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白凉薄的视线从王经理身上移至徐总身上,倒也没让场面继续难堪,而是缓缓放开王经理的手腕,和徐总握了一下:“你们跟秋瑟老师似乎喝得很开心?” 意有所指的话,让王经理脸色煞白。 徐总也有些心虚。 下属的行为算是她默许的,一般代言到期,她们品牌方就会更占据主导地位,让明星求着他们。 这时候,明星处于劣势。 当然,这也是看菜下碟的,也要看那个明星的名气和咖位。 而秋瑟只不过是古偶小花,有一定的流量,完全不足以让他们点头哈腰的恭维。 但怎么没人告诉她秋瑟的背后是谢总啊!上周不是还在传谢总批评秋瑟吗?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徐总愁眉苦脸,努力挤出笑颜:“谢总说笑了,就是大家难得和咱们的代言人秋瑟老师一起吃饭,所以一时高兴,就有些喝嗨了,不过也是我们这边的王经理不对,回去我让他写一千字检讨!” 徐总瞪向下属:“还不赶紧给谢总和秋瑟老师道个歉?你刚刚喝醉了酒,太唐突了!” 理由已经找好,意思是刚刚吃秋瑟豆腐,是喝醉了。 这是饭局上那些男人惯常使用的借口。 秋瑟心中不屑,可职场上,有些事注定没办法一板一眼的较真,谁叫她没资本呢。 “是是是,谢总,秋瑟老师,真是对不起,我这人一喝多就容易找不到北,这样吧,我自罚三杯。”王经理上道的提出赔罪方式。 谢宴白看了眼秋瑟喝红的脸蛋,又扫过她刚刚被占便宜的肩膀,眸中瞬间凝上不悦。 他骨骼分明的长指缓缓抬起,指尖优雅的拂过秋瑟被碰的肩膀,像是那里落了灰,他给她拂干净。 这行为,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王经理腿肚子狠狠一颤,立即改口:“谢总,我自罚六杯!您和秋瑟老师一人三杯,您看如何?” 谢宴白冷目睇向他:“王经理一看就是好酒量,又那么喜欢喝,那就凑个整,十杯吧?” 王经理欲哭无泪,求助的看向上司徐总。 徐总这时候也救不了他,知道他十杯也能喝,就悄悄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喝。 王经理知道挽回无望,内心懊悔不及的拿起酒瓶子,一杯杯倒满,自己灌自己。 他们喝的酒度数有二三十度,所以就算是喝惯的王经理,也抵不住一口气喝十杯。 喝到最后,他面目扭曲,还差点反胃呕吐,反正怎么看怎么痛苦。 秋瑟见状,心里小心眼的暗爽,她才不会同情这种喜欢揩油占便宜的男人呢。 活该! 欺软怕硬! “谢总,我们坐下聊吧。”徐总看王经理罚完酒,恭敬的请谢宴白去一直空着的主位。 谢宴白淡淡道:“我就坐秋瑟老师旁边,你们其他人随意,不用顾及我。” 此话一出,原本坐在秋瑟旁边的一个男性立即起来让座:“谢总,您坐这。” 谢宴白没急着坐,而是优雅矜贵的握住秋瑟的椅子,往后拉开一些,绅士邀请:“秋瑟老师,坐下吧。” 秋瑟愣怔,望进男人幽邃的眸中,心跳陡然悬高,又重重落下,变得没有规律。 这男人是在给她撑腰吗? 还是第一次有大佬给她撑腰,怪不得有些同行愿意付出一些代价找后台,这种有人撑腰的感觉实在是太迷人了。 “谢谢。”秋瑟感激勾唇,矜持落座。 谢宴白随即坐到她身边。 何副总这时候终于出来说话:“徐总,我挨着你坐。” 徐总勉强笑笑,跟何副总走到他们的位置坐下。 一场余波终于平复。 隔壁桌的小助理们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小桃和小丁,两人对视一眼,偷偷在桌下发微信聊天。 小桃:【隔壁桌那个谢总就是网上传的盛海集团老总?】 小丁:【应该是。】 小桃:【那我们家瑟瑟姐跟他是什么关系啊?不是说要封杀咱瑟瑟姐吗?】 小丁:【搞不懂,大佬的世界好复杂,不过既然瑟瑟姐和欧姐没告诉我们,我们还是当聋瞎的传人吧。】 小桃:【嗯嗯,你说得对,还是不打听了。】 做艺人的贴身助理,最重要的是嘴巴严,好奇心不多,好好当他们的小助理就行。 瑟瑟姐开的工资比同行高很多,人也特别好,不会把他们当狗一样使唤。 他们都爱死这份工作了,只想他们瑟瑟姐能长红,这样他们就可以一直跟着她。 有了谢宴白做后盾,秋瑟后面的饭局再没沾过一滴酒,没有一个人敢灌她,她终于能在饭局上正常的吃顿饭。 但她也没忘记今天最重要的目的,抓住一个合适的时机,她主动端起酒杯站起来敬徐总:“徐总,我代言续约的事情就要麻烦你一下了。” 徐总只是负责这一块的中间人,真正的续约还需要再跟她的顶头上司汇报。 徐总余光瞟一眼谢宴白,哪里还敢拿乔,起身和秋瑟碰了一下酒杯:“哪里的话,我们跟秋瑟老师过去合作的一年一直很愉快,继续续约那是当然的,去年的营业收入因为秋瑟老师的名气,上涨了不少呢。” 彼此客套的吹一下,徐总一口干。 秋瑟也想喝,结果被谢宴白扣住手腕,夺走了她手里的酒杯:“我代你喝。”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他们。 秋瑟小脸涨红,伸手想要夺回:“不用了谢总,这一杯是我应该喝的。” 这不是那种灌酒,而是她得麻烦许总为她说好话,所以这一杯她需要自己喝。 谢宴白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在他这个地位看来,没有那个必要,有他在这里坐镇,那个徐总会知道该怎么办的。 “没事,我喝是一样的。”谢宴白望向徐总:“徐总,我代喝你不介意吧?” 徐总脸上堆起笑:“当然不介意,能跟谢总喝,是我的荣幸。” 谢宴白转眸凝着秋瑟:“你看,徐总都说行。” 秋瑟好笑,哪有这种人啊,你一个大老板那样问,谁还会说不可以? 可心底深处,异样的泛起甜。 看着谢宴白一饮而尽,她嘴角没绷住翘起一点。 正事干完,饭局也接近尾声,谢宴白抬起钻表看了下时间:“各位,抱歉,我和秋瑟老师还有一些其他事情,就先提前离席了,何副总,你照顾好徐总他们,今晚的账单记我名下。” 话落,他光明正大的牵起秋瑟的小手站起。 秋瑟错愕,没来得及反应,谢宴白就提起她的包包,把她拉出包厢。 小桃小丁手忙脚乱的起身追出去。 “谢宴白,你慢一点,等等。”VIP包厢出来是一条幽静的长廊,暂时没有人,可秋瑟还是怕被人拍到,她挡着脸急切说:“你等我戴个帽子口罩,不然被拍了可怎么办!” 谢宴白驻足,转身看着秋瑟。 头顶的橙色灯光洒下,让他眉骨更高更挺,衬得墨色子瞳宛如一块黑曜石。 秋瑟面颊温度攀升,心慌的垂眸夺过他手中的包包,拉开拉链,拿出里面的帽子口罩,先戴渔夫帽,再戴口罩。 “好了。”秋瑟汇报。 谢宴白再次牵起她的手往前走。 秋瑟挣了挣,“你要带我去哪啊,我自己会走。” “我牵着。”他强势得不讲道理。 秋瑟鼓了鼓腮,冲他背影皱皱鼻子,却看在他今天护她的份上,没有再反抗。 谢宴白一路牵着她去了停车场,坐上他专属的劳斯莱斯,他对司机说:“你先下去。” 司机老孙干练道:“好的谢总。” 二话不说开门走远。 车厢里转眼只剩他们两个,秋瑟想要交叉护胸。 想想有些做作,还是算了。 只摘下帽子口罩,故作大方的调侃:“谢总,你这是要干什么?不会是要跟我车那个震吧?” 谢宴白捏住她脸蛋,扯了下。 秋瑟炸毛,瞪眼抬手。 谢宴白又放了开:“今天这种被占便宜的事情,以前你也经历过?” “你这不是废话吗,名利场这种事情都司空见惯了,尤其是我们这种没有背景的明星。”秋瑟顺嘴回,回完,她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深意,有些触动的对上男人双眸。 谢宴白倾身靠近,捏住她莹白下巴,蛊惑低语:“跟我在一起,这种事以后就绝对不会发生。” 秋瑟眼珠左右闪动,须臾,她娇媚的噗嗤一笑,双手撒娇的环上男人脖子,扬起小脸直勾勾的看他:“谢宴白,你不会真的跟我睡了一晚后,爱上我了吧?心疼我被欺负啊?想要给我撑腰?” 谢宴白细致的用目光描摹秋瑟的眉眼,那神情,似藏着钩子,要把人拆吞入腹,极具侵略性。 秋瑟讪讪,欲放手,但已经来不及,谢宴白一掌按在她后腰上。 男人掌心里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纱裙布料传递至她后背一大片肌肤,秋瑟浑身如过电般酥麻。 “那你想要我给你撑腰吗?和我在一起,以后就没有人敢再欺负你。”谢宴白声线暗哑,热息混着淡淡的沉木香将秋瑟笼罩,她雪白的天鹅颈徐徐泛红。 “你可以给我撑多久的腰?一个月,两个月?或者半年一年?”秋瑟清醒的问:“要是我仗着你的权势作威作福,到处得罪人,那以后我们分了,我又该怎么办?不是比现在更惨吗?” 谢宴白冷峻眉峰轻蹙,显然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秋瑟就知道这男人只是想要得到她的身体,而不是什么感情。 唉—— 男人啊! 总归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是眼前的男人比刚刚饭局上的来得赏心悦目很多。 “谢宴白,刚刚的事,我谢谢你,但你说的这个和你在一起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不想,也不愿意。” 秋瑟明媚潋滟的笑道:“你说吧,想要我怎么谢你,请你吃饭?还是给你买点衣服饰品之类的?先说好,最多给你花一万块钱,多了,我才不干。” 对异性,秋瑟很!抠!门! 除非对方是她包养的! 谢宴白还在思考上一个问题,他长指插入女人的乌黑发丝,掌住她后脑勺,意味深长问:“你的意思是时间太短,你就不想跟我在一起?” “唔……你可以这么理解吧。”秋瑟跟他不在同一个频道,她催促:“你快说,你想我怎么谢你?要不请你撸串?麻辣烫你爱吃吗?年糕喜欢吗?棉花糖爱吗?” “你说的都是你喜欢吃的吧?”谢宴白轻松拆台,“而且都是便宜的,你刚刚说愿意为我花一万块钱。” 秋瑟瘪嘴:“我反悔了可以吗?” 谢宴白好笑,捏住她下巴抬起,墨色眼瞳笔直的落到她唇上:“可以,用另一个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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