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陈裕景,这样我们还怎么玩儿呀?” 陈裕景一身西装革履,见她不免丧气,让人失落不是绅士所为。 于是他拿出一张贴金的名片,让方钟离前去交涉,没过一会儿老板连同几个人一起跑了出来。 “陈生,唔好意思!唔好意思!里面请。” VIP的通道,电音低沉,燥热袭来,逢夕宁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在不断观望。 “这家店,你开的?”她懵懂问道。 “不是。” 逢夕宁大失所望。 “那他们为什么见到你毕恭毕敬?” “这条街,我开的。” 逢夕宁:…… 好无情的资本主义。 进去是舞池,卡座不多,本就是慢摇类型的电音趴,逢夕宁拉着陈裕景往里走去。 她会跳舞,不过多是小时候按照要求学的芭蕾和交际舞步。 但年轻人的叛逆与生俱来,她酒不要喝,座位也不要选,直奔舞池最中央,一个随意扭动,也能风情尽显。 方钟离在远处选了个最隐蔽的地方等候。 人潮汹涌,台上DJ放了一首又一首的动感音乐。 暧昧昏沉灯光下,在这里,他不是高高在上的陈生,也不是触不可及的礼信总裁。 人人认不出他,人人也不想认出他,所有人一视同仁,高强度的夜间放松,陈生也会被脚踩,陈生也会被人挤。 逢夕宁笑得没心没肺,陈裕景不仅要帮她隔开不怀好意的咸猪手,还要当一个无情的陪同机器。 他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逢夕宁对陈裕景已经到了这里还一本正经的表情显得有些无奈。就想逗一逗他。 “陈裕景,笑一笑。” 他听不清。 眼神示意她再问一遍。 逢夕宁小手揪着他衣领,让他埋下头。 “陈裕景,我要你笑。” 报上说他也不过才29岁的年龄。。 他沉稳、斯文,脸上是不可侵犯的端庄。 可越是这样,逢夕宁越想要撕碎他的衣冠楚楚。 说她恶趣味也好,劣根性也好,她喜欢一个人活生生的,不要戴上假面具。 所谓上流,不过尔虞我诈,今日你我为友,明日我你为敌。好不舒心。 因此大家对陈裕景越是毕恭毕敬,她就越是越界挑衅。 血气方刚的男人,跟个老僧入定一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陈裕景听到了她的话,嘴角只浅浅勾起,始终没什么太大的表情。 逢夕宁不爽了,难道自己就这么没魅力。 她贴着他晃,陈裕景却双手卡着她肋骨,隔开她的身体,让她不要挨的那么近。 再近点,会硌人。 逢夕宁倏然转身,一把拍掉他的手,仰头佯装生气的望着他。 周遭攒动,没有人像他们这么正经。开放点的已经热吻了起来,内敛点的也已经交颈耳语。 “陈裕景,要不要”DJ在喊话“——我” C字打头。 啧,逢夕宁睨了眼台上的DJ,他坏个什么事儿。 逢夕宁收回目光,重整旗鼓,双手围在唇边,用尽全力对着他吼了声。 “陈裕景,要不要”DJ开始喊麦“——我” G字打头。 刁你老母。 扑街仔。 这DJ是存心在搞事情是吧。 陈裕景转身离开,估计是嫌这里实在是太吵。逢夕宁望着他高大背影,不开心的跺了跺脚。 她站在原地,恨恨地不肯走。 没过一会儿,旁边有个性感打扮的女生,朝着自己红色蕾丝胸罩带里塞了一把钱进去。 画着劣质黑色眼线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下:“姐妹,你话都说的那么露骨了,是你不行啊,还是他不行啊?” 逢夕宁不耐烦的回看了她一眼。 怎么,把自己当同行? 她不高兴时,盛气凌人,加上本就不矮的身高,把那个女生看得闭上了嘴。 闷闷不乐的往外圈走去,见方钟离还在。行啊,至少还留人保护自己。 重新回到车上,空气里多了些俗气的香水味,刚沾的夜场味道。逢夕宁固执的看向窗外,不去看旁边的男人,为自己失败的邀约,也为自己不安的欲动。 送她回家已是轻车熟路。 方钟离后视镜里瞟了眼自家老板。 手肘搭着窗,面无表情,甚至比之刚才,还多了一份冷淡。 这又是什么情况。 到了家外100米处,逢夕宁低头自顾自的扯开安全带。 一瞬间,伴随着安全带“哒”得一下缩回去的声音,红色吊带女的话在耳边响起,如五雷轰顶。 不对,她隔那么远都听到了自己的话,更何况陈裕景站的那么近。 她动作停止片刻,接着突然回头怒喊:“陈裕景。” 陈裕景听到她的喊话,微微偏脸,斜睨打量了逢夕宁一眼。 一个扑身,她咬住他下巴,狠狠一口,不留情面。 方钟离瞬间扯开安全带,陈生的安全本应由他来守护,可是,哪怕钢铁糙男如他,也在伸出大手准备钳住逢夕宁又猛然收了回去。 这种情形,似乎,也许,大概,不该自己出手。 咬完逢夕宁就利落地下了车,站在车门口对着陈裕景破口大骂:“你!混!蛋!” 明明都听到了还要装作无事发生! 接着“砰”的一声,把门猛的关上。 方钟离和司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最后默契的选择回过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第9章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于是,车内寂静无声。 陈裕景脸上挂着一圈牙印,怕是没个几日好不了。 拿出手帕去擦拭,却发现刺人的疼。 跟这小妮子一样,挠人的劲儿,没谁比得了。 看着窗外,陈裕景胸膛在起伏,捏着手帕的指节,却越握越紧。 ……. 逢夕宁第二天醒的时候,太阳已经照晒屁股。 “行—政—部—Celine” 逢夕宁睁开迷蒙的眼,一把起身去夺逢浅月拿在手中正在读的铭牌。 “姐,你怎么进来了?”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 逢浅月收回铭牌,逢夕宁只扑了个空。 “你进礼信了?”她讶然的问。 “嗯。” 逢浅月不信,怀疑地笑着问她:“谁让你进的?” “我自己面试进去的。” “笑话。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去找陈生了?”逢浅月满脸怀疑。 逢夕宁憋着一股起床气,大早上被人进了房间门不说,还被逢浅月没头没脑的吵起来就是一通质问。 没好气的蹬了两下被子:“对啊,我们还一起吃了饭,他陪我去跳舞,还送我回家呢。” 逢浅月听完就笑了:“就你,少白日做梦。” 说的越夸张越离谱,逢浅月越不信。 逢夕宁知道她看不起自己,也不反驳:“我还咬了他呢,你信不信?” 逢浅月翻了个大白眼:“当我是傻子是吧。起来!睡得跟懒猪一样。” “那你把铭牌还我。”她摊出手去要。 “给你给你,当个宝贝似的。你要真去礼信打工了,就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基本契约精神还是要有。” 逢夕宁接过铭牌,伸了个懒腰:“知道了。”说完又眨眼看向家姐:“这么说你同意了。你不怕我去找陈生胡来啊?” “傻妹。陈生是你能接触得了的吗?再者,你俩就算接触了,陈生要知道了你是个什么德行,人家会容的下你?不过你出去锻炼锻炼也好,别整日待家里惹人不痛快。” “我哪有。”逢夕宁噘了噘嘴,耷了眉头。“爸爸那边,你帮我说说好不好?我不想去加州。” 逢浅月烦她归烦她,但到底同为女性,还对她保留着一丝同情,知道被硬塞去一个不喜欢的男人身边的痛苦。 于是破天荒地点头说好。 逢夕宁高兴的连夸她十声好姐姐。 逢浅月把她乱糟糟的头发揉的更乱,指着床单又训了她一番:“你晚上睡觉是尿床了吗?怎么床单湿皱成这样,起来赶紧让下人收拾了。别那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一样。” 逢夕宁趁她不注意,用被子把湿干的痕迹遮住,又连连催促逢浅月出去:“好好好,我知道了好姐姐。我要换衣服,麻烦你帮我把门带上吧。” 昨晚弄完已经太晚,她直接累倦了过去。悬了一口气,见逢浅月没怎么怀疑,逢夕宁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下次可别那么大意。 在床上发了会儿呆,逢夕宁才慢慢起身收拾。 今天是工作日,但是她没起来,也没打算去。 她昨天对陈裕景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天条上以身试法,告Doris一事本就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去面对他,所以她行为处处都透着散漫无礼,指不定今日Mark就会收到开除自己的通知。 对着镜子刷牙,逢夕宁把雾气抹开,露出一张纯净的素颜。 她边刷边想,陈生会不会暴跳如雷? 会不会生气? 还有他下巴上的咬痕,他又要作何处理? 想着想着逢夕宁就无耻的笑了,若能亲眼看他发脾气,也算是一种下作的乐趣。 可惜,她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洗完了一个人跑阳台上晒太阳,等了好半天都没等到被开除的通知电话。 她按奈不住,临近11点,给Mark打了一个过去。 “是Celine啊,我接到上头通知说你请假半天,下午再来。对了以后请假就直接找我,不用Report给宗特助。请假这种小事,别去麻烦他们了。” Mark只当她是第一次请假,不知道流程,苦口婆心的跟她解释了半天。 “哦……好……多谢Mark。”她灿灿笑道。 茫然挂断电话,逢夕宁心怦怦跳。她怎么可能请假半天,一看就是陈裕景帮她找的拙劣借口。 只是,他当真不会生气自己对他做的一切吗? 下午吃了饭去公司,几个善解人意的同事拉着她问长问短:“怎么样,听说你有些感冒,身体舒服了些吗?” “这几天公司冷气开得足,你贴身衣服再多穿点,不然容易着凉。” “系啊系啊。多穿点总是没错的。” 逢夕宁一一作答,心里也有几分暖。 因着逢夕宁是个实习的,所以日常就是跟着同事一起安排会谈访客、布置会场,下午大家安排的都有活儿,她对完采购清单,就已经没事儿做了。 这几日在多个部门来回转悠,她人美嘴又甜,听说帮着陈生做会议记录还做的尤为出色,几个脸熟的私下悄悄打趣她:“夕宁,你行政做的这么好,要不要试试转正啊?我们礼信待遇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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