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咛正晃神的功夫,面前商之尧突然停下脚步,她一个猝不及防撞向他后背。 弄巧成拙的是,有一点倒还真的让辛咛给蒙对了。 商之尧小时候的确很喜欢花。 那的确是很小的时候了,那时候的商之尧对花粉过敏的症状远没有现在这么严重,他的母亲种了满院子的向日葵。 除了身边亲近的人,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辛咛真真觉得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她只能厚着脸皮,还硬着头皮:“你相信吗?我发现,我的内心深处的角落里一直有你,直到再次见到你,我的心怦怦直跳!所以我才会控制不住我自己。” 别说商之尧了,辛咛自己都不信。 商之尧慵懒撩起眼皮,一脸似笑非笑地藏匿着神情,让人完全看不透。 辛咛不确定地继续自导自演,强忍着头皮发麻的尴尬:“真的,你要感受一下我心跳的嘛?” 她犹豫了一番,又朝他靠近一点,不断挑战他的底线。 商之尧不为所动,也并未拒绝她的靠近。 反倒是辛咛,从来没有过勾引人的经验,开始自乱正脚。她脚踝不适,突然一个踉跄。商之尧几不可闻地叹口气,伸手勾住她的腰。 这下,辛咛的心脏如同被闪电击中般怦怦直跳。 她对天发誓,脚疼这点不是演的! 近在咫尺的男人,辛咛清楚看到他脖子上因为过敏而起的淡淡红疹。如果不仔细观察,这些痕迹倒是很像旖旎后留下的暧昧痕迹,在他的皮肤上磨灭不去。 太近了。 辛咛的脸上突然一阵火辣,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夹杂男人味,触觉到他皮肤的温度,甚至还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 她仿佛妖怪被打回原形,再也没有办法自如地面对他。 商之尧身上逐渐灼热的气息不断刺激着辛咛的感官,加上他那张好像对一切事物运筹帷幄的脸,让她原本就不算强大的心脏更加脆弱不堪。 “怎么?不敢了?”他两点黑眸藏着笑色,声线沉而戏谑。 辛咛咬了咬牙。 心想,眼一闭,这一辈子就过去了。 所谓真诚才是必杀技,她立马改变策略:“是的,我的确不敢,我怕你会拒绝我。” “怕被拒绝?”他漫不经心地咀嚼这几个字。 “怕啊!不过就算是被拒绝我还是会喜欢你的!” 在商之尧放下扣住辛咛腰上的手时,她自己立马双手勾住他的脖颈,瘪着嘴装可怜:“我的脚真的很痛,可能是伤到骨头了,怎么办呀?” 辛咛说完倒也没有忘记观察一下商之尧是什么表情,就见这人脸上是浓浓的桀骜和玩味。他这副样子,倒好像她是某个玩物,可以随时供他把玩。 不得不承认,在这样一个男人面前作妖,简直原形毕露。辛咛短暂的二十几年生涯中,感情经历也就那么一段,最后还惨遭凤凰男劈腿。让她主动去勾引商之尧,简直就跟让学渣去考研没有什么两样。 就目前的所知所学而言,她真的已经尽力了! 就在辛咛快要忍不住放弃的时候,身体陡然一个悬空。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被商之尧打横抱了起来。随着他迈开的脚步,她的心情也坐了一趟过山车。 辛咛原本暗淡的眼眸跟着一亮,双手别扭地圈着商之尧的脖颈,娇滴滴地问:“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不是说喜欢我?正好,我对投怀送抱来者不拒。天气不错,适合干点有趣的事。”他似乎故意把干这个字咬得特别重。 辛咛顿时警铃大作,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一抬头,见商之尧朝她挑了挑眉,一副骚里骚气的样子。辛咛下意识脑补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虽然她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过和商之尧这种男人在一起,似乎也不亏。 “别怕,我会轻一点的。” 辛咛完全还没有彻底理解这句话到底是什么含义,紧接着她被商之尧抱到一辆车坐进后座。商之尧一并坐上车,好整以暇地看了眼她。他这双眼一看就没少招桃花,眉弓深,眼尾狭长,眼睫自然地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让人捉摸不透。 辛咛不得不承认,她很吃商之尧的颜,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反倒被他蛊惑。 与此同时,商之尧温暖的手掌覆盖在辛咛红肿的脚踝部位,轻轻一按。 “啊——” 辛咛发出惨烈的尖叫。 疼!死!了! 作者有话说: 辛咛:恶毒的男人!
第7章 童话第七页 ◎死不了◎ 辛咛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她乘坐摩天轮在高空中停止,又猝不及防急速下坠。陡然间,摩天轮变又成了过山车,她在一上一下飞速运转的过程中看到了好多人,每一个都从她身边离开的亲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辛咛朝他们大声呼唤,可他们听不到 辛咛这一觉睡得极其不踏实,浮浮沉沉。梦境与现实混淆,眼前的一切看似都很模糊,却又无比清晰。很多场景如同走马灯般在她的眼前闪现,最后一个出现的人是林和泽。 还不等辛咛说什么,林和泽突然扼住她喉咙。她惊恐地挣扎着,痛苦地叫喊着,怎么都挣不脱。 “醒醒。” 从梦境中抽离的一瞬间,辛咛如溺水的鱼,大口呼吸,眼角泛着一些泪。 她苏醒过来,呆呆地看了眼身旁的商之尧。她看他的眼神绝对是陌生的,带着防备的。 商之尧看着辛咛的脸色,微微蹙眉。 直到辛咛彻底清醒过来,立马换上一副无害的样子:“我们现在在哪儿呀?” 商之尧没有过多询问,下巴朝窗外轻轻扬了一下。 车辆已经停泊,不远处是A城较为有名的私立医院,也是全国排名top前三的私立医院。 按照距离,辛咛粗略的计算了一下时间,她大概睡了有四十几分钟。可当她看到自己手机上的时间后,又恍惚,居然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该说不说,一夜未眠的她真的好困哦。上车后商之尧也不说去哪里,更不和她说话,他自顾自地处理公事,她就一个人晃啊晃的,把自己给晃睡着了。 辛咛意外的是,商之尧居然一声不吭地带她来医院。 什么情况啊这是? 再这样下去,就不要怪她胡思乱想了。 商之尧接了个电话,他坐姿慵懒,双腿随意地敞开,手上还拿着一份文件。商之尧在和电话那头的人说的是粤语,偶尔夹杂几句英文。辛咛多留意听了几句,没听懂。但依稀听到什么医疗器械之类的专业术语。 粤语的发音和普通话有着完全不同的腔调,也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辛咛不会说粤语,会唱几首粤语歌。父母意外事故离开时,遗物里有几张黑胶唱片,都是粤语歌。她知道商家后来都定居在香港,所以商之尧会说粤语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辛咛凑过去看了眼,只看到一堆她不认得的文字,似乎是德文。 和昨天公事公办的商务状态不同的是,今天商之尧穿一件黑色的外套,下身搭配的也是休闲款式。阳光透过车窗玻璃投射进来,在他凝白的皮肤上打了一层滤镜。空气里漂浮着尘埃颗粒,乍眼一看,他的气质倒也挺符合时下流行的少年感一词。 根据辛咛的记忆判断,商之尧和她的年纪相差应该不大,那会儿她六七岁的时候,他估计也就大她一两岁左右。 那么现在的商之尧也就二十四五岁? 商之尧这通电话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一结束,辛咛主动凑上去:“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商之尧把玩着手机,挑剔的目光似乎在看她接下来还会玩什么花招。 辛咛说:“我梦到我爸爸妈妈了,其实自从我爸爸妈妈去世以后,我一直很少梦到他们。梦里的他们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好像他们一直没有离开。” 有三分感情,但技巧占据七分。 辛咛说完后偷偷摸摸打量一下商之尧的脸色,不巧撞上他的目光。 商之尧脸上没有笑容,但也算不上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眸望着她:“讲完了?” 辛咛乖巧点头。 “下车。” 辛咛:“?” 感情她说那么多,完全是在浪费口舌是吧? 好的。 趁着商之尧下车时,辛咛紧紧攥住他的衣角。 商之尧垂眸瞥了眼那只小小的手。 辛咛鼓鼓腮帮,仰着一张无害的脸:“我脚疼,走不了。” 商之尧脸上倒是浮现点点笑意,他俯身,一只手撑在车上,很懒散的姿态:“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你的脚是扭伤,不是瘸了。” 辛咛死缠烂打:“本来也是能走的,可是谁让你上车按一下那么暴力,我现在真的好痛,你要负责。” 放手是不可能放手的,她就是在赌,赌商之尧吃不吃这一招。 当然,分寸感还是得要有。见好就收。否则效果适得其反。 辛咛已经学会吃一堑长一智。 两个人对视片刻,大眼对大眼。 就在辛咛头皮发麻撑不下去准备放手的时候,商之尧突然俯身。他半个身体探进后座,熟悉的气息朝她袭来,温热的手掌扣住她的腰。她穿的上衣偏短,腰部有一小节是漏在外面。他的掌心不偏不倚,正好贴在她的皮肤上。 辛咛顿了一下。 商之尧没有什么废话,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商之尧给了辛咛日后继续得寸进尺的勇气。 众目睽睽之下,有型的男人抱着美丽的女人进医院,这画面无疑亮点十足。 辛咛不知是真害羞还是怎么,她下意识把脑袋埋在商之尧的脖颈处,心跳得有点反常。 稳住,她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 辛咛重新调整状态,她看着他整齐的鬓角,棱角分明的侧脸,故意娇滴滴地问:“那个,我重不重呀?” 商之尧:“你自己心里没数?” 辛咛:“如果你抱不动我的话,你就要反思一下自己了,反正我不重。” 商之尧倒是给了辛咛她想要的答案,但她怎么听都感觉不对劲。 辛咛撇撇嘴。 她本来就不重! 进门诊大厅后,熟悉又陌生的消毒水气味,让辛咛的心情莫名低落几分。她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体质很差,以前总是爱发烧,家里上上下下都要为她担心。后来年岁大了一些,身体素质也好了起来,偶尔一两次感冒发烧,身边关心的人却越来越少。 辛咛想起来,上次她大半夜发烧,是和姑姑闹别扭后所谓的私奔。 她一个人去医院的时候找不到抽血的地方,于是找问了护士一句。当时护士冰冷的态度,让她心里一阵酸涩。就在她六神无主又伤心难过的时候,林和泽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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