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信言那样对李阿姨说,在外人眼中看来,黎夏是这场豪门联姻的受害者,只会得到同情。 薄信言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她。 但是转念一想,黎夏心中藏个人,薄信言心里确实有些不好受。 那就小小的给她添个堵吧。 薄信言眼里露出了几分又恶劣又帅的笑意,目光灼灼的看着黎夏。 “我没什么想法。” “既然如此,那就交给我安排。”薄信言看着侧对着自己的女人,她是真的一点和自己聊天的欲望都没有。 “找个地方拍几张照片吧,到时候发给长辈,拍完照片之后,随便你去干什么,等一个月之后我们会合一起回家同个框就行。” “黎夏,做戏就要做全套,蜜月的这一个月时间,你还是要和我在一起。” 黎夏转过头,眼神炙热的盯着薄信言看。 她那要吃人的目光就像是柔软的布偶猫伸出粉嫩的爪子要挠人一样。 看着没有点威胁力,无端的像是撒娇。 薄信言薄唇上扬的弧度越发热烈了,“那我就当你答应了,薄夫人。”
第4章 老婆,我刚走开一会,你就想我了? “黎夏。” 黎夏几乎是下意识的否定了薄信言对她的称呼。 她侧过头,眼神还是格外用力盯着薄信言,“在没有外人的时候,麻烦你叫我的名字。” 薄信言脸上愉悦的笑意停顿了一下,很快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结婚证都领了,两个人也是受法律保护的婚姻关系。 本来在所有人眼里,他们应该是最亲密无间的,可是情况并非如此,最熟悉的陌生人形容的就是他们吧。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有必要这么计较吗?”薄信言在意黎夏对自己的态度。 黎夏拎着包,隔着一张茶几,她站在一旁侧身望着薄信言,刚才是不是她看错了? 她居然在薄信言眼里看到了转瞬即逝受伤的情绪,以及一刹那的黯淡,虽然很快他的神色又恢复如常,让人捉摸不到任何痕迹。 黎夏微微蹙了下眉心。 她在心中告诉自己,肯定是她看花眼了。 薄信言这种含着金汤勺出生张扬放肆了前半生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的一句话而伤心。 想到这里,黎夏刻意要跟他划分界限的表情又坚定了一些。 “免得你入戏太深,薄先生。”黎夏生疏的称呼他。 薄信言牵了下嘴唇,却没有露出一丝笑容,“这两天你好好休息,到时候就要一起去度蜜月了。” 黎夏轻嗯了一声,收回目光,转身就走。 房间里明明没有风丝,可是黎夏为什么觉得自己的掌心那么凉? 她回到了御景公馆,晚上随便点了个外卖应付,可是拿起筷子越想越没有胃口,脑子里都是薄信言的话。 薄信言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白月光到底是谁? 黎夏越想越给自己添堵,她想不通透最后拿起手机给自己的好朋友周若打了个电话。 周若的母亲周春筱和黎夏的母亲是几十年的闺蜜。 多年前,周若一家人出去游玩时不幸的遭遇了车祸,她父亲当场身亡,周若和她母亲周春筱命大,存活了下来。 母女俩人没一个依靠,最后是黎夏的母亲阮云笙大发善心了一回,收留了她们。 周春筱和周若母女就在黎家住了下来,当初阮云笙收留她们,是想给她们过渡一段时间,不过她们这一住就是十多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黎家有钱,庄园房子也大,不差这两个房间,而且阮云笙和周春筱这些年来的闺蜜情也很稳定,也就没有提过让她们搬出去住。 阮云笙和周春筱是几十年来的好闺蜜,她们的友谊像是被她们的女儿继承了一般。 黎夏和周若从小就是同学,大学也是一个专业,又住在一个屋檐下,所以感情深厚。 这些年来,黎夏有什么小心思,如果自己拿捏不定都会打电话给周若,询问她的意思。 “夏夏,听阿姨说,你明天要和薄信言一起回来吃个饭是吗?”电话接通,周若高兴的嗓音传了过来。 黎夏的心中闷闷的,听到她激动的嗓音也没有被感染分毫开心的情绪,她嗯了一声。 周若听出了她情绪的不对劲,试探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你和薄信言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了?” 黎夏也不想瞒着她,这件事情放在心中就像是个秤砣一样压的她喘不过气。 “周若,你帮我仔细想想,自从你认识薄信言以来,还有没有和哪个女人走得很近?”黎夏得知薄信言有个白月光后,心中的羡慕情绪一瞬间到达高峰,她无法控制的想要去知道薄信言喜欢什么样类型的女人。 又是具有什么样魅力的女人能让薄信言默默放在心里守护多年。 她真的很想知道。 周若好奇的追问,“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薄信言该不会是出轨了吧?” 还没有到出轨的地步。 黎夏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她摇了摇头,“我今天才知道,薄信言有个白月光,但是不知道是谁。” 这句话果然也震惊到了周若。 周若一时间没有控制自己的情绪,拖长语调的“啊”了一声。 “这是他亲口说的吗?”周若听上去有一些不敢相信。 黎夏兀自点了点头,“没错。”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很久,黎夏也没有开口说话,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线。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若终于开始喘气,“我仔细想了想,这些年来薄信言也没有和哪个女人走得很近啊。” “可这句话是他亲口说的。”黎夏强调。 对面又陷入了一片虚无的沉默。 黎夏想着,估计周若也不知道,毕竟和她比起来,黎夏和薄信言之间的交集要稍微多一点。 刚想找个借口挂断电话,周若声音突然虚了下来,“夏夏,有件事情我一直都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这句话引起了黎夏的注意力。 黎夏连身子都坐直了一些,“你说吧,是什么事情?” 周若那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在黎夏安静耐心的等待中,她终于开口,“你应该知道薄信言没有对哪个女生主动过吧?” 黎夏嗯了一声,不明白她突然问这句话的意思。 “可是我仔细想了想,其实薄信言以前对我挺主动的,他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黎夏一时失声,脑子里一片空白,连目光都直了几分。 周若可是她这么多年来最好的朋友,薄信言是黎夏暗恋了十年的人。 如果薄信言喜欢的真的是黎夏的好闺蜜,那么也能解释,为什么黎夏认识他这么久,从来都没有见他和哪个女人走得近。 还能解释,为什么有钱有权有颜,私生活又干净的薄信言在提到白月光的时候,会遗憾的说和她之间不可能。 难道是因为那个人是周若? 黎夏的脑子突然更乱了,大量的信息涌入自己的脑底。 她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周若那边又说,想打消她的疑虑,“夏夏,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你可千万别多心。” 黎夏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夜晚,黎夏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房间里已经关了灯,可是她却始终酝酿不出一丝睡意。 能让薄信言牵挂这么多年的白月光真的是周若吗? 心口突然像是被扎了一刀。 这种情绪一直从夜晚延续到了清晨,早上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照在黎夏的身上,生出了一层暖意。 黎夏被阳光普照可是情绪依然没有变得开阔。 她望着眼前一片金灿灿的日光,突然觉得心情灰暗到了极点。 枕头旁的手机震动。 是薄信言打过来的电话。 现在看到薄信言的名字,黎夏都觉得有些碍眼,她原本气性上来,是想直接挂断电话的。 自幼的教养告诉她不能这么做,她稳住自己的情绪,接通电话,只冷冰冰的丢给对面几个字。 “很快下来。” 她站在窗户旁边,拉开了窗纱,看到了楼下站在定制版的劳斯莱斯旁边的男人。 男人指骨分明的手拿着手机,在日光中抬头,眼看着黎夏的窗户。 日光照在薄信言冷烈的眉眼处,照耀在他坚毅瘦削的下颌线上,线条冷硬流畅,过分明朗好看。 隔得太远,黎夏看不清那眼中的情绪,不过她此时也不想去看清。 她交代薄信言一句很快下来。 薄信言这一等又是三个小时。 等了这么久,见到黎夏打扮得如同下凡的仙女下楼时,薄信言脸上依然露着几分宠的笑容。 “我给爸妈准备的一些礼物,这是礼物单,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薄信言干净修长的手送上了一张朱砂暗红色的礼物单。 朱砂暗红,他皮肤冷白,两道色泽冲撞在一起,过分醒目。 黎夏随意瞥了一眼,敷衍,“没问题。” 随后,她路过薄信言,甚至都不给他一个正眼,就坐进了定制版的劳斯莱斯里。 被她无视,薄信言轻轻扯了一下嘴唇,像是在笑,又不像是在笑。 车子开往黎家的路上,这大半个小时,两个长得过分好看般配的人坐在一起却没有话题,安静的很。 定制版的劳斯莱斯在黎家大院停下时,他们相互对视了一下,两个人都露出了灿烂甜蜜的笑容。 对上薄信言那种宠溺入骨的笑容时,黎夏愣了半秒,她差点就陷入了进去。 脑子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这是在演戏,绝对不能入戏太深。 前两天黎夏还嘲讽他演技惊人。 其实有一句话还真说对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演技也不差。 他们两个在黎家人面前配合的天衣无缝,演的很是恩爱,黎夏的爸妈看到他们感情如此和睦,高兴的合不拢嘴。 黎夏和薄信言回家陪爸妈吃了个饭,聊了一会儿天。 到了下午时分日日光渐渐薄弱,两个人准备离开了。 阮云笙牵着黎夏的手下楼,刚走到大厅门口,黎夏恰好就看到了站在草坪上的薄信言,他面前站着的是周若。 他们两个人同框,黎夏的脑海中不自觉的冒出昨天周若说的话。 周若大胆推测,薄信言喜欢多年的白月光该不会是她自己吧? 那句话突然横冲直撞的涌入脑海,黎夏的脚步突然顿住,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很直白的看着那两个人。 阮云笙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她先是看着薄信言,对他赞叹有加,无非夸的就是颜值好身材高家世好家风正,再加上自己能力优秀出众,私生活干净,偏偏还这么宠爱黎夏,直夸这门婚事让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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