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可出来时就套了件羽绒服,拉链也没拉上,宋景淮将她把拉链拉到顶,又取下自己的围巾挂在秦栀可脖子上,秦栀可不乐意戴,宋景淮却按着她的手不让她摘,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地走到粮油店门口,迎面碰上了一个人。 李冰妍看见他们两人后停下了脚步,宋景淮也看见了她,但却没有松开搂着秦栀可的手,他主动和李冰妍打了声招呼:“冰妍。” 李冰妍别扭地移开视线,回了一声:“哥。” 秦栀可眉毛轻轻一挑,心道李冰妍这是转性了,居然不撒娇喊景淮哥哥了。 宋景淮走进店里去拿油,秦栀可站在门口等他,李冰妍结完了帐正准备离开,却被秦栀可叫住。 李冰妍回过身,有些疑惑:“怎么了?” 秦栀可往前走了一步,她盯着李冰妍,开口问了句:“我跟宋景淮从小认识这事,是你爆料给媒体的?” 闻言,李冰妍明显一怔,紧接着就是肉眼可见的慌乱,“我,我没有!” 李冰妍的表现已经让秦栀可心中的猜测有了证实,她笑了笑,说:“别紧张,我只是猜测,没有证据。” 李冰妍皱眉,“那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随便问问。”秦栀可耸了耸肩,“是不是你对我来说也不重要了,我不知道你对宋景淮的感情到底是妹妹对哥哥的崇拜多一些,还是真的有男女之情,但是我们大概率是要过一辈子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有自己的生活,过好自己的人生,然后遇见一个真的爱你的人。” …… 宋景淮买完油出来的时候李冰妍已经不在了,他牵住秦栀可的手往外走,问她:“我刚才看见你在跟李冰妍聊天,你们聊什么了?” “叙叙旧呗。” “你跟她还能有旧好叙?” “女人的事情,你不懂,臭男人别问。” “……” 宋景淮这次来家里带了不少东西,俨然像个第一次登门拜访的女婿模样,他这么正式,清蓝女士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招待了,但她脸上的笑容也一直没落下来。 如今秦栀可和宋景淮已经在一起快一年,秦清蓝也没了什么反对的态度,她只希望秦栀可能幸福快乐就好,再加上宋母也常跟她打包票,说宋景淮一定会对秦栀可好,要是他敢有负秦栀可,她这个做妈的先把宋景淮揍一顿,渐渐地秦清蓝才彻底同意秦栀可和宋景淮。 这一餐晚饭是秦清蓝给秦栀可和宋景淮准备的庆功宴,三人都小酌了几杯酒,吃完了丰盛的菜肴,宋景淮作为准女婿更是提出主动洗碗,表现得十分优秀。 “小可,你跟小淮说了吗?”秦清蓝问。 “说什么?” 秦清蓝看了眼在厨房洗碗的宋景淮的背影,压低声音说:“你和他提过你不想结婚不想生孩子吗?” 秦栀可知道秦清蓝在担心什么,她拍了拍秦清蓝的手,“放心,他都知道。” “那他没说什么?” “他支持我的一切决定。” 秦清蓝点了点头,随即又叹气:“他虽然支持,但是他那奶奶估计不肯,还有他爸,我上次听芬芬说,他们家里人对你们俩的事态度还是不怎么好。” “无所谓啊,我是跟宋景淮一起生活,又不是跟他家里人。而且他也跟我明确说过,让我不要管他家里人的态度,那些都会有他去面对和解决。” “那他还是挺好的。” “那当然啦。” …… 宋景淮洗完了碗,被秦栀可拉着去了顶楼天台,秦栀可说今晚会有流星雨。 “我们在这看,就算有流星雨也看不见。”宋景淮非常直接地说。 秦栀可觉得他很没有情趣,打了他一下,“流星雨是重点吗!” 宋景淮挑眉,“那所以重点是?” 秦栀可弯唇,忽然踮起脚,倾身亲了一下宋景淮的唇。 “这才是重点。” 在家里有秦清蓝看着,她可不好意思亲宋景淮,宋景淮就更不可能主动亲她了,想做些亲密的事情就只能到外面来。 秦栀可望着宋景淮,眼睛亮亮的,好像她的眼里才有流星雨,宋景淮盯着盯着,没忍住,一把搂住她的腰,低下头,加深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 - 秦栀可和宋景淮并肩靠在天台栏杆上,他们从楼顶向下望,望到了那棵楼底下的歪脖子树,秦栀可还记得她小时候跟宋景淮进行过爬树比赛,最后还是她赢了。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爬那棵歪脖子树吗?最后是我赢了,我那时候真厉害。” 宋景淮笑了声,“那还不是我让你的。” 秦栀可不服气,“你自己爬不过我还说是让我,男人无用的自尊心。” “本来就是让你,我要是真赢了你还不是又得被你揍?”宋景淮说,“个头那么小,力气倒是大,乌青都能给我揍出来。” 虽然秦栀可老说他们小时候互相打架,但其实大多数都是秦栀可在打他,宋景淮作为一个男孩子从小就被母亲教育不能欺负小姑娘,所以每次他看似举起了拳头,实则都是在吓秦栀可,只有秦栀可这个手上没轻没重的才敢下死手。 秦栀可俯下身,趴在栏杆上,她望着月色,心中感叹时间的流逝,现在想起来好像才在昨天发生的事情,其实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她和宋景淮都长大了,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但还好,他们的生活中依旧有彼此。 天台上十分安静,宋景淮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副耳机给秦栀可,让她帮自己听听新写的歌。 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宋景淮每首创作的歌都会先给秦栀可听一遍,秦栀可现在虽然已经不走音乐的那条道路了,但是她对音乐的敏感度还是在,常常能听出一些宋景淮没注意到的问题,并提出合理的建议。 宋景淮的这首新歌是为了配合圣诞氛围写的冬季曲,编曲温暖舒适,歌词也写得十分浪漫,秦栀可几乎是听了一半就会唱了,到了第二段副歌部分,她跟着旋律轻轻哼唱,带着一点沙沙哑音的嗓音并不刺耳,反而分外好听又舒服。 宋景淮看着秦栀可认真的侧颜,心中升起一个想法。 在秦栀可听完这首歌并给出自己的意见后,宋景淮说:“我打算明年年初开一档音乐节目,邀请一些音乐人来开音乐party,整体比较慢节奏,比较休闲。” 秦栀可觉得他这个想法很好,“可以啊,现在的音乐节目大多以竞技类为主,这样休闲的音综还挺吸引人的。” 宋景淮看着秦栀可,认真却又谨慎地说出他的计划:“我想邀请你作为第一期的嘉宾。” 秦栀可一愣。 “我?” 宋景淮揽住秦栀可的肩,对她说出自己的想法:“阿栀,其实我知道你一直都没有完全放弃音乐,你对音乐仍旧是有热爱的,我不希望你一直都是以逃避的状态面对音乐,如果你还喜欢,你完全可以重新尝试它。” 秦栀可低垂下眼,她本能地想要退缩,“可是我唱歌已经没有以前好听了……” “这正是我想说的。”宋景淮转过秦栀可的身子,与她面对面,“我并不觉得你的音色变难听了,相反,我觉得你现在唱歌时那种略微沙哑的音色十分悦耳,没有人规定唱歌的声音必须是清亮的,你可以有你独特的音色,而这种音色也是会被人喜爱的。阿栀,我希望你能真正走出来,直面是比逃避更有效的解决办法。” 秦栀可犹豫了。 宋景淮说的没错,她的心中其实对于那个音乐梦想一直有遗憾,她曾经不止一次想过重新尝试,可每每当她唱歌出声,她都会因为自己变化了的嗓音而选择退缩,她总认为她的声音已经彻底被毁了,所以她不愿意再去尝试,也再也没有那么自信唱歌给其他人听。 这是她坚持了十几年的梦想,她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我怕我做不好。”秦栀可说。 “没关系,有我在。”宋景淮抱住秦栀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帮助你,只要你愿意,我一直都在。” - 秦栀可选择给自己一个重新尝试的机会,即便她知道自己不再适合走音乐这条路,但是她希望给自己过去的梦想画上一个完整的句号,而不是留有遗憾,所以她答应了参加宋景淮的节目的录制。 后来的一段时间,秦栀可都在尝试重新拿起话筒唱歌,她最大的问题不是唱歌技术不行,而是她欠缺自信,不敢大声地开口唱,每当这种时候,宋景淮就会陪着她一遍遍加大音量合唱一首歌,直到秦栀可敢彻底将声音放出来,而每唱完一遍,宋景淮就像表扬小朋友一样给秦栀可的脑袋上贴上一个大红花,虽然有些幼稚,但秦栀可的自信也在一点点回来。 最后一次,是秦栀可在录音棚里唱完了一首歌,当她听到从音响中传出的属于她的歌声的那一刻,不知为何,她有一种落泪的冲动,她知道,她终于做到了,她终于能够直面曾经的梦想,也能彻底不再自责地接受曾经的放弃。 这一刻,她救赎了曾经的自己。 宋景淮的音乐综艺名叫《森林里有音乐》,作为首期的录制嘉宾,秦栀可需要在舞台上正式地演唱一首歌,小时候不知道上了多少次舞台的秦栀可如今也开始紧张了起来,她担心自己会发挥不好。 宋景淮在台下安慰秦栀可,“没关系,就当平时唱歌一样,你要是觉得这遍唱的不好我们就重来一遍,不用有压力。” “还能重来?”秦栀可惊讶。 宋景淮十分霸气地说:“我是制作人,规矩我定。” 有了宋景淮的保证,秦栀可也放松了一些,反正这节目是录播,她要是真没发挥好,重新再唱一遍就行了。 这样安慰着自己,秦栀可慢慢走上了舞台。 舞台下方,宋景淮站在那儿遥遥注视着她,他冲她微笑,用口型跟她说加油。 秦栀可戴上耳返,拿起了话筒。 音乐前奏缓缓出现,宋景淮在这之前并不知道秦栀可选择唱什么歌,秦栀可也十分神秘地说要保密,所以今天是他第一次听到秦栀可的选曲。 听到前奏,宋景淮听出了这是什么歌,他很意外秦栀可会选择这一首,但随着歌词的出现,他恍然又明白了什么。 “是他陪我流血破皮 陪我失眠时交换着回忆 也因他才成就我 换别人就是去结局 没繁花红毯的少年时代里 若不是他我怎么走过籍籍无名” 她双手紧握着话筒,带着紧张与忐忑,却又那样坚定认真地注视着他,她低声吟唱,像是在诉说一个古老的故事,就像他一样,她在将他们的故事诉说给所有人。 “我真的陪他淋过大雨 真陪他冬季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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