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拎着行李出现在温穗面前,温穗欢欣雀跃的抱住她,“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看见瑶瑶姐就很有安全感。” 司瑶有点受不了她这幅没出息的样子,却还是亲热的笑:“别怕,我会保护你。” “阿珏怎么没来?”温穗蹦去门口张望,失落道。 “在忙,晚点会来。” 司瑶有些累,敷衍了几句找了间屋子打地铺。 除了温穗所在的主卧大床外,别的家具白天时已经拉走了,这间客房如今连个灯都没有。 司瑶无所谓,草草铺了便关门补觉。 却睡不下。 从六点开始,温穗频频进来问阿珏为什么还不来。 许是司瑶平日里脾气看着太好,即便有些沉了脸,温穗还是不怕,甚至多了些埋怨:“瑶瑶姐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让他现在过来!我都两天没有看到他了。” 说完顿了顿,这间屋没灯,但客厅的灯还在,透过大开的门泄进来,昏昏暗暗的打在司瑶脸上。 笑容不在,很冷,尤其是一双眼睛,在昏暗中闪着悠悠的寒光,看着有些吓人。 温穗不自觉的朝后缩了缩,更凶了些:“你怎么这个表情!” 冰冷的表情转瞬即逝,司瑶温柔的笑笑,温声细语道:“别急,我马上打电话。” 说着盘腿坐好,掏出手机打电话。 司瑶开了外音:“你什么时候回来?” 对面安静了几秒,“回哪?” 明知故问。 司瑶按捺着疲倦,接着柔声道:“穗穗想你了。” 温穗挤上前将手机拿走关了外音,叽里呱啦的和刑柯说话。 好一会后,把手机递给司瑶,甜蜜道:“他说一会就到,让我准备饭。” 司瑶哦了一声,想赶人出去接着睡。 “保姆明天才来,我不会做饭,你去吧。” 司瑶顿了一会,笑笑:“你怎么知道我会做饭?” 司瑶问完不用她说便想到了答案。 除了吃她饭长大的刑珏,还有谁会告诉她,还有,保姆明天上岗温穗不会做饭,自己也是告诉了刑珏的。 要吃饭,不就是让自己给他们做。 司瑶起身去厨房。 冰箱里的菜白天她补齐了,任温穗的要求,要给刑珏“家”的感觉,司瑶做四菜一汤。 刑珏回来时,司瑶在厨房里烧最后一道汤。 温穗蹦跳着迎上去,揽着他的腰撒娇:“你回来了?” 声音甜软,是男人都无力招架的语调。 司瑶没什么情绪的接着烧汤。 做完在厨房里喝了两碗,端出去后,回房间睡觉。 却睡不踏实。 老房子外面的隔音还行,内里的却差了点意思,也可能是她房间距离客厅太近,隐隐约约的,总是传进来俩人说话的声音。 一个可可爱爱,无比的软甜,一个语调凉薄,却极其的温柔甜蜜,疼和爱张嘴就来,像是抹了蜜。 半梦半醒时,被子被撩开。 司瑶睁眼前先挥出了手,带起一阵凌厉的风,五指直指黑影的脖颈。 轻而易举的被制住。 司瑶的眉眼在触到刑珏时冰冷到了极点:“想喝水吗?” 窗户泄进来的月光照耀下的刑珏眉眼很欲,带了点熟悉的火光,太好看明白了,不是想喝水,是想那点七七八八的床上事。 但……司瑶不想,浓浓的疲倦和睡眠不足裹挟,语气没遮住,带出了些不耐烦:“我去给你倒。” 说完就要起身,紧随其后,肩膀被重重的按倒在坚硬单薄的地铺上:“就算不是刑阿霓,是小东西做了刑家的女主人,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第10章 不和她玩了 司瑶眼睛闪了闪,沉默了一分钟,顶着他意味不明的眼睛,直接扯开话题:“在外套里,我去拿。” 拿避孕的,这是俩人开始前的规矩。 刑珏看了她一会,松手。 司瑶爬过去翻出三个,将门锁上再爬回来:“来吧。” 声音还是温柔,却染上了些疲倦的哑。 刑珏坐在单薄的地铺上:“睡这舒服吗?” “舒服。”司瑶不想跟他废话,将东西递过去。 刑珏接在手里把玩片刻,睨向司瑶。 昏暗中的女人正在解睡衣,动作很慢,一点点的将胸前的白嫩放大,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但依旧很欲。 刑珏默不作声的打量她,什么都好,就是垂着的脑门上写着几个明晃晃的大字‘不乐意’,很……扫兴。 刑珏将东西丢回去:“无趣。” 起身开门走了。 司瑶长出口气,翻身睡觉。 隔天起来,刑珏让司瑶把家里收拾干净,接着便走了,温穗有些不高兴,坐在沙发上频频看擦地的司瑶。 “怎么了?”司瑶抹去汗。 温穗:“我昨晚问阿珏会不会和我结婚。” “哦?他怎么说的?” “说对不起你。” 司瑶几乎要笑出声:“对不起我?” “他说你从小在刑家长大,一旦和他分开,便会被赶出刑家,而且性冷淡,整个青城不会有人再愿意要你。” 事实说出来有时候挺伤人的,但司瑶听多了,没什么感觉,将抹布收起来走过去。 温穗朝沙发里面坐了坐,递过去湿纸巾。 意思是让她擦擦刚才还在擦地板的手。 司瑶接过,没和她坐一起,站着道:“借口都听不出来吗?刑珏这意思是不想和你结婚,只是玩玩。” “玩玩”两个字,司瑶咬的很重,说完手抬起,将洁白的湿纸巾丢进垃圾桶,笑的很冷淡:“他前头的不少,但正儿八经能称作前任的只有一个,名字叫做刑阿霓,是刑家二房叔叔领养的女儿,从小金尊玉贵的养着,不是千金的命,却比千金要幸运百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是他们最好的形容词,而今,她为了嫁给刑珏已经改姓了。” 司瑶环胸笑的温柔:“穗穗,这是刑珏不想和你结婚,以我做的借口,你怎么这么傻呢?” 温穗支吾半响:“不是的,阿珏说了不爱她,只爱我,还说你可怜……” 温穗声音平白无故的越变越小,小到最后沉默了。 “爱”这个字眼,司瑶从刑珏嘴里听了不足万次也有千次,不值钱到像是在说今天吃白菜,明天吃西芹。 司瑶忍着不耐道:“如果我是你的话,便不会把眼睛长在我身上,而是……刑阿霓的身上。” 司瑶回身挽袖子接着干活。 傍晚时第一批家具送来了。 崭新的沙发还有餐桌,主卧大床明天一早送来。 温穗一扫上午的萎靡,兴高采烈的指挥着走马上任的保姆收拾家里,天色再黑点的时候缠着司瑶给刑珏打电话。 司瑶被缠的无法,给刑珏打了。 对面隐约传来女人的嬉笑,刑珏声音带了些温柔的甜蜜,但内容冷清的很:“我在K1,不回去。” 说罢直接挂了电话。 司瑶手掌紧了紧,对上温穗期待的眼睛,有些嫌弃。 这才第二天,可真是没用,这样的,拿什么和刑阿霓抢。 “怎么样?阿珏来吗?把手机给我,我和他说。”温穗一边说着一边来抢手机。 司瑶避开她抢手机的手,接着温声细语的讲电话。 “你晚上要和阿霓在一起?行,你玩的开心便好。”说罢直接将早就挂断的电话丢进了口袋,冷淡道:“他晚上有客了。” 说着招呼保姆不用做饭,也不用留宿,把人赶走徒留一地的纸箱和泡沫,直接回房间反锁了门。 十二点。 手机进来陌生电话。 对面刑珏的声音带了些微醺:“来接我。” 司瑶犹豫要不要当自己睡着了,手机只是不小心碰到。 “过来。”刑珏低低的在电话那端笑,笑的司瑶全身汗毛竖起:“不来,我就不和那小东西玩了。”
第11章 请多指教 刑珏是司瑶最看不透的人之一。 年幼那会天真单纯,害羞又腼腆,亦步亦趋的跟着,一口一个依恋的‘姐姐’,总是让司瑶对他又烦又不放心。 年长的现在…… 天真单纯不在,害羞和腼腆是天方夜谭。 只剩后脑勺比常人多长了个眼睛,不管你干什么,似乎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就连她想让温穗弄掉刑阿霓的准刑珏老婆位子,似乎也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司瑶心脏无端的缩了缩。 这是这些年来除了刑阿霓外唯一一个住进香院的女人。 不管刑珏知道些什么,只要他没挑明,自己都不能松手,也不能让温穗这么没用的早早出局。 司瑶呼吸急促了起来,一直没说话。 电话那端低低的笑不见了,女人妖娆的腻笑伴随着刑珏冰冷到要从手机那端泄进来的呼吸,一下下的在司瑶耳边回荡。 “来。” 徒留一个冷到让人打颤的字眼,电话挂断。 司瑶换了衣服出去,开车在外面等了没多长时间,车玻璃被叩了叩:“刑少叫您进去。” 司瑶裹紧大衣下车,熟门熟路的去了他长包的包厢。 门口还是站着那俩混不吝的,瞧见司瑶来了,挤眼笑:“瑶瑶姐来啦。” 司瑶顿足,“现在方便吗?” 俩人点头,投放给她怜悯的眼神。 司瑶敲了两下推门而入。 刑珏在沙发上坐着,长腿屈伸,眉眼带了些熟悉的微醺,眼神却很清明,西装整齐的和怀里衣衫凌乱新冒出来的女人温柔又甜蜜的说话。 姿态和那晚对着温穗一模一样,隐约间,一个模糊的念头在脑中闪烁而过,司瑶喉咙发紧,嘴巴开合半响吐出话:“回家吗?” 刑珏眼神古井无波的移向她:“几点了?” “一点半。” “不找人叫你进来,准备等多久。”刑珏意味不明的笑笑,不等她回答,支起下巴淡道:“这会晚吗?” 司瑶启唇:“我去外面等你。” 这次不到半小时,刑珏衣冠楚楚的出来,手覆上司瑶的腰肢:“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一直是俩人在闲聊,司瑶什么都没说,可刑珏这句话是对着她在问的,和上次一模一样。 司瑶僵硬的笑笑:“没聊什么。” “开车来的?”刑珏问。 上次刑珏这么问,司瑶因为发烧隐晦的拒绝了,这次…… 司瑶:“恩。” 整个人被腰间不规矩的手往怀里带了带。 刑珏轻笑一声,温柔到要化了:“真乖。” 说完松开,转身朝外走。 司瑶裹紧大衣在后面跟着。 到车里被按下后,挣扎着问一句:“你怎么这么记仇?”又怎么这么的……难对付。 刑珏:“不是记仇,只是逗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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