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翻译的话,用四个字足以概括:饭饭,饿饿。 白重一的身体如今对能量的需求远远大于一般的同龄小猫,白天吃的东西早在下半夜就已经消化完了,不过猫是一种很能忍耐的生物,不管是饥饿还是疼痛,如果没有今晚的插曲,他可以忍到明天付时凌给他放饭。 其实以白重一的能力,是可以做到不动声色地给自己加餐的,但身为白家小少爷,他干不出在别人家里偷吃这种事。 付时凌看着这只大半夜精神抖擞的小猫,莫名其妙地get到了他的意思, 付时凌也是第一次养猫,她对于一个正常小猫的食量一知半解,既然白重一想要吃东西,那她自然不会吝啬几个罐头。 付时凌给白重一开了一个主食罐头,又给他填满一碗鸡胸肉冻干,罐头的香味一出来,白重一几乎是饿虎扑食一般,一头扎进罐头里。 “嗷呜~”算你有良心。 他一边吃一边含糊道,付时凌买的罐头是高档货,对于饥饿的小猫咪来说是难以抵挡的诱惑,白重一吃得耳朵都成了飞机耳。 付时凌等白重一吃完罐头,观察了会,确定白重一这次没弄脏嘴角,又收拾了一下,将脏了的猫碗扔到厨房水槽里——明日会有阿姨上门清洗。 此时外面的狂风暴雨渐渐小了,付时凌看了眼时间,便回去睡觉了。 付时凌的作息一向规律,虽然昨夜没有休息好,但第二日她六点还是准时醒了,她洗漱完走出房门,阿姨已经做好了早餐。 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付时凌脸颊上还带着些许红晕,冲淡了她身上冰冷的气质,显得有几分平易近人,也就是这个时候,才显出了几分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身上的朝气。 不过若是因为这样便觉得她是那些初出校门懵懂无知的女大学生而不将她放在眼里,那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能纵横商场、以一己之力带着上凌集团完成转型、让那些倚老卖老的股东对她心悦诚服的人,绝不会是懵懂大学生。 付时凌吩咐阿姨替她喂猫、顺便将猫厕所里的猫砂清理掉,才出门上班。 她走到电梯,发现电梯已经下到一楼,便抬手看了眼时间,今天出门比往日晚了一分钟。刚好错过了电梯。 付时凌耐心等另一部电梯下来。 明雍云邸里,阿姨在付时凌上班后,将大平层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她是付时凌轻的钟点工,不过虽说是钟点工,但干的活和住家阿姨差不多,只不过付时凌不喜欢外人在,所以她不住在这里。 付时凌有洁癖,她每天都需要拖一次地板,每周要进行一次大扫除,工作虽然繁重,但付时凌给的钱也是别人家的好几倍,她干得十分开心。 做完大扫除后,她也没忘了付时凌出门前的吩咐,打开客房给白重一喂吃的。 白重一通过优越的听觉早就听到付时凌去上班了,他站在窗框上,看了眼阿姨,又继续低头看着底下川流不息的马路,垂眸深思的模样颇有几分霸总气质。 阿姨没养过猫,眼睛又不太行,她按照付时凌的嘱咐,将两种猫粮混合后放到猫碗里,又给白重一开了一个零食罐头,朝白重一喊道:“咪咪,快过来吃饭了!” 咪咪——全天下猫咪的通用名。 白重一只是高贵冷艳地回头看了眼阿姨,没理会她:他白家小公子岂能在别人面前表现出狼吞虎咽的一面? 阿姨见白重一没动,以为是他还不饿,便走到厕所准备将集便仓里的猫砂带出来扔掉。 不过打开集便仓以后空空如也,阿姨没养过猫,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小猫还没来得及上厕所,又盖了回去。 她将工作都做完后,便离开了明雍云邸,而白重一在阿姨走了之后,便猫猫祟祟地打开房门,越狱了。 白重一竖着尾巴在房子里房子里到处走,偶尔跳上跳下,打开抽屉,他这么做但也不是因为好奇和探险,而是想找找看这里有没有备用机,他想借用一下付时凌的备用机联系家人。 一般来说,付时凌家中应该会有一两个备用机或者淘汰下来的旧手机,而这些手机一般放在客厅或者卧室里。 白重一在客厅转了一圈,锁定了电视机柜下面的抽屉,他弹出指甲,准备将抽屉拉出来。 不过白重一忽略了一点,付时凌不差钱,她买的家具用料都是用最好的实木打造,白重一如今的身体力量很小,指甲又被剪短了,又是趴在柜子上不方便用力,用指甲勾了好几次,都打不开沉重的实木抽屉。 白重一迫不得已,用牙咬在抽屉的金属把手上,身体向后倾斜,终于打开了抽屉。 然而这个抽屉里空空如也。 再依葫芦画瓢打开另一个,抽屉里只有一些备用药品。 他连续开了好几个抽屉,就连付时凌房间内的床头柜都没放过,然而却连一个备用机的影子都没看到。 白重一气喘吁吁地合上梳妆台下的抽屉,他跳到梳妆台上坐着,一脸怀疑人生:付时凌难道不换手机吗?还是她习惯断舍离?手机换了新的就把旧的扔了? 还是说备用机在那间上锁的书房里? 付时凌身为一家集团的ceo,经常在书房里处理公事,里面有许多商业机密,她在书房门上安了个指纹锁,即使钟点工也只能在付时凌在场的时候进去打扫。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白重一的耳朵竖了起来,他甩了甩尾巴:付时凌用过的手机里自然也有商业机密,不可能随便扔了或者送给别人,一定是在书房里锁着。 但现在问题来了,该怎么进去呢? 白重一看着大门紧闭的书房,发了愁。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电梯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猫咪的听觉尤为灵敏,他立马就认出是付时凌回来了。 不能让她知道他越狱了。 白重一咻地一下钻回房间。 付时凌推开门,看到屋内的灯全都开着,她有些疑惑:难不成今天阿姨忘记关灯了吗? 她将外套放在一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一边喝水一边复盘今天处理的文件以及下的决策有没有哪里有疏漏的。 突然,客房里传来咚地一声,付时凌皱起眉,发现声音是从她卧室隔壁的房间传来的。 付时凌被公司的事占据了的脑海后知后觉地记起:哦,她昨天领养了一只小猫,放在了客房里。 客房里的什么东西被那只小猫碰掉了吗? 付时凌想了想,决定先去看一眼,万一是什么易碎品被打破了,小猫踩上去很容易受伤。 她拧了下门把手,却发现房门只是虚掩着没关——某只小猫咪生怕越狱之事败露,慌忙跑进了房间,却忘记将房门关上。 推开房门,付时凌只看到椅子上蹲坐着一只小猫咪,耳朵微微后撇,看起来十分乖巧而又无辜地朝她“喵喵”两声。 猫猫什么都不知道呢。 付时凌移开视线,再扫视了眼房间内,房间里能撤的家具和摆件都撤走了,剩下不能搬动的只是一个定制衣柜,里面放着罐头猫粮的,但衣柜的门是关着的,刚才到底是什么掉了? 付时凌搞不明白,她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猫碗,从柜子里取出猫粮和猫罐头倒进猫碗里。 白重一的前爪抬起,又放下,矜持着没动。 “小猫过来,”付时凌朝小猫咪招手,“吃饭了。” 这只小猫连吃饭了都要人叫,是不是智商真的有点问题? 白重一不知道付时凌的心理活动,他抖了抖耳朵,自认为潇洒且灵活地从椅子上一跃而下——然后打了个滑。 熟悉的“咚”的一声传来,付时凌刚才的疑惑终于解开:原来刚才是某只小猫咪脚底打滑摔倒发出来的声音。 付时凌忍不住轻笑了声。 白重一:…… 他故作镇定地重新站好,走到猫碗前,头埋进猫粮里,恨不得钻进去。 太丢猫脸了!
第10章 剃脚毛 白重一吃饱后打算跳到柜子上以逃避刚才社死的场面,但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可以跳上去的柜子——房间里唯一的衣柜是根据层高定制的,和顶上的石膏线严丝合缝,根本不给他躲藏的空间。 白重一背对着付时凌,不愿意面对她。 他还沉浸在社死的窘迫中,又听见了房门被打开又合上的声音,白重一的耳朵抖了下,悄悄回头,发现付时凌已经出了这个房间。 他悄悄松了口气,抬起脚低头看了眼,发现刚才打滑是因为脚底毛长长了,几乎快盖住了肉垫,而这个房间的地板是用光滑的天然大理石铺的,他的肉垫和地板没有了摩擦力,所以走快一点就会摔跤。 这不管是长毛猫还是短毛猫都会遇到的问题,长毛猫要更明显一点。 这可如何是好?白重一的脸上露出了苦大仇深的表情,它如今的身体也没办法给自己剃毛啊。 就在白重一苦恼该怎么办的时候,房门又被重新打开了,付时凌的手里拎着一个袋子,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东西。 白重一迅速转身背对这付时凌,只要他看不见,就当刚才刚才打滑的事没被付时凌看到。 可以说将掩耳盗铃发挥到了极致。 付时凌扫了眼便在墙角的位置看到了正在面壁的白毛团子,像个大号的棉花糖,他雪白的毛发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虽然只有四个月大,但他的体型已经比普通的同龄小猫要大一号,乍一看和那些六七个月的小猫没什么区别。 付时凌提着袋子缓缓走近,大号棉花糖将拖把似的尾巴往屁股底下藏了藏,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然后,他被付时凌拎着后脖颈提溜了起来,浅淡的、却令猫咪迷醉的猫薄荷的味道钻入他的鼻腔中。 白重一浑身发软,他甩了甩尾巴,象征性地挣扎了下,拿着一黄一蓝的鸳鸯眼睨着付时凌,只见付时凌将他放到那个椅子上,对他道:“别动。” 白重一像被点了穴,乖乖站着不动,圆溜溜的猫眼看着付时凌,显得十分地无辜。 “还挺听话。”付时凌嘟囔了句,她伸手拍了拍猫头,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猫用电动剃毛器,打开开关。 这是付时凌让何秘书买来的,付时凌刚才出去,就是去拿这个东西。 白重一愣愣地看着付时凌,心里有一瞬间怀疑她拿这个剃毛器是想将他身上的毛剃了,不过这个年头刚出就被他否定了。 付时凌不会做这种事,他身体表面的毛发会起到一个保护皮肤的功能,若是将一个正常猫身体上的毛全都剃掉,很可能会使皮肤受到感染、得各种各样的皮肤病,付时凌虽然没养过猫,但她应该知道这种常识。 她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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