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的蠕动消失。 轻微的呼吸钻进衬衫,像寒冬的风掠过他的皮肤,激起一连串的震颤。 东御恨不得将她揉进血肉里,却只能慢慢地等待。 他要伪装成猎物,小兔子才会来。 知许沦陷在炽热又强势的拥抱里,不敢抬头。 她的脸太烫了,或许红的没法见人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 东御身上的幽香和暖意浸透她的身体,像泡进温泉,可以肆意地舒展躯干。 她摸到了那个小小的凹窝,指尖颤了颤,心脏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耳朵被轻轻啄了一下。 嗡,知许觉得走进了软软的雾气里。 东御的声音隔着云雾抱怨:“坏姐姐,欺负我。” “你,你别说了。” 她咬紧了唇瓣,胡乱地把手抽出来,结果怎么挣还是卡在原位,甚至还要往更深处进。 怎么会,这样? 她就不该为美色折腰,现在怎么办? 小御不会以为她是个大涩狼吧? “对,对不起。” 知许羞的眼睛湿漉漉的,扬起绯红的脸,目光闪烁:“袖子上的刺绣卡住了。” 东御被她挠得已经在崩溃的边缘,现在对上她的眼睛嘣。 最后一丝绷紧的理智也断了。 汹涌又嚣张的呼吸和心跳里夹杂着她的呜咽:“小御你别乱走呀,刮着我的手了,疼。” 拖着长长的尾音,哪怕换一个字,他今晚都不会让她离开这个房间。 可他怕伤到她。 “嘘。” 东御把她摁在梳妆台上,一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一手去解救她的手。 化妆镜里,有一头红了眼睛的恶魔,不能让她看见。 知许在一片黑暗里,所有的动静都格外清晰。 衣料的摩擦,弹开的皮带,被搓了两下的手镯…… 每一点声音都在耳朵里放大无数倍。 每一秒,她都觉得心脏要跳出来了。 终于,磨人的动静消失了,她的手解脱了。 顶着掌心的睫毛眨眨,充满了好奇。 哎呀。 知许还没反应过来,脚踝猛地一痛。 眼睛被放开了,视线由迷茫转向清晰,她撑身坐起来,看见东御靠在身边舔唇。 脚踝上的小红痣被啃出一个牙印。 “你干嘛咬我的脚,”她有点害羞,“还,还没有洗,不干净。” 东御抱着肩膀,连余光都不敢看她。 尝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却滋生了无数的邪恶贪念。 每一个念头都在告诉他,不够。 知许,或许就是世上最可怕的一种毒,见到,就戒不掉了。 “怎么呢,”东御伸手,修长的指顺着她的脚踝滑过,“帮你洗洗?” 咻。 知许猛地把脚缩进裙子,凶巴巴地瞪他一眼:“厚脸皮,走开。” 东御偏往她跟前凑,抬手把人抱起来:“要抱叫小御,摸够了就是厚脸皮,惯的你。” 知许被他抱小孩似的抱着,手臂只能撑着他肩膀上,脸有些烫: “放下啦,我又不是小朋友,会走路。” 东御把她捞怀里,顺势往下一丢,看她惊得瞪大了眼睛才挑眉:“会走啊,腿打断。” 知许鼓鼓嘴巴,坏孩子。 宴会散了,客人在休息室里娱乐或者闲谈。 知许被带去了一间牌厅。 里面的人见他们进来,纷纷起身。 主座里的申秋蒙叼着烟,让位:“来,御少请。” “烟掐了。” 东御声音极凉,也就一瞬间,房间里的空气顿时清新起来。 申秋蒙眼角扭曲:什么毛病,嗜烟如命的祖宗,戒了? 他看向主座里皱眉的知许,恍然大悟,啊,原来祖宗也能变成孙子。 孙子在哄他家祖宗:“会玩牌么?” 知许摇头:“麻将象棋也都不会。” “这么乖呢,”东御揉她的脑袋,不怀好意地问,“教你。” 知许很有兴致:“好呀。” 教了一轮,她又歪在椅子里昏昏欲睡。 东御的肩膀给她当枕头:“小懒虫儿,这就不学了?” 知许鼓鼓嘴巴,小声说:“会啦。” 东御挑眉,把她往前抱了抱,让她上桌。 一转眼,三轮,学了几眼的人把在场的行家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申秋蒙都看傻了:“御少,您几个意思,作弊哄美人开心呢。” 东御笑:“她会算牌,只要你们出手,在她面前就是透明的。” 知许洗牌玩:“很难么?” 申秋蒙:“……” ?的,学神和凡人有壁。 东御诱哄:“难。” 知许有些小得意,把座位让给他:“你玩吧,我去洗手间,输了没关系,我回来揍他们。” 小小的声音,可爱死了。 东御眼底的温柔和宠压不住。 “御少,看您那不值钱的样儿,”申秋蒙满脸八卦,“不追啊?” 东御的手顿住。 申秋蒙脸色一变:“对不起,御少,我多嘴。” 在场的人也没敢再开口。 气氛降到冰点,东御把玩着牌,看了眼表,5分20秒,人呢? 就在这时候,申秋蒙的秘书忽然闯进来:“御少,申老板,知博士被绑架了!”
第31章 悸动,一触即分的吻 “你说什么?” 申秋蒙都没敢看东御的表情,直接站了起来:“人怎么了?” 秘书吓懵了:“垃圾车23点来清理垃圾,安保发现司机表情不对,上前拦车。” “结果驾驶室里突然跳出两个男人,从垃圾桶拖出个人逃向原始森林。” “路边的自动摄像机拍到个背影,多方确认过,是知博士。” 怎么可能,人刚出去一会啊。 东御眼皮底下绑架,谁这么大胆子? 申秋蒙觉得自己要凉了,一转头:“……卧槽,御少,您去哪?” 死气都压到头顶了。 东御直接出了牌厅,走到最近的洗手间,一脚把门踹开。 咚。 咣。 厚实的红木门撞墙上,反弹的力量直接震碎了附近架子上的香薰。 古董花瓶也被带翻下来了,稀里哗啦。 巨大的声响冲进耳朵,知许心脏猛地一缩,迅速擦抹镜子,颤抖着向外看。 东御? 怎么突然来女士洗手间? 可一股强悍森冷的无形杀气扼住了脖子,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危险。 知许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抓紧洗手台:“小御,怎么啦?” 好可怕的样子。 东御没说话,目光犹如一把开了封的利刃,从上到下把她看了一遍。 他身后,陆续冒出几颗人头,紧张不安还有恐惧。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知许无措地动了动手指,不小心碰到感应水龙头,哗—— 东御的理智回笼:“把这里封了。” “是。” 申秋蒙赶紧让跟过来的人都走,免得惹了里面的祖宗,谁也别想活。 他最后一个,还贴心地把门从外面带上了。 危险,瞬间充斥整个空间。 知许又往后退……后面是墙。 她只能紧紧地贴住墙壁,看东御修长的影子一点点接近,直到淹没她。 他太高了,压迫感极强,就算不看他的眼睛,知许也觉得腿软。 心跳声越来越乱。 她咬紧了嘴唇,盯着脚尖呜咽:“你要干嘛呀?” 啪。 东御的一只手擦过她的头发贴在了墙上,占据她最后一片安身之处: “你在干什么?” 知许反手指着镜子:“我突然想到新的研究方向,没带手机和纸笔,就演算一下……” 刚开始,就被打断了。 密密麻麻的公式都被擦干净了。 东御盯着她可怜巴巴的小脸:“你们学神灵光一闪的地方还真够,重口味。” 知许嘟嘟嘴巴:“这是我能控制的了吗?” 行。 你有理。 后怕在心里挥之不去,可又不能把她怎样,东御捏了捏手指,单手抄起她的腰。 “东御,你放我下来。” 知许觉得自己像个摆件一样,被东御举到细窄的置物架上坐着。 只要一动,就得摔下去。 脚下悬空,离地得有一米吧。 知许握紧了木架边缘,声音委屈地都带了哭腔:“你怎么回事?” 东御戳了一下架子,看她小鹌鹑一样缩紧,冷笑:“还敢乱跑吗?” “洗手间都不给来嘛?”知许气坏了,想踢他又不敢动,“你是我爸爸么?” 东御:“……” 早晚让你哭着喊爸爸。 看他表情更凶,知许的语气软了许多:“好嘛,你说,到底怎么啦?” “自己看。” 东御没好气地把手机塞给她。 知许对他做了个鬼脸,这才接过来:“……这也不是我呀,不过衣服倒是一样。” “按照路灯的高度和光角还有影子的长度计算,她差不多165,我只有160。” 东御的眼底终于漾起一抹笑意:“知博士好诚实啊。” “我160怎么啦?” 知许把手机砸他怀里:“被绑架的是岳学姐,绑匪发现抓错人会被激怒,请安保快点。” 东御勾唇:“你和绑匪一伙的吧?” “被绑出的经验呗,”知许对他挥拳头,“今年都9次啦。” 怪不得,研究院花了10亿请他来保护她,价值连城的小宝贝儿。 东御伸手把她扯下来:“知道有人要你小命就老实点。” 知许依附在他怀里,甜甜地笑:“你过分紧张哦。” 原以为按照东御的脾气,他肯定会否认再加一顿嘲笑,谁知道他点了头。 东御看着近在咫尺的门,陌生的怯意汹涌而来:“嗯。” 知许的心头又暖又软,伸手摸他的头:“不怕,要是有一天我真死了,你也别太难过。” 东御把门蹬开:“不难过。” 轮不到他难过。 “哦。” 知许语气蔫蔫的,低头抠手。 “我不会让你死,”东御把她抱高颠一颠,贴着她的耳朵说,“在我活着的时候。” 并不是为了雇佣金,是他受不了。 他希望她长命百岁,一世安宁。 知许伸手,摸他的侧脸。 东御感觉到了她的颤抖,低头,轻轻蹭了蹭她的手心。 没有什么比热切的回应更让人悸动,知许觉得眼角微微泛起湿濡。 紧接着,眼角上落下一个一触即分的吻。 她闭上眼睛,听见东御的声音含着无尽渴求: “小公主,要万寿无疆。” 突如其来的绑架,整个酒店的气氛紧张到了极致,连走廊上都站满了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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