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点,别烧着自己。”薛馥的目光瞥过角落里的垃圾桶,里面不少灰烬。 知许有很多机密文件,也不好问。 她继续观察,两台电脑正在运行程序,桌上还有摊开的文件袋。 薛馥很快略过,走到床前。 知许的目光紧紧跟着她,这一刻,呼吸都快停止了。 开门前,她让东御躲到床后面,现在妈妈再往前走一点,就能发现他了。 “妈妈……” 薛馥掀起毯子,笑着回头:“怎么了,这里也有妈妈不能看的?” “没,没有。”知许摇摇头,尽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薛馥继续在房间里寻找,连洗手间、储物间和阳台的角落都没放过。 她扒着栏杆往下看。 楼下有监控,24小时的警卫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往前走了。 “你没事就好。” 薛馥这才真正松了口气,走回来摸知许的头:“妈妈就是害怕,这个星期过得提心吊胆。” 知许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又有点惭愧,埋头进她的怀里:“对不起,妈妈。” “说什么傻话呢。” 薛馥怜爱地亲亲她:“囡囡为国家做贡献,一直都是妈妈的骄傲,妈妈没那么狭隘。” 知许抿着嘴巴,眼睛红红的。 “早点休息,乖囡囡,别熬那么晚。” 薛馥让人送来一杯牛奶,就带上了门。 “怎么样?” 知晋等在电梯边,小声问。 薛馥摇头:“没人,知蓉这孩子怎么回事。” “囡囡单纯,但很聪明。”知晋沉了脸,“知蓉和东御有问题,要不然她不能偏帮东御。” 薛馥蹙眉叹气,揉捏了一会手指,高跟鞋无意识地磨蹭着地毯: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今天我碰到李院长,他跟我说上头给囡囡请了个保镖。” “我知道这事。” 知晋也严肃起来:“代号S,E洲调查处的人,上过战场,国际上叫他‘血色开膛手’。” 薛馥按着沙发,手都在抖:“是啊,这人比杀手和雇佣兵还可怕,他要是伤害囡囡……” “不会的,妈。” 知晋沉默了一会,安慰道:“既然是上头的安排,肯定是考虑过危险性的。” “我打听过,自从S接了这个活,明里暗里想对囡囡动手的老实了不少。” 薛馥不停摇头:“这不正说明S杀气重?” “听说他都是按心情办事,放在囡囡身边,就等于吊把刀在囡囡头上,谁能放心?” 知晋往三楼看:“过两天我挑几个人放在囡囡身边,不会让囡囡出事。” 知许的房门紧闭。 她躲在门口,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听了半天。 妈妈走了,外面也没有人再过来。 她这才拍拍心口,转过身,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呼……呀呀呀。” 刚放松的眼神又直了。 就看窗帘随着晚风起伏,露出坐在窗台上的东御。 他背靠着墙,曲着一条长腿,手搭在膝盖上捏着雪茄玩,眼神慵懒散漫: “又不是被捉奸在床,吓成这样?” “不许胡说。” 知许紧张地回头看一眼门,踢开了拖鞋,轻手轻脚跑过去:“你刚才在哪里呀?” 东御倾身,低头凝视着她红红的兔兔眼:“猜啊,猜对了,想要什么,我都给。” 他坐的地方窄,借力的地方更窄,可是气场太强了,身影能把知许的一口吞噬。 危险来临,知许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睡裙的腰带被抓住了。 “跑什么?” 东御挑眉,一勾手。 啪嗒。 腰带的蝴蝶结系绳被扯下一根。 再扯一下,粉色的丝绸睡裙就得从她肩头滑落。 “你——” 知许吓得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声音都带着委屈的哭腔:“干嘛脱我衣服,放手。” “宝贝儿?” 东御的深眸越来越欲,气息也抹上了古怪的香气:“拒绝不是这样,过来,我教你。” “我不去。” 美色当前,知许也坚定摇头,一根根掰他的手指:“你不安好心,你是个坏蛋。” “我坏?是谁还不撒手啊?” 东御低声地笑,目光留恋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吐气: “我的手好摸么?小坏蛋。” 轰。 一簇烟火在知许的脑袋轰然炸开。 她迷迷糊糊,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下意识地就松开了手,踉跄着后退。 最后一根蝴蝶结散架了。 光滑柔软的睡裙在她的肩膀上弹动着,顺着她的肩头往下跑。 眼前的一切飞快一转。 知许还没回过神来,她的整个后背就落进了东御滚烫的怀抱里。 他的手从后面抄过来,伸过她的腰,在睡裙的侧面重新打了两根蝴蝶结。 两道呼吸混乱地交错在一起,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服拼命往对方怀里冲。 就在她觉得快要被烤熟的时候,睡裙被重新穿好了。 耳朵上一触即离的冰凉。 她的耳环被摘下来一个。 东御捏着一小朵钻石樱花晃了晃,碰碰她的脸:“这么可爱么?” 也不知道说的是耳环还是人。 知许的耳朵又热又痒。 但是两只手都被他捏着固定在肚子上,抓不到,只好难受地歪了歪头。 “耳朵不舒服?要帮忙么?” 东御故意使坏,不仅不放过她,还对她的耳垂吹了口气:“叫声哥哥,就给你。”
第18章 想你了 知许直接给了他一口。 在他的食指第二个关节上留下淡粉色的牙印,挺深。 东御垂眸,用拇指揉揉:“你的兔子牙挺厉害啊。” 知许趁机逃跑。 她抓抓耳朵,特别嚣张地摇晃脑袋,做了个鬼脸。 东御都被她气笑了,捏着耳环抖抖:“等我抓住你,非得把你的牙磨平。” “哦,你好凶哦。” 看他气急败坏,知许眨巴眼睛,捂着嘴偷笑,不怕死地凑过去: “你还没说怎么从酒店跑回来了。” 东御看着她,眼眸轻眯:“想你了,要不是你醒得快,我还准备爬床。” 知许嘟嘴,扒着他的胳膊眼巴巴问:“不信,到底什么事呀?” 指尖又细又润,可爱地抵着他的皮肤,像小猫爪子。 东御摁了其中两个:“你还是怕我点好,来,瑟瑟发抖一下给我看?” 知许慢吞吞地把手放了下来,无聊地踢踢脚,很有个性地转身回到书桌边: “爱说不说,小屁孩。” “你说什么!” 凶悍直接逼过来。 知许被他一双气势压人的手臂困在椅子里,低头就是东御的两条长腿,抬头—— 他的眸色太深了,像化不开的夜,神秘又危险。 小御,是个好帅好帅的弟弟。 被她水汪汪的眼眸看着,东御只有无可奈何地投降:“惯的你,爬我头上去了。” “哦。” 这是什么敷衍表情? 东御舔了牙,顺手摘了她另一只耳环:“去睡,要不然,明天就别想下床。” 呜。 知许躺平后,脸埋进枕头,鼻息间还有他贴近时身上的幽香。 不能想了。 她扯过毯子蒙头。 天馥湾外,东御摸了摸耳麦:“查到了?” 对面:“薛馥最近一通电话是知蓉打的,知蓉现在公寓酒店1706。” 东御哼笑。 “御少,您下手悠着点,知蓉好歹是知许堂妹,任务还没结束,闹翻了不好。” 东御关了通讯。 知蓉还在房间里兴奋地等。 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东御彻底被知家人排斥,被轰出酒店,变成流落街头的野狗。 然而都凌晨3点了,薛馥还没有任何消息。 知蓉呵欠连天地洗完澡,出来时才发现房间一片漆黑。 窗户打开,椅子里多出一个人。 “啊——” 她尖叫一声,贴紧墙壁大骂:“你他妈谁呀,怎么进来的?” 随后她抓起手边的花瓶砸了过去:“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滚!” 那人戴着棒球帽,叼着烟,星点的火光照出他微翘的嘴角。 就这么一眼,知蓉已经摔坐到了地上。 好像有一双阴诡的手死死地控制住她的身体,让她的血液冻住,失去生息。 男人站了起来。 黑影几乎要把整个房间压碎碾平。 他走过来,蹲下,用烧着的烟头顶她的下巴:“这么喜欢打电话告状,我帮你好不好?” 东御! 怎么会? 知蓉瞪大了眼睛,像见了鬼一样。 她根本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东御拿起她的手机,把电话拨给了父母。 然后,他那双戴着血色手套的手拿出一支针剂,缓缓推进了她的皮肤里。 “别紧张,这是能放大痛苦的药。” 东御看着针眼里冒出血珠:“就像轻轻碰手指,你却感觉像生孩子一样痛。” 知蓉的身体已经抖得停不下来,目光从惊恐哀求慢慢变成呆滞。 东御一点儿也不着急,等药效起作用才伸手,开始拔她的头发,一根接一根: “有人劝我,别闹得太难看,毕竟我和她还要相处,所以咱们慢慢来。” 不,不要! 好,好疼啊! 知蓉瘫倒在地上,痛得在地上不停地蠕动翻滚,无声地嚎叫。 电话接通又挂断,然后有人不停地打进来。 她顶着血淋淋、逐渐秃了的头,用尽全力爬过去,想接电话求救。 手机却被那只红色的手,推远了一点。 她只能看着,永远抓不到。 知蓉深陷在无边无际的剧痛里,昏过去,再醒来,脸上,肩膀上血迹斑斑。 这个夜太漫长了,好像永远也等不到天亮。 知许知道知蓉出事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视频里,薛馥一脸后怕:“……头发全没了,发囊枯死,下半辈子只能戴假发了。” 知许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握紧了手机小声问:“报警了吗?” “报了。” 薛馥叹了口气:“医生说她嗑药过量,你三叔的公司正在上市,这件事捅出去就麻烦了。” “那我先不去看她了。” 知许看了看后视镜里跟着的几辆车。 她见的人,遇到的事都会被严格盘查,知蓉嗑药是瞒不住的。 薛馥点点头:“不用来,让老林送你去红岛,周成连来了。” 知许愣了一下,紧接着撇嘴:“上次不是说好退了婚嘛,怎么又来了呀?” 周成连,隔壁津城刺绣大家周老太太的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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