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跟腿一个都不漏还往聿哥跟前凑,怪不得聿哥看都不看你一眼。” 安弥听不下去了,正欲推门教育教育那男的,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道不悦的嗓音: “你自己的低俗趣味,别他妈安老子身上。” “聿……聿哥……” 男生转头看见陈聿,明显慌了,连忙干笑道∶“我开玩笑呢。” 陈聿盯着他,瞳仁乌沉,眼神很利。 男生不敢跟他对视,头低着。 这时,男生等的那间里头的人推门出来,男生忙忙让位,“聿哥,你先上。” 陈聿没挪步,侧头看向旁边紧捏着裙角的女生,“梁念,你先。” “谢谢。”梁念声音很小,但说得飞快,显然是真被吓着了,赶紧钻进隔间。 安弥推开门的时候,陈聿正按着那男生脑袋,把他往外推。 走到门口,陈聿不知为什么回了下头,两人的视线撞了一瞬。 这会儿,听完热闹的苏芷伊也从隔间里出来,凑到安弥耳边悄悄跟她说:“感觉陈聿人品还不错诶。” 安弥面无表情回道:“你知道他是不是装的?” “我觉得不像装的。” 安弥没再说什么,安静洗手。 拿纸巾擦干手,苏芷伊正准备往外走,安弥伸手把她拽回来,“等等一起来的人。” 苏芷伊抬手比了个ok,苏芷伊是个社牛,她直接在厕所间扯着嗓子喊:“梁念,你是上小的吧,我们等你。” “我马上就出来了。”隔间里传出梁念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声音。 等梁念出来,三个人一起回去。 大家继续玩儿。 刚坐下,安弥听到有人喊刚刚那男生,他名字叫林啸,安弥觉得挺耳熟,好像听人喊了不止一次,但之前她没怎么注意这男的,自然也没记住他叫林啸,现在,她记着了。 林啸坐在安弥对面,玩游戏时,他在她下一位,他们玩儿的猜点数。 从厕所回来后,只要该安弥喊点数,她会将点数报到一个近乎临界值的数,林啸要么继续跟,报更高的点数,然后被别人开,要么开她,但不管他怎么选,他喝酒的几率都会非常高。 这么玩儿了几轮,有人还以为安弥看上林啸了,这样跟他拼酒,渐渐才发现不对劲,安弥给他倒酒倒得太狠了,回回满杯,明显是在整他。 最狠的是,林啸五次说想上厕所,有三次都能被苏芷伊叫他旁边的男的把他按下来继续喝,好几次把他憋得脸都涨红了。 一个多小时下来,林啸喝了好几瓶酒,而时间才刚过十点,离散场还早。 安弥也喝了不少,但两百多毫升的啤酒,没个二十瓶,她是不会醉的。 又一杯下肚,林啸报复性地也给安弥把酒掺满。 陈聿看着这边的动静,忽然开口:“换个游戏,玩牌,我当庄。” 他拿过一旁的牌,边洗牌边说规则:“每人一张牌,翻一张当底牌,自己再想象一张组合起来最大的牌,女生默认押半杯,男生默认押一杯,不看牌翻倍,要多押举手说。” 跟人示范一遍后,他开始发牌。 安弥不知道他是觉得无聊,还是想帮林啸,把他盯着。 耳边传来林啸的声音:“谢聿哥救我,我不行了。” 安弥看见陈聿扯了扯唇,然后翕动薄唇道:“先别急着谢我。” 说完,他掀起双眸,看向安弥。 下一秒,他视线移向林啸,“林啸,开你。” 蓦地,安弥心头重重一跳。 “聿哥,不是吧,你也搞我,”林啸哭喊道,“我真不行了。” 陈聿毫不留情,“把他牌翻开。” 听陈聿发话,旁边男生立马把林啸的牌翻开扔到了桌子中间,并报牌∶“K大。” 陈聿也把牌扔出来,“顺子。” 林啸输了,而且,陈聿没看牌。 “两杯,给他倒上。”陈聿身子往后一靠。 安弥心跳更重了。 不止是安弥心跳加快,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个个脸上都是一副‘有好戏看了’的表情。 苏芷伊按捺不住激动,直掐安弥大腿,悄悄低声喊着:“我靠我靠,陈聿帅死了!” 安弥面色平静,看不出来心跳紊乱。 那边,陈聿继续发牌,这回只用发他自己的和林啸的。 “林啸,开你。”又是不看牌就直接开。 林啸想死的心情都有了,“聿哥,求你别搞我了。” 陈聿只说:“开牌。” 牌翻出来,还是林啸输,又是两杯酒。 不到五分钟,喝四杯酒,林啸肚子涨得不行,他捂着肚子连连求饶,然而下局,陈聿接着开他,像要把他往死里整。 后面,陈聿开始看牌,赢面更大。 又输了好几把后,林啸都想给陈聿跪下了,“聿哥,我错了,我真喝不下了。” 见他不肯喝,陈聿轻描淡写吐出两个字:“灌他。” 他话音一落,立马有两个男生站起来,把林啸按住,用力捏住他脸让他合不上嘴,拿起酒瓶直接往里灌。 林啸被灌得面红耳赤,青筋暴起,嘴里像来不及吞酒被呛住般发出嚇嚇怪声。 那场面,可以用吓人来形容,像早年香港那边的犯罪片里才会出现的一幕。 这时候,在场的人不再是一副看戏的表情,都暗自捏了一把汗,庆幸惹到陈聿的不是自己。 被灌完酒的林啸抱着垃圾桶狂吐,陈聿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继续发牌。 他似乎并不以捉弄人为乐,但这样的人才更可怕。 安弥看着他,摸不透,他到底算好,还是坏。 “我去上个卫生间。”安弥跟苏芷伊说了声,起身离座。 安弥习惯先洗手再上卫生间,洗手池的水流声很大,像那夜忽然而至的暴雨,不由自主地,脑海里浮现关于那个雨夜的画面,被雨水模糊的街道,浸染的霓虹,光影陆离间摇晃的树叶,以及,在大雨滂沱中拉着她奔跑的陈聿。 她还能清晰的记得,雨水是如何打湿了他的发,再如何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折角分明的下颌,突出的喉结,滑落,而后,她的心脏如何跳动。 似是重回那场雨中,她感到心跳一如那时般剧烈,她情不自禁抬起手按压至胸口,手上冰凉的水透过上衣面料触及肌肤,倏地,她回神。 她忙忙将手拿开,关掉水龙头,再抽出纸巾立在洗手池前擦手,镜子里映出的那双眼仍有些许失神,直到,镜子里掠过一道身影,她闻到一阵淡淡烟草味与雪松、木苔混合的气息,方才回忆里的那个人来到现实,就在她身侧。 出于下意识,安弥转头看向他。 陈聿低头洗着手,没看她,但知道她在看他,漫不经心地开口:“今天你喝的不少。” 安弥当然知道他是在跟她说话,没离开洗手池,表情淡淡地回道:“还好。” 洗完手,陈聿抽出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手,然后才缓缓转身,对上安弥的视线,“你是女生,在外面该少喝点。” “性别歧视?”安弥脱口而出。 陈聿轻笑,“怕你吃亏。” 接着,他头微仰,问她:“你还看不惯谁?” 安弥不明所以。 他补充道:“我替你弄他。” ----
第6章 失火 安弥双眸微眯了一瞬,“为什么要帮我?” “说了,”陈聿双眸半搭着,浑身透懒,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多大劲,“你是女生,在外面该少喝点。” “所以,还有吗?”他问。 安弥像在琢磨,凝着他,“没了。” 陈聿没搭腔,将擦手纸丢进垃圾桶,不再停留,抬步朝外面走。 安弥目光跟随着他的身影,他没回头,就这么消失在她视野。 在刚刚,安弥还以为他真像苏芷伊她们说的那样,对她有意思,现在她又觉得,他怕是对谁都这样。 上了卫生间,安弥回到酒局,陈聿手里的牌已经发完,轮到其他人做庄。 大概都以为陈聿对她有意思,后面做庄的人都不敢开她。 安弥觉得可没劲儿了,这不罚坐吗。 她没想陈聿帮她,也不需要,他这样一搞,林啸是被整惨了,她也没得玩儿了。 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终于等到她做庄时,只要手里牌好,她准开陈聿。 其他人又看上了戏。 第一次被安弥开,陈聿神色自若。 紧接着的第二次,他眉梢微挑,眼底藏笑。 第三次,笑意自他眼底泄出,唇畔也跟着上扬。 安弥运气不错,赢多输少。 陈聿跟前的空酒瓶越堆越多,可他脸上始终挂着笑,赢了笑,输了也笑。 他笑起来的样子格外有杀伤力,浑然天成的痞气,在这个年纪,没几个女生能抗住这样的笑。 有男生开始起哄,“聿哥,这怎么输了还笑啊?” 陈聿只丢过去一句,“用你管?” 疏懒的调。 安弥听得耳蜗发热。 手里只剩下最后几张牌,安弥这时才发现,她好像没整到陈聿,反而给他找了乐子。 最后一把,她索性全开,比她大的不喝,比她小的喝。 她牌挺大,只有两三个人不用喝,陈聿牌也大,本来不用喝,但他还是举起了酒杯,“大家一起喝一杯散了吧,明天周三,应该都还有课。” 所有人一起碰了杯,陈聿旁边的一个男生忽然把手举高,“住宿舍回不了学习的,我这儿有几张旁边木森酒店的房卡,可以去酒店睡,女生们放心,木森酒店除套间外房卡都只有一张,不用给钱,咱聿哥请。” “敬聿哥!”纷纷有人举杯。 又一起喝完一杯,男生开始发房卡,发到安弥这儿,安弥没接,指了下自己还有旁边的李子和苏芷伊:“我们三个不用。” “你们住校外?” 安弥点头。 “行。”男生收回房卡,发给其他人。 都安排妥当,众人开始往外走,到了酒店门口,有人提议先一起送安弥他们回去,他们再去酒店。 安弥刚准备说不用,人群里突然冒出个磁沉声音:“我送她们,你们去。” 这声音,自然是来自于陈聿。 大家都是有眼力见的,忙道:“行行行。” 有两个女生没说话,表情略显失落。 “那聿哥,咱走了。” 陈聿“嗯”一声。 还清醒着的几个男的火速拉着人走了。 酒馆门口只剩下他们四个。 李子今天没喝多少,全程保持着淑女人设,苏芷伊给她介绍那男生还一直帮她挡酒,苏芷伊就有点不行了,走路都得让人扶着,李子给安弥使了个眼色后,扶着苏芷伊往前猛窜了几步,故意给安弥和陈聿留出独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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