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挺兴奋,神神秘秘地告诉辛咛说自己最爱看言情小说。 辛咛:“……” 她好像碰到了个傻白甜。 真要入住酒店辛咛也不是没有那个钱,她正准备一瘸一拐去前台,祁拓上前一步拦着:“你干嘛?” 辛咛叹气:“你说我能干嘛?” 祁拓啧一声:“去坐着吧,我让人安排。” 辛咛倒也没忘记和他说一声谢谢。 不一会儿入住手续就安排妥当,酒店工作人员甚至十分人性化地找来了轮椅贴心地送辛咛去房间。祁拓则慢悠悠地跟在辛咛身后,双手抄兜。 祁拓看得出来辛咛不久前应该哭过,她的眼妆早已经一塌糊涂,眼皮臃肿,眼眶发红。相信这一点商之尧也发现了。 根据祁拓的了解,今天的商之尧有点反常。 今天中午在商场视察时,是商之尧率先发现电梯口的异动。放在往常任何一个时候,像他那种事不关己的性格,大概率会直接把祁拓推出去英雄救美。 且不论今天中午在商场时商之尧如此“热心肠”地帮忙处理这小丫头的事情,今晚更是破天荒没有把这丫头推远。这要放在以前任何一个时候,别说是给人安排住宿了,商之尧可能半个眼神都不会给对方。 总之,这个发展让祁拓有点看不懂,但也足够让他好奇。 在经历一整天的起起伏伏后,辛咛如霜打的小白菜,整个人都蔫儿了。 “诶,辛咛。”祁拓朝她扬眉,“好好睡觉一觉,和今天的烦恼说bye bye。” 辛咛闻言勾起唇角,笑容里有些酸楚:“谢谢你哦。” * 辛咛睡不着。 五星级酒店房间的床垫柔软,她却想到了姑姑家里的床。她从十五岁开始就一直在姑姑家里生活,姑姑也拿她当女儿一样养育,甚至什么好的都会先给她。她们一起逛街,一起互怼,很多时候更像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辛咛记得自己任性地要和林和泽在一起时,姑姑苦口婆心劝她,但当时的她被恋爱脑冲昏了头,根本听不进去半句话。 是她害姑姑伤心了。 辛咛拿出手机,给姑姑辛女士回了一条消息:【姑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最后又发了一句:【我错了,对不起。】 从小到大,辛咛在辛家一直过得很单纯快乐。父母还在世时,她是人人疼爱的老幺。父母事故去世后,她也成为人人怜爱的老幺。辛家还没有进入衰落前,辛咛几乎可以说是要风得风,只要不涉及违法犯罪的事情,家里的人都由着她任性,也养成了她嚣张跋扈的个性。 后来辛咛自以为找到所谓的真爱,不顾家人的劝阻,一心要和凤凰男在一起。 现在想想,真的很傻很天真。 辛咛通透,辛女士今天的语音里意思很明确,既然商家不主动,那么他们辛家就该主动一点。 她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努力去接近那个和自己有娃娃亲的未婚夫,想方设法让对方喜欢上自己,最完美的结果是让商家这位老二能够和她结婚。 以如今商家的实力,真能娶了辛咛,一定能够顺带帮助辛氏集团。 现在这个情况,辛咛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自私。她曾享受着辛家的一切荣华,却没有办法一起患难,实在不应该。 辛咛已经没有任何选择,她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为辛家做点什么,不管最后是否能够成功。经历这一遭,她开始明白,感情这种东西在现实面前一文不值,况且,男人这种东西只有被挂在墙上才会老实。 只不过到目前为止,辛咛对自己的“未婚夫”商之尧一无所知。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从小的家庭氛围和教育理念告诉辛咛,做人得能屈能伸。人生之路就是一段起起伏伏的旅程,不可能永远在高峰,也不能永远在低谷。 辛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到什么,忽然一个鲤鱼打挺,像是做了重大决定,在心里默默宣誓: 商之尧,我一定要拿下你! 第二天一大早。 度假山庄酒店总统套间的房门被缓缓打开,和煦的阳光倾泻而出。经过一夜的大雨,清晨的日光似被雨水冲刷过,晶莹美好。 商之尧单手轻扯领口,迈开的脚步顿在原地,微蹙眉。 眼前,辛咛像只涅槃重生的小精灵,满脸朝气蓬勃。她突然高举起手上的粉色维基伍德,踮起脚尖往商之尧面前怼了上去。 “商之尧!早上好呀!” 商之尧一把将眼前的花束推开,继而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 整个集团上上下下都知道,商之尧对花粉严重过敏。 作者有话说: 商之尧:想杀我就直接说
第5章 童话第五页 ◎好你妈◎ 商之尧居然有花粉过敏这种自带男主气质的bug,辛咛属实是没有想到。 辛咛为了那束花,一大早天不亮的就开始联系人帮忙。威基伍德是很仙的月季,颜色特别梦幻少女,属于想买都需要提前数日预约。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除了使辛咛肉疼了点,倒也没有什么。 毕竟,舍不得鞋子套不着狼。 辛咛之所以心血来潮要去准备花送给商之尧,也是受到祁拓的启发。凌晨两点,辛咛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着法子要怎么攻略下商之尧。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言情小说的套路。都说女追男隔层纱,男人这一生基本很少收到鲜花,若是女生能送他鲜花,一定能够让他印象深刻,甚至这一辈子都念念不忘。 辛咛当机立断就托人去买花。当然,除了买花,她也要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总不能还穿昨天的衣服,顶着一头没有打理的长发。 虽然一夜未眠,辛咛也没有闲着。 花美,她要比花更美。 万万没想到,弄巧成拙。 看着眼前这张精致的面庞不知何时生出一块块凸起的红疹,并且满脸不耐的男人。辛咛缩在旁边希望自己变成一道无色无味的气体。 庆幸的是,商之尧的情绪还算稳定,没有拿她开刀。 医生这会儿正在为商之尧做初步的检查,不过这人十分不配合。他似乎很痒,红疹蔓延到到四肢,白皙的皮肤上因此变得粉粉嫩嫩,看着倒是我见犹怜。 在医生提出要需要注射治疗时,商之尧明显不悦。就像是小孩子排斥打针那样,他蹙着眉盯着医生,仿佛在说:老子才不打针! 果不其然,即便不需要商之尧开口,医生也能从他那眼神中看出点什么,改口道:“也可以吃药,不过效果会慢一些。” 商之尧这才开口:“开药吧。” 从辛咛的角度看商之尧,他微抿着唇,无声扯了扯嘴角。 这边,也有医生来为辛咛做检查。 她脚踝肿起的部分不见好转,酒店十分人性化地也为她找了个医生。这就是五星级酒店的周到之处,随时有医生和私人管家准备应对不时之需。 “嘶——疼疼疼!”辛咛痛苦地缩回脚。 医生建议去医院拍个片,好确定是否有伤到骨头。 辛咛轻轻捂住脚踝,告诉医生:“就是扭伤,没有伤到骨头。” 她从小就不是省心的人,经常弄伤自己,所以这些小伤小痛也都不放在心上。 商之尧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副场景,她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白皙的脚趾上涂着金光闪闪的指甲油,脚踝处红肿。 昨晚似乎经历人生大起大落的人,今天摇身一变,又是一身光鲜。 不同于昨天的装束,今天的辛咛选了自己喜欢的衣服,修身的长袖上衣搭配高腰阔腿牛仔裤,衣服和裤子中间露出一届纤细凝白的小蛮腰,裤子也是修身的款式,拉得双腿比例修长的同时,更能展现身体曲线。 商之尧昨晚喝得有点多,头疼难忍,倒还不至于失忆。 他当然记得辛德润那个老家伙,他们应该是同辈,年龄上却差了好几轮。 商之尧在香港出生,幼时在A城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是一段不算漫长的时间,期间商家和辛家来往密切,商之尧也经常在辛家走动。尤其是他堂哥商永言,几乎和辛德润称兄道弟。 后来堂哥商永言去世,商家因为生意原因,又搬回了香港,商之尧也随之离开A城。 辛咛一侧头,看到的就是商之尧直白的眼神,他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她,丝毫不避讳什么。 注意到商之尧的目光,辛咛先是一顿,继而想到自己身上现在背负的重担。她迎难而上,可怜巴巴地回看着他,眨眨无辜大眼:“对不起哦,害你过敏了。” 商之尧眼神懒懒地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大晚上的在酒店门口拦住他的去路,一大早又拿着一束花送到他面前。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谋杀。 辛咛噎了一下,开始胡说八道:“我,我喜欢你啊!” 商之尧无声地沉默,双腿交叠慵懒坐着,似乎已经懒得戳穿她的谎言。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喜欢一个人却不知道他对花粉严重过敏,骗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 辛咛趁热打铁为自己挽回最后一丁点的可信度:“我们小时候见过面,你忘了吗?其实我从小就喜欢你了!” 商之尧人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臂搭在茶几旁,清瘦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慢腾腾地说:“从小就喜欢我?” 他大概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过他没笑。他不但没笑,反而在看到手机上的信息后,神色严肃了一瞬。 这人笑和不笑完全是两幅面孔,如果说前者让人捉摸不透,后者就很难让人不畏惧。 辛咛不知道商之尧在看什么消息,见他没有再看手机,接着问:“我可以追你吗?” 商之尧玩味地看着辛咛,并没有正面回答可以还是不可以。她就坐在灯光下面,死亡角度的光线照亮她脸部的轮廓,她一脸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整张脸生动活泼,连睫毛都根根明晰。 很朝气的一个女孩子,除了眼底遮不住的淡淡青暗痕迹。 辛咛自我反思,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于是她赶紧换一个问题:“那你有女朋友了吗?” 这次不等商之尧回答,突然冒出一个熟悉的声音:“没有,他不仅没有女朋友,身边连只母苍蝇都没有!” 说话的人是祁拓。 辛咛望向门口的方向,祁拓正吊儿郎当地双手抄兜走进来。他朝她扬了扬眉,甚至吹了个口哨调侃:“呦,这不是商之尧的未来老婆嘛?” 辛咛闻言下意识看向商之尧,见他眼底是浓浓的戏谑和自若。 祁拓像只花蝴蝶似的又跟商之尧打招呼,一脸假惺惺的不知道是心疼还是幸灾乐祸:“我听说你花粉过敏就赶紧过来看看,啧啧,还挺严重呢!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连我们商总对花粉过敏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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