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星翊上前去,不再装模作样的喊男人小叔,直接称呼他的大名,“薄西谚,找我来什么事?” 薄星翊明知故问,他偏要让薄西谚自己亲口承认他到底做了什么龌龊的事。 薄西谚放下数独本,喝了一口温酒,道:“先坐吧。” 包厢里一下进了那么多保镖,都在呼吸,空气一下不好了。 薄西谚说:“要不把他们先叫出去?你不必怕成这样。” “谁怕了?”薄星翊虚张声势的否认,其实他就是怕,因为薄西谚做过空军,他在部队里面对峙跟制服过各种国际罪犯,薄星翊真的没有自信能斗过他。 薄星翊在卡座的对面位置坐下。 薄西谚提起放在火炉上的银壶,给他倒酒,慢条斯理的跟充州最纨绔不羁的公子哥摊牌:“温袅袅我要了。你可以开个条件,只要我觉得不过分,我都会满足。” “好,我要整个薄氏的继承权。”薄星翊一口说出他的交换条件。 那个连跟他相处一次都没超过24小时的未婚妻如果能换到薄西谚现在在薄氏集团的首脑位置,薄星翊还是愿意的。 “这个不行。”薄西谚淡淡回应。 薄星翊就知道这个男人阴险狡诈。 “老子就要这个,如果你不愿意,我就把你做的事在董事会上公布,你本来就不是名正言顺的薄家人,薄云暮强.暴了你母亲,才生下的你,也许这样出生的你就是天生阴郁不堪,心理扭曲,才会想要去抢别人的未婚妻。薄西谚,我告诉你,你这个位置做不了多久了。” 薄星翊怒目圆睁,训斥明明是跟自己一样年纪,却端着比他辈分跟身份都高出许多的男人。 薄西谚被如此言辞恶劣的攻击,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浅浅问道:“薄星翊,你做温袅袅未婚夫的时候,可曾对她有半点关心?又可曾为她做过一件对她好的事? 与她的婚约定下三年来,你哪一天没有在外面花天酒地?甚至能在订婚宴当天都放她鸽子,从头到尾根本不出现,现在知道她被别人夺走,就想拿她当自己逐利的筹码?” “不行吗?”薄星翊扬声问,“是谁他妈没有底线的做了初一,我才被逼得做十五?如果你不碰温袅袅,今晚约我在这儿见面做什么?我们是亲戚,你是我亲小叔,你做了什么事,居然包养自己亲侄儿的未婚妻?你他妈真是太离谱了!” 薄星翊愈发激动,站在他身后的一队保镖统一将手伸进西装领子里,他们都带刀了。 这些人根本不是单纯的保镖。 薄西谚早就瞧出来了,唐郁在外面安排了人手,但是这个包厢里现在只有他跟白崇宁在。 白崇宁有些慌,想要即刻打电话给唐郁,薄西谚扬手,说:“不必。” 末了,他再抿一口温酒,瞧着薄星翊的眼睛道:“有件事我得跟你澄清一下。” 他故意做下一个停顿,才说:“那就是,我不是包养温袅袅,我是跟温袅袅结婚了,今年三月,我跟她去民政局领证,到现在快十个月了,我准备领证一周年的时候,跟她正式补办婚礼。” “薄西谚,你他妈是不是疯了?!”薄星翊听完更加震怒,他得到的消息只有温袅袅在兰城拍综艺时夜会薄西谚。 因为那个在网上爆料的人被他找到了,是温袅袅的对家吴芊荔安排的。 而这个吴芊荔家里最近接连出事,她爸的手机工厂不停的被人退单,她在娱乐圈也不停的被人爆黑料。 她交往的富豪男朋友上礼拜被警方拘留了,因为参与非法赌博。 薄星翊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给温袅袅撑腰。 吴芊荔不怕死的整温袅袅,下场就是她迎来家庭破产跟彻底过气。 今晚的薄星翊被气炸了。他万万没想到温袅袅跟薄西谚结婚了。 “你娶一个女明星,而且还是我的未婚妻,你就等着董事会那帮老头子找你麻烦吧!” “好,我等着。先不说那群老家伙,就说你,你这儿要怎么解决?你要怎么才罢休?”薄西谚的口气像是在哄小孩。 薄星翊在他眼中就是一个顽劣的孩童。 薄星翊一直在豪门浸淫富贵,人生没吃过任何苦,他的心思永远只有单纯的赢或不赢,所以在薄西谚回到充州之后,才会如此这般的跟薄西谚叫板。 “我说了。我要你的位置,如果你从董事会主动请辞首脑的职位,我就罢休。”薄星翊将薄西谚倒给他的那杯温酒倒在地毯上。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他煞有介事的宣告。 “如果我不呢?”薄西谚斗胆,逼视纨绔公子的眼睛说。 “你不是一直很讨厌薄家这个家吗?憎恶这里的浮华,讨厌这里的争斗,何必不情不愿的回来?” 薄星翊纳闷为何现在薄西谚不肯退位,以往,他不肯即位,现在他不肯退位。他都是怎么变的。 “以前是。”薄西谚勾唇浅笑,回答,“不过现在不是了,遇上温袅袅,让我觉得充州是个好地方,起码这里冬天不下雪,不冷。我要在这里常驻,直到跟她一起老去的那天。” “行。”薄星翊气得喘粗气,他懂男人的意思了,意思就是继承权他要,温袅袅他也要。 他妈的,他是土匪吗? 什么都要,那他还约薄星翊出来见面做什么? 单纯就是来告诉薄星翊,他在阳春三月瞒着所有人娶了薄星翊的未婚妻,然后持证合法的睡了薄星翊的未婚妻快一年了吗? 薄星翊咬了咬牙,觉得今天这面没必须要再见下去,或者,不止是今天,以后的每一天,他都不想再见薄西谚。 薄星翊起身离开,冲身后的保镖做了个手势,他不管了,就让这个阴险狡诈又大逆不道的男人去死好了。 就让胆敢绿他的温袅袅守个寡吧。 薄星翊大步流星的走出包厢,到门口,那钥匙将包厢门反锁。 他做过这儿的老板,他有办法找得到每个包厢门的钥匙。 薄西谚约他见面的这个名为幻月的包厢,他今晚是揣了钥匙才来的。 他知道薄西谚的行事作风,拽得不可一世。薄西谚很狂妄,不会在包厢里安排人手。 于是薄星翊就放手混这么一次。 看薄西谚在部队里到底学了什么样的本事。 十秒钟不到,薄星翊便听见包厢里传来激烈打斗的声音。 薄星翊觉得这声音无比的动听,伸手从西装口袋里掏香烟盒,敲出一根,拿定制打火机点燃了,不送到唇边点,反而将它插在包厢门口盛开的那盆素冠荷鼎里。 这么贵的兰花,拿来给他的小叔送行,也不错,值得起这人的身价。 “小叔,走好。”薄星翊冷笑了一声。 包厢里的打斗声音愈发激烈了。 薄星翊满意的走出羽枝,见到唐郁站在路灯下抽烟,他还没去帮忙。包厢里,只有薄西谚跟白崇宁在。 白崇宁一介书生,不会拳脚,根本不能帮薄西谚,还会给他拖后腿。 传闻薄西谚是空军精锐,薄星翊今晚就好好睁眼看看人民军人的佼佼者的命是不是真的够硬。 薄星翊走向自己来时坐的迈巴赫,坐到车上,他没有吩咐司机立刻走,他重新点了根烟,夹在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隔着车窗,想看唐郁什么时候带人冲进去。 可是等那根烟燃完,唐郁都没有所动,他带的人一直在会所门口站着,三三两两闲散的说话。 他们丝毫不知薄西谚在里面正命悬一线呢。 薄星翊心里有些得意,他掏出手机给温袅袅打了个电话。 温袅袅好像意识到他会打来,很快就接了。 “喂。”她嗓音不稳,知道薄星翊肯定发现她跟薄西谚的事了。 “温袅袅,要是你变成寡妇,你会怎么做?”薄星翊的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什么意思?”温袅袅担心的问。 “就是跟你结婚的男人活不过今晚的意思。” “你对他做什么了?” “他约我喝酒,我给他点烟。” 语毕,薄星翊挂断电话,见到唐郁那个傻缺还是站在路灯下,神情闲散,薄西谚好像故意不叫他进去帮忙似的。 真好,就这样吧。 适才见面,薄星翊想要的东西,薄西谚一样都不给,那他就去死吧。 薄星翊才不管他经历了什么,才坐上今天这个位置。 薄星翊更不管他们身上是不是流了一样的血,其实一起姓薄,就是属于他们的一种不幸。 温袅袅哭着打电话来,问:“到底是怎么了,薄星翊你说那些奇怪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想你以后每天都哭着过日子的意思。”听到她哭,薄星翊觉得心里很痛快,她终于被薄星翊弄哭了一次,却是为了薄西谚哭的。 “薄星翊,你到底对薄西谚做,做什么了?”温袅袅哭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她哭得哽咽,伤心到了极点,“他那么艰难才回充州拿到继承权……” 温袅袅就是觉得会有这一天,才会想要跟薄西谚离婚,如果她一早知道薄西谚是薄星翊的亲小叔,她不会跟他结婚,更不会跟他相恋。 “那又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薄星翊冷漠至极的说,“重点是他惹到老子了,下场就是这样。死无全尸。” 薄星翊再次挂断温袅袅的电话,她那么单纯的人,肯定从来都不知道顶级豪门的生存法则从来都是弱肉强食。 这一次,薄星翊就让她亲身体会一下,什么是顶级豪门。 薄池瑶那样的黄毛丫头都会被人拿枪指着,要她放弃继承权。 在诸多争产危险之中,壮着胆子回来为他们这个家衬头的薄西谚输了,斗了那么久,他就算十八般武艺傍身,文韬武略,又如何。 他喜欢了温袅袅,他有了弱点。 他心虚了,就软弱了。他今晚在不得不任薄星翊践踏他。 今晚薄西谚主动约薄星翊见面,他就是觉得亏欠,知道他瞒着薄星翊跟温袅袅睡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所以他才允许今天薄星翊带人来对他撒野。 他的意思,薄星翊懂。 他想表达的是,要是今晚他熬下来了,他欠薄星翊的就还了。 可是薄星翊不会让他熬下来,薄星翊今晚带的人不是单纯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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