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晔博倒是一个是识时务的。 他知道黎夏的身份地位, 根本就不缺这些让人眼花缭乱的首饰品。 更何况他也没有必要和薄信言争,毕竟在财力上他也比拼不过薄信言。 林晔博从父亲口中得知薄信言和黎夏是从校服到婚纱的感情,哪个人这么多年来都始终如一, 身边也没有出现过别的人。 这样坚定的感情,万一林晔博硬凑上去, 给黎夏送些珠宝首饰,碍了薄信言的眼,惹得薄信言不悦,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林晔博很识相的退下, 并且还祝他们两个人感情永远如一。 最后一句话倒是深得薄信言心意。 薄信言和黎夏在这童话般的小人, 就像是过着王子和公主般的生活。 天气好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会迎着小路, 看着眼前会发光发亮,散发着多种悦目色泽的斑斓世界。 风吹拂在人的身上,无声无息的往人的气息里度入了一股让人心神安定的神秘力量。 在这样风景如画的童话小镇, 黎夏和薄信言就牵着手。 不知不觉走到了小河边, 这里的水是高山雪水所化,尤为干净,从高山而来的雪水途经人间过往,冷意消散,却反而携带了一股暖意。 黎夏站在河边,低头看着河面上的倒影。 薄信言和黎夏的影子便就是童话中王子和公主的影子,是那么般配,又赏心悦目。 黎夏一低头, 乌黑柔软的发丝便散了下来, 轻轻的划过她如玉般的耳尖。 发丝有些遮挡视线了, 黎夏抬起手来撩了一把头发, 将乌黑柔顺的头发挂到耳侧。 可是乌黑浓发如同丝绸般顺滑,只要她一低头垂眸,头发就从被撩拨到的既定的位置划了下来。 黎夏没有带发圈出来,无奈的收拾了几次不听话的头发之后,她放弃了。 就在这时,薄信言像变魔术一般的拿出了一个发圈,将黎夏丝绸般的头发聚在了一起,很温柔的给她绑头发。 面前平静缓流的溪面就如同一面镜子一样,黎夏在倒影上看得清清楚楚,薄信言给她绑头发的动作是那么温柔,又那么细致。 只是可惜样子再过赏心悦目,他也没有给女孩子绑头发的经验,所以绑起头发来显得有些笨拙。 可是这一丝笨拙和薄信言这样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杀伐果断的身份的人,显出一丝不违和的不协调。 “我要是把头发弄疼了,你就跟我说。”薄信言很照顾黎夏的情绪。 黎夏抬起手来抓了一把秀发,“你应该把头发拢紧一些才对,绑得这么松松垮垮,等会又会掉下来。” 薄信言听从了黎夏的意见,手上的动作力道加重了两分,伴随着他力道的加重,薄信言也显得有几分不安,“没扯疼你的头发吧。” 黎夏眼睛微微一弯,眼里露出来的清光比面前这条高山雪水所化的河流更要清澈。 “没有。” 薄信言这才放心的将发圈套到了他的头发处。 他将发圈绑了两圈,绑三圈的话过于紧,绑两圈的话又稍微有一些松。 “你看看怎么样?”薄信言确定黎夏的头发已经绑好,目光盯着她的那一头乌黑头发,又确认了好几遍。 像薄信言这样的人,谈几个亿的合同的时候,都不会这样揣摩不安。 黎夏把和面当成镜子,仔细照一下,从侧面看去,他给黎夏绑的头发不丑,主要是黎夏的颅顶完美,头型漂亮。 “还不错。”黎夏给了他一个评分较高的评价。 听到她这句话,薄信言的目光才肉眼可见的明亮了起来,比他身后沦为背景板的日暮朝阳还要明亮几分。 “你怎么会随身携带发圈?”黎夏好奇,在她的印象中,薄信言是那种超纲的学生,他是热烈放肆的,坏的让人着迷上瘾的这一类,可是在必要时刻,他表现出来那种具有反差感的细致和温柔,真的很入人心。 黎夏的心里像是暖流靠岸,春意逢生。 “你不记得了吗?”薄信言要说的是一件多年前的事情。 “什么?”他呆头呆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黎夏漂亮的眼睛里染上了一层疑惑的雾色。 薄信言薄唇勾了一下,勾勒出一抹不清不淡的笑意,那样的笑意抵达他的眼底,仿佛在一瞬间,他眼中像是出现了个时光机。 时间倒流,他看到了过去的日暮朝阳,看到了过去穿着校服青涩的黎夏,也看到了过去偷偷暗恋黎夏,把她放在心上的自己。 “高三有一次十校联考,你在考场上发来复去找不到自己的发圈,你很着急。”薄信言知道黎夏。 她在写卷子的时候全神贯注,而且那次黎夏因为一次发圈着急,是在黎夏开始认真努力学习之后,所以她才会那么紧张,心中发慌。 黎夏因为想要站到薄信言身边,高三那一年尤为努力,近视也加重了不少。 她总是习惯性把头压得很低写卷子,可是这样她一头瀑布湾的乌黑头发总是不听话的跑到脸颊旁,遮挡她的视线,给全神贯注的黎夏带来一些困扰。 在这种情况下,发圈对她来说是必需品。 可是偏偏那一次,黎夏找遍了自己浑身上下,都找不到一根发圈,考场上都是些陌生同学,唯独几个同班同学还是男的,他们肯定也没有发圈。 黎夏还是开口跟几个女同学尝试着借发圈,并没有借到。 当时黎夏要是从考试的三教学楼跑去小卖部,这一来一回时间肯定不够用。 更何况跑的那么急,万一影响了心情,黎夏担心会不会影响自己的考试发挥。 于是她只好面如土色的坐在教室里,一脸的生无可恋。 那一次,薄信言的考场就在黎夏旁边,他路过黎夏的教室时,习惯性的放慢脚步,从窗户里打开黎夏的情况。 他也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他知道黎夏的困扰,于是他爆发了这辈子最快的跑步速度。 这些年来在篮球场上挥洒的汗水锻炼的体质并没有白费,他跑得飞快,如同一支离矢的利箭。 他跑去小卖部买了一大堆的发圈,随后又拜托一位被黎夏问过的陌生女同学把发圈转交给了黎夏,作为报答,薄信言给了她一笔跑腿费。 黎夏收到从天而降的发圈时,她满眼亮光,她惊喜的再三感谢了那位女同学,并未注意到窗外那道颀长的身影。 薄信言看着黎夏高兴的模样着了迷,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带着考卷的老师朝这边走了过来,看着站在窗户外面一脸傻笑的薄信言,出声叫了他一句。 黎夏听到门口的动静,好奇的转头看过来,为了不让黎夏发现,薄信言扭头就跑,飞快窜进了旁边的教室。 黎夏并没有看到快成一道模糊拉影的薄信言,也没有想到过,解了她燃眉之急的那一枚发圈不是那位女同学多余的,而是薄信言拼尽全力为她送来的。 黎夏从没想到,从十八岁那年开始,薄信言就有携带发圈的习惯了。 她垂着眸子,眼里已经弥漫出了笑意。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次考试应该是发生在我听到你说的那一番话,冷落你之后。”黎夏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去看薄信言。 “对啊。” 黎夏的心中更暖,同时也有一份愧疚。 “薄信言,你说如果当年我站在门口,没有因为只听到你前半句呼唤而气的扭头就走,而是听完了你的完整话语,你说我们之间就不会错过那么多年了。”黎夏望着薄信言。 薄信言牵着黎夏的手,他依然是一脸爱惜目光的看着黎夏。 “不管当年你听的是半句话,还是完整的一句话,我们之间并没有错过。” 如果黎夏因为一句话误会,自行和薄信言之间划开一条鸿沟,那么薄信言就会在这条鸿沟之上搭桥,他会一路朝着黎夏而来。 他不会和黎夏走散了。 真心相爱,互相暗恋十年的两个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分道扬镳? 不管之前他们两个人是不是不同路,走的方向也不同,只要彼此都在终点等着对方,他们并不是错过。 是绕路去看了其他的风景,最后归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小花园。 黎夏用力的点了点头。 薄信言将她拢入怀中,轻轻的拍着黎夏的后背。 他磁性的嗓音仿佛是要给人下蛊一般,他在黎夏的耳旁说,“黎夏,不瞒你说,这些年来我对其他人动过心,但是,我最爱的始终还是你。” 黎夏本来因为薄信言说的那一番入骨温柔又哄人的话,听得都快摇摇欲坠了,坠入他编织的温柔乡。 可这么一句话像是迎面吹来的一阵刺骨的风,吹散了黎夏上头的温柔。 黎夏眉头一皱,用力推开薄信言,从山顶而来的风经过草地河流和童话般的小屋,变柔软了很多。 “你为什么样的人动心过?”黎夏皱着眉头。 她不会去追问那些人的姓名身份,她只想知道性薄信言的类型是哪种。 薄信言看着黎夏着急几分,紧绷起来的模样,勾唇一笑。 虽然笑的还是那样让人着迷上瘾,只是黎夏此时此刻头脑中的好奇欲将涌上来的欣赏盛世美颜的冲动压了下去。 “14岁的黎夏,17岁的黎夏,18岁的黎夏,20岁的黎夏,22岁的黎夏,24岁的黎夏。” “我为每个阶段的你心动。”
第66章 和你一起到白头 黎夏知道这十年来不只是自己单向爱恋薄信言, 原来他们两人是双向暗恋双向奔赴。 光是知道这一点就足够黎夏感动余生。 而如今黎夏才发觉,在过去漫长的岁月中,薄信言正在用自己的方式, 如同暖流抱岸一般的拥护黎夏。 黎夏抬眼去看薄信言,他背后的山水美如幻, 可是在薄信言的光芒下就只能沦为陪衬。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黎夏现在很好奇,过去的年岁当中薄信言到底做了多少件如同这一般让她温暖的事情。 薄信言牵着黎夏的手,逆着晚风往前走,“还有很多事是你不知道的, 以后我就慢慢的说给你听。” 黎夏眨了眨眼, 晚风撩动她茂密卷翘的眼睫毛,清风轻轻的与她清水般的眸子缓缓融为一体, 倒映着这童话般的小镇。 回到家,薄信言要去书房待一个小时,跨国视频电话处理公司的一些事情, 佣人已经再准备晚餐, 料理的香味伴随着空气的流动,缓缓地传送到黎夏的鼻尖前。 黎夏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手机,恰好就接到了陈青和的电话。 她也满心期待着今天一天,不在同一片天空下的陈青和和林晔博又发生了什么事。 “黎夏,我觉得我要活不下去了。”刚接通电话,陈青和颓丧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林晔博做了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黎夏皱了一下眉头,林晔博初恋未满, 面对的还是一个年长他五岁的姐姐, 所以如果他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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