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话不信?”沈述都无奈了,“真的,我第一次去见你爸,在什刹海那边见你那次,我就被你吸引了。” 她的长相、气质,完全在他的审美点上。 一开始是出于联姻的考虑,另一方面他也到了结婚的年纪,而人选只有她和虞清,虞清那种大小姐完全不符合他的口味,他就选了她。 虞惜继续打字:[怎么样的喜欢?] 她没那么自恋,觉得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能得到别人的垂青。 从小到大的经历也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没那么吸引人,没有那么优秀。沈述这样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对她一见钟情?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沈述自然不是一见钟情。 但第一次见面,他对她的好感是毋庸置疑的。 毋庸置疑,那匆匆一瞥撞入了他心里。 他想,如果他再年轻十岁,他可能真会像个小年轻一样立刻去追求她吧。 但到了他这个年纪,爱情真的只是生活的一部分罢了。 甚至,那都不算爱情,只能算是好感。 他在商场上杀伐决断,待人接物从无错漏,名声极好,而他的大多数精力,也用来投入和维护这些了。对于爱情,他天生淡薄,甚至没有对亲情来得看重。 在他过去的人生观里,事业和亲人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而妻子,也在亲人之列。 他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深思熟虑的,在他决定娶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将她视为自己后半生的伴侣、最重要的亲人之一。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随着相处的时间变长,似乎又有很多地方在改变。 沈述说不上来哪里改变了,只是,心境和一开始确实是不太一样了。 想到这里,他郑重地跟她说:“虞惜,我阅人无数,见过的女人可能比你见过的男男女女都要多,我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想要选择什么样的人来共度一生。这一点,你可以不用怀疑。” 虞惜心里再一次震荡。 她没有想过沈述会这样直白地告诉她这一点。 他选择她,虽是权衡利弊之举,但绝不是不得已的选择。 他有的选择太多了,如果非要选择联姻对象,虞家也不过是众多选择之一。毕竟,以虞家的家世,底蕴上与沈家相比还是略逊一筹的。 至少那一刻的心动绝对不是假的。 见她不说话,他笑了笑,握紧她的手:“你要对我有信心,我不是那种还可以为为所欲为的年纪了。我知道我要过什么样的人生,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我应该做什么。” 虞惜感觉掌心一片潮热,更热的还是胸腔里的那颗心。 他没跟她说过这些。 虽然他说的话很多她都不太听得懂,但有一点她懂了,他是决定要跟她一直一直走下去的。 他说的没错,她应该要给这段婚姻多一点信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沈述也笑了,按着她的脑袋将她压在胸前,低头又吻了吻她的额头:“不早了,睡吧,不然明天起不来了。” 她点点头。 有了亲密的关系以后,他们也不像以前那样各自守着床单一个角睡了,她本来就安静窝着,把自己蜷缩成一只小虾,沈述却把她捞进了怀里,单手固定住:“睡吧,我抱着你睡。你不是很害怕一个人吗?” 她单薄的背脊贴着他坚实滚烫的胸膛,有点不适应,但莫名又有点喜欢这种被紧紧搂着的感觉。 有一种被珍视、被爱护的满足感。 至少以前,没人这么抱过她,爸爸妈妈都没有。 他也不嫌弃她不会说话,她不能回他的话他也不介意,而是耐心地将话题继续下去。 而且沈述的情商很高,有时候不用她回答,他也能猜到她心里面在想什么。 其实,跟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也不错。 除了他工作很忙,其实他们各方面还是挺合拍的。至少他不会像虞沉一样凶她,不会给她脸色看。 杨继兰虽然很爱她,但是脾气不大好,上学那会儿还经常打她。 不管是周家还是虞家,其实她都不太喜欢待。相比之下,她宁愿和沈述在一起,她喜欢他身上那种安静沉稳的气息,就像一个避风港,能让她感觉到心神宁静。 这一晚,虞惜睡得挺香的。 不过,睡梦里其实不是很踏实,她知道沈述又偷偷亲她啦。
第13章 腻歪 第二天是礼拜六,难得休息。 不用上班的日子当然是多摆烂就有多摆烂,加上昨晚实在累得狠了,屋内窗帘又遮得密密实实,黑漆漆恍如天还没亮,虞惜一直沉沉睡着。 直到一只有力的手将她从被窝里拽起,转瞬间便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还没起来?小懒猫。”沈述的声音滚在她耳廓边,有种莫名的狎昵的宠溺。 虞惜耳热发热,终是撑开了惺忪的睡眼。 沈述将她打横抱起,他常年健身,又这样高大健壮,抱着九十斤的她就像抱着一个洋娃娃的一样,丝毫不费一点力气。 虞惜愣怔,身体随着他走动的动作微微摇晃,不刻已经被他抱着到了窗边,就见他单手扯开了窗帘。 “哗啦”一声,刺目的阳光从窗外猝然射进。 虞惜被刺得闭紧了双眼,下意识将脑袋往他怀里缩。 不管是谁,睡着了被这样强行叫起都不会心情愉悦,她难得瞪了他一眼,胸闷又不平。 沈述不但不恼,反而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你生气的时候也漂亮。” 他调戏起人来也这样潇洒正经,目光耐人寻味到叫人浮想联翩。 虞惜完全招架不住,轻咬贝齿,无力地推了推他,示意他把她放下地。 沈述却直接将她抱到了洗手间,虞惜怔忡中,人已经被他轻松抱上了盥洗台。 他微微下压,双手便撑在了她两侧,高大的身影如一座山岳,巍峨难攀,压得她气息不稳。 身前是他,身后是狭窄而冰冷的盥洗台,只有臀尖儿沾着那一小块地方,她像是悬在半空中,连带着一颗心也高高提起,实在紧张。 偏偏不能说话,只能用没有什么威慑力的眼睛瞪着他。 他却游刃有余,仔细打量着她脸上或仓皇或愤怒的表情,只觉得这样的她更生动,更可爱。 让他爱极了。 他俯首就要亲吻她的耳垂,她骇了一下连忙躲开,他吻了个空,抬头就瞧见她脸红彤彤的样子。 他笑了笑说:“就亲一下,我不做别的,一会儿还要出门呢。” 被他戳中心事,虞惜更觉得窘迫,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细细吮吻她的唇瓣,她被他吻得往后靠去,人不觉往台池子里陷落,只能本能地攀住他。 吻着吻着就有火上来,他手摸到她的衣襟,细细的一道吊带儿,滑落肩头,顺着雪白胳膊无力地往下坠。她惊醒了,推开了他,奋力跳了下去。 她像是仓皇的小兽,急匆匆逃离了现场,去到外面的洗手间洗漱。 门明明是虚掩着的,可虞惜好像还能听得见沈述低沉的笑声。 今天的早饭很合虞惜的口味,蟹黄汤包.皮薄汁多,尤其鲜嫩,她忍不住多吃了几个。 吃到第八个的时候就犹豫起来,下意识去摸已经圆滚滚的肚皮。 沈述似是看出她的想法,笑:“想吃就吃,多吃一顿不会胖的。而且,胖一点也很可爱。” 虞惜才不信他这套鬼话。 女人没胖起来之前,男人都劝着她多吃点儿,可等到真的胖起来后,很快就招男人厌烦了。 到时候,他恐怕嫌弃她还来不及呢。 她摇摇头,意思是她饱了,嘴唇却忍不住舔了一下。 沈述看得好笑,将装着小笼包的盘子轻轻推到她面前,语气带着诱哄:“再不吃,一会儿全进我肚子了。” 她表情纠结,似乎还在天人交战。 沈述作势伸手要去拿,她连忙先他一步捏了一只,一口就吞了下去。 “慢点。”他语气怪责。 她却一点不怕,将几个小笼包囫囵都吃了。 沈述实在不懂女孩子这种莫名的矜持和纠结,这不,刚刚还那样犹豫,这会儿又完全放开了。 不过这话不兴当着她的面说。 “换件衣服吧,我们出去。” 他没说要去哪儿,虞惜不明就里地去换衣服。拉开衣帽间的门她就愣住了,里面琳琅满目挂着女士衣裙,都是她的尺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替她置办的。 虽然这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她心里还是有点感动。 她挑了会儿,选中了一件月白色缠枝海棠花旗袍,正愁没有配饰,又在底下的置物盒里取出了一枚银色的压襟锁。 “好看吗?”虞惜换完了,走出来。 沈述正系领带,看见她,目光微微顿了一下,移开:“好看。” 虞惜狐疑地看向他,心道:好看他怎么看她一眼就不看了呢? 面对她探究的目光,沈述笑笑:“太好看,让人不敢多看。” 她脸颊又泛起淡淡的红晕,目光忍不住落在他身上。 沈述还没穿西装,雪白的衬衣衫摆收在黑色的皮带里,显出那窄劲的腰身,更衬得底下一双包裹在西裤中的腿格外修长有力。 虞惜只看一眼就不敢正眼看他,佯装回头去找包包。 熟悉的热息从身后扑近,她心里警铃大作,人已被他捞入怀里,他细碎的吻密密扎扎落在她发丝间、颈子上。 旗袍的款式不算新颖,胜在料子极好,是昂贵的香云纱,但也轻薄好若无物,他厚实的手掌沿着盘扣衣襟抚摸时,那种热烫灼意好像也覆盖在她身上一样。 他将她抱起来放到桌子上,屋子里的窗帘都拉着,要亮不亮的,显得有些昏寐旖旎。 但这种环境更滋生情愫遐思,虞惜微微地颤,他埋在她颈间吻她,动作急而凶猛,失了平日的冷静章法,她受不住,白皙的胳膊在他臂膀上掐了一下,像提醒。 “没事,我约的下午2点,我们一会儿还可以先去吃个饭。” 他终于又如愿以偿。 “叮叮叮——”搁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沈述将衬衣纽扣扣上,欠身将手机接起来,提上裤子朝落地窗边走。虞惜摸了摸颈间,掌心一层湿热的汗,糊在身上别扭又难过,像是刚刚蒸了一场桑拿。 这狼狈样子,不洗澡不行,她懊恼地瞪了沈述一眼,却只瞥见他高大的背影。 他在跟电话那头的人说笑,应该又是哪个合作伙伴,身上穿戴齐整,衣冠楚楚,独独她这样狼狈。 她有些懊悔,觉得不应该让他得逞。但也只是想想,她似乎也抵抗不了他,只能愤愤地去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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