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要把自己的腿打断吗? 黎夏心里这么想,但是她没说出来,不过她觉得这个话题稍微有了一点意思,“好啊,那你就把他的腿打断,再把他双手折断。” 薄信言还以为黎夏会维护她的心上人一番,没想到还加筹码,他假装惊讶的嘶了一声,倒抽一口凉气。 “当你的心上人可真惨。” 黎夏口吻略有一丝傲娇,“当你的白月光也好不到哪去。” 不一样被他放在心里,最后因为选择利益被抛弃了。 想到周若,黎夏没什么胃口,也没有要跟他继续聊下去的欲念。 她起身,懒懒的对薄信言说,“我去睡觉了,别来打扰我。” 黎夏说的是今天要倒时差睡一天。 其实睡了两个三个小时,醒来后,黎夏就有些无聊了,拿着手机到连着房间的阳台处晒了会儿太阳。 薄信言看见了那个慵懒的人影,他拿起手机,对着手机另一端的人称呼,“妈。” 黎夏在日光下刷着手机刷的入迷,突然她母上大人的电话弹了进来。 接听电话,黎夏心中开始揣摩,平常她妈妈都是早上或者晚上给她打电话,担心白天打电话会影响到他们的蜜月旅行。 这会儿正是下午阳光最盛的时候,她妈妈怎么打电话来了? 心中稍有些不安,黎夏叫了一句,“妈。” 阮云笙更加不安的声音跨越大洋大陆的传了过来,“夏夏,你和我说,你和信言的感情是不是出现问题了?” 黎夏有些惊讶的“啊”了一声,她一转头,正好看到玫瑰花圃中间踩在雕花大理石板,朝她打招呼的薄信言。 日光下的薄信言站在玫瑰花圃中间,他的背景身后是中世纪风格的四层城堡小楼,似乎每一次空气里都沁着浪漫的意味。 黎夏卧室在三楼,隔得稍微远,可是她依然能够看见薄信言那张耗尽上帝心血雕刻而成的脸,他的身材堪比国际男模,衣品也没得说。 只是一眼,薄信言不会看到黎夏眼中的深情和爱恋,黎夏也没有刻意隐瞒她对薄信言的心动,那一眼仿佛一个世纪。 阮云笙的声音还在黎夏的耳旁喋喋不休,她说的越多,表示她越担心两个人的感情和婚姻状况。 “夏夏,你和我说实话,你们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不然信言也不会又给我打电话,妈妈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希望你嫁的幸福,生活愉快。” 听到耳边的长篇大论,黎夏抿了下唇,盯着薄信言的眼神加重了两分。 “妈,你别管他跟你说了什么,我们两个人挺好的,好了,你就别多想了,我们还要一起出去外面玩呢。” 挂断电话,黎夏气冲冲的下楼,找到薄信言。 日光照在一高一低的男女身上,身旁两侧都是开的绚烂漂亮的玫瑰,身前身后是中世纪风格的城堡,面前的男人狭眸微眯,露出些愉悦的光泽注视着自己。 一切都是这么美好。 黎夏竟然在一瞬间心里的火气都熄了不少,“你又跟我妈告状。” 黎夏抬起手来指着薄信言,她都警告过,薄信言也不许再用这一招了。 “那你跟我乖乖出门,我就不和咱妈告状了。” 黎夏上下的四颗虎牙相抵,气的哼了一声,最后拿他没办法,担心他又和阮云笙搞黑状,她只好说,“你给我等着。” 薄信言就乖乖的等着了。 等到太阳都快要落山了,黎夏才收拾打扮了一番下楼,薄信言也耐心,没有一句抱怨。 两个人密同出门去看了繁华的巴黎,高大的梧桐树种在道路两旁,地上铺了一层绵软的梧桐叶。 此时正值太阳落山之际,巴黎的日落很温柔很美好,也很浪漫,街头满是金发碧眼的美女。 下了班的法国人都习惯性在路边的小店用餐,时不时有公交车在他们的餐桌旁参过,可毫不影响他们交谈愉悦的神情和用餐愉快的享受。 黎夏和薄信言漫步其中,不由自主的沉入这种缓慢节奏中的浪漫之都。 看着眼前的一帧一幕,黎夏的心情好了不少,比之前闷在房间里睡觉晒太阳好得多。 有一个穿着复古印花裙子的小姐姐端着一杯奶咖色的饮料路过,黎夏眼神在那杯饮料上停留了几秒,最后出于体面的尊重,她才恋恋不舍的收回。 那也是好像在说,那饮料似乎看上去很好喝的样子。 这一幕正好被薄信言揽入眼底,看得清清楚楚。 “你在这等我一下。”薄信言停下脚步,在这日光沉沦中,在这人间繁华之际,对黎夏说。 黎夏想问,他要去干嘛,不过对上他那双眼睛,到了嘴边成形的话又慢慢的化成云烟。 她只假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赶紧去,别让我等得太久。” 薄信言坚定的嗯了一声,转头他抬脚就跑,看上去还很着急。 薄信言再不赶紧追上去,那个端着奶咖啡色饮料的法国美女就要走远了。 黎夏站在原地,正好面前一块地砖有些突出,她无聊的用脚尖踢着那块突出的大理石板。 突然,一只手略有些用力的摁在黎夏的肩膀处。 这手很沉重,而且这力道让人感觉上去很不善。 黎夏下意识警惕的回过头,看着面前的一个美国男人。 他高高大大,看个头差不多快两米的样子,碧绿的眼睛,满嘴的金色络腮胡子。 他用那双颜色最为圣洁的眼睛无耻下流的打量黎夏,他用英语跟黎夏打招呼,不乏调戏。 他说的话,意思大概就是;美女,一个人呢?时间也不早了,你要是没吃饭的话,我请你吃个饭吧,吃完饭去我住的地方玩玩吗? 说完这番话,他那双眼睛将黎夏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眼神和动作很冒犯人。 黎夏下意识的打掉他的手,可是他的力道很大,黎夏没有挣脱开他的束缚。 她用英文严肃的回复:我的丈夫就在附近,他很快就回来,我对和你一起吃晚餐毫无兴趣,请你赶紧离开。 她说英文用的是地道的美国发音,可是面前的男人像是听不懂人话,攥着黎夏小小肩膀的手还调戏的捏了一捏。 他进一步的暴露了他对黎夏不良的想法,他另一只手抬起来摸了一下下巴,像是在品味一道大餐似的。 他说:结了婚的女人,肯定更会玩。 黎夏气红了一张脸,她眼神用力的瞪着面前的人,几乎是吼出来的:闭嘴!下流,请你尊重女性。 她一凶,与此同时钳固住她肩膀的手就更加用力,黎夏疼的咬紧牙关,皱紧了眉头。 她下意识的看一下四周,可是并没有好心人站出来为她解围。 薄信言,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句话是突然蹦进脑子里的。 刚想到他,薄信言便到了。 薄信言一手扣住了那个男人摁在黎夏肩膀上的手腕,他声音极冷,眼神极为危险,目光锋利的如同开了刃的刀。 “松手。” 美国男人疼得嗷了一句,他的手腕几乎要被薄信言捏碎了。 黎夏似乎听到了骨头咔嚓的声音,那只猪蹄子终于从黎夏的肩膀上移开,黎夏下意识的身子一闪,躲到了薄信言身后。 而薄信言站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座可靠的山,为她遮拦风雨。 “为你刚才对我妻子说的不尊重的话,道歉。” 美国男人都快咬碎后槽牙了,想要甩开被薄信言抓着的手,可是他奋力一挥,还是没能甩开薄信言的束缚。 他不敢置信,区区一个东方男人,竟然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最后一次,道歉。”当薄信言开始重复一句警告,就意味着面前的人危险了。 美国男人自知不是薄信言的对手,只好敷衍的用英语说了一句:抱歉,美女。 话音刚落,薄信言一脚踹住美国男人的命门,随后咔嚓一声,他几乎要掰断这个男人的手腕。 男人疼得跪在地上,嗷嗷直叫,嘴里不停地飙出一些难听的词眼。 薄信言打开钱夹,从里面拿出一沓钱,丢在了美国男人面前,“这是医药费,也是作为你学会尊重女性的学费。” 警告完美国男人一番,周围一些看热闹的人居然赞许的鼓起了掌,其中也不乏男性,他们肯定薄信言的所作所为。 在众目睽睽之下,薄信言带着黎夏离开,他将左手端着的一杯奶咖色饮料送到黎夏面前。 神情一变,又是那般温柔,又是那般不着调,又是那个黎夏最熟悉的样子。 黎夏看着面前那杯奶咖色的饮料,缓缓抬头,看着薄信言。 薄信言的背后是接天繁密的梧桐叶,还有薄薄的一层夕阳色光斑。 他眉梢眼角带着淡淡的笑,似乎比着日落的光还要温柔上几分。 嗓子突然一紧。 原来他是为自己去买这杯吸引了黎夏目光的饮料。 可他怎么知道,黎夏想喝这种饮料。 “你刚才突然对那个美国男人动手,是不是太莽撞了,万一打不过怎么办?”黎夏接过那杯奶咖色饮料,喝了一口,有牛奶的醇厚,也有咖啡的清甘,融在一起,莫名好喝。 薄信言听了黎夏的担心,只是不往心里去的笑了笑,还是没个正经,“在你心里,我会连你都保护不好吗?” 黎夏微微咬了下吸管,眼神也在那一瞬间变得至诚,脱去了原本的伪装色。 她不是这个意思。 垂着眸子,看了一眼咖啡杯上写着的法文,看不太懂。 她说,“可是那个男人又高又大。” 其实光看身形,黎夏心中是为薄信言捏一把汗的,她倒不是担心薄信言会输会丢脸,她更担心薄信言跟他单人对峙会受伤。 “不用怕。我可是跆拳道和散打高手,能保护好你。”薄信言嗓音里的不正经退去,留下的都是给人宽慰的安全。 他抬起手,掌心极为有分寸的压了压黎夏的头顶。 黎夏抬头,真的很好奇的看着他,在她的印象中,18岁之前,薄信言虽然打架很厉害,但也没有正经的学过跆拳道和散打。 “什么时候学的?” “高三下学期。”薄信言回答。 黎夏依然保持着侧目抬头仰望薄信言的动作,日落的光温柔的照进了他的眼里,那一层褪色的光像是照进了多年前的记忆中。 黎夏犹记得,她被绑架,薄信言出现救她,他和那个歹徒展开殊死生搏,浑身是血。 那个歹徒占了下风,便叫来了自己的同伙,他们将黎夏和薄信言团团围住。 当时,浑身是血的薄信言张开双手抱住黎夏,将她的额头抵在薄信言的胸膛处,挡住了黎夏会看到血腥残酷的画面。 黎夏在他的怀中闻到了冷烈和血腥融在一起的味道,她害怕的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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