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梓墨好言相劝:“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丁灿欲哭无泪:“换你你能不激动吗?” 陈梓墨:“我激动什么。” 丁灿倒吸一口凉气,无比震惊道:“我真是第一次认识你,没想到你这么渣!” 陈梓墨心想这小子猜的也算挺准了,毕竟这身体的前任也确实渣的没边。 “哦,你嫌我渣啊。”陈梓墨眨了眨眼。 丁灿一噎:“那倒也不是,虽然你昨天的表现貌似经历挺丰富的,但我这个人向来都是既往不咎的,你要是今后能老实本分一点,也不是不能做我女朋友的。” 陈梓墨:“哦,那还真是谢谢你噢。” 丁灿有些急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要不要这么敷衍。” 陈梓墨忍不住笑着看着他,眼神中有几分宠溺。 “我说好啊,怎么你还是不高兴,难道你又反悔啦。” 丁灿被昨天晚上开始接连不断的反转弄的有些心力憔悴,有些不自信的确认:“你说好什么?” 陈梓墨笑答:“当你女朋友啊。” 说着她捧起丁灿的脸,用指腹擦去粘在嘴角的调料汁,忽然换了一副郑重的神色,一字一句的说道:“昨天都那样了,既然你不打算赖账,我当然也会奉陪到底了。” 丁灿先是一呆,半晌后咬着牙,恨恨的想:靠,这家伙真特么的无耻啊。 他算是认栽了。 第25章 番外 要说还是男人的脸皮更厚一点。自从丁灿第一次推倒失败反被推, 羞耻也就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的事儿。一旦食髓知味,这小子的节操就碎成了渣渣,掉在地上别说捡, 根本连拼都拼不回来。 待丁灿的身体稍加恢复适应,只要将他俩关在一个房间里, 那就是火星子崩落在干草堆,想不“烧”起来都难。 处男开荤不仅劲大瘾足, 还十分富有探索精神。一旦接受新的设定, 整个人都不知不觉“烧”起来了。 某天陈梓墨从外面回来,发现丁灿神秘兮兮的摆弄着一箱快递。一看见她进屋,丁灿先是一怔,可很快又露出一脸贱兮兮的表情,拉着陈梓墨一同“鉴赏”自己订购的宝贝。 陈梓墨看着这堆玩意,勾起脑中无限的黑历史, 满头黑线的拿起一根□□掂量着:“你这是嫌我不够给力满足不了你么?” 见她一眼就看出这堆东西的属性, 操持把玩的手势也十分娴熟,丁灿不禁疑问,正想开口却被陈梓墨先发制人, 连忙解释道:“哪里的话,我这不就是好奇么。” 陈梓墨一边想着这小子可真不知羞耻,一边不自觉被这箱久违的“老朋友”们吸引。要知道曾经的出租屋里,这些道具可是“她”珍藏的宝贝啊。 那些东西已经在搬家的时候, 被她扔了个一干二净, 现在猛然瞧见, 居然还有几分怀念呢。 “你要是不喜欢, 那我就扔了。”这些东西都是狐朋友狗送给他的“高级货”,没能尝试虽然有些遗憾, 但他也不想让陈梓墨误会。 况且alpha精力充沛,的确让人有些吃不消。 “算了,留着吧。”陈梓墨将手里的道具抛回去,有些艰难的移开了视线。 丁灿眼中露出喜色,脸上也是跃跃欲试的表情:“哈?要不今晚咱们试试?” 毕竟人对快乐的追求没有极限,年轻人嘛,就是要勇于挑战,富有冒险精神嘛。 正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很快丁灿就为自己的多嘴付出了代价。只是陈梓墨为啥会对这些五花八门的玩意如此了解,操作规范堪比人肉说明书? 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他爽的灵魂出窍,很快把疑问抛到了九霄云外,直到被榨干了最后一丝精力才昏睡了过去,甚至睡着后眼角都止不住往外渗生理性的泪水。 功德圆满的陈梓墨坐在一旁看着睡着的丁灿,看见他皮肤上尚未褪去的红晕,情不自禁的伸出魔爪。 她用手指轻轻刮了刮丁灿的鼻梁,被骚扰的丁灿皱眉哼唧了一声。陈梓墨哑然失笑:虽然做的过分了一点,但实在是忍不住啊。 看着男朋友熟睡的模样,陈梓墨的眼皮子也逐渐沉重了起来。 可一转眼的功夫,陈梓墨似乎又清醒了过来。睁眼所见是青砖白墙,涂满生漆的柱子,屋檐上的舞蝶瓦被雨水淋湿,乌油油的发亮。 恍如隔世的熟悉感从心头浮起,陈梓墨盯着眼前的庭院怔忡出神,突然意识这里居然是上辈子效忠组织的总坛烟雨楼。 上辈子的经历已经埋藏在记忆深处,可眼前熟悉的场景,不断刺激这那些本该死去的回忆。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甚至觉得重生的世界不过是南柯一梦。一觉醒来,她还是那个腥风血雨中屹立不倒的冷血江湖人。 陈梓墨的心里却没有半分劫后余生的欣喜,不安的感觉反倒是越发浓烈。 怎么会这样? 想到那个名叫丁灿的傻男人,她感觉心口一闷,闭上眼睛试图睡去,想要确认眼前才是一场梦境。 “阿婉……” 陈梓墨回头发现竟是久违的身影。 男人清癯的面孔映入眼帘,陈梓墨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阿婉,我说过的,你我前世有缘,来世……哦不,如今应当是今生有姻了。” 陈梓墨看着男人清瘦的狐狸脸,一脸的莫名其妙,却没工夫和他辩论,只想搞清目前的状况。 “这是怎么回事?你又在胡说什么。” 男人并未觉得冒犯,只是一脸宠溺的笑了笑,也不顾她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看,只是慢条斯理的朝她解释。 “这里不过是梦境,我知道你着急回去,却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陈梓墨一听能够回去,立刻竖起了耳朵,她面向男子一脸狐疑的问:“这是什么古怪?是你弄出来的?” 男子笑了笑,开怀中带着些许苦涩。 用玩笑似的语气低声控诉:“你啊你,怎地一面对我就如此不耐烦呢。” 既知自己只是做梦,陈梓墨也不再慌张。在这与前世相关的梦境中生出了好奇,打算与这梦中的故人相谈一二。 陈梓墨:“谁叫你总说些故弄玄虚的混账话。” 男人叹了口气:“我何时说过混账话,哪一句不是发自肺腑。当年我对你一见倾心,便算出你我的因果,可这段姻缘天命淡薄,还需极尽人事方能修成正果。” 见他说的如此情真意切,陈梓墨想起一些往事。前世今生,没了那分争强好胜的浮躁,也见识过人间情爱,陈梓墨的心境已然不同。 她叹了口气,也不管对方是不是梦中泡影,还是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我本就是行在修罗道上生死未知的死士出身,即便后来得了楼主青眼,干的也还是刀口舔血的勾当。这般生活看似轰轰烈烈,也不过是风中飞蓬、枝头飘絮,哪里落得住脚,停得下来。别说是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催生不出成家立业的心思。所以你不必挂怀于此,好好修你的道去,说不定哪天得成正果,再与那天上的仙子看对眼了去。”既然这家伙能隔着两个世界入梦相见,想来从前的虚玄手段并非是骗人的伎俩。 这话说完,她有些惊讶,或许是和丁灿这小子待得时间长了,连自己都变得婆婆妈妈起来,居然学会开解人了。 男人看着她,眼神中露出一点欣然:“你变了,竟然还会安慰我。若是从前你只会朝我‘再缠着我,我就要动刀了’。” 陈梓墨讪讪道:“是了是了,你可高兴?高兴就去罢,别再让我做这些古古怪怪的梦了。” 男人轻轻摇头,吐出一声偈语:“有情来下种,因地果还生。” 陈梓墨心中虽是不解,却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只听对方又道。 “我终究还是等到了。” 陈梓墨心头一紧:“你等到了什么?” 男人看着她,眼神深情楚楚:“你是否还记得,你说你不爱我的长相,只喜欢英俊潇洒面如傅粉的美男子。” 此言一出,如同被老熟人掀开了黑历史,陈梓墨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连忙反驳道:“我他娘是逗你玩的你也信?老娘喜欢的是纯爷们真汉子!绝非……”她本想说绝非像你这般干巴巴,瘦兮兮的白斩鸡样。可话到嘴边不自觉的想起丁灿,对方虽然有一身健身教练指导出的腱子肉,可身上一点多余的脂肪都没有,整个人看上去也是格外的“苗条”。她若再说不喜欢瘦子,岂不是打脸了。 男人失笑道,也不反驳她:“这一世我挑选的宿体你可满意了?” 陈梓墨大惊失色:“你什么意思?” “移魂换体这世间哪来这般便宜。当初你油尽灯枯正是要魂飞魄散,是我收拢了你的残魂,多年温养着,打算带着你随我一道往生。只是因为上辈子我识破了命数,窥伺了天道,规则之下无法在原本的世界转世。所以我带着你转生到这个世界,碍于你的魂魄无法投胎,只得寻了个短命人做你魂魄宿体。待她命尽之时,就是你复生之时。” 这番话差点惊掉了陈梓墨的下巴:“所以说我是被你塞进这身体里来的?” 男人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实际上你来到此方世界已经廿载有余,只是神魂归位的时间并不长,方才觉醒,所以才会觉得来到这世间的时间不长。但你不必担心,有了这一世的滋养,你的魂魄便能与寿终正寝的寻常人无异了。” 陈梓墨:“那这具身体本来的魂魄呢?”虽然她不是那等不负天下人的圣母,可移魂转生的事情都有,要是无端害了她人,岂不是也可能遭到报应。 “那人早已命尽,是命数而已,若是没有你,这身体就跟着死透了,所以你不必心怀愧疚。” 听男人这么说,陈梓墨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责怪对方操纵自己的命数了。 转念一想,活着当然更好,毕竟在这新新世界她体会了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想到这里她朝对方拱了拱手:“前事莫问,但我如今能够重获新生的确拜你所赐,不知该如何谢你,便先受了我这一礼,将来若有机会……” 男人摆了摆手:“你我何须言谢,更遑论这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你不怪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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