想起了覃浩之前在群里发的他家好几只小边牧的视频和照片。 私聊他问道，浩子，你之前在群里晒的小狗还有吗？ 覃浩：没啦，朋友都要走了 覃浩：怎么，你有朋友想要？ 李循：我想要 覃浩：前两年送到你家门口问你你都不要，这会儿又想养了？ 李循：嗯 覃浩：钟逸要了一只，说是在国外旅游呢，还没回来 覃浩：这会儿还在我家，没来接走呢 覃浩：你去给他说说？ 就这样，李循从钟逸手里抢了一只边牧过来。 今天刚接上，就迫不及待地要来告诉程柠。 程柠看着跑跑停停，又不时回头看向他们的狗狗，“她叫什么名字？” “还没取名呢？要不你给取一个？” “你看它像不像一个大号奥利奥？但是叫奥利奥的边牧太多了，不好不好，容易撞名。” 两人沿着街边走着，李循把手上的牵引绳递给她，程柠顺手接了过来。 “现在是七月，要不就叫七月吧？小七？七七？但这个名字也很常见啊…我关注的好几个养宠物的博主，都这个改名思路，六六、七七、三月、四月…”程柠皱起了眉头。 宠物店到了，小边牧比他们更早看到，停下脚步蹲在了宠物店的玻璃橱窗前，仰着头对着上面贴着的巨幅狗狗海报在狂摇尾巴。 李循转头看向程柠，“你看它现在这个样子，木不木？要不就叫木木吧。” “啊？这么随便吗？” “你试试用这个名字喊它，它也许喜欢。” 程柠弯腰，朝蹲着的边牧叫了一声，“木木——” 边牧扭头看向她。 程柠又喊了一声，“木木——” 边牧便朝他们跑了过来。 “它好像喜欢这个名字诶？”程柠弯下腰摸了摸它的头。 又把手指放在了它的下巴处挠挠，“你好啊木木，我是程柠。” 这间宠物用品店跟一个小型超市差不多大，入口处陈列着宠物的小型推车，有狗狗和猫咪的不同分区，分别悬挂着 Dog’s World 和 Cat’s World 的挂牌剪影。 他们往 Dog’s World 走去，狗粮、各种罐头零食，各式各样的小狗衣服、不同尺寸的碗、盆，洗漱用的梳毛器、沐浴露，宠物常备药品、喷剂…… 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我的天哪，这也太可爱了！” 程柠在一排排彩色的衣服前停下，挪不动道了。 “现在的宠物店已经这么高级了吗？” 李循推了一个小购物车站在程柠旁，把木木放在了购物车里推着，“现在很多人都把宠物当自己的孩子在养。” “我直接拿咯？当我送给木木的见面礼了。” 说着，程柠就拿起了几件小衣服，放在木木旁边比划了一下大小，放进了购物车里。 木木看到原本空空的购物车上有了新的东西，立马扑上前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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