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周子珩抬起头来,没看阮茉,垂眸看着周斯慕。 周斯慕昂着小脸, “妈妈虽然撒谎,做错了。但是爸爸你可以不要生妈妈的气吗?” “……” 周子珩挺平静,伸出手,揉了揉周斯慕的脑袋, “好,爸爸不生气。” “慕慕,爸爸跟妈妈……还有事情要说。” “你先跟着,周雾叔叔去车上等一下,好吗?” “……” 周斯慕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被周雾抱走。大排档的圆桌前有又只剩下了周子珩和阮茉两个人。 阮茉还处于那句,“爸爸要给妈妈求婚”的混乱之中。 周子珩手里拿着的,也的确是红丝绒钻戒盒。 跟六年前那个,一模一样! 然而周子珩却没再把它往前推,连打开都没有打开。 只是拿在手里,轻轻转着。 他被放鸽子,他无所谓。但他终究还是想知道,阮茉到底是怎么想的。 “哥哥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哪怕是,他们之间,都有了个孩子。 哪怕,他什么都不问,她的什么秘密他都不过问。 她还是,在就要跨越到更上一层的关系之际,就突然从他面前逃离。 阮茉低着头。 风吹拂着她的长发。 一并吹拂着周子珩隆重的黑色呢子大衣。 不是哥哥的错,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阮茉:“我们……就不能,就现在这个样的关系么?” “现在这样的相处模式,合约上也都是这么写的……” 周子珩:“你不愿意,曝光我们的关系,是么?” “就像今天的首宴,小茉莉害怕哥哥真的牵起你的手,向众人公开你我重新在一起的关系。” “你更愿意,我们之间的关系永远都只是地下的,在外面我们永远都还是哥哥和弟媳,你站在我面前,挂着的永远都还是周子川妻子的名义、周斯慕的幼儿园将来学前班上小学乃至成年,简历上户口本上永远都写着‘周子川之子’这五个字,周子珩永远都只是他的大伯,他一不小心喊我一声‘爸爸’,我都要在外说,过继给我了、小孩子这么小不能没有父亲,扯这种荒唐的理由,对么?” “……” 阮茉被问懵了。 她没有那样想!但好像周子珩说的也没有错,那一刻,她用力挣扎着要不要告诉哥哥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她对不起他,她愧疚,愧疚了四年,实在是不想再让他被世人背后议论了。 然而就在她终于下定决心想要把所有的话都盘出,周子珩却突然起身,塑料椅子被他推的咔咔响。桌子也跟着往前震了三下,不小心碰到阮茉的膝盖。阮茉吃痛,下意识低头捂了捂腿蘑菇。 周子珩将那戒指盒塞回到口袋里,轻笑了一下。 阮茉:“周子珩!” 周子珩目光越来越冷,他轻轻叹了口气,到嘴边的那句“失望”还是改了口,他说道, “软软。” “哥哥……真的很受伤。” “……” “……” “……” 周子珩说完,就转身,头也不回。 匆匆离开。 很快,周氏的其他保镖也请阮茉上车,带她离开。到底周子珩还是惦念着阮茉,没有让司机把阮茉带到荒郊野岭去丢掉,还是把她送回了周氏。 只是周子珩却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周斯慕被保姆哄睡了,阮茉孤零零躺在床上,她一整晚都没有睡,一整晚都没有听到床的另一侧,有塌陷下去的声音。 周子珩难过的表情不断回荡在她的脑海中,第二天清早阳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过来时,她还在想,昨天周子珩离开前给她留下的那个最后的眼神。 失望,绝望。 那个时候,他大概想说的是,“哥哥很失望”吧? 阮茉胸口一紧,太难受了,她想爬起来吃两颗药。可她突然又想不起来药藏到了哪里,她失魂落魄从床上坐了起来,天已经从回来时的深夜变为了明亮的白天。 门外有什么声音,阮茉穿着睡衣就推开了门。 刺眼的光瞬间闪耀了整个世界,外面所有的灯都敞开了,还有一些人在来来回回。 阮茉一愣。 主卧外本该是小客厅,本来放置着休闲用的沙发和看书的书柜。 此时此刻,却全都被撤掉了。 甚至连木地板,一夜之间都变成了大理石地板砖,墙上挂着的画也全都不见。两张红木桌子对齐对在墙角,两个穿着体制内黑西服白衬衣的姐姐拿着一摞文件正坐在那两张桌子后方…… 隔壁墙面前,挂着一张大大的红布。 阮茉呆呆地望着这一番光景。 好似在脑海中,有过很模糊的画面记忆! 沙发也换了,换成体制内最老套的办公黑皮沙发,周子珩坐在沙发上。今天他居然穿着六年前结婚才穿的那身阿玛尼的黑西服,领带没打,衬衣领子上的纽扣扣的很工整。 头发都做了造型,很大气地向后梳。 比昨天参加首宴穿的都要重视,宛若又要去结婚! 阮茉一时间语塞,完全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周子珩看到阮茉醒了,放下手机,抬起头。 阮茉:“……” “怎么突然……换装修了?” 还是一个晚上,把家都快拆了一个遍! 周子珩忽然微微一笑,露出一排白白的牙,他看着阮茉,目光有些说不出来的温和。 一字一句,扔下一大个炸雷, “哦,我把民政局给搬过来了。” “……” “……” “……” 周子珩:“哥哥想了一个晚上,终于想通了。” “横竖日后你还会突然就跑了,与其等着你跑,还不如我们把这二婚再给结了。” “为了防止去民政局的路上,你再跳车跑了,哥哥就干脆把民政局给搬到家里来。” “我们就地领证!”
第104章 把民政局直接给搬到家里来, 这真的是绝世大荒唐的事情! 但周子珩也真的没有开玩笑,周氏作为上京第一大纳税企业,想要调一个民政局上门□□, 那就是抬抬手指的事情。 阮茉愣愣地站在门口,对面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低着头忙碌,仿佛真的把这里当作办公区域了。摄影那边调整着摄像机,转头看了眼阮茉,忽然开口, “夫人, 衣服最好不要选带有跟底布一样的颜色。” “……” 阮茉穿着的睡衣,下面是白色长连衣裙。 但领子口, 有一大圈暗红色的玫瑰花。 她当然不可能穿睡衣去照结婚照啊!可是周子珩实在是太变态了, 哪有人会把民政局给搬家里来?她捂了把自己的睡衣,总感觉自己快要成为了羞耻的参观猴子。 周子珩是另一只猴子,这只猴子却意气风发,摄影师说完, 他便站起身, 一身西装革履地向阮茉走来。 阮茉脑袋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哦!昨天晚上她难过了一夜,以为周子珩彻底不要她了! 他居然出去做了这个! 周子珩也没有闲着。 走到阮茉面前, 伸了伸手。 拎着人, 就去了更衣室。 “换衣服!” …… …… …… 仿佛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梦醒来,她又跟周子珩重新结婚了。 以前阮茉总是刷一些论坛帖子, 看到世间形形色色的感情,很多女人为了一张结婚证,付出了太多的东西。 阮茉却想不明白, 为什么自己扯个结婚证,就那么容易。这婚说结就结了, 一点儿犹豫都没有。 结婚证咔咔压了两个钢印。 六年前的结婚证,她也是一脸不高兴,六年后的结婚证,照片上的女孩依旧是不情不愿。 民政局办完事情,又有序地将工作现场搬离周氏。很快客厅就变回了平日的模样,只不过阮茉手里多了两张结婚证。 周子珩下去送了送民政局的人,天气挺好的,回来后就看到阮茉坐在沙发上。 白衬衣,黑色包臀裙,腿垂在沙发边缘,愣愣拿着红色的小本本。 屋内鸦雀无声,沉默了许久。周子珩一关门,忽然,就扑上前去,把阮茉推倒! “……” “周——” 周子珩像是疯了般,捧着阮茉的脸就开始亲,手上的力道大大吓人,他的嘴唇紧紧贴着阮茉的唇瓣,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在里面肆意席卷! 瞬间小客厅内就滋生起了媚色难耐的声音,阮茉被压在沙发上,胸腔就像是要被人吸干了气体!她嗯嗯呀呀了好几声,因为接吻,嘴巴都仿佛要不是自己的了。 唇瓣被啃着,被旋转着,疼痛,酥麻。被迫用力,被迫因为强迫,眼睛都下意识紧紧闭上。 “唔——唔……” “周、周子珩……” 周子珩闻声,松开了她,拉开一点儿距离。阮茉已经被亲到头发全乱了,脸也涨红了。她摇了好几下脑袋,睁开眼。 看到周子珩俯在她上面,也在喘着气。 她第一看到,周子珩接吻,也接激动到脸红! 阮茉脑袋又空白了一下,紧接着还没等她回过神,周子珩忽然又开始亲! 就是要把她给亲烂了的程度!她感到嘴巴都要被亲没知觉了!阮茉被亲哭了,她下意识反抗,哭着锤他, “疼,疼……” “不要亲了,不要亲了……” 可周子珩根本不理会,亲到情深处,干脆把阮茉的双手扯到了头顶,他今天打了领带,又扯开领带,绑住了她的手腕。 也不知道亲了究竟有多久,阮茉为了拍照特地换上的白衬衣,所有的纽扣都崩盘,雷丝凶衣也下去了,阔挺的小白兔在冷空气中颤抖。周子珩终于松开了她,一抹嘴唇。阮茉大口大口喘着气,双眼迷离,看到自己月要往上,就没一处是完整的地方。 全都是青紫,全都是口及出来的紫血! 她掉落了一串眼泪。 忽然就大哭了起来,被吓到了。 他怎么又发疯了啊?还要把她给亲成这样?阮茉还能想到周斯慕,周斯慕晚上回家,她怎么穿着睡衣去给他讲童话故事哄入睡啊? 阮茉哭着,沙发湿了一大片,周子珩揉揉眉,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些。 结婚证还放在桌子上,他将两本结婚证都带走,收好。然后脱下自己的白衬衣,给阮茉裹在身上。自己则赤果着上半身,上面都是阮茉还未被绑住手腕时,挠出来的红痕。周子珩的身材一直保持的特别好,不似阮茉的苍白,是那种健康的肤色。 大理石块似的腹肌,在眼前随着呼吸起伏。 大早上白日宣yin,也没谁了没谁了!周子珩像是终于了却了一桩心事,从桌子上拿了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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