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因为他曾经小心翼翼的将黎夏放在心间,他的心也敏感度也放大了一千倍一万倍,所以他能够感知黎夏对自己有没有那丝情意。 可是显然意见,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犹豫疑惑,黎夏对他从来都只有同学和朋友之谊,而没有男女之爱。 就连那么一丁点也没有,所以齐允衡必须要跟薄信言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薄信言的眉头又皱紧了两分,疑惑的目光浓烈了几寸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是在揣测齐允衡今天和自己说这番话的生意。 哪怕薄信言在勾心斗角的商场打斗了多年,一身杀伐果断的本事,可偏偏在黎夏的事情上频频犹豫徘徊,不知所选。 “你想说什么就说。”薄信言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心脏处涌上来的紧张和在意在一瞬间压下了口腔里的那抹咖啡苦涩。 齐允衡深呼吸了一口气,话语里的无奈中夹杂着一丝不轻易可见的遗憾口吻,“我大概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误会这件事,是不是黎夏跟你说,她喜欢的人的生日是11月21日,而我真实的生日恰恰就是这一天,再加上我们又是高三同窗同学,所以你就顺理成章的怀疑她喜欢的是我。” 学霸的头脑还是很好用,他说的一切都很对。 “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黎夏对我从来都没有一丝喜欢,你应该误会了。”齐允衡跟她解释这件事情,不是担心薄信言会因为黎夏可能对他有意思,而在工作上为难他。 薄信言向来不是那种会把公私混为一谈的人。 “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件事?”或许是因为他的眼神太过坚定,不可撼动,薄信言心中的那么复杂感在一瞬间像是被大风刮散了一样。 他又优雅自如的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我今天才知道这其中存在着误会,如果黎夏喜欢过我,我不可能察觉不到,请你相信我,我跟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齐允衡很诚恳。 薄信言不仅是他的同窗同学,是他商业上的合作伙伴,更准确来说,薄信言是他的投资者,薄信言可以凭自己的一己之心决定齐允衡日后的发展或者所处的位置。 自从创业开始,齐允衡还是第一次对商业合作伙伴如此坦诚,跆拳道差点就要把自己的心剖开来,让他看看其中的血脉和构造。 “至于黎夏所说的她喜欢的人是11月21日,这件事情我也没办法解释,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总而言之,你确实是误会了我跟她之间的关系。”齐允衡已经把该说的话说的很清楚了,像薄信言这种头脑明白的人不可能听不清楚。 薄信言点头示意了一下,齐允衡离开他的办公室。 齐允衡走到办公室门口,手摸上了门把手的时候,身子背影僵了一下,他回过头来看着薄信言,声音里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祝福。 “我不知道黎夏曾经爱慕的人是谁,也不知道11月21日指代的人是谁,但是旁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你跟黎夏两情相悦,祝你们两个人幸福。” “多谢了,我会和她幸福下去。”薄信言薄唇一扬,勾出了一抹由心而发的微笑。 门轻轻的打开,又轻微的合上,办公室里恒温恒湿恒风。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空气似乎产生了一丝波动。 薄信言拿出手机,想给黎夏打个电话,可是在看到时间的那一刻,他又默默的按下了联系黎夏的冲动。 再过两个小时,他就可以回家见老婆了。 黎夏回家陪了母亲一会儿,接到了陈青和的电话,陈青和已经下课了,她想找黎夏吃饭逛街。 黎夏知道,今日做一顿饭肯定不简单,说不定会提及那一名冒出来的追求者。 黎夏和母亲打了声招呼开车前往大厦,她和陈青和去了一家会员制的烧烤店。 “跟我说说吧。”黎夏眼中忽明忽暗的,就像是夜幕中闪耀的启明星一样,让人看得心头一颤,就像是晨光下叶尖上欲坠未坠的晶莹剔透的露珠一般。 “说什么?”服务员将烤好的肉分盘放在黎夏和陈青和面前的盘中,陈青和帅气豪爽的吃了一口烤和牛,味蕾的满足几乎要化为眼中流动的蜜糖,要溢出来了一样。 “还跟我装傻,当然是说说林晔博的事情了。”黎夏一脸好奇的望着陈青和。 陈青和趁机又夹了一大块牛肉塞到嘴里,可是被烫了的呼了一口热气,旁边为她们专门负责烤肉的小姐姐着急的连忙倒饮料小心提醒烫。 她这突如其来被烫的举动只能说明她在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有什么好说的,他就是我的一个学员,我也只是把他当成弟弟看待。”陈青和就是死鸭子硬嘴巴。 黎夏眨了眨眼睛,“可是我能在他的身上看到对你的爱意诶。” “你要是有这么一双火眼金睛,怎么就看不出来薄信言对你的爱意呢?”一个话题被她们当成足球一样踢来踢去。 说到这件事,黎夏就战术性的端起了水杯,喝了口苏打水。 “你看吧,你连和薄信言的事情还没有弄明白,还想着帮我解决终身大事。”陈青和眉梢眼角居然挂上几分得意洋洋。 “怎么没有弄明白?我和薄信言的事情已经说清楚了,薄信言他说他从第一眼见到我就深深的喜欢上我了。”说到这件事,黎夏闻着人间烟火的气息,可是还是有一种步履云端,不切实际的感觉。 就像是白日做梦一样,虽然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这不是一件好事吗?你和自己的初恋从校服到婚纱,这多么让人羡慕啊,你怎么还看上去有些惆怅。”陈青和不明白黎夏为什么苦着一张脸。 黎夏悠长的叹了一口气,“可是18岁下初雪的前一天,我亲耳听到薄信言说,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说起这件事情,黎夏的心里就像是灌了铅一样一点一点的往下沉,连胃口都没了,她无聊地拿着筷子,戳着盘子里的那块和牛肉。 好好的一块和牛被她戳的千疮百孔。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陈青和直到今天才明白黎夏的心事,亲耳听闻自己至上至诚喜欢的人说自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这才是黎夏的心结,也是她和薄信言哪怕结了婚也无法跨越的一道心坎。 “这能有什么误会?这可是我亲耳听说的。”黎夏和薄信言相识于14岁,薄信言说他第一次见到自己就有了一眼万年的感觉,可是十八岁那年,他又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心里很矛盾复杂。 黎夏叹了口气,“我曾经为自己找过借口,是我不够优秀入不了他的眼,没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向上努力。” 两个相互喜欢的人努力的这么多年,也一步一步走到了更高的地方,看到了更高更远的风景,可依然一颗心独慕身边人。 “也许是18岁的薄信言少男心思幼稚,比较害羞,所以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陈青和为他找了个借口。 黎夏看了她一眼,其实她当初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可是久而久之,这个借口就站不住脚跟了。 都说爱一个人是炙热滚烫的,更何况18岁的薄信言可是一个超纲热烈放肆的高中生。 那样的他如同早晨八点的朝阳生机勃勃,也会因为一时的害羞,而藏身阴影之下吗? “好了,我们就别说这件不开心的事情了,吃饭吧,要不然等会你胃口都没了。” 黎夏回过神来,发现她盘中的那块和牛已经被她戳的惨不忍睹了,已经没了吃饭的心思。 吃完了饭,黎夏和薄信言又去逛了会儿街,两个人才在夜间的繁华人间街头告辞离开。 送别黎夏,陈青和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她犹豫思考的几秒,最后还是拿出手机给薄信言拨通了一电话。 解铃还须系铃人。 黎夏的心结,终究还是需要薄信言打开。 要不然两个人始终隔着一堵墙掌心相贴,温度总是传不到彼此的心房里。 电话接通。 薄信言磁性的声音从手机那一端传了过来,如同从天端传过来一般,“怎么了?” “黎夏今天喝了点酒,我给她叫了个代驾,把她送回家,你注意一下。” “我知道了,我刚才收到了她的消息。”薄信言和黎夏开了定位共享,时刻关注着黎夏的去向和安慰。 “还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你18岁的时候是不是说过,黎夏不是你喜欢的类型。”这句话如同雨后的春笋压在巨石下面,迟早是压不住的。 薄信言深邃的眼眸寂静的那么一秒,很快就有无数的浪花拍岸而来,“我说过。” 陈青和沉重的叹息了一句,“难怪她不敢相信你喜欢她的事实,当初你说的这句话被她听到了,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在洗脑自己,你不喜欢她,她也不能陷得太深。” 因为一句话给彼此留下了数年的误会,也让时间的齿轮错了好几个度,可是当命运的齿轮再次向前转动前进的时候,所有的事情还是会回到原位。 相爱的人始终还是会迎着晚风相拥。 正如当年的他们背对背离开,可是时间越久他们并没有背到相识,反而转了一圈之后,再次彼此迎面相向,越靠越近。 “我当年说的原话是,黎夏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我很喜欢。”多年前的一句话,黎夏记得,薄信言也同样记得。 对于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每一个小细节都像是落在心里,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 “原来一切都是误会,那你赶紧和黎夏说清楚啊!”陈青和激动起来了,甚至抬起手来捂着自己微微嗡动的嘴唇。 薄信言答应了,他挂断电话,看了一眼定位地图,发现黎夏并没有回婚房,而是回了御景公馆。 薄信言来到御景公馆的时候,门口静悄悄的。 他用指纹解锁进了家,客厅里的灯光亮着,柔和一片,也明目璀璨一片。 房间里有平和的呼吸声,丝丝缕缕的还伴随着绿植的清新和花香,一同钻进了薄信言的呼吸中,让他生出眷恋和温柔。 薄信言走进房中,看了黎夏侧身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了一条粉色的沙发毯。 乌黑的头发半掩半盖子,她白皙的没有瑕疵的牛奶皮肤,纤长的眼睫毛就这么安静的贴合在微微泛红的眼睑上。 莫名让人生出几分怜惜。 薄信言悄悄的走到黎夏的身边,他蹲了下来,修长干净的手指温柔的撩拨着如星光般随意洒在她脸颊上的柔和发丝,露出了那半张白皙小巧的脸。 黎夏的唇不点而红,喝了点酒的缘故,牛奶般的皮肤上泛着一抹诱人的粉。 细细的闻,她身上不只有花香和清新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令人缱绻的酒香。 “黎夏。”薄信言温柔的叫黎夏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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