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许华池,苏恩幼也有些无奈:“出门在外,还是圆滑点好。” 好在那位许先生是个识大体的人,知道她言下之意,也没有真的继续做什么。 结婚以后的一些桃花,也令她略微有些苦恼。 小助理笑:“没事,欣赏么。那么多有名的老师也有那么多粉丝群体,小姐要出名,也总得有这一天啊,更何况,先生又不会说什么。” 他真的不会吗? 脑海里浮起的那张清冷面孔,苏恩幼头一次有些犹豫。 上次之后他也出差了,自己也忙剧院的事,夫妻二人有约摸半月没见。 回老宅的那个晚上她始终怀着一些愧疚,因为要他照顾了,还给他添了那么多麻烦,没正式跟他说好呢。 只是,没想到他会那么忙,连她有时都不觉得自己像结了婚的。 “只是。”苏恩幼把花都收起来,说:“段淮叙是不是马上一月的生日?” “对,好像是一月二十二,怎么了?” 苏恩幼想,段淮叙还是水瓶座的人。 “我想送他一份礼物。” 结婚以来,好像都没有送他什么东西。 反倒是她一直在收受他的恩惠。 “节前有团建,咱们这几天大概都会一直在这西山,不过熊老师好像说改明回了北京,剧院最后一场结束了应该有小礼物?” 小助理凑苏恩幼耳边说:“小姐要不要给先生定制一个?” 苏恩幼不解:“定制,哪种?” “你不想送一点什么印象深刻的,给你家段叔叔。” “什么?” 小助理似乎也有些害羞了,说:“听说有可以定制自己那种款式的小手办,模样是自己的,青衣花旦,美人衣袍半解,你说,段叔叔会不会喜欢这样的?” 苏恩幼脸红了,说:“什么,我把我自己送给他?” “怎么,他不喜欢?” 苏恩幼不大自在地说:“算了,不说这个了。去吃饭吧。” 前边路窄堵车,司机正准备开车驶过去,然而这时旁边忽然驶来一辆玛莎拉蒂,经过她们时本来行驶得好好的,可到了拥挤路段非要抢着过,苏恩幼只感觉车身轻轻震了一下,然后,那辆车也停了下来。 两人在车里坐着对视,不约而同心中冒出一个想法:哦豁,剐蹭了。 苏恩幼有点惊讶,说:“谁啊,这么明目张胆蹭我们车。” 下车时已经有个穿着白色羽绒服带着墨镜的女人在打电话,同样刚从车上下来,一脸不耐站在车旁打电话,视线看着眼前剧院大门:“嗯,对,刚从熊老师那儿出来。这不是刚提车太高兴了没注意吗,刮了个车。还行吧,就一个小保姆车的能值多少钱。” 看见苏恩幼,她讶异,又说:“看见个老同学,等等啊。” 女人摘下墨镜,把手里电话搁下了,说:“这不是恩幼吗,大小姐毕业了没进国际剧团,怎么也来了这西山,在这儿高就呢?” 小助理看看苏恩幼,小声问:“认识啊?” 苏恩幼一脸的有点晦气。 可不认识么,而且还熟得很。冉妙旋,冉家的三小姐,也是她当初在大学的同班同学。 正因为如此,她才觉得头疼。 苏恩幼扯了扯唇:“好巧,你蹭我车了。” 冉妙旋有些惊讶,说:“是你的车啊。” 之后又笑:“那更方便了呀,我刚刚才给我哥打电话说呢,要找人来处理,也不知道准备怎么办的,既然是你就不用了吧,你把你微信收款码给我,大概多少钱呢我按市价赔给你,顺便你也可以把你这车拖去好好保养一下,这事就这么算了。” 苏恩幼笑笑:“不用了,算我请你的。” 酒店那边还有夜晚聚餐,她还赶着去吃饭呢,去晚了饭都没了。 刚准备扭头上车,冉妙旋又说:“别这么急着就走啊,咱们好歹是老同学,又毕业这么久了。你最近在哪工作呢?哎,刚刚他们说这里边有个唱戏的很漂亮,说的就是你啊?” 苏恩幼不想搭理她不是为别的,而是以前大学时候就不怎么对付,可能是特殊原因也可能是她俩天生不和,大学时候苏恩幼要做什么她要抢着,竞争团干部她也要凑一脚,有什么穿搭她也要学。苏恩幼不喜欢她这样的女生,以至于后来和安嘉熙在一起算是闹最大的一次。 冉妙旋暗恋安嘉熙好几年,自称苏恩幼抢走了她的男神,非要跟她一较高下。 现在几年过去,苏恩幼本想着这位大小姐怎么着也该成熟了,现在看来还是跟以前一样,她都懒得讲话。 苏恩幼停下脚步淡淡看她。 许是提了新车神清气爽,又看苏恩幼没有化妆全然无精气神的样子,冉妙旋自然联想到她上段感情上,想着是不是跟安嘉熙分手后茶饭不思才这么消瘦。 “你这毕业了,生活怎么还跟原来似的,人家豪车都开了一圈,你就这么一辆东风小保姆车啊?稍微有点掉档次了,配不上你这大小姐身份啊。” 苏恩幼问:“开什么车很重要吗,我觉得这辆车挺好的。” 冉妙旋笑笑:“你跟嘉熙哥分手了哦?听说那场饭局闹得还挺大,你还为他哭了。” 提起旧事,苏恩幼只想在心里骂曾经的自己蠢。 只说:“谁年轻时都认识过几个人渣。” 冉妙旋看她好像真的不在意了一样,只觉得她是在自己面前强装,也冷哼:“嘉熙哥主场在国外,料想着,你们也确实不合适。” 说罢,她又扬了扬手机:“回头剐蹭的钱我就微信转你了。不过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来西山也不是好玩的,是要办正事,至于这件正事是什么,苏大小姐自己回去好好掂量,再见。” 苏恩幼站在原地看着对方上车然后离开,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马上,她才刚上车,立马也收到了院里的短信,是原本举荐她去江南剧院演出的老师和她抱歉说位置可能要没有了。 京台最近要办一场节目,其一主题就是戏曲,会有一整期的节目用来演绎京剧戏曲。江南剧院受托承办这次演出,至于到时会来多少名师泰斗那就不用说了。能上电视,对自己的名气和未来前途增添得可不是一点点,苏恩幼本来为了这次节目苦苦排练几个月,还复发了腰伤,可这节骨眼换人,得不偿失。 本来年前的演出完事以后,她就准备安心办这件事了。 现下这一出下来,无意打乱了她的安排。当然,这也无可厚非,工作变动是很正常的事,可惜,偏偏碰上了冉家那个小女儿。 苏恩幼有点气闷,瞬间连饭也吃不下。 小助理说:“咱们要实在不行就再和老师说说,本来这事情也没定下来。” 苏恩幼说:“换人倒是没什么。没了这个工作也可以有别的,就是有点咽不下这口气。” 冉妙旋什么性子她再了解不过了,了不起这次不演了她正好回去好好休息,可偏偏那位不是内敛的主,这次自己在她手里吃亏,回头她不知道要怎么在圈子里讲。 到时,谁都知道苏恩幼逊她一筹了。 这想想多气? 况且,她也没被人欺负到这份上去。 小助理表示:“咱们要不要……联系大哥?” 其实冉家的地位也就在京中好说话点,苏家背景也不差,让任何一个苏家的人出面处理这事,都可以很顺利摆平。 苏恩幼说:“算了,家里本来就不喜欢我唱戏,要是知道我腰伤的事还指不定怎么说我。” “那……” 小助理适当提醒:“其实我忘了跟您说,先生这几天恰好也在西山,就咱们酒店那边。” 苏恩幼眉眼划过一抹讶色。 - 茶室,幽香,棋盘。 段淮叙淡坐矮桌前,面前放着的是文件,还有支架、笔记本平板什么装备都很齐全。面前有一炷香在燃,是空兰幽谷。他身旁墙壁上挂着一幅字画:静以修身,俭以养德。 手旁放着剧院的票根,是她的演出。 每一场,每一张,哪怕他无法亲自前去,但无一例外。 西装革履的秘书端着茶水进来,轻轻搁置到桌上,没敢大声讲话,但还是细声说:“有人抢了太太的东西。” 段淮叙抬眸,问:“谁。” “冉家的,据说,是冲着太太名号去托了关系占位置。” 段淮叙才侧目去看手机上的微信消息。 苏恩幼来了这儿三天,难怪今天突然找他。 也是刚刚才收到的消息了,他在办公,知道是她,暂时还没回。 他本来是想让人去跟冉家那边说,最好是别节外生枝,他也懒得为这些小事专程去打电话或是怎么样。 可想到小姑娘,还是没发话,去拿手机。 微信上,苏恩幼也在犹豫。感情上她惯来不太会主动的,可段淮叙也不是那种很热情的性子。他们上次聊天也是好久以前了,上次去听昆曲时。这段时间她没主动过,加之忙事情久了,再主动找他就总显得像目的不纯。 即使,她本来就动机不纯。 但要事当前。 苏恩幼想了想,她本来也是冲着什么目的去找他的,两个人是夫妻,她得知他工作跟自己在一个地方,日常慰问慰问他总好吧? 于是,苏恩幼:[哥哥,在忙吗?] 段淮叙看着那句话,许久没讲话。 段淮叙:[哥?] 乍然收到他消息,苏恩幼心跳抖动一下。 就跟看见他本人似的,有一点应激反应,也不免想到上次醉酒。 知道他是在问这句称呼的事。 她立马找补:[啊,消息发错了,刚刚是想给我大哥发消息的,不小心点群发了。抱歉哦。] 段淮叙半天也没有回。像是漫不经心的,也看着那一句消息,揣度字眼。 许是他没回消息,苏恩幼更加忐忑了。 想来这男人那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小把戏,恐怕早就知道了,这会儿就看着手机消息在等呢。 苏恩幼:[你在西山?在忙吗。] 段淮叙:[不忙,怎么。] 苏恩幼:[想约你。刚好我也在演出。] 片刻,苏恩幼也好好地拨了个电话过来。 知道是自己理亏在先,段淮叙那边电话接起以后,她很认真地说:“对不起啊,刚刚那句哥哥是我故意说的,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一点小情趣,您也别生气,您事情谈完了吗?晚上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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