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熠驰注意到这一幕,看裴雪按完楼层后,立马退到和那个男人隔得最远的角落,多留意了对方一眼。 一出电梯,陈熠驰立马问裴雪什么情况。 “那个人住我楼上,前几天他家卫生间漏水,漏到我家天花板一直在渗水,我让他修理,他根本不管,也不理我。” 其实不止是不管和不理,那男人见裴雪一个女生上去,态度特别凶,没说两句就要赶人。 卫生间漏水这种事,遭罪的十有八九都是楼下的邻居,很多没素质的人觉得反正不碍自家的事,修理麻烦又费钱,自然懒得管。 “后来我去找了物业,物业那边可能缠他缠得比较烦吧。” “现在呢,修好了吗?”陈熠驰抬头看了眼裴雪的门牌号。 “唔,今天上午我看的时候,漏水没前几天那么严重了,就特别轻,也不知道是他修了还是什么情况。” 裴雪边说边低着头从包里翻钥匙,“我家很小,也很乱,你等我收拾一下再进来。” “嗯。” 裴雪简单收拾了一下,她平时就很爱干净,嘴上说乱,其实并不乱,最多是把阳台晒的内衣收起来,以及一些不方便给陈熠驰看的东西。 再开门,门外空无一人。 “陈熠驰?” “我在。” 声音从楼上传来,接着裴雪就看到陈熠驰从消防通道跑下来。 裴雪瞬间明白:“你去找那个男的了?” 陈熠驰点头:“我去和他讲了一下道理。” “他听了?”裴雪诧异,那人在她们小区风评一直不太好,之前还因为车位的问题和别人在物业群里吵过架。 “听了,我让他明天就找人来修,修不好。”陈熠驰垂眸,勾唇,“我找人修理他。” “啊,你威胁他?” “你不用管这事了。”陈熠驰语气平淡,完全不把这当一回事,“他没修好你告诉我。” 就,明明觉得这样不太好,怎么可以‘以暴制暴’?!但心底又忍不住觉得安心,觉得他帮她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那种不讲理的人一直是裴雪最不会处理的类型,因为父亲去世得早,她和母亲两人生活,家里没有男人的时候,很多对外的摩擦,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来处理。 “进去吧,我真的好饿。”陈熠驰搂着裴雪的背,像回自己家一样顺手地把人带了回去。 裴雪完全是被陈熠驰推着走的,缓过神来,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反应过来还是把人带回来了。 不过还好,陈熠驰看起来只是开玩笑,其实他没想要做什么—— 裴雪的脸被突然伸来的手掌捧住,一股不小的力气把她的视线掰回正前方。 陈熠驰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发现她的视线两秒钟前竟然不在他身上,不爽,不满意,霸道地强迫她也看着他,只能看他。 没人讲话,屋里的温度在两人焦灼的对视里急速上升。 冷静的男人在她面前一秒变成了双眼猩红的野兽,盯着她看的眼神直白滚烫,仿佛在思考从哪里下第一口,这一顿晚餐才更美味。 只是被他看着,呼吸就急促到不能自已,冷静啊裴雪,先冷静一下,可再多的暗示都没用,裴雪紧张地吞咽着口水,避开陈熠驰的眼神,转而看他皙白的眼皮,优越的眉骨。 耳边,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裴雪却好像没有听到,看他看得入神。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十八岁的陈熠驰,就是这张脸让她特别着迷,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每天能看他一次就特别开心。 一开始陈熠驰不认识她,不知道她,对她特别冷,送衣服来那次,这位大少爷真的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对着那么冷淡的俊脸说谢谢的时候,裴雪心里不知道多歉疚,觉得太麻烦对方了。 后来,在球场边,她也只能用眼神偷偷地临摹他的侧脸,她只是球场边喜欢他的那些女生里其中一员。 突然想起当时暗恋这个人的心情,因为时隔多年而感到陌生,又因为太过熟悉那种酸涩而深陷其中,两种相反的情感在心里交织,不停交织,形成一股巨大的波浪。 “裴雪。”他认真地叫她名字,“我想亲你。” 裴雪猛地回神,睁大瞳孔看着男人,还没完全从那份暗恋带来的自卑心情里脱离出来,陈熠驰说亲她,第一反应竟然是躲开,不敢面对他,怎么躲呢,是捂住脸又蹲下身,却立马被陈熠驰拉起。 四目相对,她一受不住地撇开眼神,他就追着她的视线,迫使她看着他,让她明白这一切不可抗。 不准躲他,裴雪。 “不让亲?” 下一秒,男人迫不及待地亲了上来,裴雪甚至都来不及闭上眼睛。 “唔嗯……” 嘴被男人完全堵住,裴雪被亲得不断后退,陈熠驰托住她的后脑,不准她躲。 这个人真的是野兽吧,那么用力而霸道地扣着她的腰往后抵。 那一道前一秒还犹豫着要不要关上的门,成了裴雪这一刻唯一的支撑。 陈熠驰一边亲,一边揉弄着她的背,裴雪的腰突然酸软,睫毛轻轻颤动,仰着头,迎着炽白的灯光,被迫地交换吞咽唾液。 任何的拒绝都融化在湿热的唇舌间,就算有一两声轻吟在唇角泄出,被唾液浸湿的热气,软得像是舒服的嘤咛。 “呼……不要亲~” “不喜欢被亲啊?”陈熠驰嗓音很低,又欲又性感,“我看你表情明明就很喜欢。” 裴雪羞得完全无法讲话,她的回应青涩得像回到十八岁的夏天。 不管是牵手拥抱,或者只是对视,她脸红得特别可爱。 男人的大手抱起她的腰,脚突然离地,感觉一阵失重的天旋地转,裴雪被公主抱的姿势抱在怀里,大腿被陈熠驰抱得特别紧,裴雪低头看了眼,他的手压住大腿肉的地方,比旁边瘦了一圈。 这到底是要显得他力气大,抱得稳,还是只是显得她大腿肉感十足呢? 大步流星,裴雪被陈熠驰放到书桌上,他的右手依然紧紧扣着她的腰,迫使她挺直了背,与他对视。 左手则坏心地勾住裴雪针织衫的领边,往下一拉,雪白的锁骨与颈项间,浅粉色吻痕若隐若现。 这是周一那晚,他帮她戴项链时‘没注意’亲上去的,也是上周五在酒店走廊,‘不小心’帮她印上去的,可不管是怎么样的意外导致,在两人亲密的痕迹重见天日的这一刻,她怎么都不能否认,她是享受的,喜欢的,舒服的,抵赖不得。 说不喜欢都不可以。 不喜欢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在她身上‘失误’。 陈熠驰轻轻地埋头在裴雪颈项上,沉迷于她身上的香气,湿热的鼻息轻轻扫过裴雪的颈项,那些暗红的吻痕被催化得登时变得瑰丽冶艳起来。 好痒…… 裴雪并拢双腿,挺起腰肢,却藏不住脸颊的嫣红:“我、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去帮你弄吃的。” 裴雪想跳下书桌,但是男人搂着她腰肢的手掌收紧,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纤细莹白的右脚脚踝,抬起,曲腿,把她的右腿反扣在干净洁白的桌面,牢牢固住。 “别躲,你也躲不掉的。”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裴雪的心忍不住地颤抖起来,像被春天的夜雨淋得湿漉漉的,海绵吸足了水,特别沉,特别沉,想就这么沉到他的怀抱里…… 被他的手掌握着,轻易就能挤出水来,等她重归轻盈,浮在水面,她一定要大口大口地呼吸。 “我只想吃你,小渔,好不好。”陈熠驰说,“好想吃掉你,每天都在想。” 好不容易浮在水面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又被他拉了回去,离光越来越远,浸湿全身,沉入海底。 被反复挤压,浸湿,上升,下沉,晃晃悠悠。 “你想不到,我有多想要你。”陈熠驰亲昵地亲了亲裴雪的眼皮,“说出来会吓到你。” 她没有那么胆小,她不会被吓到,她明明是开心的,难耐的,在他的怀里,整个人都要烫得融化,可她不想承认。 “你,呼……”裴雪眨了眨湿漉漉的黑眸,小口喘着气,“你胃还疼吗?” “那不重要,我只想知道。”陈熠驰双手撑在桌沿,把她锢在怀里。 “从现在到明晚,一天一夜,我完全陪你过,你想怎么样就怎样,好不好?” “陈熠驰……” “你想睡我就睡,实在不想睡,我也可以陪你逛街,帮你拎包,当你的司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他声音太温柔,太哄人了,裴雪哭得停不下来,因为林远的‘忠告’,她差点又陷入了自我怀疑的陷阱,又以为两人的关系里,她是得讨好他的那一个。 因为她高攀了他不是吗,因为她配不上他,因为两人差距好大…… 但的确不是,陈熠驰说,他才是,求求她,怜爱他吧。 裴雪眨了眨眼,湿红的大眼睛像一只可怜巴拉的小狗,看着他:“你是不是很喜欢我,你说。” “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娶你当老婆的那种爱,想把全世界都给你。” “陈熠驰,你这么喜欢我啊?” “对,那你要我吗?” 陈熠驰轻轻抹掉裴雪的眼泪,抱着她:“我给你做饭,带你吃好吃的,陪你去想去的地方,我就是你的司机,你的保镖,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小渔,让我留下来陪你,好吗?” “你在求我喔?” “我求你,求你爱我。”他异常坦诚,“你要是愿意,就亲我一下,盖章。” 说完又立马着急补充,“但是只要盖了章,就不能反悔。” 裴雪睫毛颤动,用被眼泪模糊的视线看着面前的男人,她伸出手,轻轻抚上陈熠驰深邃英俊的脸庞。 他的下巴,喉结,肩膀,再往下就……就要停住的时候,陈熠驰直接牵着裴雪的手,继续往下探。 他身上那件浅蓝色的衬衣,纽扣松开两颗,他把她的指尖放到纽扣边上。 看着她,不催促,不说任何话,真一副任她处置的样子。 裴雪犹豫着要收回手,陈熠驰皱眉,不爽地直接拉着她抚上他的胸肌。 怎么这样诱惑人的?这样、这样谁还能保持理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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