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脸上的笑意也越发明媚。 “要求这么简单?”她问。 “嗯,就这么简单。” 她摩挲了下自己的下巴,皱眉思考了下。 果不其然,下一秒程煜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他催促:“还没想好吗,我的要求很过分吗?” 林欢颜彻底破功,弯腰笑开,嘴唇轻启,说了两个字—— “成交。” 程煜表情沉静,一手拎起放在箱子上的蛋糕,一手拉着箱子,绕过她进了屋。 “喂!我刚答应你就不管我了啊!撤回撤回!”林欢颜跟着转身,不满地抱怨。 话音刚落,屋内的人折回来,长臂一伸,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腿反勾,大门在他们身后关上。 紧接着,炙热的吻落下。 林欢颜呜咽了声,换来对方更为深入的亲吻,温热舌尖探入,热烈与她勾缠,像是要将她的空气都掠夺殆尽。 有什么乱了套,心跳,呼吸。 她抬起手,指尖穿过程煜的风衣外套,勾住他的脖颈,更紧密地贴近他。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不能撤回的。”说这话时他仍旧抵着她的唇,嗓音模糊,“没得撤回,不许反悔。” 林欢颜的手移到他的耳垂,轻轻捏了下,低低的笑出声来:“凭什么不许反悔?”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他们视线紧锁在对方脸上,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很快又重新亲上。 真是奇怪,明明才一个下午没见,可是她怎么觉得他们好像又好久没见了呢? 她勾在程煜脖子上的手无力地下滑,落在他的肩头,气息凌乱地低喃:“程煜,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去卧室好不好?” 程煜诧异地抬起头,看见林欢颜潮红的脸颊,湿漉的眼眸带着某种他熟悉的欲/望。 他轻轻地嗯了声。 程煜单膝抵在床上,将人放下,凑近亲了下林欢颜的唇,低声:“宝贝,等我一会儿,拿个东西。” 林欢颜疑惑地“嗯”了声。 他掩唇低咳了下,目光有些闪躲,“放在箱子里了,我去拿一下。” 林欢颜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拉开了床头柜,飞快道:“我下午回来的时候去买了,不用去拿了。” 说完,她一把拉高被子,将自己全身都盖住,只露出几根遗漏的头发丝。 被子隔绝不了声音,程煜低低的笑声还是传进了她的耳中。 没一会儿,被子外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而后是塑封被拆开的声音。 “啪嗒”,卧室的灯被关掉。 林欢颜听得耳尖发热,心跳声一下重过一下。 床垫微陷,程煜剥开林欢颜盖在脸上的被子,从后面抱住人,轻柔的吻落在她通红的耳尖。 一瞬间,耳中只剩下细密的吮吻声,以及渐渐失序的呼吸声。 林欢颜弓起身子,双手揪紧自己身上的睡裙。 腰间缠上一双手,与她的交叠,五指缓缓挤进她的指间。 程煜微微用力,将人往自己怀中扣。 后腰有突兀的灼热气势汹汹地逼近,林欢颜在他怀中扬起脖子,程煜配合地低下头,星火瞬间点燃。 不同于刚才在门边的热烈纠缠,程煜这次吻得温柔,像是安抚,柔软唇瓣辗转在她的唇角,而后缓慢深入,不疾不徐地勾着她。 嫌这样太累人,林欢颜转了个身,缓缓碾过,继续仰头跟他接吻。 身体像是被温热潮水包裹,意识也在飘荡,她沉醉在这种温和的亲密中,彻底忘记下午的不快。 此时此刻,她的世界只有一个人。 彻底迷乱前,林欢颜突然想起重要的事,微微推拒,“你洗澡了吧?” 程煜好笑地咬了她一口,哑声:“这个时候问这个?” “所以到底洗了没?”她很有原则。 他扯扯自己身上的衣领,脖颈弯下,蹭蹭她。 “洗得香香才过来的。”他说,“怎么可能不洗澡就碰你?” 也是,他的洁癖比她还严重。 林欢颜不再说话。 埋在她颈窝的头颅缓缓下移,有温热在她身前蔓延,引得她微微颤抖。 林欢颜挣了下,与他交错而过。 像是往燃烧的火堆中泼油,滔天烈火瞬间燃起,程煜一直勉力维持着的理智顷刻间崩塌,手肘弯折,将大半重量交付给她。 真丝睡裙触感滑腻,底下藏着比之触感好上上万倍的柔腻,。 红樱已熟,静待采撷。 他缓缓攀上,成为贪婪的采果人。 塞壬在他耳边歌唱,引他沉迷。 彻底陷落之前,他低声询问:“颜颜,可以吗?” 林欢颜睁着水润的眼眸缓慢地点了点头。 于是他的身体陷入泥泞沼泽,灵魂也随之沉沦。 林欢颜却深深皱起眉头,他抬手轻抚,贴贴她的脸颊。 “疼?” “还好……”她的嗓音有些虚,“就是不太习惯,太久了。” 是啊,太久了,从夏日到秋日,四季几经轮转,最终停在此刻,他们成为亲密不可分割的共同体,身和心都在为对方而震颤。 程煜低头亲亲她,“那适应一下,我先停下。” “好。” 可停顿太久也不适,心火无法扑灭。 林欢颜又低声:“可以了。” 话音刚落,接受到信号的人开始行动。 满室灯火摇晃,时空倒转,从她一人走过漫长校道寻找属于他的踪迹,到无休无止的亲密/交缠。 林欢颜深刻地感知到程煜的存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 她的心间泛起一阵又一阵的热潮,身体也在潮涌。 无垠夜空有烟火炸开,绚烂无边。 她在失神之际轻喃着叫他的名字:“程煜……” 回应她的是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以及声声呢喃,他在说爱她。 - 结束后,两人没立即去洗澡,只是简单清理,双腿像藤蔓般交缠。 林欢颜的长发铺散在枕边,被程煜用手拨开,唇瓣抵上,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 她在这种若有似无的厮磨中低声开口:“程煜,我今天遇见了个人。” 程煜心脏一紧,动作停下,从她颈窝中抬起头来,改用手顺她的长发。 “嗯,遇见个人,然后呢?” 林欢颜低下头去,小声说:“我好像有件事还没告诉你。” 程煜已经猜到她想说什么了,但还是配合地询问:“什么事?” “其实我在你之前交过一个男朋友。”她说,“我今天遇见他了。” 程煜安静地等待她的下文。 “你会生气吗?我要求你有事不能对我隐瞒,但我瞒了你……我先前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程煜的表情。 “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程煜伸手将人抱进怀里,“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 “之前你从灾区回来住院的时候老师和我说的。” 林欢颜从没想到林教授会和他说这事,一时惊讶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也没说多少,老师只是说你和那个人分手后状态不太好,他说希望我不要像那个人一样,如果我辜负了你,他一定会找我算账。” 林欢颜挠挠他的手臂,低声:“爸爸他知道的不多,也不全是那个人……” “嗯?” 其实她和郑祺之间也并非全是不堪,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是有过一段美好的。 那是在一开始的时候。 郑祺总是变着花样的给她准备小惊喜,即便她对他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的也不气馁,他以一种强势又热烈的姿态闯入她当时极度空虚的世界。久而久之的,她也渐渐被打动,试图着让自己走入另一段感情,好忘记程煜。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郑祺就变了,他迫切地想要和她发生关系,并反复给她灌输爱一个人就是要交托所有,包括身体这种理念。 她对他的爱意仍处在初始阶段,觉得可以和对方试着恋爱,但他已经发展到渴望占有的阶段了,双方步调严重不一致,因此也总是不欢而散。 起初只是冷战,但后来郑祺对她的态度越发奇怪,甚至升级到了要日日检查她的手机地步。林欢颜也是第一次恋爱,即使不喜这种方式,但也还是顺着他。 直到某次聚餐,她在醉酒后无意识叫出了程煜的名字,第二日迎接她的是郑祺的暴跳如雷,他声声质问,像是失了智般逼问程煜到底是谁。 林欢颜对自己醉酒后的行为一概不知,也不知道自己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说出程煜的名字,她唯一知道的是郑祺很介意他的存在,而她无法跟他解释程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不管对错如何,她不想向郑祺交代。 林欢颜觉得他们之间是时候该结束了,她努力过,但很遗憾,她无法对他坦诚,她对他的喜欢永远只停留在初始的愿意尝试接受的阶段,无法前进,并且一直在后退。 她开始后悔自己选择了如此错误又自私的方式希望逃离上一段喜欢。 可能上天也在惩罚她这一选择,郑祺不愿意分手,并且反复纠缠,哀求她再给他一次机会。 林欢颜想,那就最后一次吧,或许他们是合适的。可郑祺自那之后就像个炸/药桶,稍微一点不顺他心的就会大发雷霆,但在事后他又会迅速恢复平日里的温柔,一次次地对她说:欢颜,我爱你,我真的特别爱你。 这样畸形的爱截止在郑祺领着一个女生到她面前的那天,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也没有丝毫愧疚,只是高高在上地和她说:林欢颜,没人会喜欢你这样的人。 很可笑,她听到这句话时想到的并不是自己劈腿的男朋友,而是远在海市的程煜。 那时的她觉得,或许郑祺说的没错,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她,程煜不喜欢她,郑祺也不再喜欢她。 她人生中最自私的一个决定,得到了惩罚,将她送入无边的黑暗,让她深陷自我怀疑的漩涡。 - 林欢颜缓缓地将那些过往都和盘托出。 她说得平静,像是在讲述另一个人的故事,只在讲完后抬头看着他,勾勾他的手指,低声问:“你会不会也觉得我很糟糕?” 程煜伸手掐掐她脸颊边的肉,用额头顶了顶她,叹息:“傻瓜……” “你怎么会糟糕?你是这世上最最最完美独一无二的林欢颜!觉得你糟糕的人是他没眼光,而且,他说的都是屁话!” 林欢颜头一回听见程煜口中说出这样的话,诧异道:“你还会说这样的话呢?” “什么话?” 她重复:“都是屁话!” “我不能说这样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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