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气息不稳时才微微松开她,双唇仍贴合着,他轻吮了下,声音沙哑:“继续?” 简以眼尾湿漉漉的,轻啄他的唇角,脸颊绯红,喃喃道:“......脖子有点酸。” 傅听岘扯了扯唇,拦腰抱起她搁到旁边的八斗柜上,简以顺势圈住他的脖颈,气息缠绵,绵吻漫长。 等亲累了,简以把脑袋枕在他的肩上,眸光瞟见那本画册,眼睛又开始泛酸。她的确不后悔与温怡做的约定,但不代表她不自责。她吸吸鼻子,用脸轻蹭他的颈窝:“傅听岘......” “嗯?” “你怪我吗?”她颤声问,“我想听实话。” 傅听岘没直接回答,只是将她抱下来,牵起她的手走到画室的转角处,带她看唯一一幅挂在墙上的画。 目光所及,简以怔住。 画上的女生叼着冰棒,双肩微缩,头发随意扎起,站在夏日的街道边,青春洋溢。 “这是......” 傅听岘望着画,目光灼灼,心跳一如初见:“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简以隐约想起来。 9月1日,入学的第一天。 柏晟中学开学报道,签到领军训服,然后便可以回家,9月2日正式开始军训。 简以记得那天,她特意没让司机来接,打算在新学校附近逛逛。天气炎热,她打算到甜品店买冰吃,不料人还没走到店门口,便看见不远处有两个混混在欺负衣衫破旧的老人。 她想都没想直接跑过去赶人,小混混见她一个小姑娘,完全没放在眼里,甚至想对她动手动脚:“见义勇为呀小妹妹?这么着吧,你陪哥哥们去玩一会儿,我们就放过这老头,怎么样啊?” “好呀~” 简以弯起眼睛,直接刷刷两圈,利落又漂亮,“还玩吗?” 见她是练过的,小混混讨不着便宜,转身就跑了。简以轻哼一声,拍拍手,偏头问老人:“爷爷,您没事吧?” “没、没事。” 老人家受了惊吓,而且视力貌似有点问题,问他家在哪儿也说不清楚。简以本想报警,却瞥见他攥在手里的卡片,她接过一看,上面写着老人家属的信息和联络方式...... 打完电话后,很快,一对夫妻赶过来。原来老人是阿兹海默症患者,家人一时不注意,没看住人,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好在简以联系了他们。 鞠躬感谢后,两人领着老人离开。简以舒出一口气,额头黏着汗湿的头发,她抬手擦汗,快步走到边上的便利店,买根棒冰吃。 小店老板娘全程看见她的见义勇为,送了她一根草莓发圈,简以随手抓了抓头发,扎起来。 打电话给司机后,她站在路牌边,惬意地咬冰棍,悠然等待...... “懂了吗?” 傅听岘一字一顿对她说,“我不可能怪你。” 让你自责的原因,是我对你一见钟情的理由。充满正义感的青春女侠,勾起少年从未有过的怦然心动。 简以哽咽得说不出话,只能牢牢抱紧他。 “简以,我确实无法扭转时光,但未来的每一天,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简以在他怀里摇头,哽声低语:“我不觉得遗憾,真的。” 遗憾是不满、悔恨和不甘心,是对过去行为的深切后悔。他们之间,谈何遗憾呢? 每一次,她站在阳光下怔然望天,身后永远有他充满爱意的目光。 在孤独的时光里,爱意从未停歇。 - 深夜。 肌肤融成温泉,灯影摇曳,淡香浸透骨骼,烙下独有的气息。唇瓣贴合,蕴出无限呢喃。 暂歇的平和时光里,两人兴致勃勃地闲聊。当初的酸涩醋意,如今说出来,反倒充满趣味和甜蜜。 然而,傅听岘忽然想到什么,眸光微顿,欲言又止。简以敏感地捕捉到他的反应,抿唇:“在想什么?” “没什么。” “不准瞒我。” 傅听岘不自然地撇过头,故作轻松地问,“小蓝是谁?” “......” 简以懵住,脸颊稍褪的热意一下子又席卷而来,她语调羞窘低弱,“你怎么知道的?” 哦,还真有。 “你喝醉的时候说的。” 傅听岘语气泛酸,又要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毕竟你在英国五年,对其他人有过心动很正常。没事,我不介意。” 多大点事。 小事而已。 他完全不在意。 简以憋住笑,小声试探:“真不介意?” “嗯。” “那我带你认识认识?” “?”傅听岘皱眉,“怎么,还留着联系方式?” “联系方式倒没有。” 简以弯唇,伸出两只胳膊,“抱我去我的房间,带你见见它。” 闻言,傅听岘眼睛微眯。 靠? 还有照片?? 还要带他去看,过分了吧??? 他把人横抱起,挑眉警告,“想清楚后果没?” 简以勾唇,完全没在怕:“当然。” “......” 行吧。 反正还没到她房间来过一次,正好了。 许久不曾进过的房间,温度微凉,简以腾地钻进被窝,露出两只眼睛眨巴眨巴:“在床头柜第二格抽屉里。” 说完,她就整个人埋进被窝里,一声不吭了。 傅听岘轻啧。 知道慌了?他还以为她花样多到离谱,完全不害怕呢! 什么小蓝,他移开抽屉,酸里酸气地拿出蓝盒子。 噢,有点熟悉,在东南亚的时候见过。 婚礼还带着呢! 打开盖子,傅听岘浑身一僵,整个人直接傻在原地。 简以缩在被窝里,半天听不见声响,快要窒息了。忽然,腰上一紧,她连人带被子被拖进灼热的怀里。 隔着薄薄的清凉被,她嗅到危险的气息。很快,男人喑哑的问话声传至耳膜:“喜欢小蓝还是小傅?” “......”
第58章 事实证明, 学霸较起真来是非常可怕的。关于小傅和小蓝的话题,深入探讨至晨光熹微。 从一间卧室换到另一间,忘乎其形、不知疲倦。 洗完澡换上新睡衣, 简以像只慵懒困倦的猫,安安静静枕在傅听岘的腿上,眉眼弯弯、愉快地享受他的吹头发服务。 吹完头发,傅听岘把人捞到怀里,肆意无形, 有一下没一下地浅啄她的唇。 简以原本困得不行, 可惜某人闹个没完,惹得她睡意全无, 于是撩起眼皮狠狠瞪他:“好烦啊你。” 变脸如此之快, 让傅听岘猝不及防,他学着她的语气回应:“好渣啊你。” “?” 莫名被安罪名,简以不服,抬手掐他的胳膊, “我哪里渣?” 傅听岘挑眉, 理直气壮:“现在说我烦,刚刚怎么喊我的, 不记得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人睡前睡后完全是两幅面孔,兴致高、舒服的时候, 让她说什么好听的都照做,乖得跟什么似的,搂着他腻歪黏人。 完事就翻脸不认人, 跟卸磨杀驴没什么两样。 而且不止一次! 闻言,铺天盖地的记忆回卷, 简以脸颊发烫,绯红蔓延至耳根。 听岘、宝贝、老公、哥哥......平常从没叫过的称呼,几乎被她叫了个遍。置身潮热时自然而然就叫出口了,并不觉得有什么,此刻平静下来,简直想换个星球生活。 但再怎么样,气势不能输,简以轻咳一声,梗着脖子故作惊讶:“不是吧不是吧?女人在床上说的话你也信?” “......” 傅听岘被她弄得没话讲,漆眸幽幽地凝着她,以眼神示意——你个渣女本渣。 提起这茬,简以倏然想到他发烧那次,醒来迷迷糊糊地就喊她渣女,不禁蹙眉跟他翻旧账。 想起发烧时做的梦,傅听岘也觉得好笑,把人往怀里一按,打算糊弄过去。简以一看便知有问题,不依不饶非要知道。 傅听岘没办法,只好告诉她。 “你在梦里说我们不合适,然后跟个白人走了。” “???”简以满脸错愕。 傅听岘提醒:“蓝眼睛的白人。” “......”蓝眼睛,小蓝?简以反应过来,哭笑不得,随即一把捧住他的脑袋,认真与他对视,“这么离谱的想法,你可真是个大聪明。” “谁离谱?音乐节那晚是谁发疯?” 简以脸红心虚,瞬间垂眸闭嘴。傅听岘狠狠揉搓她的头发,每回想起初次时她的横冲直撞,都会气得太阳穴突突跳,他沉声感慨:“第一次被你毁得一干二净。” “这能怪我吗?”简以轻哼,反驳道,“要不是你的太、太......” 见她欲言又止的羞窘模样,傅听岘心情好不少,勾唇坏笑:“太怎样?” 这是给她下套呢?! 简以直接背过身,不理他了。傅听岘从后将她拥进怀里,凑到她耳边低语:“睡吧,老婆。” “......嗯。” 傅听岘很不满意:“嗯,你就嗯?” 简以回身与他面对面,看见他眼底一闪而逝的不安。心口满涨,她钻进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柔声开口:“傅听岘。” “怎么?”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的对吧?” 半晌,她才听见沉缓的回应:“知道。” 简以弯唇,额头在他颈窝轻蹭,喃喃道:“老公......” “嗯。” 毫无起伏的语调。 这么平静? 简以猛地抬头,提高音量又唤一声:“老公。” 傅听岘喉结轻滚,表情仍是淡淡:“听到了。” 好冷漠! 男人变这么快的吗? 简以不信邪,决定再试试:“老——” 话没说完,直接被用力摁回他的心口,耳畔砰砰声节奏加快,傅听岘哑声打断她:“别喊了。” “?” “再喊就别睡了。” “......” - 关于周叙涉及的经济案件数量颇多,范围波及海外,警方正逐一调查。所幸没有影响到傅氏集团,而简以搬回江景别墅,有关豪门夫妻婚变的新闻尽数消失,一来一回,反倒使两家集团的股价上涨不少。 简氏运转良好,业务量和利润同比去年翻了一倍。从简以回国至如今,她终于将被简怀年和简立凯弄得一团糟的公司盘活。 一切尘埃落定,当初回国帮她的江宁初也要离开,重回华尔街了——那里才是属于江宁初的战场。 简以和傅听岘送江宁初到机场,与当初见面时一样,她们笑着拥抱。十年的友谊,无需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管未来如何,只要对方需要,她们都能在第一时间赶到,全心全力地帮助。 送完好友,两人携手回家,换衣服准备出门约会之时,傅听岘接到一个电话,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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