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这样的顶级豪门玩的就是血腥的权力的游戏。 谁上位,谁就托大。 再无心争斗的人,到了最后,都会被逼得歇斯底里的卯起来争抢。 温袅袅就是刺激薄星翊跟薄西谚疯狂撕逼的最大一个的导火索。 可是, 她还是不改口。 “我是你婶婶。”她红着眼睛, 躲着薄星翊,在衣帽间里连连后退, 只为离他远一点。 薄星翊被她再次自称的婶婶给气着了,怒火攻心, 真的想脱她衣服了。 “温袅袅,你他妈自找的。” 关键时刻,外面陈姨忽然高声叫起来,“呀,薄教授, 您来了。” 是薄晏时来了, 他在广省公安厅的职衔是副警司,兼任充州市公安分局二局专门聘请到局里客座的犯罪心理学教授,曾经破获过多起知名连环杀人案跟不良团伙贩毒, 走私案件等,在南部是所有犯罪分子的阎罗王, 亦是中国司法界的一个耀眼的王牌人物。 这时候,幸好他来了。 陈姨知道薄星翊今日来者不善。 温袅袅跟他们姓薄的两叔侄发生的纠缠,陈姨如今都知道了。 薄星翊一开始不珍惜她,等到真的失去了,才知道发疯的挽留,也不知是为了面子,还是真的喜欢她,但是挽留的时间其实已经太晚了。 陈姨亲眼看到的,薄西谚跟温袅袅两人婚后感情是真正的好,即使结婚结得很儿戏,只是在温袅袅宿醉的某个清晨,薄西谚像哄她开心一样,带她去领证了,两夫妇婚后也是越来越爱彼此的。 本以为经过前段的磨合期,摒除误会,坦白心声,两人会好好在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没想到薄西谚是这样复杂的有钱人家世,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陈姨本来想着薄星翊进了温袅袅的房间,再等十分钟,不出来,她就到门口去叫保镖。 没想到薄晏时及时赶来了,身材高大,五官英气的他留清爽短碎发,穿一身白色休闲服,衬衫,粗布裤,左手精瘦手腕上戴一块陀飞轮机械表,模样跟气质不太像官气重的警察,就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世家贵公子。 “人呢?”薄晏时问。 “在卧室里,进去快二十分钟了。”陈姨焦急的说,“袅袅胆子小,她从来没遇过这些事情。薄教授,你快去看看,千万别让她受委屈。” 薄晏时点头,“嗯,我先进去看看。” 薄晏时进了温袅袅的卧室,她跟薄星翊在卧室连着的衣帽间里。 女明星的衣帽间很大,各种昂贵的晚礼服裙子,高定时装,高跟鞋,休闲鞋,珠宝首饰,名牌包放得到处都是。 薄星翊正站在镜子墙前为难她,将跟他比起来身子甚为娇小的她壁咚在他胸怀之前,让她无处可逃,尔后,他俯低下唇来,作势要亲她。 薄晏时剧烈的咳嗽了一声,高声道:“阿翊,你干什么呢?” “操。”薄星翊低骂一声。 他顿时什么兴致都没了,浑身血管里沸腾的那股躁动的血瞬间冷了下去,真是煞风景。 薄西谚是多疼自己的小娇妻啊。 自己躲起来搞花样,还不忘安排人时时刻刻的看着她。 今日薄星翊才来不到半小时,薄晏时就接到消息来了。 温袅袅得到机会,迅速从薄星翊面前逃窜,奔出去找陈姨哭去了。 薄晏时看见温袅袅一脸泪痕,立刻猜到薄星翊适才想干什么。 以薄星翊那玩世不恭的性子,他做出这样的事并不奇怪。 然而,身为他的二小叔,薄晏时希望他悬崖勒马,好歹给自己留个求生的机会。 薄西谚要是把港城的事情处理完毕,回来充州知道他胆敢做出这一出,试图染指温袅袅,一定会让薄星翊玩完。 “阿翊,拿住点分寸,她跟薄西谚结婚了。”薄晏时说。 “那又怎么样?她原本是我的未婚妻。”薄星翊怒不可遏的捡起温袅袅的一只高跟鞋使劲砸向镜子墙。 镜面被那尖锐的鞋跟使劲一扎,迅速裂开。宛若他跟薄西谚的关系,就是因为温袅袅,瞬间崩裂得再也无法修复。 “这不重要,关键的是她现在跟薄西谚的夫妻关系受法律维护,从法律上,她的归属权,属于薄西谚。”薄晏时语调淡然的提醒薄星翊。 木已成舟,他再死活为自己挣脸面也没用。 “哼,属于薄西谚?”薄星翊冷哼,玩味的重复这几个字。 “二小叔,他下位了。下礼拜五集团议事,我们走着瞧花落谁家,我告诉你吧,其实他本来就不该回充州来。别以为老子就现在摆出的这些赢面,我还有他不知道的本事。”薄星翊想让薄晏时给薄西谚带话。 他想薄西谚应该懂,但凡姓薄,就必须得是有点本事的。 “阿翊,冷静一下,这段时间你在充州也够风光的了。”薄晏时宽慰年轻气盛的人。 薄晏时跟他一样岁数,然而为人处世却比他老练平稳得多。 “你要是想要未婚妻,马上就可以有很多名门出身的小姐为你奔来。何必为难别人的结发妻。” “二小叔,话不投机半句多,今日是我给你面子,我不动她。改天,她没有这个运气了。”说最后这话时,薄星翊故意走到房间门口,让在客厅里抱着陈姨哭的温袅袅清楚的听到。 “那今天就请你先离开琥珀奢宫。”薄晏时从出现以后,语调说得最重的话就是这一句。 他们的豪门争产争端,他不加入。谁输谁败,他也不关心。 他只尽自己的本分,照顾自己的家人。 温袅袅跟薄西谚领证结婚了,在薄晏时的眼中,她就是薄晏时的家人。 今日薄星翊不可在他的眼皮底下为难温袅袅。 “所以二小叔是站在薄西谚那边?”给自己点了根压怒烟,薄星翊吞云吐雾着,嘲讽的嘟哝了一句。 “我不站哪边。我是警察,谁犯罪我抓谁。”薄晏时身为刑侦专家,对这座城里发生的事都了若指掌。 他十分清楚羽枝摊牌当晚,薄西谚被十数人持刀围殴,没死在现场,也没上告警方,但是确实是受了重伤,唐郁为他申请私人航线,到港城藏身。 如果薄西谚想利用警方的力量,抓薄星翊,单凭羽枝当晚他遭到的围殴也够格了。 不过,他没有走这招,是想以和为贵,他当薄星翊是侄儿,才这么纵容薄星翊用这种方式反他。 “二小叔,你当警察就是威风。不过我没犯罪,你也抓不了我。你想我走,我就走好了,但是,我想什么时候再来这里看望我的未婚妻,我还会随时再来,即使二小叔是公安厅副警司也管不住我。” 薄星翊气汹汹的说完,便走了。 薄晏时安慰了温袅袅几句,也走了。 温袅袅哭了一场,还是不开心。 她觉得一切都是她造成的,要是她不先认错薄西谚是穷编剧,去傻傻的撩薄西谚,今天这样的僵局都不会发生了。 或者,在她知道薄西谚是薄星翊的亲小叔的那天,她就快速跟薄西谚离婚,今天的局面也不至于这么难看。 “袅袅,别哭了,真的不是你的错。你要相信你丈夫,他会回来的。真的别哭了,你看你眼睛都哭这么红了。” 陈姨见温袅袅一直哭,一个劲的安慰她也没有用。 回屋冷静了一会儿,温袅袅说:“陈姨,我出去一下。” 陈姨担心的问:“去哪里。” 温袅袅回答:“喝酒。” 陈姨不让她去,“不行。” “可是我真的很难受。”温袅袅说。这种见不到薄西谚的日子,她再也不要过下去了。她想干脆醉死算了。 温袅袅拿起手袋跟手机,不听劝的奔出去了,陈姨立刻给薄晏时打电话,跟他汇报温袅袅出去买醉了。 薄晏时早就心理侧写过温袅袅这个女明星,现在她的心情如何,薄晏时很清楚。薄晏时觉得她可以为自己解压。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种伤害。 于是薄晏时告诉陈姨:“让她去吧,放心吧,她很安全,不止我安排的人在保护她,还有另外的人也在暗中保护她。” 陈姨想另外的人,问:“薄西谚少爷现在在哪里?” 薄晏时不愿意透露,“陈姨,不要多问。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嗯,好吧。”陈姨答应。 * 温袅袅开车去了羽枝,发现它还是在歇业。 于是她去了附近她经常去的私密性韩式酒吧,戴着口罩,跟店家要了一个包厢,然后点了最多的酒。 喝醉之前,她给涂悠打电话,要涂悠在凌晨来到之前,到这里来接她。 在这个凌晨来到之前,她只想把自己喝到醉死。 她想了很多天薄西谚到底还活没活着,到今天,薄星翊到她公寓里为难她,他也没出现,温袅袅终于没力气想了,她觉得很难受,想一醉了事。 夜色浓郁,温袅袅喝得上头,双颊酡红的时候,有人来接她了。 这人就是她连日来一直想着的人。 有时候她想他,想得发笑,想起自己被他骗过的那些荒唐,怎么能那么傻,真的信他逗她的话,把他当成家境清寒的软饭男; 有时候她想他,又想得流泪,念起从来没对人动过心的自己竟然能那么喜欢他,怎么能那么沉沦,靠喜欢他这件事,就能把所有的痛彻心扉跟刻骨铭心都得到了。 “你怎么才来?”温袅袅泪眼婆娑的望着许久没出现的男人。 那张脸还是那么酷帅跟撩人。 他俯身下来,睁着深邃的眸子,盯着瘫坐在卡座里的她看。 包厢的壁灯照得他的面孔朦胧似幻。 从见他的第一眼,温袅袅就迷恋上这种拽里拽气的眼神了,还有这张充满锐度的俊脸。 那是有她在现偶霸总戏,跟她搭戏的男主角总让她出戏,直到她下戏后,偶然遇见了他。 这世上最拽最有气场的男人。 “你怎么才来,你坏死了,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我每个晚上做梦都会梦见你,你怎么那么傻,娶你侄儿的未婚妻?”温袅袅呜呜的哽咽,说话声音软软绵绵的跟他撒娇。 他将喝成醉猫的她从卡座里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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