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想闭了闭眼睛,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年言轻梣让自己离他远点了。 目睹自己养的猫在他面前摔成肉泥,高考前一页被浇了一整桶冰水, 高考时被锁在房间, 所有人置之不理。 那可是她最亲爱的哥哥啊, 那么多年, 哪怕是言轻梣冷着脸对她说,只当做他们从不认识,她也从未真正的生过他的气, 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她最在乎最爱的人,她想的是, 如果两个人就当作不认识会让言轻梣过的更好的话,她是愿意接受的, 只要哥哥过的好就行。就算是不知道言轻梣拒绝和自己相认的原因, 误会言轻梣,当他回国后接近自己时, 虞知想也只是表面拒绝, 其实默认他的接近。 可是, 她从来不知道, 她的哥哥遭受了这么多。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啊。 虞知想发誓, 这是她最没有形象, 最疯的一次。 四周一看, 捞起旁边的扫把, 就往这两个猪狗不如的禽兽身上抽。 将扫把头怼在他们脸上。怼在他们的嘴里。 “我靠, 这个疯婆子哪来的, 啊呸,啊呸。” “呕,这扫把头怎么这么臭啊,这是不是扫狗屎的那把扫把,呕。”往嘴巴一抹,手上沾了一坨疑似狗狗稀便的东西,手上嘴里全是臭味。 然而虞知想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两个酒囊饭袋,被虞知想追着打,用扫把怼他们的头,扫他们的脸。 把他们打的抱头乱窜。 最后脸上顶着满脸的划痕嘴角疑似臭狗屎求饶:“姑奶奶,放过我们吧,我们错了。” 刚说完,就被虞知想抽了一嘴巴子,嘴都被扫把抽肿了。 很快,哭天喊地的声音,就吸引了人的注意。 虞知想的体力也渐渐不支,一不留神,就被抢了扫把,然后被胖子心有余悸的丢的远远的。 眼见手上没有武器了,虞知想左右看,最后脱起高跟鞋,高跟鞋尖的那头直接往两人身上敲。 然后一声:“胡闹。”虞知想甩高跟鞋的手没握紧,高跟鞋呈一条抛物线,将来人的头敲的“咚”的一声。 人仰马翻,沈老爷子被惯性贯倒在地。 而虞知想,头发已经乱的和鸡窝头一样了,中午穿的十分整齐干净的衣服,此时已经乱成一团,光着脚踩在地上,脚底全是泥巴,手上还拎着另外一只没飞出去的高跟鞋。 和言轻梣四目相对,言轻梣没有发现她受伤,心里才放心下来,她丢下手里的高跟鞋,扁了扁嘴,伸出手:“言轻梣,要抱抱,我手疼。” 胖子和瘦子一听,仰倒,她那是疼吗?她是打人打的手疼,他们才是真的疼啊!!! 沈老爷子头上被高跟鞋扔到的地方肿起了一个包:“言轻梣,你不管管!!!” 然后,躺着躺,倒的倒的几人,就看到言轻梣走到虞知想的身前,动作十分熟练的,揉起了她的手?嗯?揉手!!! 就是这样管的吗? 沈老爷子气的血压都上升了,脸涨的通红:“秦家就是这样的家教吗?像个疯婆子一样到处打人,我觉得有必要和秦阳山讨论一下教育问题了。” 结果虞知想毫不在意,摆了摆手:“嗯嗯嗯,去吧去吧。”十分不在意和敷衍,仿佛在挑战沈老爷子的权威。 虞知想才不后悔高跟鞋砸到沈老爷子,她只遗憾今天穿的高跟鞋太轻了。 在沈家,沈老爷子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对待言轻梣的呢,冷眼旁观,置之不理,甚至于只是把他当成棋子。这一高跟鞋,是他该的。 “你你你,你们给我滚。”沈老爷子手指颤抖的指着两人。 “啊呀。”虞知想被言轻梣抱起来,是公主抱唉。 言轻梣不太放心的问了一遍:“没有受伤吧?”眼神却是看着胖瘦两人。 眼神中的寒厉,将胖瘦看的直打寒颤。 虞知想摇了摇头。 言轻梣才收回视线。 三人眼睁睁的看着他抱着虞知想离开。 沈老爷子缓过头来后,厉声道:“你想清楚了,你今天要是踏出沈家的大门,第二天我就向所有人公告断绝关系,如果你和这个丫头向我和你哥哥他们道歉的话,你还是我的儿子。” 而言轻梣却置若罔闻,没有因为他的话停留一步。 虞知想冷笑一声:“一个被冷眼看着被欺负的被利用的儿子,谁爱当谁当去,谁稀罕,晦气玩意儿。” 虞知想搂着言轻梣的脖子,晃了晃身子,眼神和言轻梣对视,软着声音说:“言轻梣,我们回家,回我们自己的家。” 言轻梣今天的心情并非不沉重,永远不被人偏袒的他,此时也被人护在身后,心头突然一轻,轻笑一声,笑容有雨过天晴的感觉,声音清朗的回答:“好,我们回家。” 虞知想没有问言轻梣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这些年不过并不好。 言轻梣也默契的没问今天虞知想为什么发飙。 回去的路上,下了一场小雨,可是回到家以后,天晴了,天空还出现了罕见的彩虹。 一个月不到的时候,虞知想身边的人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向瑶瑶和江妄年结婚了。 虽然虞知想和言轻梣都有了请柬,但是两人并没有去。 但是婚礼当天,两人同时接到新婚夫妇的电话。 虞知想是接到了江妄年的电话,陌生号码,属地是江城,虞知想就接了。 没曾想,是江妄年的。 对面接通了,也不说话。 虞知想喂了几声。 他才低哑着嗓子说:“是我。” “我不是把你拉黑了吗?”虞知想扎心了。 “知想,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吗?”江妄年声音痛苦。 “别这么叫我,我和你关系没那么好到可以让你不叫全名的地步,有什么事吗?没事就挂了。”虞知想也不想和他浪费时间,准备挂了。 “别挂!虞知想,浪子回头金不换,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原谅我吗?言轻梣现在是爱你,可是以后等你老了呢,他还会这么爱你吗?男人的爱是递减的。” 这真是虞知想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说得她好像没有男人的爱就活不下去似的: “如果你想说的是这个的话,就没必要说了。”说完手指就差一点放在红色的图标上。 “等等,等等。”江妄年声音焦急:“我今天要结婚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比如……。”结婚,只要你想,我可以马上取消婚礼。 虞知想却歪头想了想,在他之前抢先说道:“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寿终正寝。”简称“锁死”。 言轻梣也接到了向瑶瑶的电话,但是他比虞知想利落多了,一听到向瑶瑶的声音,直接被他挂断。压根就没给向瑶瑶说话的机会。 更加离谱的是,晚上这对新婚夫妇新婚之夜不是洞房花烛。 而是组团跑过来分别敲了虞知想和言轻梣家的门。 然后他们两个就眼睁睁的看着言轻梣穿着白色的浴袍从虞知想家开了门。 看到这意料之外的两人,言轻梣似笑非笑的抱胸倚靠在门前:“有事?” 然后,两人就看到,言轻梣的锁骨上,有明显的一抹红。 呼吸不顺。 江妄年更是头眦欲裂:“你为什么在虞知想家?” 言轻梣手指擦过那一抹红痕,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你觉得呢?” 就在这时,虞知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哥哥,是谁呀?” “只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言轻梣的回复是。 “嗷,好吧,对了,我忘记带浴巾了,你帮我把浴巾给我拿过来。” 而听到向瑶瑶和江妄年耳朵里,就是两人已经到了可以同进浴室的关系了。 “你们两还有事吗?没有事的话我要去给阿虞送浴巾了。”言轻梣送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只是的话让两人的脸色都白了几分。 向瑶瑶更是不可能自取其辱了。 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虞知想裹着浴巾出来,就听到外面已经下起了瓢盆大雨。 虞知想习惯性的拉开窗帘往外看雨的大小,不经意间,吓了一跳:“哥哥你看,外面有一个人正站在外面淋雨。” “大概是有病吧。”言轻梣漫不经心的说。 得到了虞知想的认同:“我也觉得,这人有毛病吧。”接着又问:“被蚊子咬的包,擦药了没,没有的话,我这里有青草膏。”虞知想指了指自己的锁骨。 言轻梣微微摇头。 “好吧,看着你提前帮我进浴室将蚊子喂饱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找找,但是这个季节还有蚊子,真的有点讨厌了。”虞知想吐槽道。 言轻梣手指磨砂了下自己的锁骨:“我倒觉得……挺好的。” 虞知想笑出了声,很好,又多了个有病的。 “浴室坏了,找人修了没?”虞知想边问,边在抽屉里翻找,最后找到装青草膏的罐子。 “打电话了。” 虞知想将罐子打开,独属于青草膏的味道就飘逸出来。 虞知想很喜欢这种味道。 言轻梣却有些排斥,微微的皱了皱眉:“要不算了吧?” “算什么算。”虞知想也没指望他能自己动手了:“算了我帮你擦?” 说完手上已经多了一抹墨绿色。 言轻梣下意识后退几步,手却被虞知想桎梏住:“别动。” 她抬起头,他低着头,眼睛里都清晰的倒映着对方的身影。 就像是无数次,人海里有无数的人,但是他们却只能看到对方一样。 她收回自己的目光,将视线落在言轻梣的锁骨上。 他的脖颈修长,冷白的皮肤,衬的锁骨深邃诱人,喉结凸起,是成年男人无言的魅力。 虞知想手微微颤抖的接近他的锁骨,口水不受控制的分泌出来。呼吸也变得凌乱。 手指碰到了他的锁骨,用手指推开,明明没用力,言轻梣的脖颈到耳上,都染上了一层薄红,更加诱人了。 喉结滚动时,是虞知想吞咽口水的声音。 最后,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吻上了他的脖颈,他的喉结,美名其曰:“还债,但是你太高了,吻不到唇,只能退而求其次。” 天雷勾地火。 虞知想的火也被勾了出来,可惜两人家里没有。 最后,是言轻梣手心上的粘腻,和虞知想的餍足。 两人却从未开诚布公的谈对方的关系。 虞知想享受这种暧昧,言轻梣则是包庇虞知想享受暧昧。 平时是言轻梣出差比较多。 所以,终于轮到虞知想时,虞知想狂妄的叉腰大笑,天道好轮回,终于是言轻梣在家等她了。 因为她要去参加属于自己的签售会。 去时是兴高采烈,头也不回的。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54 首页 上一页 5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