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委屈得声咽喉堵,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他不是陪那个女人去了么!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才不会认为他这么快回来是为了她! 铁石心肠的男人,她再也不要对他抱有任何希望! 聂擎宇耐心地拍抚着安然的脊背,直到她伏在他的胸膛上哭出声来,他才轻轻亲吻着她,低声道:“别哭了,吃饭。” 安然被他亲手擦掉眼角的泪水,然后慢慢张嘴吃下他喂过来的饭菜。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亲手喂她,她还能勉强吃几口,否则根本就没有任何食欲。 一顿饭吃得很慢,看到她扑籁扑籁掉眼泪,他就停下来帮她擦眼泪。等到擦净了泪水,他再继续喂她。 “吃饱了。”她低着头小声地说。 “嗯,带你出去走走?”他问她。 安然心头一跳,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前几天我心情不好,把纪千翔给揍了。听说他好几天没出门,今晚过去瞧瞧他。”聂擎宇解释道。 安然知道纪千翔,是聂氏集团大股东之一纪博翰的独生爱子。听说从小在国外接受西式教育长大,直到三年前才回国。 失忆后的聂擎宇性情大变,昔日的旧友几乎都断绝了往来,只跟纪千翔保持着不错的交情。 安然有些躇踌,不知道这个男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她赌气扭过头去。管他打的什么主意,反正对他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她不会再给他伤害她的机会。 “看样子吃了几口饭又有力气折腾了,带你去散散步。”聂擎宇将她拎起来,抱着她就走。 “你放我下来……”安然使劲地捶打着他,可是力道却等同于给他挠痒痒。 聂擎宇抱着她出了别墅,将她塞进了车里。 小高坐进驾驶室,笑着回头打招呼:“太太,吃了晚饭出去散步啊。” 安然不好意思再闹腾,毕竟小高还坐前面旁观。另外,这小伙子一直对她客客气气的,不像阿豪那座冰山二号,她总不能伸手打笑脸人。 “去纪家。”聂擎宇吩咐道。 十几分钟之后,车子停在了纪家的独栋别墅前。 纪博翰闻讯匆匆迎出来,看到聂擎宇的时候,眼中不禁闪过慈爱的欣喜。“擎宇来了……安然也来了!快进里面坐。” 安然见过纪博翰一次,就是在聂擎宇跟前未婚妻的订婚仪式上。纪博翰以聂擎宇父辈的身份出现在订婚现场。 聂擎宇牵着安然迈上台阶,走进了别墅。在纪博翰的陪伴下,穿过甬道后拐进了小客厅。 这小客厅是纪家专门接待熟悉的亲友。虽然不像大客厅那么宽阔华丽,却布置得温馨雅致。 纪博翰打量着安然,有些感慨地叹道。“擎宇,你终于肯带着媳妇来见我了……是不是媳妇有身孕了?” 安然心头一跳,下意识地蜷起了手掌。 聂擎宇没承认也没否定,淡淡地道:“她最近闹小脾气,吃了晚餐看时间还早就带她出来散散心。” “嗯,知道宠媳妇了,不错不错。”纪博翰满意地点头。 这时纪千翔也风风火火地过来了,人未到声先到:“嫂子来了,贵客啊!聂擎宇,你总算舍得把你老婆带出来见人了!” 安然不自在地看向纪千翔,见他眼角还有一块未消褪的乌青,应该是被聂擎宇打的。 她现在怀疑聂擎宇有暴力倾向,就连他最好的朋友也难逃他的暴力荼毒。 聂擎宇淡淡睨纪千翔一眼,问:“伤好利索了?” 纪千翔下意识地摸了摸俊脸,撇嘴道:“你这喜欢动手的脾气不好,害得我好几天不能约会,你倒跟嫂子出双入对跑来秀恩爱故意虐我这单身狗!” “以后再贫嘴,还有更厉害的让你尝尝。”哪怕当着纪博翰的面,聂擎宇也毫不客气。 “爸爸,你看他平时就是这么欺负我!”纪千翔委屈地跟老爸告状。 纪博翰慈爱地看着两个孩子,教育道:“都说兄友弟恭,你们俩平时一个少说两句一个多退一步,就不会打起来了。” “他少说可以,我不行!”纪千翔坚决摇头。“我看他不顺眼的时候必须得吐槽两句,否则饭不吃下觉睡不香。” 纪博翰无奈:“要么你把拳脚功夫练好了,确定耍嘴皮之前能打得过擎宇。” “这个……比我少说两句更难。”纪千翔可怜兮兮地对安然挤眉弄眼:“嫂子,你得管管聂擎宇,这家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毛病得改改。” 安然:“……” 她也想找个人来管管聂擎宇,问题是谁能管得了他?反正她没有这个能耐。 “都说一物降一物,我看你能行!”纪千翔不停地给安然打气,道:“国内有妇唱夫随的传统美德,嫂子你得重振妻纲,这家伙再没人管要上天了!”
第17章 无耻的男人 纪千翔说完了得意地笑两声,却发现两个人都用看白痴般的目光看着他。 他不悦地撇嘴,哼道:“看吧,不愧是妇唱夫随,连看我的眼神都这么一致。” 聂擎宇微抿薄唇,淡淡地纠正道:“是夫唱妇随。你在国外待久了,搞不清传统文化就别乱用成语以免贻笑大方。” 小猫儿最近越来越不听话了,纪千翔这个祸害还在旁边鼓动她什么「重振妻纲」,简直唯恐天下不乱。 纪千翔说不过聂擎宇,只好向老爸求援:“爸爸,你看别人欺负你儿子都不管管么!” 他打架打不过聂擎宇就罢了,斗嘴居然也落下风,还有没有天理了。 纪博翰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斥道:“整天就知道耍贫嘴,什么时候也带个女孩子回来给我看看!” 纪千翔缩了缩脖子,立刻认怂了:“我年龄还小么,没必要急着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安然:“……” 聂擎宇也没为她这棵树放弃他的森林啊! “安然是擎宇带给我看的第一个女孩子,我希望也是最后一个。”纪博翰这次对聂擎宇和安然说话:“两人结婚有三年了吧,磨合得差不多了,该收心要个孩子了。” 聂擎宇没说话,就静静地听着。 安然一直在腹诽,但又不能当面戳穿聂擎宇的虚伪和滥情。如果惹怒了这个家伙,纪家父子俩能否向着她是个未知数,而她今晚回去的日子铁定不好过。 临走的时候,聂擎宇看了眼纪千翔的脸,说:“伤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回公司上班。” 纪千翔忍不住哀嚎:“有没有搞错,我这是工伤休假,就不能让我再多玩两天……” “擎宇说得对,你伤好得差不多赶紧回公司上班,闲着没事又要跑出去胡混。给你三个月时间,带个姑娘回来见我!”纪博翰下了军令状。 “三个月……”纪千翔一口拒绝。“除非能遇到个嫂子这么漂亮的,否则三年也休想!” 聂擎宇揽着安然的纤腰,故意气他:“你嫂子这么漂亮的只有一个,名花有主了,你还是继续单着吧!” 回去的路上,安然感觉聂擎宇心情不错。 结婚后,安然跟随聂擎宇回聂家祖宅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闹得鸡飞狗跳,紧张得好像到处弥漫着火药味。 她以为他跟所有人相处都是这种剑拔弩张的方式,却没想到他跟纪家父子俩关系倒挺温馨,远比他的家人更像一家人。 虽然做了三年夫妻,但她对他的了解少得可怜。 回到别墅,已是晚上九点半了。 聂擎宇去了外面的浴室,临走时撂下一句话:“如果我回来之前你洗不完,就进浴室找你。” 安然见他的意思今晚似乎还是不打算离开,有些惊讶不解——他这是准备继续跟她双宿双栖? 在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之后,他居然还认为只要给她几颗甜枣就能把她哄得团团转吗?真是可笑。 安然发誓,她再也不要为这个男人偶尔温柔的假象迷惑。 他不可能再记起以前的事情了,也不可能再变回到从前的样子! 吹干头发,她换上了最保守的睡衣,然后回到卧室里。 聂擎宇直接躺床上,连假装睡沙发的样子都不肯敷衍一下了。 安然默默地走过去,从衣橱里拿出一条蚕丝被,还有一个备用的枕头,搬到了沙发上。 他不睡沙发,她睡总行了吧。 “安然,你过来。”聂擎宇语气还算温柔地唤道。 安然充耳不闻,继续拾缀自己的小窝,准备在沙发上躺下来。 “去外面给我端杯水。”聂擎宇吩咐道。 安然只好起身,出了卧室给他端水。这男人是大爷,她是服侍他的女佣。 等到她端着水回来,发现自己上当了。 沙发上的「小窝」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衣橱里也找不到备用的寝具。 安然权衡片刻,放弃了跟这个男人理论的念头,认怂地蜷缩在什么都没有的沙发里,打算凑合一夜。 下一秒,蛰伏在床上的慵懒男人突然猎豹般跃起,不等她有所反应就牢牢将她抓住。 “放开我……你说过不碰我的!”她慌了,拼命挣扎。这个男人昨晚还肯稍稍收敛一点儿,今天就原形毕露了。 “我说过的话随时可以改!”男人无耻地道。 安然咬了咬唇,伤心地看着他。其实她已经无心可伤了,但还是这么难过。“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他没有耐心听她说什么,直接用吻堵住了她的嘴巴。 安然被动地承受着男人的掠夺,两滴清泪滚落下来,所有的委屈和伤心都梗在喉间,化成了心碎的呜咽。 第二天,她起晚了。 刘嫂端上早餐的时候,安慰道:“先生走的时候让我转告你,他帮你请假了。” 安然无语。又请假,以为乐团是他家开的吗? 正吃着饭,鲍元清的电话打过来了。 “喂,姐们,听说你又请假了!什么情况啊,现在方便说话吗?” “我在吃早餐,有什么事情说吧。”安然一边喝着粥,一边打着电话。 “刚吃早餐?是不是昨晚被你前夫搞得下不了床!姐们,你还记得你怀孕的事情吧,悠着点疯啊。” 安然顿时就没什么胃口了,她放下勺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道:“我们还没离婚,他不算我前夫……再说这事又不是我说了算……怀孕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真打算一直瞒着他?”鲍元清问道。 “算了,等去乐团再说吧。” 安然挂了电话,强迫自己继续吃饭。 她现在必须保持身体健康,既为了她腹中的孩子,也为了她的工作。 虽然她的工作可能做不久了,但她的孩子必须得好好的。 安然吃过早餐准备出门上班,却发现阿豪开车在门口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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